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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外强入侵


    第一章 尔虞我诈
  赵五回到江南,立即恢复自己的本身名姓,牛展等人笑道:“原来大哥是曹大将军之后,却瞒得我们好苦!”
  曹霖笑道:“情非得已,兄弟们不要怪我!”
  董方平、朱浑、孙品、史堂等诸位朝廷降将,很多以前都曾效力于曹猛麾下,一齐过来,重新磕见少帅,曹霖大是开心。
  蔡凤上前,递上了樊若兰的书笺,曹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难说我无情,难怪你伤心,难得三生有幸,难忘一往情深;轻舟流水同行,相依相助相亲,何必当初相识,你我原本是路人,不断须断该断,不尽须须尽该尽,不了须了该了,不分须分该分,茫茫天涯路,处处是浮云,只因辛苦伴我,你何苦枉自痴情,贻误锦锈前程。”
  曹霖及看完,甩开众人,就和要上马,被曹通、曹适一齐拉住问道:“小主人!你要上哪去!”
  曹霖急道:“若兰走了!我的大青马快,定然能追上她见最后一面,你们两个不要拉我!”
  安自在道:“大将军!樊姑娘早走了十多天了,大青马再快,也追不上了!”
  曹霖恨道:“你们这票鸟人!也不帮我拦住!”
  王富道:“拦了!没用!樊姑娘除非自已肯留下来,否则她那脾气,大哥也是知道的,如何能拦得住?”
  汤林道:“都是她娘混蛋!”
  董方平道:“少帅!如今应以大事为重,朝廷百般算计我们,我们也应理个对策才是!”
  曹霖懊恼了一回,只得罢了,也不回狮子园,急下令点将议事,曹通、曹适自请去日本,找曹霖的姑姑,以化解日本浪人倾巢来攻之势。
  安自生不放心他们两个去,命翟诺、朱浑、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带领八百名水性好的精干兄弟,以常去日本做生意,精通日语的陶放为向导,分乘二十艘大船,载满了货物,一齐去日本勾当。
  曹霖心中一动,对跨下马道:“吞精狗李青蝶,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这三人你认识吗?”
  跨下马笑道:“回爷的话!贱妾只认识吞精狗那个蹄子!”
  舔痔狐凑过来笑道:“爷——这三个小蹄子贱妾倒是全都认识!有什么事吗?”
  曹霖笑道:“你认识有个屁用,我要叶青将她们三个全画下来,交给翟诺他们,这三个妖精奉命在日本大放谣言,诱日本人来犯我江南,有了她们的画影图形后,翟诺他们若是碰巧遇上了,立即拿下,也免了许多麻烦!”
  舔痔狐笑道:“爷有所不知,我们身为妖兽,不但床上武夫了得,这琴棋书画也要样样精通的,贱妾不比叶青画的差,等过会儿贱妾就画来,不但是这三个小蹄子,还有同去的几个头目,我和田思雪两个都认得,不如一起画出来,给翟少爷带去?”
  曹霖笑道:“如此甚好!”
  穿档兽笑道:“爷有什么奖赏吗?”
  翟蕊凑过来笑道:“晚间把爷的留给你一个人吃如何?”
  曹霖笑道:“翟蕊别这样!思雪你要什么奖赏呢?”
  穿档兽笑道:“我就要吃爷的!咯咯——”
  蔡凤笑道:“你们几个浪蹄子别闹了,这里好多人哩!”
  张杆、汤林一齐笑道:“我没听见!哈哈!”
  调驯牝畜,可不能把牝畜的弄得手断脚残的,甚至连皮相都不能破坏,樊若兰生性倔强,新任内厂大太监各种刑用尽,折腾了半年,也是无奈她何,只得如实禀报成帝。
  就在这半年中,天下起了很大的变化,先是薛太师以千叶散花教为前驱,以人肉硬填大烈国的精骑,至使山东好汉,死伤殆尽,许多随从千叶散花教征战的山东美女,也惨遭荼毒,被大烈国、大荣国俘去,充做军妓牝畜,以娱军前。
  薛太师虽将兵八十万,但军中无大将,幽云十六州,还是没打下来,尽管大晋军队进攻的是大烈国的残部,但自开兵以来,还是没打过一场胜仗,所幸人数众多,大烈国杀不胜杀,光是鲁家滩一役,就被大烈国以区区九千之众,斩大晋官兵的首级十数万。
  接下来的几场会战,又被大烈人宰了二三十万,千叶散花教的三个女教主虽是艺业了得,但薛宪战略错误,统兵无方,又存着心让山东群雄送死,衣甲粮草,战马兵器,从来就没供应过,但前锋败得如此之惨,更增加了大烈国不可战胜的传说,致使正规的官兵,也跟着大败,僧兵死伤,也是过了大半,最厉害的少林十八迦叶全阵亡了。
  最后一战,大烈国以七千精骑,将三四十万大晋兵将,赶至北河店,薛宪在少林十八铜女的保护下,方才得脱。
  反观大荣和大烈的交战情况,也是一边倒,大烈国给大荣国打得几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但大荣国人更少,攻破山海关,杀入辽都燕京,俘了大烈国的皇帝叱列长文之后,也成了强弩之末了,面对看似强大的大晋皇朝,停止了向南攻击的步伐。
  薛宪在王辅的建议下,以征战不力的罪名,拿下了千叶散花圣教的上万名靓丽的女兵,又在河北强征了四千多名美女并大量的金银珠珀,向大荣国的兵马大元帅拓拨宗望,换取了除山海关、燕京以外的幽云十六州,其实只是一片被大荣国贼兵抢空了白地而已。
  晋成帝不查,闻报还颇为得意,大晋太祖太宗皇帝都收不回来的幽云十六州,终于在他的手中收了回来,立即按当初太祖皇帝的御诏,封太师薛宪为燕王。
  千叶散花教经此一役,教中数百位头领,几乎全部战死,四十万护教神兵成鸟兽散,朝臣依薛家之意,上本参千叶散花教贪生怕死,出战不力,免去姜雪君等人的一应封爵,打入天牢治罪。
  成帝准奏,留下了教主姜雪君,副教主落美清、冷红姑和五大极品靓丽的天魔女在骊山豹房听用,其余教中男女,男的发为奴隶,女的收过官妓,有胆敢顽抗者,立斩不宥。
  其时徐靖、李淖、李延、方仁和、钱拓等旧太子府的人,见大晋气数将已尽,在徐靖的带领下,赚足了金银美女,早鞋底抹油的溜了,朝中更无能人。精锐的龙卫军将士,也散了大半,剩下的全是混吃等死的无用之辈。
  成帝将不肯曲服的樊若兰和千叶散花教的教主姜雪君,交给妖道梁志通,让梁志通把她们两个炼成既听话,又能打的天龙兽、地龙兽。
  副教主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合欢魔女飞天夜叉黄美仪原是国师种师道的炉鼎,薛政龙的奴妾,被薛宪要了过来,命她俩人去江西薛政龙处听用。
  右国师孙自然,却是大烈国皇帝的族叔,本名叱列谊豪,奉命潜入大晋许久了,此次大烈国被灭国,大荣国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就令人告诉了晋成帝,孙自然被斩首,千叶散花教中的销魂魔女叶垂香,原是孙自然的炉鼎,孙自然被杀后,也被梁志通用孙自然的鲜血,解了她的本身契约,收了过来重新驯化。
  千叶散花教的荡魄魔女水里洞箫刘语娆、魔女花径乾坤杨步瑶、锁情魔女入云华无双,原是梁志通的炉鼎,这次被成帝发回来后,并没有将她们三个炼成傀儡似的天地龙虎兽,乃令她们为炉鼎,不时的在私房中双修。
  这样,在梁志通手中祭炼的,就是樊若兰这只天龙兽,姜雪君这只地龙兽,和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六只牝虎战兽,这八只龙虎牝兽若是祭炼成功,战力非凡,可刀枪不入,但床下,却又完全听话,绝不会生出丝毫背叛之心。
  大烈国虽灭,但大烈国皇帝的弟弟叱列长风却逃了出来,纠集了五万残部,在茫茫的蒙古大草原,和大荣国捉迷藏。
  在晋代以前,中原皇朝的国土,是把整个大烈国包含在内的,大烈国的大部分百姓,也是中原人,大烈国既灭,原本留在大烈国的中原百姓当然不肯投靠更野蛮的犬戎,不约而同的一齐往南逃。
  大荣国主拓拨圭大怒,立即遣使来问责,当初大晋和大荣订立盟约之时,说好了都不能收投纳叛的,成帝害怕大荣国狠勇,立即令人将这些原本属于大晋皇朝的百姓送了回去,有不肯回去的,当即被砍下头颅,送给大荣,以示两国友好的决心。
  这样大荣国就更看不起大晋了,同时被遣送回去和被砍杀的百姓家属,都恨大晋入骨,反过来帮着犬戎人,来对付没有一点骨气的大晋皇朝。
  江南曹霖的姑姑,当年远嫁的却是日本仁川幕府将军,产下一子,名叫仁川称雄,其其父英年早丧,母子两个无奈退出了日本本州,回到北海道老家。
  日本分为四个大岛,本州最大,北海道远在最北面,根本就不是日本的政治文化中心,仁川家族善于给马配种,所配出的战马,异常的高大,比大晋所产的马匹要好得多,只是次于大宛等地的。
  曹霖所虑者,倒不是日本凶狠,而是他们鬼头鬼脑的打了就跑,剿灭起来实在麻烦,仁川称雄也早想打回本州,恢复他仁川家的权势,表兄弟两个一拍即合,由仁川幕府派日本人混在其他四个幕府将军和天皇的浪人中间,秘密的向曹霖提供消息,曹霖得信后,立即领精兵围剿,日本当时,根本就不会组织大兵团作战,登陆江南的,最大的一股才四百多人,短短半年时间,被曹霖各个击破,斩首十四余万,而大晋时日本四岛的人口加来也不过百万,成帝想以日本浪人拖住他的计划,彻底破产。
  曹霖同时又遗翟诺为主将,朱浑、郑详、何当、施平、熊闯、严忠为副,和表弟仁川称雄横扫日本诸岛,宰了天皇,就拥立仁川称雄为新天皇,国号昭和,仁川称雄惧于曹霖兵威,愿与曹霖世世代代的休好,永不侵犯。
  翟诺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纵横日本,根本就没有敌手,新天皇为了拉拢他,竟然把自已同父异母的妹妹仁川野结衣,许配给了他,翟诺虽得了日本国公主,乃不敢私自留在日本,事毕后立即扬帆回江南,从此以后数百年,江南和日本年年通商,代代休好。
  日本人从江南人那里,学会了很多先进的文化知识,生产力成倍的提高,又暗遣日本美女到江南与风流俊美的男子,一有身孕后,立即回国,使得日本大和民族的人种,得以大大的优化,渐渐摆脱了日本本土人身短体弱的先天不足,吴越之地的汉子,不唯头脑精明,意志坚韧,勤劳肯吃苦,而且为自身利益,悍不畏死,这种文武双全的优良基因,也传到了日本。
  同时安自在为吴越军设计的脚踩先进海舰战船,也被仁川家族求得,使得日本人航海技术大进,由李元郎、风炼子联手精制的后座式火炮、火统、鸟枪,以及各种行兵布阵的大兵团作战方法,也被仁川家学了个似模似样,日本人各种文化的突飞猛进,为日后中原百姓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曹霖同仁川称雄,本为表兄弟,又有姑姑曹淑旭亲临江南,日本国所求者,表面上无非是些粮油、手工艺制作之类,曹霖无不首肯,使得弱小的日本实力大增,河南的罗延庆的义军,同薛霸的官兵,在黄河边一役,是两败俱伤,杨文勇、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四个,见机的快,侥幸逃脱之后,同时想到董方平的书信,来投旧日少主曹霖,曹霖大喜,称为叔叔,同董方平一起,封为骁骑上将军,这四人俱是江山风云榜上能排得上字号的人物,又是曹家旧部,同牛展、王富等兄弟一般,皆是非常可靠的心腹将领。
