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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曹霖登基
第一章 诱战乳燕 大晋时的五月天气,尤其的闷热,曹霖攻城也快两个月了,此时脱了上身衣甲,赤身拿着马鞭,在晋阳城下督战,令那些伪楚的降卒蚁附攻城。 陈术喜不自禁,想不到曹霖野战骁勇,攻起城来却是这样的不济事,握离儿已经令人飞骑传信,犬戎四十万大军不日就会进关,要他放心。 曹霖虽是日日变着法的攻城,但好象都不怎么凑效,城里守将虽担心受怕,但所幸曹霖始终攻不破晋阳那高大的城墙。 燕娉婷想得却是另一回事,三番五次的进言,说是曹霖定是在等什么,不如开城试战,都指挥使郭德等人一起反对。 今日里曹霖又在攻城,对城次中守将,根本就没放在眼中,不唯赤身上身,身边还没有任何警卫部队,手中又没有拿那杆飞龙大刀,似乎有机可趁。 燕娉婷忍了片刻,日头已近午时,曹霖身边确是一点也没有伏兵的痕迹,不由心中一动,似乎猜着了曹霖的心意,脚一跺,对手下战畜道:“替我准备风吼兽,拿我的枪来,要快!” 妖兽李映怪怪的看着她道:“娉婷!若是主人已经被曹霖拿了怎么办?我们也须留一条后路不是?” 燕娉婷娇怒道:“主人自在卧虎城,那城藏在吕梁山深处,又有大法师青云子主执,留守的樊崇、盖延又骁勇无比,曹霖要想攻破卧虎城,门儿也没有!” 妖兽韩姎也是怪怪的看她道:“娉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的修为已经在青云子之上,主人已经不能控制你了?但你若是把曹霖得罪的很了,我们也会跟着倒霉!” 燕娉婷娇笑道:“怎么可能?别哆嗦了,战机稍纵即失,送你们一句话,如我等要寻个好主人,得叫那个主人看得起我们才行,守城的,开门放我出去!” 城门守将展图道:“贱兽!你要做什么?” 风吼兽上,燕娉婷浑身玄甲,勒兽执枪笑道:“姓展的,再叫我一声贱兽,信不信我捅你几个透明的窟窿?” 展图跨下马,手中锤,向来骁勇,并不怕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开城,放燕出去!” 燕娉婷恨得牙一咬,却是无可奈何,城门一开,未等吊桥完全落下,双腿一闪,风吼兽已经冲出了城门,直奔曹霖。 曹霖光着个大膊,正在乱哄哄的城下督战哩,忽然间城门一开,吊桥就落了下不,只见一大团玄色的战影,风似的直冲了过来。 曹霖似没有兵器在手,大叫一声:“不好——!”回马就走。 大青马虽是龙种,却好象没有大陆之上跑得最快的风吼快,曹霖只挑人多处跑,七转八转的刚绕了两个圈儿,燕娉婷的风吼兽就到了背后,妖叱道:“曹霖!这下看你往哪走?拿命来!” 大青马上,曹霖忽然回身,“呛——!”的一声,雪青色的逆天斩,快之又快的架开了她开着尖叉的燕尾枪尖,笑道:“好家伙,弄了条蛇信子出来,背后偷袭,想占老子的便宜吗?” 燕娉婷怒道:“没见识,这是六合燕尾枪。不是蛇信子!”既是突袭不成,言毕更不停留,转身就走。 曹霖怒道:“你当我不知你是谁吗?骚燕子!今天你既出城来,就走不了了,看刀——!” 燕娉婷回头一看,果然通往城中的路,全给步兵堵了起来,要想过去,就得把挡路的全杀了,曹霖却是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两把刀来,反来赶她,燕娉婷知道中计了,一咬牙,回头再战,只要杀了曹霖,那后面挡路的,都得散去,这就叫树倒猢狲散。 曹霖手中的逆天双斩可不好惹,虽是短兵,“耍耍耍——!”一连几刀,劈得她浑身香汗淋淋。 燕娉婷忽然叫道:“看镖!” 曹霖头一偏,燕娉婷一拨风吼兽的兽头,往东就败,本应是乱哄哄的攻城部队,忽然就不乱了,迎面的步兵忽然向两边一分,捧出一员女将出来,那女将一身的梨花盘凤穿云甲,一对彩云战靴,手执一对玄冰梨花枪,跨下雪花豹,倾城绝色,娇叱道:“樊若兰在此!骚蹄子!哪跑?” 燕娉婷杏眼圆睁,怒叱道:“接我者死!”六合燕尾枪一翻,如毒蛇吐信,直剌樊若兰,樊若兰小嘴儿一披,左手枪“啪答”一声,划开她的枪尖,右手枪翻腕直奔她的左胁。 燕娉婷大惊,在兽背上一仰身,倒挂在鞍桥边,去躲那快若闪电的一枪,忽然身体一轻,耳边有男声大笑道:“!还不是落在我手上?” 燕娉婷抬头一看,正是曹霖,想也不想,抬腿就踢,曹霖拎着她的拌甲皮带,将她往边上一带,粉腿落空。 曹霖左手刀已经插回了马鞍上的刀鞘中,右手刀一翻,用刀背打落了她手中的枪,复又插回了右手刀,腾出双手来,一手按住她的颈背,一手在她肥美的翘臀上,连打了几个屁股。 燕娉婷拼命挣扎,宛如一条刚离开水的鱼。 曹霖大笑道:“等了许久,方等得你个!今日里就让你快活快活!” 燕娉婷张口就是一口唾沫吐出,曹霖头一偏让开,伸出的来,“噼啪——!”连抽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笑道:“牝兽都是要训的,不是自己的牝兽,都是不听话的紧!” 燕娉婷怒道:“曹霖!我已经和我家主人订了契约,就算你擒到我也没用,只要我家主人一个念头,我就死了,你不是爱奸尸吧?” 曹霖冷笑道:“昨夜我令薛政龙招你等,偏你没有反应,这是为何?” 樊若兰笑道:“不是她没反应,而是她比其她的妖兽狡猾几倍,知道薛政龙落在了我们手上,所以今日就跑出来送货上门了,小!姐姐说的对也不对?” 燕娉婷被人猜中心意,恼怒异常,把头背过去,不想理樊若兰。 曹霖笑道:“这只小蹄子,比起当年的熙婷来,其狡猾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仅是送货上门这么简单,她要向我证明,她不但有玩的价值,还有用的价值!” 樊若兰笑道:“贱兽不能生育,若只能给爷当做一团肉玩弄,而不能上阵征杀的话,爷还能这么疼若兰吗?” 曹霖笑道:“能!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若你当年乖乖的听我的话,留在姑苏哪儿也不去的话,我会更疼你!” 樊若兰郁郁的道:“爷只是嘴上说说吧?” 曹霖笑道:“凡在我军中的兵将,必要用敌猷首级来献,方能得到提纂,同样,凡我私房中的奴兽牝畜,必要为我生下一子半女者,方才能升为妻妾,若是不能一视同仁,内外怎能服众?你和雪君没有一子半女而能升为我的肉妾,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樊若兰陪笑道:“这肉妾的新名词儿,也亏爷能想得出!” 曹霖笑道:“肉妾比奴妾要高,比正式的妻妾要低,以后那个叱列芸荥,若是再不能生育了,也只能升她做肉妾!” 迎面姜雪君飞豹赶到,失望的道:“该死的小燕儿,怎么就不走我这面,倒让若兰得了功劳,在爷面前炫耀!” 燕娉婷在曹霖的怀中又乱动起来,曹霖点了她的麻穴,丢给姜雪君着:“替我洗剥干净后,令她跪在私帐中等候!” 姜雪君恭声道:“是——!”接了燕娉婷去洗剥去了。 曹霖一把搂住樊若兰的细腰,大叫道:“收兵!” 樊若兰也不挣扎,由他搂着腰儿,低声的道:“爷——!若是你百年之后,若兰又当如何哩?” 曹霖笑道:“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会有什么百年之后的说法?” 樊若兰道:“乔先生说过,若爷不去取这人间富贵,自可修成大道,但是爷既得人间富贵,免不了就会遭天妒!” 曹霖笑道:“我现在已有五子,真若是有百年之说,我可将你赐给我其中的一子,再做肉妾,到时你可要好好服侍,别让我的儿子嫌你老了!” 樊若兰笑道:“贱肉命苦,这身贱肉给老子玩过之后,还要给儿子玩!” 