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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画]黄永玉的黑画 猫头鹰及电影《苦恋》 邓小平亲自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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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画]黄永玉的黑画 猫头鹰及电影《苦恋》 邓小平亲自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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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画]黄永玉的黑画 猫头鹰及电影《苦恋》 邓小平亲自批判
黄永玉(1924年8月9日—2023年6月13日),男,土家族,湖南凤凰人,中国画家、作家、诗人,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曾任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国家画院版画院院长。黄永玉的妻子为作家张梅溪,表叔是中国文学家沈从文 ,“黄永玉”一名为其所取。其二弟为画家黄永厚。
“黑画”事件,又称批“黑画”运动,是中国大陆文化大革命时期的一场政治运动。1974年1月起的数月间,姚文元、江青等人发动对“有问题”的中国画进行批判,并将数百幅画作以“黑画”的名义在人民大会堂、中国美术馆等地展出,供中央首长审查、工农兵革命群众参观批判。“黑画”并无统一定义,但大多被指是在歪曲、丑化或攻击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或是在迎合西方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或是在怀念林彪。该运动殃及整个中国大陆美术界,包括李可染、黄永玉、林风眠、丰子恺、李苦禅在内的上百位画家受到牵连,其中黄永玉的画作《猫头鹰》被列为“黑画展览会”的榜首。见下图
黄永玉的《猫头鹰》被列为“黑画展览会”的榜首,有文献记载这幅作品被定性为“天字第一号反革命黑画”。黄永玉因此和家人被关进了牛棚。1974年3月29日,《北京日报》发表题为《评为某些饭店宾馆创作的绘画》的文章,认为:
你看,这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猫头鹰,不是充分暴露了炮制者仇恨社会主义革命现实,仇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敌对情绪吗?这幅黑画的炮制者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就曾炮制过一系列以动物为题材的反动寓言,恶毒攻击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领域里的专政是什么蜘蛛的“罗网”,谩骂大跃进好像“拉磨的驴”只能在原地转圈,等等。就是这个人,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革命群众对他的批判,一直心怀不满,甚至在图章上刻上“无法无天”的字样,妄想否定无产阶级专政的法,变社会主义的天。《猫头鹰》这株毒草正是炮制者这种反动心理的集中表露。
黄永玉曾在澳洲、德国、意大利和中国内地与香港开过画展, 其美术成就在海内外享誉甚高。黄永玉在中意两国文化交流中所作出的卓越贡献,曾获意大利政府颁发多枚意大利勋章。其作品在2007年7月曾经于香港时代广场展出。
1978年,黄永玉在广州与白桦相遇,吐露了他在文革时的悲惨遭遇和自己的曲折经历,白桦深受感动,怀激情写了电影诗《路在他的脚下延伸》,翌年在香港《文汇报》的“笔汇”发表。白桦指这电影诗全是黄永玉谈及的一些事情,包括黄永玉的过去和观点。后来,资深电影人彭宁与白桦在该电影诗的基础上加以改编和扩充,写成电影剧本《苦恋》,在文艺刊物《十月》1979年第3期发表。