  吞精狗李青蝶智商不比舔痔狐差多少,见日本人一拨子一拨子去江南,但都是有去无回,一粒米也没抢回,就知道不好,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丢下了大批随来的朝廷密探,只带了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渡海西归。
  不想曹霖和仁川称雄表兄弟两个,趁大晋皇朝天下大乱,无暇顾及海上之时,仗着吴越的巨船坚炮,彻底霸占了自日本国到南洋诸国的海上航海权,切断了外国与大晋、大烈、大荣国的一切交往。
  三只小母狗哪里知道这档子事,在海上被吴越军的巡海巨舰劫了个正着,巡海的兄弟见到她们鼻子上的鼻环,立即就猜到她们是谁了,急押到姑苏,交给曹霖,曹霖作势要杀,跨下马等旧日妖兽却一力保她们,三只母狗见大势已去,情愿归顺,也做起曹霖的奴妾来。
  四月间,伍云天奉旨亲率伍家将,尽起巴蜀精兵四十万,进京勤王,成帝大喜,封了伍云天两个王位,以安其心,其麾下战将,尽皆升赏,候爵者就有三十人。
  伍家众将久居巴蜀,不知道如今的大晋官爵已经不值钱了,得了个空爵头,一齐大喜,屁颠屁颠跑去河南,一战平定了罗延庆,罗延庆不肯投降,死在伍云天的镗下。
  剿灭罗延庆之后,伍家军趁胜东进,直逼毫州,大败雷大胆,雷大胆急向合州的应鸭子求救兵,应鸭子本不想救他,但又怕伍云天灭了雷大胆之后,再来剿灭他,但也不甘心独自损兵折将的去救,在谋士的参谋下,令人去江南,说服曹霖一同会兵,三家合力,共抗伍云天的朝廷官兵。
  曹霖正忙着剿灭江南境内的日本人,又要留着心眼,瞄着江西的薛政龙,但若给伍云天得手,顺利的剿灭江北的反王后,那他的江南也危险了,唇寒齿亡,智者不为。
  当即令牛展,带着边得力、车勇、苏建、康骁、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张盛季和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抽调了两万精兵,前去六安,与两家反王会师,共抗伍云天,又令应天的倪峰海,陈船江边,以应万一。
  临行前叮嘱牛展,以看风色为主,在江南大军没来之前,休要逞强,所练的江南五万骨干精兵,一个也没让带走。
  伍家将劳师远征,朝廷近些年来,又大不得民心,江淮一带的百姓,没有几个心向王师的,伍家兵将虽然骁勇,但不得民心,实则是在孤军奋战,随着粮草的渐渐耗尽,竟然和三家反王的联兵,僵持在六安一线,再不能前进一步。
  秋十月,曹霖料理了境内的日本人,收伏了吞精狗,令刀横天王富领兵西进,看住和闽粤白雨龙厮杀的薛政龙,张杆、汤林守江南,翟诺至龙泉,提防白雨龙,跨下马、鞭妖、穿档兽、舔痔狐等妖兽保护龙晶雪,自己带着大刀董方平、杨文勇、高怀远、呼延豹、姜铁山等骁将,领精练的新兵两万,渡江北上。
  六安境内,雷大胆、应鸭子却是陈兵六十万,抵死和伍云天角逐,闻曹霖亲来,一齐接出辕门外。
  曹霖问道:“战况如何?”
  雷大胆嗡声嗡气的应道:“互有死伤,若是有人能击败伍云天,其余的伍家兵将,倒是不足为虑!”
  曹霖笑道:“明日待我去会会他!”
  应鸭子笑道:“明天我们三个一起上,也不用管什么单打独斗的鸟规举了!”
  曹霖笑道:“那是最好!牛展呢?”
  牛展道:“大哥!我在这里,先回营歇息如何?”
  曹霖着向其他两家反王道:“失礼了!”
  雷大胆、应鸭子道:“曹兄弟请自便,不必客气!”
  曹霖一走,雷大胆就披着大嘴道:“这个曹霖!娘们似的,身上还薰着香,比我新收的两个宠妾张步柳、韩步摇身上还香!”
  应鸭子身后,男装做亲兵的庞飞燕沉声道:“毫州王!曹霖身上的是本身的体香,不是薰香!”
  傅春燕接道:“不对!是纯正之极的龙涎香!”
  雷大胆身后的张步瑶挑拨道:“大王!仔细这个曹霖有诈,龙涎香料,只有大内皇宫中才有,民间万万弄不到!”
  张步柳低声接道:“就算弄到,他泼皮出身,怎么会有闲工夫薰香!大王真要担心了!”
  雷大胆一看应鸭子,发现他身后两个男装丽人,也在他身后叽叽咕咕的说话,四只妖兽站在两家反王身后,互相并换着眼色,未几应鸭子笑道:“雷大哥!去我帐中如何?”
  雷大胆贼笑道:“正有此意!”
  内厂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奉命潜伏在应鸭子处,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瑶奉命潜伏在雷大胆处,因生的过于妖美,被两家反王俱收为宠妾,日夜留在身边,言听计从。
  吴越军帐中,牛展道:“伍家除伍云天之外,他的堂弟伍云敢也猖狂的紧,若不是大哥要我看风色,我早就上去挑了他了!”
  曹霖边低声道:“若二弟挑了伍云敢,伍云天如何肯罢休?定会暴下毒手,我们三家虽名为联手,但也有利害关系,你是我吴越的亲信大将,若是被伍云天挑了,岂不是趁了那两家的心愿?二弟真能挑了伍云敢,也要等我来接应,方才万无一失!”
  牛展道:“大哥说的是!”
  翟蕊小心的道:“爷——有一事我不得不说,我发现雷大胆、应鸭子身后的两名亲兵,身材修长,胸大腰细,头盔压得低低的,动止之间,露出了鼻端的鼻环,鼻环的材料似和柳叶青她们一般,贱妾怀疑,她们四个,也是内厂的妖兽!”
  曹霖心中一动,想起在晋阳夜度春时,从史柱嘴里套出的消息,笑道:“或所料不差,她们四个,定是内厂潜伏在雷大胆、应鸭子处的衔乳双燕傅春燕、庞飞燕和吮趾双兔张步柳、韩步瑶四个骚东西!”
  牛展惊道:“岂如此!通知那两家反王吗?”
  曹霖笑道:“不必了!就算通知,他们两个色迷心窍,也不会听我们的,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碰人家的冷屁股,只要传令我们的自家兄弟小心防备就是!”
  邓载笑道:“大将军!我和姚光,可看住雷大胆身边的两只,可遣苏建、康骁看住应鸭子身边的两只,蓝勇、单全在中间接应,定不会让这四只妖兽,弄出花样来!”
  曹霖笑道:“如此甚好!不过只要她们不在我们吴越军中弄鬼就行!”
  翟蕊笑道:“这里贱妾盯着哩,料不会有事!”
  第二天辰时,伍云天令人挑战,雷大胆贼笑道:“曹家的兄弟大闹晋阳,为兄弟仰幕的紧,正好此日出去,大败伍云天!”
  曹霖笑道:“这全是江湖上的传言,实际情形颇有出入,请两位大哥在前,小弟助一臂之力,我们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应鸭子大笑道:“曹家的兄弟生得娘儿似的,上阵也不吓人,你先上去,我们就依你之言,三个合力拼死伍云天!”
  阵前的伍家军劳师远征,也耗不起,在阵前又击鼓催阵,雷大胆也不客气,上了双尾斑毛虎,手提八十八斤的合扇板门刀,居中而立。
  应鸭子上了巨猰兽,手提七十八斤鸭嘴枪,立在右边,曹霖上了独角大青马,立在左边,眼角瞄着内厂的四只妖兽,有意无意的错开暗器的角度,以防她们冷不丁的暗算。
  对阵中伍云天鹰目一扫,发觉今天反王阵中,多了一个极俊的少年,后面是曹家特有的飞豹滚龙旗,上书“曹”字,立即对众将吩咐道:“那骑独角青马的,定是曹霖!不是绿林手段,你们众人,可要当心了!”
  伍家第一勇将伍云敢看了又看,大笑道:“大哥呀!那个小子生得兔哥儿似的,能有甚手段?晋阳城中全是草包,这才侥幸让他跑了,若是当日我们伍家在晋阳,早活擒他了!今日让我抓个活的,给大哥看看!”
  一催赤炭火龙驹,就要出阵,门旗下伍家七雕骑之一的逐天雕韩变,高声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二位爷少歇,等我去会他!”
  说罢催马扬刀,冲到阵前,大喝道:“我乃大晋都招讨,双王伍帅麾下,折冲候韩变,曹霖出来受死!”
  曹霖笑道:“天呀!老子才来,就有人点我的名,难道是老子好欺不成?”
  身后翟蕊妖叫道:“爷——这阵看蕊儿的!”
  一催跨下桃花马,手挺二十四斤舌雀枪就冲了上去,妖叱道:“什么大晋折冲候,休走!看枪!”
  韩变大笑道:“!你不行!换曹霖出来!”
  翟蕊怒道:“胜了你姑奶奶再说!”
  曹霖喝道:“翟蕊小心了!”
  伍云天一见是妇人上阵,也惊喝道:“韩变!不可轻敌!”
  翟蕊再不说话,手中的舌雀枪分心就刺,韩变举刀反劈,翟蕊没等刀枪接实,玉臂一翻,变了枪招,不求杀敌,先求伤敌,韩变大惊,在马上急扭身,枪头贴在左胁穿过,翟蕊顺势将枪向上一抬,“扑——”
  的一声,击在韩变的腋窝下,韩变大叫一声,手上刀一松,翟蕊的枪又到了,强破他的前胸坚甲,把护心镜捅得粉碎,将韩变挑了起来,丢于马下,回头笑道:“爷——蕊儿如何?”
  曹霖笑道:“很是了不起!”
  翟蕊得到主人夸奖,心下兴奋,俏脸通红,在阵前横枪跃马,跑了几圈,伍云敢怒道:“这个!看某来擒你!”
  伍云齐道:“哥呀!这生得美极!待我上前,捉了来收为牝畜!”
  伍云天道:“不要闹!”
  伍云齐哪里肯听?拍马冲了上去,伍家的武艺非同小可,也幸亏伍云齐攻心,想活擒翟蕊,否则的话,她早已生死。
  翟蕊被他杀得满头大汗,曹霖正要上去,牛展道:“大哥!让我来!”
  边得力道:“我上!”
  牛展道:“不行!这家伙和你半斤对八两,你们两个打在一起,不容易分出胜负,还是让我来,早早结果了他罢!”
  说罢急催黑风吼,摆七十二斤丈八蛇矛就冲到阵前,放过翟蕊,迎面接住伍云齐厮杀,曹霖叫道:“来人!擂鼓!”
  反王阵中,一百零八百巨鼓齐响,翻江倒海牛展奋起神勇,鼓声中逼开伍云齐手中的画戟,一矛将他挑于马下!
  伍云天大叫道:“狗贼!安敢伤我兄弟?“伍云敢再也忍受不住,一夹跨下赤炭火龙驹,高举六十八斤青龙乾,奋勇冲了上来,牛展等的就是他,这几天这个伍云敢,戟下连伤反王阵中十数员上将,威风之极。
  牛展在是天下第十八条好汉,伍云敢是天下第二十条好汉,两人杀到一处,正是对手,精彩之极,然伍云敢不知牛展本事,牛展这些天却是看他上阵打斗数十场,对他的本事,大是了解,本来两人要分个胜负,也不易事,但正因为如此,牛展得了便宜,三十个回合后,一矛将伍云敢挑了起来,捅了个前心透后背,将人举过头顶,拨兽在阵前扬威!