说话间来到大帐,有人牵过两人的坐骑,接过两人的兵器,曹霖随手扣住樊若兰粉颈间的项圈扣环,有女畜递上链子,曹霖将链子穿过樊若兰项圈上的扣环,将她扣了,就往大帐后面的私帐中牵,原来如樊若兰此等肉妾、奴妾、牝兽等等,在主人身边时,日夜都要配戴项圈,鼻、奶、牝处的钢环也要戴齐全,以示主人宠爱,否则的话就是弃畜。 私帐也分两层,樊若兰一进外面的那层私帐,就脱去本身衣甲,螓首一转,耳朵上长长的耳坠的溜溜直晃,明丽的俏脸之上,琼鼻之间的鼻环银光闪闪,姻体上下,只有几根黑色的皮带,勒在上下,挤得奶尖上的两个奶铃儿发出清脆的响。 肉档之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带,细腰前胯处,锁着带的两个铜锁,带底的透气孔中,透出七个亮晶晶的牝环,牝环从带孔中拉出,由一串碎铃儿把七个环儿连在一起,后背、前胸、小腹、内外侧全是艳的纹身。 曹霖把链子收紧,把她带至近前来,从后面搂住她的细腰,让她纹着艳纹身的后背,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前面的手先向上捏弄那依然肥硕的,逗弄了几下奶环,然后向下,掠过艳丽的小腹、在锁着的牝穴前玩弄盘旋。 再向下,要摸她的,樊若兰忙高高抬起曹霖摸着的那条,由他在纹着瑰丽图案的肉腿上里里外外的尽情玩弄。 曹霖解开带上的扣锁,低声道:“这趟辛苦你们两个了,薛政龙逃回卧虎城,被你们两个抓到整子儿,飞虹散人也教雪君毙了!” 樊若兰笑道:“可笑那飞虹散人,还敢在雪君面前玩弄妖法,岂不知那个骚蹄子,就是以妖法迷惑众生的。” 曹霖笑道:“今次又抓住了薛政龙,我真不知道是杀他好还是放他好哩?” 樊若兰笑道:“你我还不了解?必会杀之而后快!” 曹霖笑道:“现如今我不同于以往了,总要摆个样儿给天下人看,就是既要做又要立牌坊那回事儿,要不然我抢天下,百姓必不拥护,薛政龙被擒后,什么事都乖乖的配合,问什么说什么,且情愿交出所有牝兽、兵将、财宝,只求他一家人的性命!” 樊若兰笑道:“你倒是直爽,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人王?呀——!他那一家有多少人啊?” 曹霖放开咬着她的奶头,笑道:“是凡抢天下的,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之辈,抢天下时,变着法儿的骗百姓,给百姓些许好处,以迷惑人心,一旦得到天下,就什么也不是了,乌龟还是乌龟,王八还是王八,给百姓的好处,也会渐渐的再收回来,不是有那句话吗?叫什么来着,噢——!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做百姓的要想不苦,只有放手一搏,管他什么王法家法,自已做人王才行,指望别人救自己,做梦吧!薛政龙一家其实只有三个,除他之外,只要求放他的一名正妻和一个女儿,他薛家世代簪缨,那个黄脸妻子,我不日也罢,那个女儿,放了也没事,嘿嘿!” 樊若兰道:“要是薛家的是儿子呢?” 曹霖轻描淡写的笑道:“那怎么也要将他宰了!正因为是个丫头片子,成不了什么大事,放了也就放了,若是一个儿子,指不定会出什么吊事哩,不斩草除根,睡起觉来,怎能安心?” 樊若兰沉思道:“有没有一天,会没有战伐,百姓自己推选自己的人王哩?” 曹霖大笑道:“若兰在发白日梦哩?你说的事儿,或许在他族有可能发生,可是在汉人间决不可能,你想啊,那个想被人推选的人,若真是善人,必难以辖众,做事一是一,二是二的公平,也不可能赢得大家的好感,必要是八面玲珑的大奸大恶之人,方能里外两手,做得让大家都满意,一旦得到大宝,就会翻脸不认人,手中有了军队,定是屁股上生铁钩,死死的钩住那位儿,不干到死,是决不会下来的,而其当权期间,必还会编出许多理由,令其走狗,在天下大肆宣扬他是如何如何的伟大,这天下离了他会如何如何的糟糕等等,凡此种种,举不胜举!” 樊若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伏来,蹶起拿掉带后肥美的肉臀,媚声道:“爷——!要鞭打取乐吗?” 曹霖“噼哩吧啦”的连拍了她十几下屁股,直拍得肌肉直晃,摇逸生姿,笑道:“比如天下绝色,换做哪个做人王,不想完全占有,说是不爱美女的男人,不是天阉就是伪君子,我曹霖若成大事,这美女照玩,美兽照有,只要教天下百姓的日子勉强能过得去,自没有人造反,毕竟不到山穷水尽之时,没有人会铤而走险的!” 樊若兰妖哼道:“只是教百姓日子能过得去吗?雪姜的千叶散花教还说要均贫富,等贵贱哩?” 曹霖笑道:“说是均贫富、等贵贱的,才是真正的骗人,一旦她们得到天下,其中肯定有人会说,这天下是我们打下来的,就是我们的,和那些不相干的等什么贵贱?均什么贫富?我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得比她们说得还要优美动听哩!不这样胡说八道,哪个人会拥护你哩!就如同这晋阳城,我们不必攻下来,攻下握离儿来时也不易守住,与其蹲在这城中呆子般的挨打,不如把这城让给其他人,让他们和握离儿拼命去?我身后自有万里疆土,拖垮握离儿那野人,实是易如反掌,凡争天下者,不必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嘛!纵算晋阳城中的人全死光了,只要不是我动手宰的,天下没有人怨我的,噢——!自己选条鞭子来!” 樊若兰赤着姻体,自己爬到帐角,用小嘴衔了一条鞭子过来,张开一双肉腿,露出挂着牝环的美穴,双手将皮鞭捧过头顶,媚声道:“求爷鞭打肉妾的贱体!” 曹霖拿起皮鞭,“啪——!”的一声,凌空抖了一个鞭花,手腕一转,“啪”的一声,落在了樊若兰的剌满纹身的裸背上,皮鞭落处,只红不破。 樊若兰不依的直摇肉臀,肉档间的金银环已经全湿了,她努力的用双手向外扒开肥白的双股,妖声求道:“求爷鞭打贱肉的牝户!” 曹霖皮鞭一抖,果然落在了娇嫩的牝穴中间,樊若兰一颤道:“谢爷恩赏——!” 曹霖鞭了几鞭,把她的牝穴、肉股都抽得红了,方才撩开战袍,掏出,喝道:“过来!含着!” 樊若兰未及回身,忽然一条白花花的肉影窜了上来,也如樊若兰般,处都用皮带勒着,银铃儿响处,一口含住曹霖的,头颈卖力的伸缩的吞吐起来。 曹霖低头一看,正是另一名肉妾冷面修罗姜雪君,在曹霖的胯下,可是一点儿都不敢冷,樊若兰回头发现曹霖的以已经到了姜雪君口中,不由有些着恼,但在主人面前又不敢撒野,只得仰头“呜呜”哀鸣。 曹霖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同是我的胯下之物,就不必争了,既给她抢了过去,你不若替我舔袋袋吧,待会儿我先操你,罚她舔就是!” 樊若兰大喜,忙爬到曹霖身后,把头从他的胯下探出,张开小嘴,伸出来,卷住主人的春袋就舔,还不时的把全部含到小嘴儿中唆吸。 曹霖俯来,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肉妾与牝畜一般,手腕处的皮铐,平日里是必带的,以方便主人随时驱使,顺手拍拍姜雪君的俏靥,道:“那只小骚燕扣好了吧?” 姜雪君被扣住一对雪腕,只用一张小嘴含着粗大的,呜呜咽咽的点了点头。 曹霖被两只绝美的肉妾熟练的口舌舔得是一柱冲天,不停的把自己粗长的,尽根塞入姜雪君美艳之极的小嘴深处,伸手抓住樊若兰的秀发,把她从胯间拖了出来,随手扔在大帐的地上,喝道:“分开,扒开贱穴!” 樊若兰哪用他吩咐,早就分开两条修长的美腿,双手绕过根,扒开水湿湿的娇美的牝穴等他来操。 