《苦恋》风波是指因《苦恋》及其改编电影于1981年在中国引发的全国性的大风波。《苦恋》是1979年9月白桦发表在月刊《十月》上的电影剧本。1980年,导演彭宁根据《苦恋》改编拍摄成电影《太阳和人》,这电影被禁映至今。1982年《苦恋》被台湾导演王童改编翻拍。
下图为大众电影杂志内页剧照,该片只有剧照,据说胶片还在,但从未公映。主演刘文治,黄梅莹
下图为台湾版,网络间评论均为台版,陆版未流出
电影内容
1979年9月,文艺月刊《十月》1979年第3期上发表了作家白桦创作的一部电影文学剧本《苦恋》。1980年,导演彭宁将其拍成电影,更名为《太阳和人》。
《太阳和人》描写了画家凌晨光一生的遭遇。凌晨光少年丧父,家境贫寒,但很有才华,得到不少人的器重,生活上也处处得到人的照顾。青年时代,凌晨光被国民党捉壮丁,为渔家女绿娘所搭救,两人彼此相爱。后来凌晨光参加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运动,被特务追捕,躲进轮船到了国外,并在国外发展,成为著名画家;在举办个人画展时,巧遇绿娘,两人结为伉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了报效祖国,凌晨光和绿娘抛弃了在国外的一切,毅然回国。1950年代,凌晨光度过了他时有苦恼却幸福欢乐的时光,但随后到来的文革摧毁了一切,一家三口被赶进破烂的斗室,凌晨光甚至在他生日时被打得遍体鳞伤。女儿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决定出国。女儿离开时遭到了凌晨光的反对,女儿反问:“您爱这个国家,苦苦地恋着这个国家,可这个国家爱您吗?”凌晨光无言以对。1976年为悼念周恩来,凌晨光在天安门广场贴出了《屈原问天》的画;人们寻找这位作者,却被他认为是便衣跟踪。凌晨光逃出北京,藏身芦苇荡,成为一个靠生鱼、老鼠粮生活的荒原野人,最终冻死在荒原之上。死时,凌晨光用最后的力量在洁白的雪地上爬出一个问号,问号的那一点就是他已经冷却的身体。
1981年4月20日,《解放军报》发表了署名为“本报特约评论员”的文章《四项基本原则不容违反——评电影文学剧本〈苦恋〉》,公开对作家、作品点名并批判。随后电台广播、全国十多家报纸、杂志,如《红旗》、《时代的报告》、《文学报》、《北京日报》、《长江日报》、《湖北日报》等媒体转载或配合发表了批判文章[3]。 此文提到:“尽管作者曾说作品意在“表现中华民族的凝聚性和向心力”,然而,人们在作品里看到的恰恰是这种“凝聚性和向心力”如何遭到摧残。作品通过画家女儿之口提出的“您爱我们这个国家……可这个国家爱您吗”这句尖锐的问话,才是这部作品的真实主题。整个剧情都在阐发着这个主题。画家凌晨光“痴恋着祖国”,被摧残得家破人亡。与画家在苇荡相遇的历史学家冯汉声放弃了国外的“最现代化的生活”,落得个一辈子对祖国的“单相思”。与画家同船回国的诗人谢秋山夫妇,被逼得“夫南妻北”;当诗人看到妻子云英的“死亡通知书”时,画外音里传来了妻子的咳嗽声和她在归国船上所说的话音: “就会好的,回到祖国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所有这些,实际上成了对于祖国的控诉和诅咒,是散布一种对祖国怀疑和怨恨的情绪。”
7月17日,邓小平召集周扬、王任重、朱穆之、曾涛、胡绩伟就《苦恋》的问题进行讨论。周扬、曾涛、胡绩伟在讨论中表达对《解放军报》文章的反对。邓小平在谈话中肯定了《解放军报》文章对《苦恋》的批判,同时也表示“首先要肯定应该批评。缺点是,评论文章说理不够完满,有些方法和提法考虑得不够周到。《文艺报》要组织几篇评论《苦恋》和其他有关问题的质量高的文章。不能因为批评的方法不够好,就说批评错了”。当天邓小平讲话内容被整理为《关于思想战线上的问题的谈话》并收录于《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
在邓小平的逼迫下,胡耀邦承认《苦恋》应该被批评:似乎光明、自由只存在于美国,存在于资本主义世界,那里的知识分子自由生活的命运才是令人羡慕的。这种观点,正是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的一种重要典型表现”、“像对于《苦恋》这样显然存在着严重政治错误的作品,我们的文艺批评界竟然长时间内没有给以应有的批评,直至让它拍成电影”、“我们再不能容忍这种状态继续存在下去了”。