  官兵阵中,尽皆失色,伍云天心胆皆裂,大叫道:“狗贼!拿命来!”
  一催跨下独角白虎,电似的就冲到阵前,照着牛展顶门,手起镗落,牛展急甩了伍云敢的尸体,回兽就跑,他本是泼皮出身,明知打不过,决不会傻的硬拼。
  伍云天怒道:“岂有此理!哪有这样打仗的?别跑!”
  牛展大笑道:“不跑才是傻子哩!”
  反五阵中,曹霖怒喝道:“伍云天!你个助纣为虐的老匹夫,休伤我兄弟!”
  得胜钩上拿下大刀,一催大青马迎了上去,让过牛展,劫住伍云天厮杀,这伍云天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四,曹霖排名第五,两个艺业,相差不远,但曹霖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伍云天已年过五十,所谓“拳怕少壮!”
  两下里一拉,这一老一少两头猛虎,竟然斗了个半斤对八两。
  两军一齐擂鼓,喊声震天,雷大胆对应鸭子道:“看到了吧!我们两个齐上,也不是伍云天的对手,曹霖却与他杀了个难分难解,日后碰到曹霖,可要小心了!”
  张步柳低声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真打假打哩!不过具贱妾所知,在这大晋,能敌伍云天的人,根本就没有!”
  应鸭子人粗心不粗,咬牙道:“不管他们真打假打,让他们两个拼个两败俱伤的最好,到时我们再杀过去,可尽全功!”
  翟蕊道:“牛二哥!这两家反王不地道,鬼头鬼脑的,他们此时不上,更等何时?”
  牛展冷哼道:“这两个王八蛋,在算计我们大哥哩!然我们的大哥!岂是傻子?定然知道这两个蠢货的心思,这伍云天名气虽大,要想赢大哥,也不可能,你沉住气,不要动!”
  边得力道:“我上去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牛展道:“不准去!他们两个艺业奇高,你上去是找死,一招就挂了!千万稳住!”
  曹霖和伍云天狠拼八十多个回合,不见雷大胆、应鸭子上来,心中想道:“这两个啷糠的蠢货,想拾麦子不成?噢——明白了,他们两个王八蛋,定是听了那四只妖兽的挑拨,想坐收渔人之利哩!”
  伍云天暗道:“好曹霖!不愧是将门虎种,比他老爹曹猛还厉害!再打下去,定是两败俱伤,那时雷大胆、应鸭子再上来,老夫就要大败了!”
  马虎相交,伍云天抱着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道:“曹霖侄儿!你家世代忠烈,奈何做起贼来,猛弟英灵若是有知,定伤心欲绝!”
  这本是伍云天料到要想胜曹霖,决非易事,欺他年幼,想用话哄他罢战,不想曹霖竟然上当,苦笑道:“哎呀我的伍伯伯呀!若是小子有出路,怎么会昧着良心做贼,实在是朝廷对曹家的误解,至今未解,小子为求活路,不得已而为之!望伍伯伯明查!”
  伍云天心中狂喜,低声道:“猛贤弟当年确是冤枉,若是侄儿肯罢战,帮我破那两路反贼,圣上面前,老夫定当一力周旋,再怎么说,当今圣上,还是你的表舅,所谓血浓于水,哪有自家人造自家人反的道理!”
  曹霖手中的刀慢了下来,似在犹豫,伍云天道:“侄儿不必再犹豫了,成功之后,老夫定当联合朝廷肱骨之臣,不但还曹家一个清白,还要皇上把最疼爱的、天姿绝色的天香公主许配给你,封你为驸马大将军,让贤侄荣宗耀主如何?”
  曹霖脸色一霁,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既如此!霖儿就相信伍伯伯,曹家的清明,就全仰仗伯伯了,再打两三个回合,我就朝那两个家伙的阵中败下去,伯伯可跟在小子身后,以雷霆之势,诛杀两贼,但请不要向我的兄弟下手可好?”
  伍云天直想大笑,看来这些世受皇恩的公候士子,对大晋皇朝,还是无比留恋的,江南富庶,物产几占大晋所出的一半,可不动刀兵的收复,实是功德无量,只要曹霖肯降,不但可收江南的大量粮米,以安抚江北的难民,更可收了以曹霖以首的百名上将,大晋中兴,实是有望了。
  马、虎一个错镫,各自跑开,两人各圈坐骑,回身再战,曹霖高举大刀,连挥了几个奇怪的圈圈,吴越阵中牛展立即明白了,这是他们昔日姑苏混混才懂的暗号,忙传令道:“传令!吴越三军收拢队形,呈防守的刺龙战阵,边战边向南退,不得慌乱!”
  吴越军中,“曹”字帅旗舞动,众头领依令收缩队形,精骑在内,步兵在外,最外围是巨盾手,长枪手掩在后面,枪头齐刷刷的斜着上挑,如墙般的往后缓缓倒退,若不注意,很难发现吴越军在动。
  伍云天心道:“你曹霖将门虎种,所辖的吴越军,军容甚是齐整,武器又极精良,人数虽少,但个个彪体,人人虎形,不到万不得已,鬼才想冲你的阵哩!”
  鹰目一翻,猛的发觉吴越精兵在收拢队形,向后退却,暗暗奇怪,这曹霖是如何发令的?正想处,曹霖的马到了,胡乱了砍了几刀,拨马就败,伍云天将手中的凤翅流星镗一举,招呼三军,全力进击,跟着曹霖后面就追,直向东南应鸭子、雷大胆的阵中冲来。
  应鸭子、雷大胆所布战阵,原就散乱,又看曹霖的武艺,和伍云天有的一拼,却不料他说败就败,而且不往吴越军的本阵败,却向他们败来,两个人都是一惊,然久经战阵,却不慌乱。
  雷大胆本就将合扇板门刀横在肩上,见曹霖朝他这边败下来,大笑道:“岂有此理!曹家的兄弟不往本阵中败,却往我这儿乱冲,意欲何为?”
  应鸭子也大笑道:“曹霖!你不会是朝廷的奸细吧?”
  曹霖大叫道:“两位哥哥救我!”
  说着就穿向队中急奔,两家反王的军队反应不过来了,正不知道是拦他好哩,还是不挡他好,伍云天的独角白虎就到了,反不追曹霖了,流星镗照着雷大胆的面门,劈脸就打。
  雷大胆大笑道:“老匹夫!暗算老子,没门儿!”
  刚想横刀去磕,忽然手腕一紧,一支燕爪形的小飞爪,从他身后左后方飞出,正抓在他的手腕护甲处,随即一拉,雷大胆的左手不由自主的向左边一滑,这全是巧劲儿,四两拨了他的千斤,雷大胆怒吼道:“!你干什么?”
  庞飞燕妖笑道:“内厂妖兽庞飞燕,奉命在你身边多时了,反贼!这就是操B的代价!”
  说是迟那时快,伍云天的一百二十六斤的凤翅流星镗挂着风声,劈面盖了他个正着,雷大胆顿时面目一片稀烂,翻身就栽下兽来。
  应鸭子大叫道:“不好!”
  拨兽就想跑,他身后的吮趾双兔正等着他哩!四只妖兽潜伏在他们两个身边多时,等的就是此时,同时妖喝一声,把手中扣着的暗器,近距离的劈面打出,应鸭子的大枪太长,苍促间,急伏在马鞍桥上。
  不想伍云天的白虎也到了,电光火石中,抽出背后的白虎鞭,对着伏在马鞍桥上的应鸭子的后脑,兜头就是一下,“啪——”
  得一声闷响,打得他脑浆崩裂,也栽下了坐骑。
  四只妖兽一齐抱拳道:“内厂妖兽庞飞燕、傅春燕、张步柳、韩步瑶,见过王爷!”
  伍云天大笑道:“很好!快随杀散这些反贼!若能立功,就还你们的自由身!”
  四只妖兽大喜道:“是——”
  庞飞燕妖声道:“王爷——曹霖跑没影了!”
  伍云天笑道:“不必管他!他也降了,只杀雷、应两家的贼众就好了!”
  后面伍家军也杀了过来,向这两家反王大阵猛冲,向后退的吴越军加快了步伐,快而不慌的渐渐辙到战场边沿看风色。
  曹霖的大青马来去如风,在二家反王的六十万大军中穿插,这两家反王的麾下,苍惶间大脑根本就转不过弯来,被杀的溃不成军,然困兽犹斗,六十万的大军和伍家军搅到一处,急切间也难分胜负。
  曹霖转了一圈,人丛中远远的发现了伍云天,后面跟着四只妖兽,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心里笑道:“老匹夫!还蹬鼻子上脸了,也罢,待老子赏你一箭吧!”
  得胜钩上挂上飞龙大刀,左掌一张,幻出映日神弓来,走兽壶中抽出狼牙箭,乱军丛中找到伍云天,抬弓就射。
  伍云天正杀得欢哩!乱军中战甲如云,哪里注意远处的曹霖,忽然左肩处一阵钻心的疼痛,竟然有支狼牙箭,直破他七层坚甲,箭头从后肩胛处穿出,不由大叫一声,差点就栽下虎来,急用右手拿住流星镗,回虎就走。
  曹霖大叫道:“可惜!”
  收弓摘下大刀分开人群赶了过来,迎面碰上伍云勇、伍云堂兄弟两个,曹霖更不答话,赶上前去,从后面兜脑一刀一个,劈于马下,伍云天却在不远处看到了,急声道:“曹霖侄儿!你要干什么?”
  曹霖笑道:“取你的狗命啊!不要走,看刀!”
  伍去天单手执镗,怎能再战?怒骂几声,回虎玩了命似的跑,庞飞燕、张步柳急道:“反贼!休伤王爷!”
  曹霖大笑道:“你们四个内厂的妖兽,当老子认不识你们吗?”
  随手一挥,磕飞她们手中的兵器,两只妖兽虎口尽裂,大惊失色,跟在伍云天身后也跑了下去。
  曹霖急用内力大声喝道:“伍云天中箭要死了,各位兄弟,随我斩杀官兵,为两位大王报仇!”
  说罢拿出“穿天猴”信号焰花,左手一弹,升起道火,点燃了引线,向天空窜了上去,吴越军中,步兵阵形开处,上万的铁骑一齐涌出,直插官兵的背胁,官兵大队已经和两家反王的六十万义军,厮杀在一起,忽然加入这股异常骁勇的生力精骑,又加上伍云天中箭,被曹霖追得只顾逃命,大军无人组织有效的反击,哪能抵敌的住吴越军狂野的冲杀?顿时如潮水般的大败了下去。
  曹霖挥刀掩杀,直追了六十里,方才回军,至此江淮之间,没有了统一的号令,又是祸乱四起,各自为政,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苦不堪言。
  伍云天一口气退了一百余里,方才稳得住阵角,令人起出狼牙箭头,仰天大笑道:“猛贤弟!你生得好儿子!可惜不能为我大晋所用!某一生自诩足智多谋,想不到年老时,会上小孩子的当!这个小子,其志不小啊!”