曹霖伸出手来,在她肉档间那条的沟壑间来回摩搓数遍,打掉她扒开B的双手,把她的手腕皮铐上的扣锁和她脚裸上的扣锁扣在了一起,如此一来,樊若兰左腕扣左脚,右腕扣右脚,屁股只能乖乖的朝天蹶着,任人玩弄。 曹霖扶住她两团浑圆的肥臀,沉腰分胯的向前一挺,“滋——!”的一声,名枪“九宵龙腾”尽根而没,樊若兰爽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妖呤。 姜雪君跟着伏来,用一双雪手扒开曹霖的股肉,寻到儿,张开小嘴伸就舔,舔弄中还怕曹霖不舒服,螓首转动处,直把她的小儿往曹霖股缝深处钻,钻入深处之后,小就在曹霖的儿深处翻弄旋转。 曹霖在樊若兰牝穴中的大进大出,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后面有姜雪君自然舔不好,好几次都从曹霖的中滑了出来,曹霖在樊若兰的穴中,连捅了百十枪,回头道:“你也过来,小狗式跪好!” 姜雪君大喜,忙爬了过来,果然小狗式跪得好好的,曹霖笑道:“是叫你跪在若兰身上,和她的骚穴平行排好!” 姜雪君跪伏在樊若兰的上方,双手拄地,樊若兰在她的下面,两个挂着闪亮银环的美穴上下重叠,水涟涟的等着曹霖来插。 曹霖笑道:“必要开中相求才好!” 樊若兰、姜雪君一齐道:“求爷肆意捅插我们的骚穴,贱肉感激不尽!” 曹霖大乐,把条上下捅插,一会儿捅入上面的姜穴,一会儿插入下面的樊穴,上下翻滚,任意驰,两块肉一叠声儿的骚呤浪叫,引得帐外守卫的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个奴妾,只把双腿夹得紧紧的,媚眼儿乱翻的在那儿磨,战袍下的肉档内,全湿透了,偏又在警卫时间,不能将手放入。 正没奈何时,赵冲、李宝两个活宝,勾肩搭背的在营中闲逛,逛着逛着,竟然就逛到了大帐后的私帐外面,见帐门外四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儿,手握铁枪,根夹得紧紧的,正表情怪异的在那儿用根私磨,赵冲一看李宝,低笑道:“定是大帅在帐中操女,这四个听得忍无可忍了!” 李宝笑道:“樊将军、姜将军回来,不但活捉了薛政龙那个废物,还带回了许多美女,听说除了吕芡、昭露等几个大帅看中的,其她的都要赏给我们征战得力的兄弟哩!” 原来昭露、吕芡自黑龙府逃出之后,受了张远、张速两个的骗,跑到吕梁山卧虎城,去投薛政龙,不想卧虎城已经樊若兰、姜雪君并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宣扬及千叶散花教的四大金攻破了,守卧虎城的,正是以往西凉兵马都监樊定国的两个徒弟,樊崇、盖延两个,樊延还是樊若兰的义兄,两下里应外合,卧虎城怎么能不破? 乔公望料到薛政龙可能会到卧虎城,所以留了一手,破城后令樊、姜两女,将除了樊崇、盖延及其二百靠得往的亲随留下来之外,其余的薛家子弟亲兵,一并处死,并没有逃出一个活口出来,漂亮的牝畜丽兽也一齐关入铁笼,以便带走。 青云子虽然道法了得,但怎么可是姜雪君那种能大合教徒,兴师造反的主儿对手,当日被姜雪君灭了形神,先捉了到从黑龙府逃回来吕芡、昭露两个,薛政龙大败想回卧虎城避风头,又正好给她们捉个整子,飞虹散人也被姜雪君捉了,一并拿来给曹霖处置,若没有飞虹散人,薛政龙道法低微,自己是解不开那些牝兽和他订的人兽契约的。 既成功捉到薛政龙,那卧虎城就没有必有存在了,两只母老虎放火,将卧虎城烧成一片白地后,领部下精兵,带了大批的牝畜丽兽并薛政龙、飞虹散人两个活宝,跑到晋阳城外为曹霖助战。 赵冲挤了挤眼睛,对李宝道:“我们打赌,大帅在操哪个?” 李宝笑道:“定是新捉到的燕娉婷!” 赵冲笑道:“不见得,我似乎听到是樊将军的声音哩!” 李宝道:“不可能,樊将军的的声音我听过,没有这么妖的!” 赵冲道:“十两银子一赌如何?” 李宝道:“哪个跟你赌银子?这样,我们悄悄的去看一下,若是你输了,大帅赏你的美人儿中,给我挑一个,反之,我若输了,也给你挑我的一个,如何?” 赵冲笑道:“一言为定,以后攻陷黑龙府时,捉到的美女更多哩,只怕那时你日不胜日!” 李宝低笑道:“日后再说日后的事,现在我可是日不够哩!” 两人坏笑了一下,绕过私帐外四个发情的牝畜,去看帐内的被操的美人,张佳、蒋燕等四个是认得他们的,且她们又正在发情时间,虽见他们有些鬼头鬼脑,只是叫他们出去,也没有太过在意。曹霖操得正起劲,私帐又在大帐的中间,层层有人把守,也没在意会有人不传而入。 两个活宝虚应了一声,哪里当真?绕过四只牝兽的视线,跑私帐后一看之下,李宝低声道:“小冲子,你输了,嘿嘿!” 赵冲懊恼的道:“好吧!就给你挑一只牝兽去!” 李宝道:“赔本了吧!快走,小心被大帅发现!“ 赵冲道:“也去里帐看看如何?” 李宝道:“小心死在好奇心上!” 赵冲低笑道:“反正左右无事,看看也不打紧!你去是不去?” 李宝道:“我不去,我自回前面等你得了!” 赵冲低声道:“胆小鬼!”说罢翻身绕到里帐,用匕首在牛皮帐上划开一个小洞往里看,只见薛政龙形容萎顿的倒在地上,手脚上都上了木枷,燕娉婷赤身的跪在帐中央,两只纤手向上,粉肘弯曲,手心向着肩胛儿,手腕被扣锁在枷着粉颈的一根长长扁铁枷上,铁枷的前面的钢环中,复有一根儿臂粗细的钢链穿过,钢链的另一头,被铁钎打入地下。 另有两名绝色的丽人,年齿颇轻,想来是新从卧虎城捉到的吕芡、昭露两个,这两只牝兽被关在一只半人高的铁笼中,粉颈上的项圈被扣了铁链,锁在铁笼的搭环上。 另有一名老道,同薛政龙一般的也被枷住手脚,神色却是精神,想是不但被锁住手脚,还被制住了穴道,贼眼儿不住的东张西望,位置就在赵冲偷窥的左方两尺处,那老道虽被制住,却能说话,忽然看到赵冲,立即现出喜色,小声的道:“那帐外偷窥的是何人?” 赵冲不理他,刚想把眼睛移开,那老道感觉他要走,叹气道:“可怜我即将身死,有个宝贝却不知传给谁哩!” 赵冲少年人心性,哪里忍得住,小声道:“什么吊宝贝,拿出来看看撒!” 那老道叹气道:“我手脚被枷,又被制了穴道,如何拿得出来,你自己来拿,就在我身上!” 赵冲好奇,果然从帐外探进手来,在那老道身上乱摸,摸来摸去,忽然感觉摸到一包黏水,忙缩回了手来,拿回鼻端一闻,只觉一股甜甜骚骚的香味,头脑一阵迷晕,一双俊目立即变得迷离起来。 私帐外那四只骚兽,裤档底下湿得一塌胡涂,空气中散着骚美的妖香,吴霜那只,更是把一只手伸进了上衣的里面,在捏自己的奶头,四个人八个奶头已经完全硬起,衣甲外面都能看到那挂着奶环的奶头痕迹了。 忽然转出一条长大的影子,猛的抱住吴霜的细腰儿,伸嘴就去吻她的俏颊,吴霜大惊,回头一看,却是赵冲,双颊尽赤,眼睛透红,一只虎臂死死的搂住她的细腰儿,另一只手就往她下面的处探。 吴霜回肘狠撞,赵冲却是年轻,身体却是雄壮如狮,胁下虽遭吴霜,却是浑然不觉,吴霜急了,低声道:“小冲子!你想死了?竟敢动大帅的禁脔?” 赵冲理也不理,那手就在她的处乱摸乱抓。 其余三女一齐上前来拉,李宝听到动静,也现出身来去拽赵冲,无奈赵冲理智全失,力气比平日大得数倍,抬脚就把李宝踢到一旁,一时间,私帐外乱得一塌胡涂,周遭当值的牝兽、妖姬及外帐的龙骧虎卫一齐都往这边涌。 曹霖在里面操得正起劲,发觉帐外大乱,忙收起,大声向帐外喝问道:“什么事?” 吴霜苦挣不开,急声道:“爷——!快出来,小冲子发疯了!” 曹霖不解道:“小冲子怎么会跑到私帐来?” 姜雪君嗔道:“全是采菱那丫头带的,和那个丫头一起长大的小子,全都爱偷窥人家做那种事!” 曹霖气道:“又不是少给他们美兽妖姬了,还看什么看,有看的时间,自己回营真刀实枪的干就是了!” 樊若兰却妖笑道:“这些小王八蛋,和采菱一般,不但爱偷窥,还专爱偷窥你做那种事儿!” 曹霖血往上涌,身体晃了一晃,差点就摔倒了。 