2014年,凤凰卫视对该片做过一期节目,油管上可以看到。节目提到片中一个情节,少年问老和尚,为什么佛像的脸是黑的,和尚说,是被善男信女的香火熏黑的,指是影射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另一句台词是,你爱这个国家,但这个国家爱你吗?当时这都是备受争议的。
中国艺术大师黄永玉99岁耆寿辞世,他一生获得太多荣誉和成就:中国国家画院院士、第一枚生肖邮票「猴票」设计者等。在标签和光环下,黄永玉却不像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他像个顽皮的孩子,喜欢恶作剧、写打油诗、骂脏话,直到生命尽头,依然比别人更潇洒,不忘开个最后的玩笑。
黄永玉6月13日仙逝,留下遗嘱任何人不得为他办理纪念活动、不得取走他的骨灰,「我希望我的骨灰作为肥料,回到大自然去」。
黄永玉(右)与表叔沈从文。
澎湃新闻报导,他18岁就敢对着弘一法师,张口闭口「老子如何如何」,虽然是大作家沈从文的侄子,黄永玉却自称浪荡汉子,不搞文诌诌的那套,他的作品更是常被人说「天马行空怪里怪气」。
黄永玉野了一辈子。年近百岁时,他仍然不按常理出牌,「我丝毫不畏惧死亡,也不想留下什么骨灰,不需要进什么祠堂。」他开玩笑说,死了之后「先胳肢我一下,看我笑不笑!」
在这些趣事面前,黄永玉那些官方称号反而略显无聊:中国国家画院院士、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版画经典之作「阿诗玛」创作者;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木刻、绘画、文学皆精通。如此通透豁达之人,相比他的作品、称呼,他的一生更值得千读万品。
深夜很多人会刷到短视频平台,动辄几十万赞的情绪视频,很多文案其实来自黄永玉的作品,最著名当属那段:「明确的爱,直接的厌恶,真诚的喜欢,站在太阳下的坦荡,大声无愧地称赞自己…」
黄永玉的文采,或多或少继承家族,那个在湖南凤凰县当地赫赫有名的黄氏家族。黄永玉1924年8月9日出生,祖父是沈从文笔下「当地唯一的读书人」,也是凤凰资格最老的贡生;父亲毕业于常德师范美术科,母亲毕业于湖南省立女子第二师范学校音乐美术科。
成长于这样的书香家庭,长子黄永玉却是个特别的存在。先说长相,祖父说他「肿眼泡,扁鼻子,搧风耳,大嘴巴,近乎丑。」急得黄爸用这孩子胖,「一胖遮百丑」来自我宽慰。
再是逃学;黄永玉打小最爱干的事就是逃学,他害怕被教员打屁股、打手板,时常跟家里撒谎「学校有事」逃学,他屡屡留级,有五次之多。还有就是被「赶出」家门;在父亲失业、母亲事业逐渐下滑,家里越发贫寒的情况下,长子黄永玉成了家里第一个被托付给亲戚的小孩。
黄永玉12岁背上行囊离开家,被亲戚送到集美学校念初中。15岁通过版画拿到第一笔稿费后,黄永玉直接离开学校,和家里失去联系,出门闯荡了。
在战火频发的年代,独自闯荡并不容易,黄永玉当杂工、做苦力、烧陶瓷、造棺材、当编辑、写剧本…。努力谋生的他或许想不到,自己会因为木刻版画轰动中国画坛。而他也从来没因为自己成名就拘束起来,反而一直放肆做自己。
59岁,他给创作「雷雨」的大剧作家曹禺写信,直言不讳:「我不喜欢你解放后的戏,一个也不喜欢。」还是当年怼弘一法师的劲头,别人夸他是大师,他立刻回怼:「大师多如狗。」
90岁的他在国博办画展,国博准备了宴会,记者问黄永玉有没有着装要求,黄永玉直言:「都不必了,最好裸体,裸体最好看!」
他就是这样从不掩盖自己,将坦荡作为人生秉承的规则。黄永玉觉得,掩盖花的力气要比诚实多多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说出这样的话才会被接受,换作别人恐怕早被网暴。
黄永玉有趣的画作「出恭十二景」
大俗大雅 玩世不恭
「特立独行」的黄永玉,终其一生都是顽童。50岁,别人觉得不再年轻,他跑去考了驾照。70岁,别人开始享受天伦之乐,他跑去意大利写生,一画就是十个小时,饿了就随便咬几口面包。
80岁,别人开始颤巍巍躺着,他跑去给时尚杂志当模特,叼个大烟斗,范儿拿捏得非常到位。93岁,别人足不出户,他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飙车,像个年轻Rapper。95岁,别人逐渐食不下咽,他年夜饭能和老婆吃一只占桌子一大半的龙虾。