  此次伍家军出征,痛折了四个至亲子弟,大败给了曹霖,但连毙了罗延庆、应鸭子、雷大胆三个令朝廷寝食难安的反王,也算是有所斩获了。伍云天传令班师,等来春伤养好之后,再合兵马,下江南去剿曹霖。衔乳双燕、吮趾双兔也被伍云天向内厂要了过来,留在身边,既当奴妾,也当美女保镖使唤,四只妖兽得脱内厂茶毒,也是大喜。
  曹霖大败伍云天之后,心下大定,看来这个伍云天,名气虽大,却无奈他何,伍家军除他一人之外,余者皆不足为虑,等设法平定江西,解了后顾之忧,回过手来之后,再合吴越兄弟,痛揍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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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走马换将
  再说荆州招讨使,忠国公薛政龙和汉王白雨龙开战以来,虽仗着谭熙婷骁勇,又有自京中带出许多薛家的死士相助,但以往楚军旧部,十去其七,楚义军又是伤病连营,虽然义军悍不畏死,然想胜白雨龙,也非易事,两家杀了半年,也没能分个胜负出来,薛政龙不时的令人回京,要求再添大将精兵。
  晋阳城中自身难保,哪有大将精兵给他?所幸薛太师定了大烈国之后,将他以前的奴妾碧波穿红鲤冷红姑和飞天夜叉黄美仪并大批的原千叶散花教还算听话的二万护教神兵遣了过来,给他调用,才算勉强压住了白雨龙。
  冷红姑、黄美仪这两个奴妾,阵上素来泼辣,山东兵人数虽少,也历来骁勇,但这也起不了关键性的作用,四处凑拼的薛家军连胜了几阵之后,白雨龙就不出来了,日日免战牌高悬,任薛家军叫破嗓子,就是不出来。
  白雨龙经营闽粤日久,也没有什么骑兵,守住关隘,粮草不成问题,更何况他的南面还有广阔的大海,可以用特产,和安南、暹罗、天竺等国换粮食物资。
  薛政龙可受不了,他的部队全是凑来的,江西、湖广连年打战,连续三年,颗粒无收,新征的山东兵将,水土又不服,河南境内又是大水,晋阳的接济不可能过来,唯一的军需供给,只有靠巴蜀的伍家了,偏偏这伍家又在打战,有了钱粮,自向自家的军队送,没空理他,这样耗下去,非起兵变不可。
  立秋后,遣去晋阳的张映晗回来了,带回了左国师梁志通精炼的无敌铁尸戎都和三十具由阵亡统制官以及龙卫军将士的尸体炼成的尸队。
  原来薛政君不理龙卫将士的请求,还是暗中令内厂的人,将梁志通看中的完好尸体给了他,以助她薛家,成其大事。
  这三十一具铁尸,不唯比生前还要骁勇,而且刀枪不入,攻城拨寨,不避箭矢,白雨龙不明所以,被他打得大败,特别是由戎都炼成的这具铁尸,更是厉害,攻城时根本就不用云梯,可以如壁虎般的顺着城墙爬上城楼,只要他一上城头,城上的兵将就守不住了。
  薛政龙得了这三十一具铁尸相助,立时声威大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这些铁尸见不得太阳,所有攻城的行动,都只得放在夜间进行。
  白雨龙大惊,竟然向吴越的曹霖求起救来,曹霖求之不得,令王富领龙泉等地的二万精兵,佯动去救清远,亲率艨鳅巡洋战舰三百艘,精兵八万,从海上的珠江口,奇袭五阳城,斩了白雨龙,尽收其财宝珠帛。
  在清远鏊战的薛政龙闻报大怒,不想自己拼死拼活的苦战白雨龙,却给曹霖拾了麦子去,这事也太便宜了吧?当下令张映晗,指挥铁尸,玩了命的攻打清远城。
  守清远的汉王大元帅燕统勋实在守不住了,又闻白雨龙身死,料投降薛政龙后,定不会轻易饶他,当下带着部将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阳、叶大鹏、巫刚久、冯根彪、习冲等部将,来投吴越的刀横天王富。
  王富所部的楚军旧将陶入水等人,本要报仇,却被王富拦住,声言双方交兵,各为其主,不是江湖恩怨,不许如此,双方这才做罢。
  第二日,薛政龙叫阵,刀横天王富与烈焰嫦娥谭熙婷,杀了个难分难解,双方战将各有死伤,等太阳落下时,薛政龙就狠了,急令张映晗驱动三十一具铁尸,一鼓攻上城头,把吴越军杀得尸横遍野,王富几乎被戎都打死,部将陶入水、叶大鹏、巫刚久、冯根彪、习冲都阵亡了。
  王富见不对头,带着人一路往南就败了下来,五阳城中会到曹霖。
  曹霖大惊道:“怎么败得这样惨?”
  王富把事情说了,曹霖大惊道:“你是说他们用死尸作怪?”
  王富的部将温旭,本是楚军的降将,符合道:“确是如此!未将生在湘西,见过僵尸,那些东西,确是僵尸无疑,决不可能是人!末将令机弩神箭,射了他一箭,狼牙箭入体,他根本就没有反应,或是活人,怎么会如此?”
  曹霖道:“这么说,这些东西,并非真的刀枪不入?”
  温旭道:“普通刀枪,打击力道不够,自是伤不了他,可是机弩神箭,穿透力非常,近距离的倒会射穿他,不过射了也没有,这些东西带着狼牙箭立即就会冲上来!”
  机弩神箭是根据龙晶雪的笔筒机关放大制造的,每支神弩可装十三支狼牙箭,机弩的狼牙箭不需要箭簇,每支箭达到五尺,射杀力更强,但体型大,携带不方便。
  曹霖道:“既如此!命人准备黑狗血、桃木箭,可破僵尸!”
  邓载道:“薛政龙若来,定会在夜间攻城,我们可把桃木做成神机弩的箭头,浸足黑狗血,专射僵尸!”
  曹霖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薛政龙那厮,会令僵尸从哪个方向攻城,苍促间我们若是埋伏错了地方,既不是白搭?”
  王富道:“薛政龙的僵尸,战力极强,根本就不是人能匹敌的,若是攻五阳城,定会从花都一路过来,攻最近的正北门!”
  温旭道:“只要那具最厉害的铁尸爬上城头,其它三十具僵尸也会跟着上来,那时我们的兵卒,定是守不住了!”
  邓载道:“只要破了尸兵,薛政龙凑拼的所谓大军,根本就不是我们吴越军的对手,定可一鼓而下!”
  王富道:“慢着!他营中,还有一个极骁勇的谭熙婷,那个娘们儿,可是泼辣的紧,不可小视!”
  姚光道:“那个!以前本事虽高,但也不象如今这样高得离谱,以前我和蓝勇两个,就完全能缠住她,但现在我和蓝勇两个若是上去,可能三个回合之间,就给她挑了!”
  蓝勇也道:“她那支碧水游龙枪也换过了,足有鸭蛋粗细,比以前的那支枪可怕得多!”
  曹霖微笑,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不想和众人说,现在的谭熙婷,得到了新湖鲤的全部真力,就是新湖鲤啊!吴越营中,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外,其他的人单挑起来,都不是谭熙婷的对手。
  杨文勇笑道:“谭虽然泼辣,但薛政龙却是草包,只要抓住薛政龙,那个就不敢放泼了!”
  高怀远道:“等她来时,看我来会她!”
  帐外斥候气急败坏的报道:“禀大将军,薛政龙大军到了,在城外五里安营扎寨!”
  曹霖道:“知道了!吩咐下去,请众位兄弟严守城池!不必理他!温旭!你带人速去备齐黑狗血、桃木箭和鱼网等物,你久在湘西应该知道对付僵尸要些什么!我们先破了他的僵尸,再和薛政龙交战!”
  温旭道:“是——末将自是理会得!”
  五阳城下,谭熙婷奉命出战,她跨下胭脂兽,手执六十四斤碧水游龙枪,背插新月游龙鞭,全身靓丽的铠甲,带着冷红姑、黄美仪两个,在濠沟边耀武扬威的骂阵。
  守北门的边得力直接把“免战牌”挂了出去,理也不理她,吩咐士卒,备齐守城具械,防她放泼攻城。
  秋阳下,谭熙婷琼鼻上的铂金鼻环亮光闪闪,她哪会不知道曹霖不好惹,无奈薛政龙令她出战,她不敢不从,虽是芳心中打着鼓,但也只得带人出来挑战。
  不料这个以前赵五,现在的曹霖竟然不理她,她和曹霖打过交道,心中料想他定是又在想耍什么诡计?城上的吴越兵将,单从盔甲兵器的阵容上看,就明显强于薛家兵将,怎么可能不出战?城楼上的重型机弩神箭,阳光下泛着可怕寒光,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的知道那东西可怕。
  帅旗下战车内,薛政龙见吴越军不敢出战,不由得意洋洋,令大纛旗挥动,传令攻城,城上的吴越军兵强将狠,根本就不怕他的这些杂牌军,憋足了劲等着呢!
  谭熙婷看到大纛旗挥动,壮着胆子下令攻城,向左右两边的冷红姑、黄美仪悄道:“两位姐姐,这曹霖诡计多端,看那城楼上的东西,请千万小心了!”
  边得力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传令下去,集中机弩神箭,射领头的三个!”
  副将袁亮笑道:“老边!等一等!正中的是谭妖精,颇得大将军的欢心,有心收之而后快,若是射死,大将军定然不快!”
  边得力道:“好——传令,不要射正中女将!”
  城楼上的弩兵接到将令,三组一体,训练有素的将三张机弩对准同一个人,扣动弩机,可怕的劲弩连环射出,谭熙婷左右两边的数名战将,一齐中箭,倒于马下。
  冷、黄二人事先留了心,发觉城楼上的士兵动了,忙蹬里藏身,躲过了当头的劲矢,两人的战马,立即成了剌猬,连中数支五尺长的狼牙箭,被钉在地上,“西溜溜”的惨嘶。两女无奈伏在地上,以马尸做屏障,翻滚着就向后飞退,躲过了第一轮箭雨,两人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们是随薛太师征过大烈的,觉得这吴越军的战力,似乎还远在大烈国之上,不由暗暗心惊,果真如此,这薛政龙敢惹吴越军,岂非找死?
  散乱的薛家军以弱攻强,顿时死伤惨重,根本就攻不到城墙边,妖道青云子道:“大人!城上早有准备,看来白天是攻不下来的!”
  洞箫子道:“还是等太阳下山,我们驱铁尸上去,他们的箭就没用了,到时一鼓可擒曹霖!”
  薛政龙点道:“也是!何必白天费这牛劲!传令收兵!就让曹霖多活半日吧!”
  谭熙婷直惊的一身的香汗,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支箭是射她的,心中已经明白,这曹霖是想活擒她,好做牝畜狎玩,不由恨得银牙暗咬,听到锣声立即拨兽就走,跑到薛政龙车前道:“主人!曹霖狡猾,不如立即退兵,反客为主,等他来攻时,我们再做道理!”
  薛政龙在车上剑指谭熙婷,怒道:“放屁!你个牝畜懂什么?三军作战,在于一鼓作气,不趁着我军气势正盛之时拿下五阳城,难道还要等我们再而衰、三而竭之时吗?”
  谭熙婷急忙道:“但是——”
  薛政龙道:“没有但是!还不滚开!”
  谭熙婷觉得以弱攻强,大大的不妥,薛政龙的心事,她是知道了,定是想夜间令铁尸攻城,这办法只可用来对付白雨龙之流,曹霖武道双修,区区铁尸,怎奈他何?若用铁尸对付曹霖,可能会大败,还想说话时,跟在她胭脂兽后面,徒步败回来的冷红姑、黄美仪一齐轻轻的碰了碰她。
  冷红姑低声道:“熙婷!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不要在主人面前乱说话,以免当众受到责罚!”
  黄美仪道:“我们明是奴妾,实为牝畜,主人要我们冲就冲,要我们死就死,怎么能胡乱插嘴,左右主人的行事?若在晋阳,你立即就要挨鞭子了,还不快闭嘴!”
  薛政龙车后的鬼道人忽然道:“大人!贫道有一事不明!”