姜、樊两个左右扶往,姜雪君奇道:“就算小冲子偷窥,也不可能看着看着就发了疯呀?难道——?” 曹霖道:“难道什么?快说?” 姜雪君道:“飞虹散人原来是凝真观的杂毛,凝真观有一种秘散,名唤金沟雾,是天下唯一种能炼成雾粉状的强效春药,只要吸入一点点,不但春情汹涌,不交不可,还理智全失,形同疯癫。” 曹霖大感兴趣起来,道:“唔——!还有这种春药,只是若是用这药给相中的女人用了,她春情倒是汹涌了,可却还要发疯,如何交得?若是雪姜中了这招儿,发起疯来,恐我也制不住你哩,如何再能和你?不好!快去看看,那老杂毛定是想制造混乱溜了!” 樊若兰道:“不可能?我已经制住了他几处大穴,又有枷锁着,跑不掉的!” 姜雪君却道:“爷说的对,修道之人,往往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本领,爷自去帐外制伏小冲子,我们快去查看飞虹那个老杂毛!” 飞虹散人听了片刻,确实营外大乱后,忽然一改萎顿的样子,腰一挺,站起身来,双肩一缩,骨骼轻响,很轻易的从枷中脱出手脚来,把手指着薛政龙骂道:“没用的蠢货,我飞虹散人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是有眼无珠,错投了主人,今日一别,我自去凝真观修真去了,从此以后,再不问这世事了,那两个也是厉害,直到现在,贫道的穴位才刚刚冲开,日后若再遇到,定报此日之仇,走也——!” 帐中立即起了一股灰色的旋风,刚巧姜、樊两女进来,姜雪君妖叱道:“杂毛!走得了?六丁神甲,听吾号令,疾——!” 旋风四周立即现出了六个人影,围住那团滴溜溜旋转的风儿,手中兵器往下就砸,那旋风左冲右突,出去不得,忽然落了下来,直往地下去了,平整的地面,起了一道黑线,直往西南方延伸。 姜雪君大呼小叫,破开牛皮帐,直追了下去,刚出中军帅帐,迎面撞见吞精狗李青蝶、 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三个,身着的艳甲,左右跟着数十只巨犬,那曾跟在赵采菱身边的四只獒王,赫然也在其中。 小骚狗殷思辰娇喝道:“雪君!怎么了?” 姜雪君道:“飞虹那个老杂毛借土遁要跑,快帮我追!” 吞精狗李青蝶妖笑道:“有我们三个在,他跑不了!”纤指向那地下的土线一指,数十只巨獒一齐追了上去。 飞虹散人向西南跑,是想回他蜀中的凝真观,一口气跑出二百余里,法已用尽,不得已钻出土来一看,身周瞬间围了数十条的巨獒,咆哮着作势欲扑。 飞虹散人叹气道:“真是虎落平川被狗欺!”奈何身上的法器都被姜雪君搜得光了,又没有兵器,只得干瞪着两只吊眼看。 獒王大威低吼一声,率先扑上,飞虹散人飞脚就踢,大威头一偏,张嘴咬住他的脚踝,小威、大虎、小虎跟着扑上,四条獒王都有半人多高,二百多斤重,就算狮虎见到,也是避之若鬼,何况上人? 飞虹散人料不能脱,仰天悲叫:“想不到我飞虹散人,今日死于犬口,悲哉——!” 吞精狗李青蝶的追电驹,此时方才赶到,妖叱一声:“放开——!“手中马鞭凌空一抖,四只獒王不甘心的松开血盆大口,退到一边虎视。 李青蝶徽微妖喘道:“飞虹散人!我们爷敬你是条汉子,有意收到帐下替他效力,共击戎寇,只要薛家能给你的,我们的爷照样一丝儿不少的给你,爷说了,大家原本都是在道上混的,愿与不愿,来个痛快的!“ 飞虹散人惊魂稍定,只犹豫是片间,一跺脚道:“好——!带贫道去见曹元帅!” 私帐之外,曹霖早打翻了赵冲,点了穴位,叫龙骧的兄弟好生看守,这种独门的邪物,不知门道,可不能乱解,龙骧勇士是江南子弟精锐中的精锐,更兼个个忠心,只有为是什么谋反的大罪,曹霖决不会轻易伤害一个。 姜雪君道:“爷——!” 曹霖道:“叫人去追飞虹,就说只要他肯降,薛家能给他的,我也一定能给他!” 姜雪君道:“是——!”转身就走。 樊若兰道:“这样便宜那妖道,只为了一个小冲子吗?” 曹霖低笑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妙计,但前提是飞虹肯降才行!” 柳叶青此时也凑了过来道:“若他不肯降呢?” 曹霖笑道:“小乖乖!你说呢?他能降最好,只是看见识不识得这天时了,叶青来的正好,替我料理了此间事罢,若兰!跟我去后帐!” 后帐中,薛政龙吓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一见曹霖进来,忙哭道:“曹兄弟!飞虹的事和我没关系,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到我身上呀!” 曹霖笑道:“这叫树倒猢狲散,你薛家兴旺之时,权倾朝野,自有天下能人来投,现在是失势,这些人不顾你的死活叛逃,也是情有可原,我不怪你!只要你守信交出你手中的兵将、美女、金银,我一定会依言放了你一家三口,决不食言!” 薛政龙怀疑道:“当真?” 曹霖笑道:“老子是争天下的霸主,又不是啸聚山林的强盗,你当是被土匪绑票,放了你一家,怕你报官吗?哈哈——!笑话!只要你乖乖的合作,说出金银财宝的藏处和晋阳的秘道城防,我为难你作什么?” 薛政龙止住哭道:“好——!曹兄弟,我就再信你一次!” 曹霖笑道:“薛世兄!说老实话,这大晋的权臣之中,我最不想杀的就是你,我家被害之时,你薛家只不过个小小的漕运使,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两次交锋,反得你不少好东西,谢你还来不及哩,又怎么会杀你!只是既生瑜,何生亮,这天下既有了我曹霖,就决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拥兵自重,与我抢这万里河山,这么说,够明白的吧?” 薛政龙想想也是,牙一咬,当下将在晋阳中他薛家经营的几条秘道、藏宝以及亲信大将的联系方法,一一说与曹霖知道,并且一不做,二不休,连晋帝和他合谋之事,也说得一丝不漏。 燕娉婷虽被枷着双手跪着,也听得摇头不止,吕芡、昭露目瞪口呆,心知是错投了主人,一挨薛政龙说完,两只美兽一齐哀叫道:“贱兽愿生生世世,效忠大元帅,情愿与大元帅,订立人兽契约!只求大元帅饶恕贱命!” 曹霖大笑,伸手先拍吕芡的粉颊,复又捏捏昭露的奶头道:“好——!就收了你们,也无不可!”转头对燕娉婷道:“骚燕儿!你呢?想死还是想活?” 燕娉婷冷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曹霖笑道:“老子就是天,好!也收你做只私兽,明天开始,就做我车辇的新头马!” 燕娉婷冷笑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曹霖道:“由不得你不愿意,你这只贱兽,到了谁的手中,都难逃一日,来人!” 帐后转出王婉珈、杨昭训两个,都是体态妖骚,风华绝代,齐声妖应道:“贱妾在!” 曹霖道:“把这只贱兽牵出去,给我打,先抽一百杀威鞭,不服的话,再剌她的,再不服的话,我就不要了,赏给火夫马倌们玩儿去吧!” 燕娉婷惊道:“曹霖!你不能这样对我!” 曹霖道:“给我打!有什么话,一百杀威鞭后再说!”