这样的黄永玉,作品也如其人,大俗大雅、玩世不恭;「你他妈又吹」,国骂常常有;「我丑我妈喜欢」,很有年轻人数据签名的金句感;「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实属真性情。
除了字里行间的潇洒劲儿,他画的内容更是丰富;他会考虑鸡和兔是不是只能在数学题共同出现?甚至连上厕所这种事,也被他画成了「出恭十二景」;比如,到了东北的寒冷冬天,上厕所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黄永玉要女神林青霞「野一点」才好玩。
劝林青霞 变野孩子
黄永玉不光自己野,还不断教别人也要野起来。60岁的林青霞开始转行写作,向黄永玉讨教写作技巧。结果,黄永玉一上来就说:「你不够好玩!」林青霞愣住了。黄永玉接着说:「该让自己更野一点,我要把你变成野孩子!」
没想到,林青霞听了黄永玉的话,转头就参加真人秀「偶像来了」;在节目里,女神的高贵文艺范儿全然不见,连宁静都感叹:「林青霞这是来接地气的吧?」林青霞越来越放开自己,不做女神想做个「野孩子」,和大家玩作一团,找回非常多的快乐。这就是黄永玉的魅力,也是他的人生哲学。
就像蓝兔子邮票被全网喷丑时,他还能淡然回应:「我画兔子也是为了让大家开心。」他拥有能让自己和别人都开心、快乐的能力。
如他所说,「在死面前,有好多活路」、「不妨勇敢地活下去,不必求熟习世故哲学,不必八面玲珑来取得成功,毫无顾忌地接受挫折,不用作得失考虑,也不必作无效果的自救。」
黄永玉情牵张梅溪 「相爱10万年」不渝
很多人或许会说,黄永玉90岁,还能撩林青霞这样的美女,一定很风流吧?可黄永玉偏不是,澎湃新闻报导,他和夫人张梅溪真正做到「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一生只爱一个人。
相识时,黄永玉和张梅溪仿佛隔了一条银河;一个是弃学漂泊,在江西艺馆打杂谋生的员工;一个是将军的女儿,家世显赫。
张梅溪1927年生于广东新会,为将军之女,从小受良好教育。
当黄永玉鼓起勇气上前问对方:「我有100斤粮票,你要吗?」一下子就让他在张梅溪心里留下强烈的印象。姑娘一笑,黄永玉觉得自己有机会。他学起当年父亲向母亲表达心意的样子,将随身携带的法国小号拿出来,只要张梅溪经过艺馆,立刻吹奏起来。
时间长了,张梅溪发现黄永玉比自己想像中更有才华,他们都热爱文学和艺术,总能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可悬殊的家世,还是让这对鸳鸯被拆散了。张父骂黄永玉是流浪汉,根本照顾不好自己的女儿,并强行将张梅溪关在家里。伤心绝望的黄永玉,决定回老家疗伤,心想着这一别或许是永别。
可是他忽然接到张梅溪电话,原来张梅溪偷偷跑出来,一直走到距离老家60公里外的赣州。黄永玉跨上一辆自行车,向着张梅溪的方向冲去。天黑冻到骑不动了,黄永玉在路边找了鸡毛店住下,钻在鸡毛做的被子取暖。第二天见面时,黄永玉全身沾满了鸡毛,这一切,像极了浪漫电影的情节。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决定相守一生,在一家小旅馆里,几名艺术好友见证下,举办了简单婚礼。虽然婚后生活清贫,但他们将生活过出许多乐趣。张梅溪随着黄永玉和孩子游山玩水,再把这些内容变成儿童故事;除了当儿童作家,张梅溪还在水墨画和油画有造诣,甚至办起画展。
两人才华渐渐被外界认可,生活条件渐渐好了起来。1953年随着黄永玉的任职,全家从香港迁到北京;条件好起来后,黄永玉打开宠妻模式,除了不断买新房子,给妻子在香港置办豪宅,还在通州自己设计盖了所大房子,养起来各种小动物,马、熊、鹿等,因为妻子最喜欢的就是动物。
张梅溪喜欢兜风,黄永玉50岁考驾照,保时捷、法拉利等豪车一辆辆买,带着妻子出游;直到妻子的离世,才将两人生死两隔。
但那些情诗,并没有随着张梅溪的离去而消失,而是至死不渝,「我们相爱已经10万年」、「小屋三间,坐也由我,站也由我。老婆一个,左看是她,右看是她」。他们或许真的已经爱了千千万万遍,就像第一次初见一般。
[ 此貼被战肥臀在2024-07-05 17: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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