  薛政龙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鬼道人道:“谭熙婷在最前面,竟然没有一支箭射她,这是为何!”
  薛政龙也是一愣,怒指谭熙婷道:“说——”
  谭熙婷无奈道:“回主人!这曹霖就是以前的赵五,他对贱妾的身体颇感兴趣,定想将贱妾活擒回去狎玩,所以没有一支箭来射贱妾!”
  鬼道人笑道:“原来如此!”
  薛政龙笑道:“!你还是个宝了!”
  青云子道:“大人!既如此,我们有必要驱这个冲在最前面,反正吴越军也不会伤她!或可大破曹霖军!”
  鬼道人道:“事不宜迟,我们亥时令张映晗把铁尸赶上城去,打开北门,放下吊桥,谭熙婷尽点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张远、张速挑选精兵一万,等在北门外准备杀入;冷红姑、黄美仪两个,率两万山东兵接应,贫道和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并诸只妖兽,保护大人,得手之后,大人可驱大队人马,长驱直进,攻占五阳城,生擒曹霖,以显大人的手段!“薛政龙大笑道:“妙计——”
  门旗下,张远、张速两人闻言,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回营后找了个借口,一齐跑了出去,绕到西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缚了书信的箭射上了城楼!”
  曹霖得了书信大喜,急升帐点兵,吩咐完毕笑道:“我们这般行事,一阵可擒薛政龙!至于谭,实在狡滑的紧,艺业又高,黑夜乱兵之中,要想擒她,还真非易事!”
  亥时刚到,沉寂的夜空之中,传出一阵“呜呜咽咽“的竹箫之声,星光下张映晗坐在战马上,身前立着不言不动、全身重铠的死尸戎都,手中的兵器已经不需要了,空着双手,十指棋张,等待攻击。
  她的战马左右两边,各有十五只僵尸,全是在骊山一役中,被曹霖干掉的朝廷战将,虽是四肢完整,但有的前胸裂开,有的只剩半个脑袋,月色下尸气沉沉,恐怖之极。
  张映晗的箫声忽然激越起来,前面的戎都尸眼一睁,大踏步的向前冲去,三十具僵尸紧紧跟在后面,直冲五阳城的正北门。
  奇怪的是,城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薛政龙的大兵压境之下,竟然连个守夜的士兵也看不见,死尸戎都顺利的爬上了城头。
  濠沟边等着的一万精兵,都仰头在看,有人道:“得手了!”
  谭熙婷俏脸发青道:“不好!我们中计了!速退!”
  张远道:“慢——谭将军要退,可有薛大人的将令?”
  谭熙婷冷声道:“曹霖狡滑异常,这种情况,明显的是有诈!等他发动起来我们再退就迟了!”
  张速笑道:“曹霖劳师远征,抢完了五阳城中的财物美女,悄悄从海路退回姑苏也未可知,我们和他一战都没打,好好的怕他做什么?”
  其他战将,全是薛家的死士组成,不知死活的也一齐点头道:“很是!谭将军若要退兵,非要有薛大人的手令不可!”
  谭熙婷妖声道:“那个泼皮赵五,可不是善鸟,天知道他弄什么诡计要算计我们哩!想想我的冷汗就直冒,你们这群人,不知道他的厉害,等到中计时,后悔就迟了!”
  张远、张速一齐大笑,众将也跟着笑,忽然城上火光四起,数具着了火的僵尸在城上给十数人用长叉死死抵在墙城边,任它们四肢乱动,却是挣脱不开。
  雷为天阳,火为地阳,阴物鬼类最怕雷火,着了火油的僵尸被烧的狂嚎,死尸戎都刚上城墙,就被人用大网网住,拽住吊了起来,几乎同时,装在连环机弩里浸足了黑狗血的桃木箭连环射出,把他射成了个剌猬。
  死尸戎都更是怒嚎,边得力大喝道:“不要乱射!用心看准了,射他的心脏!”
  说话声中,死尸戎都的心窝处,立即连中三箭,手足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边得力喝道:“另一组上!”
  巨盾手在前,长叉手在后,连着大网将死尸戎都低在城墙的死角中,淋上火油,投火就烧,其它的僵尸,也是如此,半数以上的僵尸,在桃木箭有限的情况下,直接被钢叉叉住,淋上火油烧,不大一会儿,城墙上尸臭遍布,恶心难闻。
  谭熙婷见不对头,急令雷万里、何英上前,胡祝、殷九荣居左,吉雄、风四古居右,自己却是回兽就跑,只听城内一声炮响,刀横天王富领先杀出,左边杨文勇、右边高怀远,大喝道:“谭熙婷!留下命来再走!”
  左右两边,也是杀声震天,牛展、汤林带人从左边杀来,张杆、翟诺从右边杀来,接应的黄美仪、冷红姑大惊,急忙分开迎敌。
  牛展迎面正迎着黄美仪,笑道:“骚蹄子!哪跑!”
  劈手格开她的兵器,走马生擒了过来,丢给亲兵道:“给老子看好了!”
  冷红姑被翟诺杀得香汗淋淋,却不防张杆从斜剌里冲出,冷不丁的抓住她的勒甲皮带,笑道:“!你给我过来吧!回家做老子的牝畜,你可愿意?”
  冷红姑四肢乱动道:“放开我!哪个要给你做牝畜!”
  张杆笑道:“回去几顿皮鞭,你就老实了!”
  伸手先抽了两个耳光,丢给亲兵道:“把她捆好了!”
  薛政龙黑夜中看前面火光冲天,大喜道:“我们得手了!”
  前方军中斥候滚下了马来,大声道:“不好了!我们反中了曹霖的埋伏,前军大败!”
  薛政龙怒道:“怎么回事?”
  四周一片大乱起来,左方杀出呼延豹,右边杀出姜铁山,前方燕统勋横着开山铖,截断了薛家的前军,薛家后军也一齐乱了,本就不多的粮草也被人烧了起来,火光中大刀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杀出,大叫道:“薛政龙休走!”
  薛政龙大惊,急令左右迎敌,在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名暗妖兽的保护下,回车便走,他的胁骨被杨文勇打断了两根,断骨无法取出,骑不得战马,五个道人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见不对头,也是各驱坐骑,自找出路。
  黑暗中小山坡伏有一队精骑,领头的正是曹霖,月光下看得真切,暗对身边几名战将道:“你们悄悄下去,劫住那几个道人,媚心驴、噼啪猪两个,随我下去抓薛政龙来!”
  说完一拍大青马,不声不响的箭似的冲下土坡,直朝薛政龙和战车冲去,内厂十二妖兽中的媚心驴李雯绮、噼啪猪朱沁颜两个,本奉命潜伏在白雨龙处,五阳城被曹霖攻破后,也降了曹霖,做了他的奴妾,日夜在他身边侍候。
  四只暗妖兽发现人时,已经迟了,蒋燕急挥手中柳叶长刀,妖喝道:“什么人,休伤我的主人!”
  曹霖左后方的噼啪猪朱沁颜妖笑道:“蒋燕!你这个骚蹄子,别来无恙啊!”
  蒋燕定睛一看,喝道:“噼啪猪!你降了贼人?”
  噼啪猪笑道:“看看你!说得多难听呀!”
  说话声中,手中月牙双铲毫不客气的当胸就划。
  媚心驴接住了吴霜厮杀,曹霖早跑到车前,挂下大刀,马包内拿出长索,扣了个活套,在头顶晃了两圈,看准薛政龙甩了出去。
  薛政龙本是草包,哪里能躲得开,被套了正着,拖下车来,触动了胁下旧伤,疼得狂叫!曹霖大笑,回马就跑,张佳、蒋燕、汪菲、吴霜四只暗妖兽见主人被俘,一齐大惊,舍了媚心驴、噼啪猪就来抢夺,媚心驴、噼啪猪哪里肯依?一齐上前劫住,曹霖拖着薛政龙早跑得没影了。
  四只暗妖兽面面相觑,没有主人指挥,她们四个,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得拨马就跑,迎面正碰着谭熙婷,谭熙婷妖喝道:“你们四个随我来!”
  原来燕统勋不是谭熙婷的对手,被他杀得盔歪甲斜,幸亏张杆、汤林赶来,否则搞不好就死在她的碧水游龙枪下了。
  董方平见谭熙婷带着残兵败将的要跑,急忙横刀拦住道:“不要走!”
  谭熙婷中了曹霖的诡计,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凤眼圆睁的妖喝道:“滚开!别挡姑***路!”
  说着话“刷刷刷——”
  一连几枪,把个大刀董方平杀得汗流浃背,拨马就走,呼延豹、姜铁山齐声道:“恶婆娘!休走!”
  谭熙婷抽出游龙鞭,回身就打,呼延豹“苏秦背剑”用枪杆护住后背,只听“当——”
  的一声响,把个呼延豹打得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几乎就在同时,谭熙婷的游龙枪挑开了姜铁山的胁下的战甲,皮开血出,姜铁山大叫一声,伏鞍就走。
  谭熙婷杀开血路,往北就败,一口气退回花都,再点残兵,十停倒去了八停,剩下的两停也是衣甲破碎,尤如惊弓之鸟,不可能再战了。
  天色大明时,曹霖送来薛政龙的一封书信和七个精钢做的爬笼来,点名是要薛家护府天师青云子亲启书信,青云子看罢书信道:“少主被擒了,曹霖竟然同意用牝畜交换,真是愚蠢之极!”
  洞箫子道:“少主金玉之躯,若是有失,我们获罪非轻,既是曹霖愚蠢,同意用牝畜交换,我们照做就是!”
  青云子问鬼道人、飞虹散人和冥岭神巫道:“三位以为如何?”
  飞虹散人道:“贫道没意见!能用牝畜换回少主,真是得了莫大的便宜,换回少主之后,我们即回晋阳!”
  青云子道:“好!大家既是意见一致,我们就用牝畜换回少主!牝畜谭熙婷、牝畜张映晗、牝畜秋风遇、牝畜张佳、牝畜蒋燕、牝畜汪菲、牝畜吴霜听令!”
  七名美人儿立即跪倒,恭声道:“贱畜在!”
  青去子道:“脱去本身衣甲,钻入爬笼,准备换回少主!”
  谭熙婷满脸的不干心,此战若是由她指挥,断不会让曹霖胜得如此轻松,然身为牝畜,只有服从,当众脱去衣甲,露出浑身雪也似的白肉,同其她六名牝畜一齐,含羞忍辱的伏身钻入爬笼,大肥屁股向天,尽可能的露出了、牝户跪好,青云子命人上前,扣住七个靓美牝畜的四肢,用一支钢栓自左腋穿出,压住粉背,再从右腋向下穿出,强行令七个美人儿下巴紧贴在笼底,曲辱之极的跪着。
  青云子如信上所言,将她们七个的铠甲兵器收好,装上马车,各人的坐骑也栓在车后,一同带走,将她们连着精钢铁笼,抬到的马车上。
  青云子被吴越军杀怕了,自己不敢押牝畜回五阳城,却令飞虹散人押着钢笼马车前去五阳城,换回薛政龙,飞虹散人虽然也不愿意,但不敢违命,只得接令去了。
  五阳城中,薛政龙并没有被捆死猪似的捆着,只是脱了中看不中用的盔甲,丢了两滴鲜血而已,那两滴鲜血,是用来解开冷红姑和黄美仪两个身上契约的,这两个美人儿,既是牛展、张杆所擒,自然就归他们两个所有。解了契约后,被收为牝畜,服侍牛、张二人。
  薛政龙此时换了锦袍,病殃殃的坐在大堂中喝茶,完全不象个囚徒,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曹霖在玩的什么鬼花样,满脸疑惑的问道:“我说曹大将军!你当真同意用牝畜换我回去!”