第二章 收网之战 大飞燕庞飞燕,小飞燕傅春燕,在晋阳城中的地位可非同一般,她们两个各领八百原晋阳豹房中的八百名战兽,既是伪楚皇帝陈术的私妾,又是晋阳宫禁宫的红粉禁军指挥使,这禁宫之中,要放谁进来,要放谁出去,都是她们两个的一句话。 曹霖围城已经有两月有余,这天她们两个坐在密室之中,天气闷热,两只燕子穿得都是坦胸露乳的,对面,赫然坐着曹霖的两个奴妾,吮趾大兔张步柳,吮趾小兔韩步摇,两只兔子早在曹霖北上伐敌之前,已经顺利混进晋阳。 庞飞燕道:“你们是说,曹帅已经尽知薛家的地道、宝物、私粮的藏地了?” 张步摇笑道:“是!并且薛政龙已经在我们爷的掌中,只要你们两个能依计行事,日后定能弄个真的皇妃做做,岂不胜过这种没有骨气的伪皇妃?” 傅春燕道:“只是我们已经夜和陈术订了人兽契约,如何能脱身?” 张步摇道:“飞虹散人现在也愿投在爷的帐下将功折罪,当初替陈术向你们施术的人是他,现在只要能得到陈术的两滴血,有飞虹散人在,你们认为还逃不出陈术的手掌心吗?” 傅春燕道:“但是听说飞虹替陈术向我们施的是死术,无解的!” 韩步摇笑道:“飞虹在骗陈术哩!他那个妖道,做事都留了后手,陈术与他非亲非故的,又无甚本事,怎样弄,陈术也看不出来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退一万步说,这事已成定局,你们两个就是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翻不过来了,搏一把还有活路,若还是犹豫不决,爷自会找别人去做那事,晋阳城破之时,你们两个,将以何处容身啊?” 傅春燕还要再说,庞飞燕向她丢了一个眼色,道:“好——!我们两个,愿全力效忠曹帅,但求他收我们两个做个奴妾,这是我们唯一的条件!” 张步柳咯咯妖笑道:“那是自然的事,如此一来,我们大内十二妖兽,就在爷的身边又聚齐了,只是今日非同往事了,咯咯——!” 蒙古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略一试探,果然发现中原的长城一线,已经没有重兵把守了,连大同这种重中之重的雄关,也只有兵卒老弱一万,当下再不犹豫,令木华黎将左军,速不台将右军,自领哲别、兀良合,倾蒙古大军五十万,杀气腾腾的来犯中原,沿途之上,烧杀掠,鸡犬不留。 蒙古军一人六骑,每日行军三百里,行军速度比伪楚的哨骑还快上一倍有余,然蒙古军快,曹霖的谍报比他更快,曹家的飞鹰,半个时辰就可轻松飞行二百余里,蒙古铁骑的动向,无不在曹霖的时刻掌握之中。 随着蒙古军的动向,曹家兵团忽然向后辙退,回兵马跑泉,留出广阔的汾河平原,与此同时,大晋西北的十万秦陇精骑,在定西少伯唐成的率领下,悄无声息的越过河套地区,在晋阳西北设伏,西蜀精锐步卒二十万,已经赶汾河西岸,山东、苏北、安徽、河南的三十余万马步精兵,一起开拨,堵住了南下的各条道路,江南各军已经全面待命,准备狠狠殂击蒙古人。 除此之外,还有更有趣的,天峰岭的山大王、山西鎏金带着四名骁勇的兄弟,尽起山中兵将,暗中跟在蒙古人之后,恃机而动。 东面燕京方向,握离儿的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山海关,正向晋阳方向攻击前进,而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的三十万犬戎、渤海、抹摺、勿吉、鄂伦春、息慎、挹娄等五国三川七十二寨的精骑,昼伏夜行,绕道乌兰巴托,已经开始对蒙古行致命一击,蒙古合族,正一步一步向死亡的深渊迈进而尤不自知。 晋阳城中的陈术,却以为曹军久攻不下,终于退兵了,哨骑向南探了几十里,回报说曹军还有向南再退的意图,陈术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花天酒地起来。 就在当天夜里,展图、谢放、夏进、许鞍四门城卫统制将军,忽然作起反来,原来展图、谢放两个,是曹猛长子曹雷的拜把子兄弟,和张远、张速一样,和曹家的五公子曹霖早有暗中往来,这四将领着城卫军,四处放火,城中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这一把火烧光了晋阳城中几乎所有的诸备的粮食、物资。 这四将放火也就罢了,几乎在同时,惊天动地的巨响连成一片,蒙古人用汉使送的百十个西瓜样的东西,点燃了引信后,用回回大炮投到晋阳城门处。 这回回大炮可比不得江南的大炮,说白了就是一种投石机,可是蒙古人用这种投石机投送江南的西瓜雷,轻易的就炸开了晋阳厚重的城门,万骑蜂涌而入,当先的不是蒙古人,而是张弘范的汉奸部队带路,哲别异常悍勇的一万精骑兵,紧涉其后。 都指挥使郭德闻信,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声大骂:“乱臣贼子!”急令人带马备刀,准备上街捉住城卫四将,刚跑出府门,有斥候飞马来报,说是蒙古兵来了,从城东北连到西北,不知有多少人马。 郭德更惊,在他来说,若是曹霖攻城,真不济时,投降就是,然蒙古人向来残暴,若是给蒙古人下了晋阳,定是鸡犬不留。急令部将朱慈、武平去北门迎击蒙古军。 朱慈得令,手执大斧,直奔北门,迎面正撞见蒙古的前锋、汉奸将军张弘范,那张弘范也弄了个蒙古帽儿戴了,看起来倒还真是个蒙古人,见朱慈手起斧落,连斩了两名蒙古骑兵,忙抢上前去,用枪架住大斧,大叫道:“慢来!那执斧的,想来你也是个汉奸,降犬戎与降蒙古原是一样,今日我大汗倾全蒙精骑五十万,其势不可挡,若你愿降我大可汗,我愿保你的荣华富贵!” 朱慈一愣,蒙古人使长枪的很少,当下应声道:“那个鞑子,敢情你汉话说得不赖哩!既如此,某就信你一次,投降蒙古也好,反正做汉奸这种事,初做时羞耻,常做了倒也习惯了,嘿嘿——!” 张弘范笑道:“不瞒将军说,我也是汉人,在蒙古做汉奸做得有滋有味的,不比在大晋差,若你过来,我倒有个伴当了!” 两个汉奸正在自吹自擂,身后有人大叫道:“好你个朱慈,既有门路,为何不引见兄弟?” 朱慈回头一看,正是武平,身边有数十个蒙古兵围着,忙叫道:“武平!你待怎样?” 武平叫道:“不若也替我引见,给蒙古人做汉奸也不错,至少可保个妻儿吧!” 乱中有人叫道:“你们两只不要脸的狗,既降犬戎,再降蒙古,把这汉奸做来做去,还上瘾了不成?” 三个汉奸寻声一看,原来却是薛家的大将陆聘,武平叫道:“那蒙古的汉奸,我也愿降蒙古,叫你们的人散开,看我斩了姓陆的人头,姓陆的,你在薛政龙手下当差,不也是个汉奸吗?既是大家同做汉奸,你如何有脸来说我们?” 陆聘大笑道:“我家主公使人来信,要我们合伙归到大晋曹元帅帐下效力,从此之后,陆某再不是汉奸了,而是堂堂正正的大晋军官!” 朱慈裂嘴道:“得了吧!曹霖之心,路人皆知,他也是造反杀官的贼,如何肯做大晋的将军,迟早有一天会弃大晋,另立朝堂,你们跟着他,不是明摆着要造反吗?” 陆聘正要说话,身后有人大叫道:“陆聘!你是跟风老四他们走呢,还是跟我们走?” 陆聘回头一看,却是吉雄,忙问道:“什么意思?” 吉雄道:“依风老四、雷老大之意,主公是被逼降曹,我们本是大晋的正规军官,降曹不如归晋,跟风老四走,是取间道回临安,向大晋的皇帝归顺,跟我们走,就是直奔曹营,搏他个日后长久富贵!” 陆聘心中,早有主意,故意叹气道:“主人要我们归于曹元帅帐下,陆某本怎么能背主?主公的家小哩?” 吉雄道:“早趁乱被凤舞、梅蕤她们十几只得力牝畜带归曹营了!” 陆聘道:“依某之计,且去曹营,看曹霖对我们主公如何,若是残酷杀害,我们也归临安的晋帝吧!” 武平拍马舞锤,大叫道:“尔等休走!” 吉雄将手中狼牙棒一摆,大声道:“武平!我们不是怕你,若你降了蒙古,今后将永无出头之日,不若趁今日形势大乱,和我们一起走吧!” 郭德拍马舞刀赶到,气急败坏的大叫道:“今日一个也走不掉!” 陆聘笑道:“郭德!就凭你想挡我们吗?”举枪架开郭德的大刀,拨马就走! 郭德叫道:“不要跑!” 陆聘笑道:“不跑真的蒙古兵就来了!后会有期!” 城中的火越发大起来,晋阳禁宫之中,陈术吓得体似筛糠,一叠声的叫苦。 庞飞燕却是自有主张,一面令人去打探情况,一面下令集合战兽,八匹漂亮的牝马,被套了口勒,扣紧了肚带,陈术被妖兽们扶进牝车内。 