  曹霖坐在对面喝茶,也是一身的儒袍,笑道:“是啊是啊!你这个鸟人,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薛政龙道:“曹兄弟既是士族,应该知道那些牝畜,其命贱如母狗,甚至还不如母狗,你同意用牝畜换我,不是亏了大本了?”
  曹霖诡笑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反晋,只是当今圣上,对我曹家的误会还是没有化解,使我曹家的沉冤,不得昭雪!本想就这样放了薛兄的,只是怕部下不服,所以用你的几只牝畜交换,意思意思而已,其实就是白放你回去!”
  薛政龙闻言笑道:“可是曹兄要我回晋阳后,说动皇上,敕免曹家?”
  曹霖笑道::“薛兄弟真是绝顶聪明,小弟还没说哩!你就明白过来,正是此意,若是你舍不得那七只牝畜就算了,等迟些时候,我寻到好借口时,再放你回去不迟!”
  薛政龙哪里肯呆在曹营,忙笑道:“这些母狗一样的牝畜值些什么?曹兄弟想玩时,尽管牵去玩弄就是,晋阳城中,象这样狗一样的牝畜,我家多的是!啊——这闽粤之地,天气烦闷,小弟实在呆不习惯,就不陪曹兄耍了!”
  薛政龙说着话,眼珠儿不安向堂外张望,大堂的门口,立着曹霖新收的妖兽媚心驴、噼啪猪两个,两只妖兽身着之极的铠甲,只遮着一对和,脚穿战靴,肘隐长剑,不言不动的站着。
  曹霖笑道:“薛兄不停的向门口张望,是看中了这两只妖兽了吗?”
  薛政龙披嘴道:“我早就认识她们两个了,左边的是噼啪猪,右边的是媚心驴,当日她们在豹房之内时,我想日就日,我是在看青云子那个老牛鼻子,把那七只牝畜送来了没有!”
  曹霖笑道:“薛兄!我这里招待的不好吗?”
  薛政龙笑道:“好!好!只是我不习惯而已,还是觉得呆在自家舒服些!”
  门外有人道:“大将军!城门外有个叫飞虹散人的,带着七个赤身的美人儿求见!”
  薛政龙喜道:“他们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曹霖笑道:“我们一同出去!”
  上前携了薛政龙的手,向外就走,薛政龙不敢推辞,满脸苦笑的随他出去来到北门外。
  飞虹散人心里直打鼓,他也不相信曹霖肯用这七只下贱之极的牝畜,换回尊贵无比的国舅爷薛政龙,生怕曹霖使诈,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天,直到看见曹霖和薛政龙手牵手的出来,方才稍微喘了一口气。
  曹霖满意的上前,捏弄着七只牝畜的奶头,抚了又抚光滑的后背,笑道:“不错!真是春色无边啊!”
  谭熙婷羞得满脸通红,咬牙低头不语,私牝处的钢环,隐隐有了水渍,她终于逃不出这个英俊男人的手掌心,成了他的牝畜,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玩弄她。
  薛政龙要来匕首,咬牙划开手指,滴出鲜血,令飞虹散人替她们七个解了本身契约,苦笑道:“曹兄!七只牝畜契约已解,交给你了!从此以后任你玩弄,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曹霖笑道:“慢着!”
  薛政龙大惊道:“曹兄难道言而无信?”
  曹霖笑道:“怎么会呢!薛兄金玉之身,如何能这样徒步回去?来人!替薛兄备一辆八匹骏马的上好华车,我亲送薛兄一程!”
  飞虹散人低声道:“少主!这曹霖傻了不成?当真肯用这些下贱的牝兽,换少主回去?这不是在做梦吧?”
  薛政龙低吼道:“牛鼻子!你给我闭嘴!我也不知道曹霖吃错了什么药!马车来时,我们快走,速回晋阳再做道理!”
  曹霖微笑着看薛龙走远,令人把这七只妖美的牝畜带回内堂,先把张映晗赶了出来,笑道:“骚蹄子!你有什么话说?”
  张映晗识趣的跪倒在地,可怜兮兮的道:“求主人鞭打!”
  曹霖笑道:“你个骚蹄子,竟然把戎都那厮的死尸赶来,给我找麻烦,饶你不得,自己屁股蹶着跪好!”
  牝畜挨鞭子,本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主人宠爱她,才会抽她,若是讨厌她,直接拖出去处死就是,根本就没空抽她。
  张映晗闻言大喜,忙转过身去,把大肥屁股向上高高蹶着,曹霖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她肥美的股肉上抚摸,张映晗大声的浪叫应和。
  曹霖摸着摸着,就把掏了出来,扒开她的股肉,对准她微微张开的牝户,慢慢的就捅了进去,妖嫩的媚肉立即把完全包住,紧紧的夹住,曹霖舒声道:“爽啊——”
  张映晗感觉他的尽根而灭,立即放心了,曹霖不会再杀她了,从此之后,她只不过是从薛政龙的奴妾,变成曹霖的奴妾而已,反正都是侍候男人,只要小心侍候,不会有什么祸事的,忙浪骚的迎合着动了起来。
  笼中的秋风遇等人,忌妒的媚眼中冒火,只要曹霖插过张映晗,她就没事了,曹霖却是未觉,扶着张映晗雪白的屁股狂捅,“噼啪”声中,股肉相接,白沫翻滚,每一次都是尽根而没,带起姻红的媚肉,令人血脉贲张,在张映晗的浪声妖叫中,曹霖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忽然不动了。
  七只牝畜都知道曹霖爽过了,要想再次宠幸她们,就要等明天了。曹霖拨出鸡蛋,张映晗忙回过身来,张开小嘴,把上的秽物,清理干净,妖声道:“主人!现在就订人兽契约吗?”
  收伏牝畜的方法有两种,一是通过双修,让美女成为炉鼎,从而全身心的被鼎主收为私人产物,炉鼎就是主人的私妾,地位要高一些,不过这要双方同意才行,只有得到炉鼎的全力配合,才能达到双修的目地,另外还要看鼎主高不高兴让她成炉鼎了。
  二是签订人兽契约,把美女当成牲畜,和她们定约,也能达到完全控制美女的目的,签约时,要兽方献出舌尖之血,若是解约,只要主人划破手指,还她一滴鲜血,念动咒语,即可解约,订了人兽契约的牝畜,也可和主人双修,若是能哄得主人开心,也会被升为炉鼎,或者侍妾之类的。
  是凡和主人订“人兽契约”的美女,地位都是极低,和牛马猪狗一样,随时可以宰杀,薛政龙不会道术,只能和美女订“人兽契约”他订时要人帮忙,解时也要人帮忙,自已只是坐亨其成而已,虽名义上升谭熙婷等人为奴妾,但谭熙婷等人都明白,只要“人兽契约”不解,她们永远都是薛政龙的牝畜,终生都是母狗似的东西。
  张映晗把曹霖的舔得干干净净后,主动请求曹霖和她订人兽契约,她们七个,只是曹霖的战利品,不敢有奢望立即就被收为炉鼎。
  曹霖笑道:“也好!”
  伸手一划,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来,摊在张映晗面前。
  张映晗立即咬破舌尖,将鲜血滴了上去,金色的契约立即合起,化成一点金光,从她顶头的灵穴中穿入,化做“缚龙锁”控制了她的三魂门魄,从此以后,再不能反抗曹霖。
  金色的契约入体,张映晗就是一惊,曹霖的“人兽契约”可比薛政龙的霸道的多,看来从此以后,只能服服帖帖的任他呼喝了。
  曹霖心中一动,默念咒语,张映晗浑身如遭刀刮,疼得缩成一团,哀叫道:“主人慈悲!”
  曹霖笑道:“只是试一下灵不灵而已!”
  经此一试,张映晗更是感到曹霖契约的厉害,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胡思乱想,疼痛过后,立即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曹霖拿出一条皮鞭来,令她站起来,叉开双腿,脸朝墙伏好,笑道:“抽你一百皮鞭!你可愿意!”
  张映晗道:“愿意!请主人随意鞭打!要先抽阴部吗?”
  曹霖笑道:“要你叉开双腿,就是要鞭阴的!”
  “噼啪——”
  一声糜之极的肉响,皮鞭吻在了她妖嫩的阴户上,张映晗扬头浪声道:“爽啊!很久没人鞭贱兽的阴部了,主人狠狠的抽,千万不要留情!”
  这一百皮鞭,只是戏耍而已,声音虽响,然只是把嫩皮抽得红一些而已,并不是真的用刑,张映晗受过鞭刑,奉命站了起来,立在曹霖的身边,曹霖笑道:“骚蹄子!以后可留在我身边侍候!”
  张映晗喜道:“是——谢主人收留!”
  曹霖指着精钢做成的爬笼,对里面的其她六只牝畜道:“你们呢?”
  秋风遇忙道:“贱兽愿意立即和主人签定契约,永为主人牝兽,任主人随便玩弄!”
  张佳、蒋燕、汪菲、吴霜也一齐道:“贱兽也愿意,求主人成全!”
  曹霖一指谭熙婷,喝道:“你呢!”
  谭熙婷这样落在他手上,芳心中实在不甘,半晌方道:“愿意!”
  张映晗媚笑道:“熙婷答得不爽快呢?”
  汪菲道:“她是找打!”
  曹霖笑着幻出五张契约,笑道:“你们五人先行定约,这个,得好好调训一下!”
  秋风遇五女大喜,忙不叠的咬破舌尖,伸出头来,将鲜血滴在契约上,正式成为曹霖的牝畜,曹霖令张映晗打开笼门,放出了五只牝畜。
  秋风遇讨好道:“主人!贱兽给您当座!”
  曹霖道:“什么意思!”
  汪菲笑道:“就是美女肉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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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新得丽兽
  曹霖大笑道:“还是免了吧!坐在你们背上,我心里不踏实!”
  张映晗求道:“主人!若是坐得感觉不好!尽管鞭打就是了!”
  曹霖笑道:“你们看我这么大的块头,能受得了吗?若是有空,你们几个多练练吹箫倒是真的!”
  蒋燕已经感觉这位新主人和薛政龙的不一样了,不会太过残虐她们,虽名牝畜,但只要驯服听话,日后能成为奴妾、侍妾之类的,也是大有可能,不由心中暗喜,向其她几个牝畜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也不傻,忽然一齐跪下。
  曹霖道:“又怎么了?”
  张映晗道:“谢主人爱惜贱兽!”
  曹霖笑道:“就为这个?骚蹄子!我刚才还作贱过你,打你的屁股呢!怎么就忘记了?”
  汪菲嘻嘻笑道:“菲兽也求主人打屁股!”
  曹霖把六只赤溜溜、软滑滑的妖靓牝畜一一抱着站起来,笑道:“先去洗个澡!再一齐来侍候吧!”
  吴霖笑道:“主人!我们要穿衣裙吗?”
  曹霖笑道:“随便!不过出去时,都要老实的穿戴整齐!”
  六只牝兽一齐答应,嘻嘻哈哈的簇拥着跑去洗澡,全忘了自己是人家的战利品,下贱之极的牝畜了。
  曹霖摇头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走至谭熙婷的面前来,笑道:“谭熙婷!你个!今天落在我手上,想不做牝畜也不行了!”
  谭熙婷的粉背上被压着钢栓,屁股向上蹶着,两团肥美的大,一直压在笼底,被挤成好看的两团,姻体上穿着的十个金环尽露,其态曲辱之极,其形贱之极,哪里象沙场上横枪跃马的女将军?
  闻听曹霖和她说话,应道:“都是薛政龙那个草包误事!若是我自已将军,曹霖!你休想这样就赢了我!”
  曹霖笑道:“岂如此,我放你回去,我们再行打过!”
  谭熙婷冰雪聪明,知道就算曹霖放她回去也没用了,旧楚军队,已经完全溃败,就算还有一点战力,自己赤身在三军面前,母狗般的被装入爬笼,怎还有面目再指挥三军?
  去投薛薛龙,定是有死无生,薛政龙兵败,定会找人顶罪出气,她在薛政龙眼中,只是一只母狗,若是回去,还不知道被怎样处死哩?
  留在这里,虽然也是做曹霖的牝畜,但应该比在薛政龙处好得太多,看来自己天生就是给男人做玩物的,不认命还真不行,当下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婷儿愿做大将军牝畜,床下,任大将军玩弄!”
  曹霖一心想收谭熙婷,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生得过于妖美,另一方面,她有设计火器的天赋,李元郎、乐第等人,均无此本领,他们只是技师,而不是设计师,若是威力奇大的火器有成,他曹霖定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那个薛政龙,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而已,是生是死,曹霖根本就不关心,原来骁勇善战的楚军已经完全溃败,曹霖在五阳城滞留的同时,已经令各路兄弟,向西直追到巫山、大巴山,向北狂追湖广的大江边,吴越军在大江南岸,再无对手,各营将士,都俘获美女财物无数,美女中除被将领看中的少数人外,大多数全被充为营妓,给众家兄弟享乐。
  曹霖坏笑道:“看你说的心不干情不愿的,扫兴之极!”
  谭熙婷咬牙道:“我实在是别无选择,只能投靠你!若是你感到不快,尽管肆意调训,直到满意为止!”
  曹霖笑道:“那好!签了这张人兽契约吧!”
  谭熙婷伏在爬笼内,咬破舌尖,努力的把头向前伸,将鲜血滴在面前的金色契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兽血之后,立即合起,化做一点金光,钻入她头顶的灵穴之中,即刻化做“缚龙索”将她的三魂六魄,八脉奇经,牢牢的捆住,从此以后,再不能反悔了!
  曹霖笑道:“要试试看管不管用吗?”
  谭熙婷无奈,只得哀叫道:“求主人慈悲!不要相试!”
  曹霖笑着对洗完澡出来的张映晗道:“把她放出来!”
  打了个呼哨,把门口守的噼啪猪、媚心驴也叫了过来,笑道:“这个谭熙婷,倔得很,想想怎么折辱她,杀杀她的傲气?”
  媚心驴道:“不如给她套上重枷,磨磨她的性子?”
  噼啪猪道:“给她如我们般的纹身吧!她凶悍如虎,就在她身上,纹虎杂交图!”
  是凡牝畜,姻体上所纹花纹,无不贱,跨下马柳叶青姻体上下,纹的是马乱交图,马是有很多匹,但女只有一个,就是按柳叶青的样貌纹绣的。
  媚心驴身上的纹身是她给驴交,噼啪猪姻体上的纹身是她给猪交,鞭妖王静莹姻体上纹的,是她挨鞭子时的各种形态。
  张映晗笑道:“主人!我们七个都是薛政龙的牝畜,是暗妖兽,不同于妖兽,我们几个,以谭熙婷最得宠,也有宫名——”
  曹霖笑道:“映晗不要说!叫她自己说!”
  谭熙婷幽怨的看了曹霖一眼,跪下道:“贱兽吹箫虎,见过新主人!”
  曹霖笑道:“你个,凶悍如虎,这宫名起得果然没错!你站起身来,给我看看!”
  谭熙婷道:“是——”
  她的姻体上,除了十个铂金私环外,还没有一丝纹身,通体雪白如玉,肥硕,排云,曹霖在她的奶头上逗了又逗,拎着她的乳环道:“怎么你的乳环和别人的不一样?”
  谭熙婷冷冷的答道:“我奶头异常肥美,故被旧主人在每粒奶头上,多穿了一个环孔,一横一竖各一个,私牝上的七个环,倒是和其她的姐妹一般。”
  曹霖听她之言,情不自禁的把手滑到她的私牝上,伸入指头查看,忽然一愣,转而笑道:“!薛政龙定是无法给你满足?你这肉档之中的,分明是玉蚌含珠的名器,普通的男人,肯定受你不起!噼啪猪!替我去找一根木棍来!”
  噼啪猪不明所以,谭熙婷却是明明白白,哀声道:“你要试无妨,只是要给我将木棍舔湿!”
  曹霖笑道:“行——”
  不一会儿,噼啪猪将一根面杖,递到曹霖手中,曹霖喝道:“跪下——”
  谭熙婷很不情愿的跪在地上,用小嘴就舔起那根面杖来,曹霖只给她舔了几下,就喝道:“屁股向后,自己分开牝户!”
  谭熙婷还想再舔,但是曹霖不给,无奈依言小狗式转过身去,将异常肥美的粉臀高高向上蹶起,扒开肉呼呼的粉牝,令天下男人望而生畏的四片“钉子肉”在这种荡的姿式下,自然而然的激烈翻滚起来。
  曹霖将面杖一下捅入她的牝户中,谭熙婷怒叫道:“你慢点好吗?”
  曹霖笑道:“行——你夹好了!我数一二三,你就使劲,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玉蚌含珠,到底狠到什么程度!”
  谭熙婷艺业本高,内力浑厚,肉档内钉子肉的翻搅力度,比起同样的名器来,力道大的何止百倍?
  曹霖大喊:“一二三,用力!”
  只听一声闷响,插入谭熙婷肉牝内的面杖断成两截。
  蒋燕惊道:“天呀!她的肉牝狠到这种程度,试问天下哪个男人敢惹她,无怪在旧主人处时,旧主人鞭打弄她时多,真真的用干她时,见也没见过哩!”
  曹霖满意的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若敢操她,是十死无生的事。连新湖鲤也被她夹死了!”
  汪菲道:“那爷还敢操她吗?”
  曹霖笑道:“敢!为什么不敢!”
  拍拍谭熙婷的肥股,让她放松,尽量扒开肉股,曹霖就想把一只手伸进她的牝户内,掏出断了的面杖。
  谭熙婷求道:“千万不要!让我自己来!”
  张映晗笑道:“主人让开些!别让B中箭射到了,霉得很哩!”
  曹霖果然躲到一边,谭熙婷牝肉用力,一夹一放,浪哼一声,把断在肉牝内的面杖激射而出,远远的掉在地上。
  曹霖大喜道:“这个,既为老子的牝兽,还敢这般和老子说话,一点牝兽的觉悟也没有,定是心中不服已极,你们几个把她清洗干净,给她戴上五十四斤的重枷,套上重型牝马的装备,穿上蹄靴,先抽三百皮鞭,从明天开始,把她栓在我的车后,一路跑回姑苏去!”
  第二天,曹霖留下亲信战将守住五阳城,集合所部,返回姑苏,现在大青马只是在上阵时才骑,平日里曹霖坐八匹白色骏马拉的华丽马车。
  马车后辕之上,妖美之极的谭熙婷,小嘴里含着粗大的铁嚼,戴着铜质眼罩,粉颈下套着五十四斤的重枷,一双雪手,戴着重铐,扣死在重枷上,琼鼻处的鼻环内,被穿过一根小指粗的钢链,锁在马车后辕的钢环上,被拖着被迫奔跑。
  两个傲人的之上,竖着的两个乳环,被用钢链连在一起,挂在胸前,横着的两个乳环,被配上两个大铜铃,挂在胸前,小蛮腰上扣着沉重的钢带,牝蒂上挂着一大串铜铃,一根粗糙的麻绳,从前档穿进,后档穿出,紧紧的塞在她的跨间,把肉牝内大如鹅卵的钢球,挡在嫩肉里,不能出来,内插着一根长长的虎尾,几乎拖在了地上,一对玉足之上,穿着牝畜专用的木质蹄靴,奔跑起来,“答答”有声,煞是好听。
  这种重枷之下,谭熙婷还是有些甩头倔脑的,时不时的弄些小动作不肯配合,已经完全驯服的张映晗、秋风遇两只牝畜,依主人吩咐,开心的骑在战马上,穿上了本就是自己的铠甲,跟在马车后面,手执长皮鞭,一发现谭熙婷弄鬼,就用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她,鞭过血出,要她快跑。
  所谓“好马不驾辕”这谭熙婷生性高傲,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这全身上下一百多斤的钢链钢枷,换做是一般的美女,早就累死了。
  但谭熙婷姻体内的真力,尤如长江大河,澎湃不止,不令她筋疲力尽,很难煞住她顽强的意志,非得将她磨的七死八活才行。
  好在谭熙婷也是从小被抓来驯化成牝畜的,内心深处,本能得臣服于强权,这些年奉命在外办事,虽恢复了她本身的一些傲性野心,但也不是不可被重新驯服的。
  这一路之上,谭熙婷也是想通了,反正都是男人的牝畜,管那个男人是谁呢?相反,她们这些做牝畜的美人儿,若是能找个好主人,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事,这曹霖实是当世奸雄,计谋和她有得一比,武艺更在她之上,好好辅助于他,说不定以后能让她显贵,也未可知!
  回到姑苏狮子园,龙晶雪和敖钰两个,手挽手的带着诸位婢妾,接出门外,龙晶雪白衣胜雪,敖钰衣裙如火,一人一龙走在一处,煞是好看。
  吴越之地有了敖钰的周旋,已经连着两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了,只是姑苏一地,今年就获上好稻米百万斛,鱼虾湖产也是丰富已极,江南一地,顿显兴旺之相。
  龙晶雪早看到曹霖马后跟来的张映晗诸女,娇笑道:“夫君每次出征,都有收获,这次又收了几个美人儿?”
  曹霖忙下马来,笑道:“只收了九个,其中一个还强头强倔脑的,不肯听话哩!”
  敖钰笑道:“坏人!你把地盘弄这么大,可害死我了!”
  曹霖笑道:“钰儿也真辛苦了,我吴越之地,全靠着钰儿,方才风调雨顺的!”
  敖钰丢了龙晶雪的手,迎了上来,挽住曹霖的虎臂,扶他下马,笑道:“不用谢我!说起来也是奇怪!本来雨水多少,自有天帝核定,该涝时要涝,该旱时要旱,但自你将江南之后,凡是你所辖之地,天帝竟然准许我们东海便宜行事,但务必要使夫君的辖地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你说奇怪不奇怪?难不成你是真龙天子不成?”
  此话一出,众女一齐大惊,龙晶雪娇靥一变,芳心巨震,想起两年前,半仙乔公望曾言,她命中注定要母仪天下;翟蕊芳心中一转,想到幼年之时,被众军轮奸折磨之后,本要寻死,却被军中天师告知,她有昭仪之命,要她千万忍耐,日后定有出头之日;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舔痔狐胡媚儿、穿档兽田思雪、透骨骚周湘湘、吞精狗李青蝶、噼啪猪朱沁颜、媚心驴李雯绮等妖兽一齐想到,当年太尉徐靖,曾奉薛政君之命,替她们大内十二妖兽相过面,说她们都有昭仪、婕妤之相,所以薛政君才一心想要她们死,以免被她们争宠。
  听到敖钰之言,十数双媚目一齐望向他,芳心中俱想到,自己的命相,不会应在曹霖身上吧?
  大青马后面扣着重枷的谭熙婷更是大惊,若是曹霖果是真命天子之命,那她是不可能胜他的!早知如此,不如老早就乖乖驯服于他,也少受多少苦楚?
  曹霖笑道:“黑白讲!小凤儿哩?”
  翟蕊笑道:“依爷的吩咐,小凤儿被罚做母狗,正跪在笼中等爷哩!这会儿我娘在看着她!”
  龙晶雪笑道:“凤姑娘早已经驯服了,夫君不要驯她了!”
  曹霖上前,拢住龙晶雪笑道:“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生啊!”
  龙晶雪大羞,低声道:“回家再说!”