庞飞燕立在高阶之上,大声的道:“本将军自领五百姐妹开道,傅春燕!你可亲驾牝车,护着陛下出南门,再向东,去投犬戎大军!” 傅春燕向上挤了挤媚眼儿,应声道:“是——!”一指混在众兽中的吮趾双兔韩步摇、张步柳道:“你们两个,可各带二百姐妹,左右护持,不得有误!” 双兔应命,这禁宫的号令之法,双兔原是熟悉,立即带了四百漂亮的战兽,围到了牝车左右。 庞飞燕又大声道:“少林十八铜女,可带余下的一百姐妹断后,听着,尔等必须死战,挡住追兵,保护陛下!” 少林十八铜女应命,点齐了最后的一百漂亮战兽,各执鸡蛋粗细的熟铜棍,跟在牝车后面断后。 庞飞燕娇叱道:“我们走!”手执双股修罗叉,当先开道,向南急走。 这宫中的八百战兽,都没有战马可骑,就算是首领大小飞燕,也是如此,若有好马,都要进贡犬戎。 陈术平日里坐的,都是美女妆成的牝马,做牝马的美女,都是身高体健,修长,容颜秀美,拉车之时,都是双手被缚在细腰间,香肩粉背处勒上皮带,皮带连在四轮马车的钢杆之上,浑身上下,除了黑色的皮带之外,没有一丝一缕,颈脖上扣着阔皮带,皮带上系着金铃,双脚之上,穿着木蹄,在晋阳青石大街上跑起来,“得得”有声,别是一翻妖的风景,比骑真马、坐真车还要显摆。 此时陈术逃命,也只能用牝车,傅春燕的皮鞭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啪——!”的一声,抽在头牝的粉背之上,结结实实的留下了一道血痕,领头的牝马仰头长嘶一声,发腿就跑,余下的七匹漂亮、高大的牝马,奶牝乱摇,也一起跟着跑了起来。 八百只漂亮的战兽,趁乱杀出宫来,庞飞燕心中早已有数,按事先估算好的路线,在晋阳深巷中七拐八绕的,尽量避开大路,躲着乱兵,依薛政龙提供出来的秘径,一路直奔曹营而去,陈术在车中目不见物,怎能知道? 蒙古人已经攻下大半个城了,郭德留年不利,被蒙古的大将哲别射死,蒙古人和汉人、犬戎人的打法又不相同,很少近身用刀枪相搏的,一般都用弓箭解决问题,敌人远时,就用一种箭头重而尖的远箭,敌人近时,就用一种箭头宽而扁的近箭,且人人身披一件生丝,这是他们在历年行军征战中的经验,一般情况下,箭簇是穿不透那层生丝的,只能带着生丝进入体中,这样中箭后治疗起来就简单多了。 新降蒙古的两个汉奸朱慈、武平,晋阳道路自是很熟,领着蒙古用来探路的汉奸张弘范,带着五七千蒙古铁骑,专挑汉人易逃走的深巷僻巷走,四处擒捉逃命的汉人,年轻男女被捉到后,缚住双手,拖在马后面走,年老年幼的,立即就被杀死,忽然夜色中看见许多漂亮妖娆的战兽,也是只挑外人不知的僻巷中穿行,月光之下,但见一片肉光,汉奸兵将档下顿时就立了起来,大叫着纵马来拿。 赶牝车的傅春燕回头,大声道:“十八铜女,拼死歼击来犯之敌!” 朱慈月色中已经看得分明,扬大斧笑道:“那两只骚燕子归我,谁也别和老子争!” 冷不防一个铜女矮身一棍,正砸在朱慈坐下的马膝上,那马儿“希溜溜——!”的叫了起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朱慈浑身重铠,这下马失前蹄,顿时摔得七荤八素,又一名铜女抢上前来,铜棍在他的脑壳上开花,朱慈一声也未叫出,立时不活了。 张弘范看得分明,大叫道:“汉畜!安敢抗我伟大的蒙古天兵?来人!速与我上前,拿下这伙犯贱的贼!”他那身后跟着的,全是大小汉奸,更无一个蒙古人,仗着人多,闹哄哄的拥而上,少林十八铜女虽然悍勇,然双拳难敌四手,但好在是在僻巷之中,有这十八名刀枪不入的铜女挡着巷口,汉奸兵将一时半会的,还真冲不上来,前面双燕带着陈术早跑远了。 汉奸兵将只是仗着蒙古人的势力,狐假虎威,平日里跑到汉境为非作歹,都穿着蒙古人的衣袍,百姓自是把他们当做蒙古人料不能敌,所以打家劫舍时倒还顺利,可是少林十八铜女可不管真蒙古人假蒙人,抡起手中鸭蛋粗细的熟铜棍一阵乱揍,这些汉奸兵将立即现了原形,后面的人望见前面的人死伤一地,发了一声喊,立即向后就跑,反把后队冲散了,正慌之间,有人和蒙语大喝道:“什么事?慌什么?” 这些汉奸兵将多懂蒙语,有人夸张的道:“可了不得了,前面有大晋数万精兵挡路哩!” 那大喝的正是蒙古大将阿里海,自是知晓这些汉奸向来怕死,说话夸张,哪里肯信,怒道:“汉猪!让开些,待老子去看,纵算他大晋有百万猪狗兵,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然人多巷窄,哪里有空隙给他走?阿里海对手下的蒙古勇士道:“放马冲过去!” 蒙古人在汉边境烧杀俘虐惯了的,从不把汉人放在眼里,听主将下令了,大呼小叫的一齐硬往里冲,有碍事的汉奸挡着道儿的,不到近前,就被蒙古人的近箭把他们射杀了,阿里海好不容易挤到里面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里面只有十七八个的女人,披着仅遮乳牝的鱼鳞甲,秀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人人手执熟铜棍,虽是黑夜之中,然瞧那身段脸模,也是秀美无比。 阿里海大发,对那些怕死的汉奸兵将道:“你们且退后,看老子收拾这些美畜!” 当下挂下弓箭,鞍边摸出套马索,月色下看得真切,悄无声息的甩了出去,正套在一名苦战中的铜女颈上,阿里海一收索头,把那铜女拖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那铜女怒目瞪向阿里海,不退反进,带着颈上的套马索,向阿里海直冲了过来,手舞铜棍,当头就砸。 两下距离本就不远,阿里海也没料到她不退反进,大叫一声:“不好!” 蒙古人在草原上用马索套马也好,套狼也罢,那被套住的动物都是拼命往反方向跑,哪有反向人冲过来的道理,僻巷之间,空间又小,阿里海也不及调整马索,匆忙之间,一脚踢在身边一个汉奸兵坐骑上,那马吃痛,带着那汉奸兵直朝铜女的方向冲去。 那扑上来的铜女悍如母虎,手起棍落,把那汉奸兵连人带马的砸倒在长街之上,阿里趁机收那套马索,那铜女粉颈被套,终于被拖倒在地上,阿里海大喜,急拨马头,打马就走。 可怜那铜女虽有浑身的武艺,却是施展不出,被阿里海连拖了几条街,终于力尽,放了手中的铜棍,用双手死抓住勒在颈中的套马索,不让那索勒进颈肉里。 阿里看看也差不多了,翻身回马,俯身就去擒那铜女,不料那铜女神智却是清明,忽的伸出手来,就势就把阿里海往马下拉,阿里海一惊,急想上马背,那铜女逮到机会,怎能给他如愿?一对修长的粉腿用力向上,死死夹住阿里海的胸胁间,拼死用力一绞,阿里海再也支持不住,一男一女顿时绞在一起,翻下马来。 若论近身功夫,阿里海可不如那浑身艺业的铜女,两人滚成一团,在街上厮揪起来,那铜女的四肢胸股,皆是武器,阿里海虽是蒙古大将,被她连撕带咬,又抓又撞,竟然落了下风,围观的蒙古兵将一起起哄起来。 正不可开交之际,有人用蒙语大喝道:“出了何事,尔等如此围观,还不散开?” 众蒙古兵将回头看时,却是蒙古四大将之一的哲别,忙让开处,让他来看,哲别又好气又好笑,大喝道:“阿里海!你正事不做,却和娘们撕在一起,象什么样子?” 阿里海喘着气道:“娘们?这娘们可凶得紧哩!若换做是你,还不和老子一个吊样?” 那铜女趁阿里海分神讲话之际,偷出手来,小蛮靴中抽出匕首,用尽全力剌入阿里海的胸腹之中,阿里海疼得大叫,拼命推开铜女,那铜女随势抽出匕首,一个筋斗,翻到街角,阿里海身上的血彪得老高。 哲别大怒,背后抽出一支近箭来,窥个真切,“嗖——!”的一声,那箭已经灭入那铜女的侧颈之中,所谓刀枪不入,是凡夫俗子的打击力道不够,又怎能挡得住蒙古第一射手的精钢铁箭? 那铜女疼得大叫一声,临死拼命,目眦尽裂,形如厉鬼,向哲别猛扑过来,哲别冷笑一声,不退反进,纵马上前,人马相遇的瞬那间,哲别一勒缰绳,那马儿一声长嘶,扬起前蹄,一蹄踢在那铜女的面门之上,那铜女闷哼一声,向后就倒,与此同时,哲别又是一箭,正中那铜女的咽喉。 蒙古兵将见哲别辣手摧花,一叠声的叫道:“可惜!” 哲别大怒,吼道:“你们给老子听着,当勿之急,是扑灭这大火,抢夺粮仓辎重,女人的事,等控制了重要的物资后再说!” 人群中看热闹的张弘范也醒悟道:“正是正是!若是我们费尽心机,得到的却是一座空城就惨了!但眼睁睁着看着大群的美女从眼前过,也不能不抢吧?” 拔都是色中恶鬼,也不理哲别,大叫道:“大群的美女在哪里,快带老子去!” 张弘范道:“就在那面!我们快走!” 哲别叫了两声,拔都、张弘范哪里肯听,早转过了两条街没影儿了,哲别只好一面指挥部下救火,一面收集粮草物资,以为军用。蒙古兵出动,从来就不多带粮草辎重,这些东西,全是攻入他人领地后就地掠夺,这时他们一路急驰而来,粮草辎重消耗殆尽,急需补充,哲别所说,正是道理。 蒙古兵在晋阳城中闹了一夜,把城中汉人一齐抓了起来,不时看到有蒙古兵用绳子串成一串儿的汉人男女老幼,常常是一个蒙古兵骑在马上,手握弯弓,牵着数十个汉人,那些汉人无论男女,却是动也不敢动。 晋阳城本是大晋的首都,犬戎人走后,又成了伪楚的首都,陈术几乎把境内能抓的大晋富贵,全抓到了城中,以示他大楚的安定繁荣,城中人口一直维持在百万左右。 一队蒙古兵闹哄哄的跑来,在各队战虏中收罗婴儿,汉人男女不知道这些蒙古人要那些婴儿做什么,死活不放,蒙古兵怒了,手起刀落,就有人手掉了下来,抱着的婴儿也落在了地上,领兵的蒙将就用蒙古兵用蒙语大叫道:“小心些,若是摔死了,蒸来就不好吃了!” 蒙人从没有优待俘虏的活,一队队的汉人被牵到街上后,被喝令跪下,蒙古人举起雪亮的大刀,如收割牧草一般的排排的砍伐,那些被斩头的汉人,也不知道逃跑,只是愣愣的看着前面的人被砍了头后,乖乖的再跪到前面来,伸长了劲脖,等着蒙古人的大刀。 蒙古人一排一排的砍,砍得手都酸麻了,就是没见到一个反抗的,蒙古人不胜其累,不砍头了,把汉人中的强壮全集中起来,喝令他们挖坑,挖完了之后,再令俘虏自己跳下去,再令汉人填土,活埋自己的同胞,当然妙龄的美女不在砍头活埋之例,全被蒙古人挑出来,扒得清洁溜溜的劳军。 少林十八铜女被拔都、张弘范击毙了四个,抓住了十三个,断后的战畜也被抓住了数十个,这些漂亮的战畜本无羞耻心,一被抓住,不待拔都呼喝,主动的跪伏在地,要求,但这十三个铜女凶悍异常,拔都令新归降的汉奸将军武平,将这十三个铜女,全身,戴上眼罩,在城门口安了十三具精铁木驴,把十三铜女全部押上去,使其踩着木驴儿在城门口自捣取乐。 那厢里反出晋阳的展图、谢放、庞飞燕、傅春燕等人,却是阴奉曹霖将令,将城中能吃的能用的,一古脑儿的烧了个干干净净,晋阳宫也被烧成一片白地,只留个空城给蒙古大军。 蒙古大军五十万,战马三百余万匹,若是汉军出动如此阵容,不用打战,早被粮草辎重拖垮了,蒙古人向来坚忍,生活所求不多,三百余万匹战马,倒有大半以上是母马,虽说晋阳城几乎已经被这场大火烧光了,可是他们只要有马奶,也能苟活,且战力非凡。 然千里迢迢的从蒙古大草原一路唿哨而来,抢不到粮草物资,蒙古大可汗巴图铁不达怎能甘心?汉奸将领张弘范献计,可趁曹霖攻城不利,力尽退兵之际,尾随其后,大败曹军,而后大抢江南淮河诸省,以充军实。 巴图铁不达然其计,实际他在出兵之前,也存了随手灭了大晋,入主中原的贼心,当下丢了残破的晋阳城,尽起大军,向南追击,这边他一走,那边天峰岭的裴从龙就领着旧日的龙卫军、禁军占守了晋阳,四处征集流民,把个晋阳修了又修,更在蒙古人的退路上,布了许多精巧的玩意儿。 大晋大帅曹霖,早退开晋阳城六百余里,且在这方圆六百余里的疆土内,坚壁清野,疏散百姓,又以乔公望为主军师,石蕙、燕娉婷佐之,在这空前广大的战场上,布下了一个绝大的战阵,凡是行军布的大阵,若是用来攻击蒙古、犬戎、西夏的大队精骑,那是十场十败,但若用来设套做伏,那就是绝好不过了。 曹霖的精骑,虽也有数万,但若是以精骑与蒙古、犬戎硬碰硬的对攻,就和自杀差不了多少,唯有关门打狗,做好了套儿,才能收拾北方少数民族强大无比的精骑战队,而蒙古、犬戎之流,入侵中原,无非是为了抢劫,很少占着大城不走的,曹霖先以五万精骑,去击几乎没有骑兵的汉奸部队,此时,又设以步卒,准备大败蒙古。 蒙古人从没有和江南曹霖交过锋,自认为野战天下无敌,三百万匹的战马,五十万悍勇绝伦的蒙古勇士,对曹霖的五万江南骑兵,想象中,踩也把江南这些所谓的骑兵踩死了,当下为争利,弃张弘范的汉奸兵不用,以哲别为先锋,领先头骑兵十万,战马五十万,直扑曹霖后军。 哲别大军追到南关,正遇到降了曹霖的伪楚将军张计军,张计跨下马,掌中枪,本也是中原的一条好汉,带了三千步兵,闻听哨骑报告,身后有数不计的大军追来,忙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回过身来,却见战尘扑天,这种万马奔腾的气势,这天下只有蒙古人才会有,知道走不脱,当下令步卒布阵,自己打马迎上前去,大叫道:“来将通名!” 蒙古人从来不和人单打独斗,哲别根本不理他,将手中弓一举,大叫道:“三星箭头,散开!小心汉人的弓箭!” 蒙古骑兵在奔跑中变了队形,整个蒙古大队排成一个锐三角形,开始向这队可怜的汉军步卒方阵冲了过去,百步外,蒙古人手中三石战弓弓弦响了,顿时落箭如雨。 可怜张计连个答话的人也没见到,就中了浑身的箭,三千步卒,如拉枯催朽一般,片刻的工夫也撑不到,就被蜂涌而过的蒙古精骑,马踏如泥了。 乱军中哲别仰天狂笑,汉军如此战力,看来他们蒙古入主中原,是易如反掌了。 曹霖此时正兵屯安泽,三军大旗烈烈作响,忽然天空中一声鹰啸,不几时,有控鹰的探子飞马来报:“报——!大帅!蒙古骑兵已经全部出了晋阳,后队已至太谷,请令定夺!” 曹霖微笑起来,将手一挥,探马退下,对中军官道:“传本帅将令,收网——!” 蒙古人追了三天两夜,真是人困马乏,然一路过来,根本就不见一个汉人,田地全被大火烧过,村庄残破,抢无可抢,掠无可掠,深入汉人腹地之后,前军的哲别隐隐感觉似是不妙,见日头偏西,下令停止追击,全军扎营,不多时,野地之中就立起了无数蘑菇般的蒙古包来。 而就在此时,早接到将令的大晋各部官兵,在蒙古人四周悄悄的布置起来,蒙古大可汗夜宿榆社,扎下了连绵百余里的大帐,东南面的一处小山之中,吞精狗李青蝶拿着从西洋交换来的望远镜,看着蒙古的大帐,只见蒙古人先是下马挟鞍,然后取水喂马,蒙古人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一路过来,曹霖在那些故意留下的植物上,全散了龙晶雪研究出来的剧毒瘟疫病源,水井、河流等等,凡是能吃都是如此,瘟疫病毒又不是毒药,蒙古人就算病入膏肓,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感觉不到。 蒙古将军也是机警,大队一停下来,立即就指挥精兵布防,提防汉军偷袭,四处营帐之内,皆有伏兵,若是汉军劫营,定是有得进,没得出。 夜色渐渐浓郁,李青蝶拍了拍身边一只巨獒,低声道:“大威!带你的兄弟去——!” 那唤做大威的巨獒似懂人言,悄悄的向蒙古大营无声无息的潜了过去,身后有数百只巨獒,再向后,赫然跟着数以万计的江南四眼板凳土狗。 黑夜之中,蒙古军根本不可想到会有规模如此巨大狗群靠近,但有机警的蒙古马先查觉到了这种可怕的气息,不安的在营中嘶叫踢踏起来。 有蒙古哨兵嘀咕道:“奇怪!这马儿如此动静,怕是有狼群来了?” 另一名哨兵讥笑道:“中原不象蒙古,不可能有大量的野狼!不过我们万里而来,人生地不熟的,汉人又向来奸诈,还是小心为上!” 两人正交谈间,两条黑影就无声无息的扑了上来,熟练之极的一口咬断那两名哨兵的喉管,根本就不是野狼的手段。 大威舔了舔嘴边的人血,悄悄的伏了下来,身后如潮般的万余江南四眼狗涌进了马栏,并无一只发出声息。 这些江南四眼狗偷入马栏之后,熟练的钻到马腹之下,伸出前爪,就去翻找战马的脐眼,那些蒙古马大多是母马,脐眼粗大易寻,找到马脐的四眼板凳狗一下挖出战马的肠子来,用嘴咬了,拖了就跑。 蒙古军中,顿时就炸了营,战马被狗群袭击,惊得四散逃命,蒙古大可汗倒也镇静,急令大将阿刺罕带一部分去追马,大将阿术领一部分人防汉人趁火打劫,大将安竺儿带人查明情况。 然营中数万只矮小的江南四眼板凳狗,又经人训练过,黑夜中四处乱窜,见人咬人,见马咬马,等安竺儿查明情况,那些狗儿早四处跑了,又到哪里去抓?等蒙古人渐渐安顿下来,想睡觉时,那些狗儿又从四野里围过来搅闹,如此直搅到黎明,那些狗儿方才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蒙古大军刚准备开拔,瘟疫就暴发了,曹霖令人在各处混着下了十余种极为凶猛的瘟疫病源,到底有什么后果,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瘟疫侵入人体之后,是会变种的,又是十余种混着放,且全是安南、云南等地的东西,北方根本就没见过,蒙古军中,虽也有高明的军医,然对此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着看到那些强悍的蒙古勇士发病、癫狂。 这些人工培养的瘟疫传播得极快,一旦发起来,势不可挡,未到正午,就有上万的蒙古兵倒了下来,皮肤发黑,发得早的蒙古勇士体中,有些已经变了成虫的各色蛊虫,一条又一条的或从人体中或是爬或是飞的出来,蒙古人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此时正是中原的五月天,那些来自安南、云南的蛊虫病原体,正是活跃的时候,势不可挡的五十万蒙古大军,终于被这些不起眼的虫儿,拖得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晋的兵马以丈高的战车为前驱,不慌不忙的从这方圆六百里的周围,慢慢的围了过来,又到日落的时候,蒙古人忽然发现,他们被汉军包围了。 四野里慢慢围上来的汉军,前面全是丈高的战车,战车后面,全是粗粗的钢管,呈四十五度角,对准了蒙古军营,斜阳下,曹霖一声令下,汉军战车后面隐藏的上万门大、中、小火炮开火了。 北方游牧国家中,除了犬戎尝过火炮的厉害,其他的诸如蒙古、西夏等等,还从没有领教过,之前这天下也有炮,不过那种炮其实全是投石车,是石字偏旁的,自曹霖开始,才大规模的把火炮用到了战阵中,上万门火炮一齐开火,顿时地动山摇,蒙古不可一世的铁骑军,被无情的炮火轰得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浓浓的血腥气,激起了蒙古勇士天生的彪悍,幕色中,强大的蒙古精骑,顶着狂滞的炮火,开始冲锋了。 大晋的战车,还是不急不慢的往前推进,一步一步的把蒙古精骑往事先布好的陷井中赶,全不理那些狂奔的烈马,蒙古兵引以为豪的劲箭,可射二百步,然在八百步外,大晋战车上的连环杀敌弩就开始发射了,第一轮依例全是火箭,没有箭羽的连环劲弩,悄从声息的没入冲上来的蒙古骑士的人体、马体中,一匹匹蒙古马嘶叫着摔倒,一条条彪悍的蒙古勇士翻倒在夜色中。 两丈高的帅车上,曹霖拿着西洋单筒望远镜,看得大摇其头,这扑天盖地的连珠火炮,岂是血肉之躯能受得了的?此时的蒙古人最聪明的动作,应该就是趁大晋兵马没有彻底合拢之前,利用灵活机动的快马突围,跳出大晋官兵笨重的战车包围圈。 曹霖深知,就算再精锐的江南兵,也不可能在马背上,和这些蒙古勇士争一日长短,如今这些蒙古勇士,象极了一个大湖中的鱼,虽水性奇佳,但也被渔人的大网网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往网内压缩,蒙古人所倚仗的快马、劲箭,在火炮、战车的挤压下,变得可笑。 哲别眼都红了,汉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法子,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眼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从未见过的可怕利器击下马来,手脚乱动的挣命,不由心胆皆裂,本能的感觉此时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立即大声吼道:“野猪头队形,向侧翼冲开血路,我们走!“他的后面可是蒙古大可汗的中军,他可不能往后退。 本来蒙古人擅长一路逃跑,一路回头放箭,可是大晋的军队,和西域的军队不同,根本就没有人追上来,只是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推进再推进。 哲别玩了命的向侧翼冲,实际上曹霖大军整体上呈弧形包围,再向中压缩,渐渐的收紧包围圈,哲别的精骑冲到一半,就再也冲不上来了,战车底部一阵机簧响处,无数寸长的钢钉劈面而来,比夏日的暴雨还急,根本无隙可避,蒙古人又倒下了一大片。 这是裸的屠杀,蒙古大可汗见机不妙,令人急向北退,想走晋阳,过大同,逃回蒙古。 曹霖怎么可能给蒙古人如愿,事前早经过极周密的计划,蒙古人一向后退,发觉比往前冲更糟糕,退路上不知何时,已经给汉人布下了各种机关,原野、大道各处,挖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沟涧纵横,一不小心,还会趟上汉人的地雷、陷井、暗弩,大大影响了蒙古人退兵的速度,更何况这一路之上,瘟疫在蒙古铁骑中全面暴发,昔日慢勇无敌的蒙古勇士,全能了病猫,不待和人接战,就一个接一个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等退到晋阳城下,又傻眼了,原来晋阳城又被汉军占了,城头上书了一个斗大的“裴”字,晋阳城高池阔,蒙古人又不善于攻坚,只得绕城而走,向西,唐成、翟诺的陇西军、蜀军也压到了,百般无奈之下,蒙古大可汗巴图铁不达只得下令,绕城向东逃窜。 向东,正是握离儿的四十万大军,握离儿昔日想和蒙古人决战还找不到人哩,此时送到嘴边的肉,更不犹豫,也不管曹霖了,张嘴就咬蒙古的败兵,蒙戎两家又是一场大战。 两家大战正酐之际,却不料绕道乌兰巴托大胜的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也在此时赶到了,两个所率的三十万偷袭蒙古大后方的精骑,是犬戎各部正真意义上的精骑兵,从北面扑天盖地的杀来,蒙古人又是大败,欲向南败时,又被曹霖率大军堵住。 巴图铁不达无奈,选择了他熟悉的快马弯刀的作战方式,避开曹霖,率蒙古军拼死向北突围。 北面的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本能的玩了命的殂击来犯之敌,巴图铁不达的蒙古大军经此再败,几乎全军覆灭,手下大将,十去其九,大战三日两夜,杀开了一条血路,带着数万名最骁勇的蒙古勇士,苍惶遁入大漠深处。握离儿的犬戎兵,经此一役,虽然大胜,却也丢下了十余万具的尸体,伤者更是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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