  门内跑出义女赵采菱,二年时间,生得有模有样,越发的漂亮了,笑道:“爹爹一向可好!又收了多少美人儿啊?”
  曹霖一把抱起她,笑道:“这种事!是小孩子问的吗?要你和安先生读书,怎么样了?”
  翟蕊笑道:“她不肯念书哩!整日里就缠着我们要习武!”
  曹霖笑道:“习武也不错!不过书还是要念的,知道吗?”
  赵采菱嘻笑道:“是——”
  一指谭熙婷道:“那位姐姐不肯听爹的话吗?”
  曹霖笑道:“机灵鬼!你怎么知道?”
  跨下马柳叶青奇道:“咦——爷向来不强迫我们的,为何要强迫她!”
  曹霖笑道:“她和你们不一样!”
  翟蕊上前,解下连在马鞍上的铁扣,谭熙婷心中已经想通,忙跪了下来,以额头磕地,她小嘴中含着铁嚼,说不出话,粉颈上枷着重枷,想以额头磕地,不得不把雪样的屁股,蹶得老高,姻体上的重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响声。
  龙晶雪笑道:“她也肯听话了!夫君饶了她吧!”
  敖钰道:“这个美女,定是艺业高强,戴着如此的重铐,竟然能行动如常,夫君定是爱死她了,方才要狠心折辱,一心想完全收服于她!”
  鞭妖道:“我想也是!让我看看她生得如何?”
  蕊翟笑道:“不用看了,她就是爷说的谭熙婷,生得极美,但人却狡猾,可能比起胡媚儿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哩!”
  曹霖笑道:“不错!原来内厂之中,除了妖兽之外,还有暗妖兽,她是暗妖兽之首,艺业奇高,你们大内四大妖兽加起来,可能也不是她的对手,其身手和若兰有得一比,吴越军中,除少数人之外,很少有人单挑能全胜她,端得是泼辣的紧,此次被擒,全是薛政龙那个草包无能,若是由她将军,要想把她抓住,可麻烦的紧哩!”
  龙晶雪披披小嘴笑道:“原来如此!我听闻兄弟们说,你用国舅薛政龙,换了几只牝畜来,还以为你爱美人不爱江山哩!”
  曹霖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和她比起来,算个屁呀!你的夫君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换了她来,我还有大用,只是怕她再弄鬼,所以狠狠折辱她,杀光她的野性,若是她肯好好听话,我疼她还来不及哩!”
  谭熙婷闻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翟蕊拿下她的铁嚼,谭熙婷张合了几下嘴,感觉能发声了,痛哭道:“贱兽不知好歹,得罪主人,今日已经完全驯化,再不敢不忠于主人,求主人慈悲,不要再折磨婷兽,从此以后,婷兽从到灵魂,全交由主人肆意处置!”
  敖钰笑道:“夫君!她不象在说慌耶!”
  张映晗等人也道:“是啊!爷——就饶了她吧!”
  曹霖笑道:“岂是如此!把她放开,清洗干净之后,今夜就来侍寝,若是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了!废了武艺之后发往军营,给众兄弟快活去!”
  谭熙婷又磕了一个响头道:“谢主人大量!婷兽以后不敢不听话了!”
  夜间,红烛高挑,谭熙婷洗得干干净净,一双雪手放在地上,额头紧贴着手背,大肥屁股高高蹶着,赤溜溜的跪伏在属于她自己厢房的红地毯地上,耐心的等候主人曹霖和主母龙晶雪过后,再来玩她。
  屋内虽没有一个人,但主人曹霖要她跪着等候,她不敢不从,耳中听着其他房间内的之声不断传来,她又把一对肥美的,夹了又夹,肉牝中已经湿得一塌胡涂了,心中祈求,新主人曹霖有一条万中无一的长大,能让她滞个淋漓尽致,若是和旧主一般不管用,那她不知又要受什么罪了。
  她武道双修,艺业奇高,虽在自己的房中,但整个狮园内的动静,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子时刚过,就听到曹霖向她这里走来,不由芳心中狂跳,终于要给新主人捅插了,插过之后,若是能得新主人欢心,就不用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了。
  曹霖慢慢的走来,停在她的面前,没有命令,她不敢抬头,一只脚踏在了她的后颈上,她知道,那是主人的脚,一会儿,那只脚拿开了,耳中听见曹霖说道:“起来吧!”
  谭熙婷轻轻的磕了一个头,应道:“婷兽谢主人!”
  慢慢的抬起了她那一张倾城绝色的妖靥,靥上浓脂重彩,描画的极为妖骚,她既已想得明白,就存着心的想讨主人欢心,描画之时,着实用了一番功夫。
  烛光下,曹霖看的血脉贲张,档下刚刚大滞过的,又慢慢的抬起头来,谭熙婷本生得妖美无比,这样的浓装艳抹,更是出奇的妖丽。
  谭熙婷见他档下的慢慢的立了起来,心中也是大喜,甜腻腻声的媚声道:“主人!贱兽名为吹箫虎,请恩赐贱兽玉茎如何?”
  谭熙婷以前曾替曹霖吹过箫,那是在大破满文山之前,情况和今天又是大不有比,听她甜得发腻的妖语,曹霖挺了挺胯,示意可以。
  谭熙婷芳心狂喜,妖妖的、慢慢的、轻轻的从他档中,只用两根雪样的葱指,柔柔的夹出已经半硬的,伸出丁香出来,先轻轻的飞速舔了一下,然后夹着,由慢到快的抖了起来,曹霖感感到从未有过的麻爽快活。
  抖直了之后,谭熙婷再用两个如玉般的掌心,将合在温润润的掌心中间,柔柔的搓了起来。
  曹霖的手脚全软了,一拍她的玉颊,无力的道:“好!我站不住了,帮我脱衣,你再细细的服侍我!”
  谭熙婷见他喜欢,芳心放下了一半,忙帮他脱去衣服,爬到大床上来,趴入他的胯间,高蹶着雪股,再施妖媚手段,存心要新主人从此以后宠爱于她,接着用一双玉掌,将弄得硬直,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把头深深的埋入他的档内,自会阴开始,细细翻卷舔弄,所用技法,独竖一帜,和其她的妻妾牝兽,大不相同,却更销魂无边。
  曹霖明知被她这样弄,定是大滞如注,更何况她肉档内有可吸天下男人精元的“玉蚌含珠”为今之计,只有双修才能既满足,又可不伤真元,还大有补益,但这个美人儿,心思实在难测,若将本身精元渡给她,她尽收精元之后,忽然翻脸,那后果就可怕了。
  之前她是有前科的,骁勇的新湖鲤,就是因她而死,曹霖碰着这个万里无一的妖精,又想大快,又不想有亏精元,急得心中电转,竭思急虑的去搜脑海中那位天外来客植入他大脑皮层的奇异道藏。
  忽然心里一动,是了,这种情况,吕祖的“双修赋”中有记载,当下更不迟疑,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婷兽!你听着口决!记清后立即和我双修!”
  谭熙婷不由大喜,双修的过程中,鼎主要将本身精元一齐传入她的体内,只要成功过一次,她就是曹霖的炉鼎了,“人兽契约”在得到主人的精、气、元之后,自然就会解除,就算曹霖还拿她当牝畜待,但她实际上,她已经是新主人的奴妾了,但双修过后,她的身心会更加依附于主人,永不能离开了。
  吕祖的这种双修之法,是将本身精元,分成几个部份,传到炉鼎体内,尽接炉鼎的精元之后,再传入另一部分,直到将全身的精元和炉鼎交接完毕。
  只要完成一次双修,炉鼎就炼成了,被炼的肉鼎,将永远依附于鼎主而存在,这种方法被炼成的炉鼎,只要她敢玩鬼,鼎主不但可以瞬间收回自己的全部精元,同时可将粮鼎的道行废掉,以示惩戒,吕祖创造这种炼肉鼎的妙法,就是针对那些虽是天生优质的好肉鼎,但不一定能收为已用的而创。
  用了此法炼过的肉鼎,就算她不愿意,也非得成自己的私鼎不可,就算死了,三魂六魄,还是永归鼎主所有,当真是霸道之极。
  曹霖慢慢说出“双修赋”上的口决,谭熙婷只听了一遍,就全记住了,依法牵引本身精元准备应和。
  曹霖令她小狗式跪好,抚着她雪样的屁股,细细的拍打捏揉,慢慢的扒开她肥厚的股肉,揉搓着她的菊门肉牝,拉了拉她牝蒂上的环儿,将已经硬直的,缓缓捅了温滑黏腻、布满浓密牝毛的细缝中,尽根而没,“九宵龙腾”的异品名枪,沾着优质已极的蜜汁,欢快的怒长起来,长到一尺三寸,鸭蛋粗细时,狠狠顶死在花蕊深处,立即被急急蠕动的媚肉含住,再不肯吐出来了。
  谭熙婷努力叉开根,舒爽之极的闷哼一声,本能的紧紧收缩肉牝内的四片“钉子肉”把捅进来的火烫,死死的扣住,那是她自经人事以来,最霸道的一根,不唯烫如烙铁,还硬如铁杵,她哪里知道,曹霖的这“九宵龙腾”非同小好,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是天下名器的天然克星。
  谭熙婷爽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情不自禁的一波接一波的收牝,四片媚肉如榨汁机般的翻搅,曹霖也爽得大叫,档下的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每一次抽拨,都如同是在拔河,粗长的带动紧紧盘在杆上的四片粉红色的钉子媚肉,一次又一次的完会拉出肉穴来,真是B逢对手,鸡遇浪才,肉打肉的声音,“啪啪”作响,深夜中悠悠传出很远,忽然“扑嗤——”
  声,两人同时大滞了出来,直染的锦被透湿。
  大滞过后,曹霖俊脸赤红,从谭熙婷的舌尖迅速的收回自己第一波精元,低吼道:“!不许停!再来!”
  谭熙婷亢奋着妖声道:“来就来!”
  一人一兽翻翻滚滚的在象牙床上恶战,直至第二天日上三杆,直杀得梅开九度,浑身上下,汗水尽透,阴阳两股大真力,在两人体中,游行了九九八十一个双周天,满室的龙涎香气,薰人欲醉。
  谭熙婷有生以来,自执肉档内的恶物,逢鸡败鸡,逢阳败阳,哪里会过这种恶物?今日连番恶战,彻底被曹霖的“九宵龙腾”击溃,日近午时,整个妖躯尽软,“吧嗒”一声,无力的落在牙床上,四片“钉子肉”完全松开,水浪液流顺着雪样的,流得满床都是,媚目中白眼直翻,妖靥如火,气喘如母牛。
  曹霖笑道:“再来——”
  谭熙婷哀叫一声,求道:“好主人!饶了婷兽这一遭吧!再要鞑伐,婷兽就真要死了!”
  曹霖笑道:“也好!既然你人兽契约已解,以后就如翟蕊她们一般称呼我吧!不过我还是拿你个当牝畜调弄,方才称心!”
  谭熙婷妖媚的轻笑,心中已经知道曹霖宠她之极,笑道:“是——婷兽但凭爷呼喝,无不从命!”
  此番床上大战,谭熙婷是一心投靠,卖力的将自己的精元,一古脑儿全输入曹霖体内,心甘情愿的完成了炼鼎的过程。
  曹霖也感觉她果真是全身心的投入双修,一心想成为自己的炉鼎,暗道:“原来这个蹄子,已经彻底降服了,倒是我多虑了!”
  蔡凤在门外问道:“爷——正午了,要吃点东西再操吗?”
  曹霖笑道:“完了!你去弄两只熟鸡来,也弄些米饭菜蔬,送到我的密室来,我吃饭后,还要修炼,无事不要打搅于我!”
  蔡凤笑道:“是——”
  转身要去。
  曹霖道:“等一等!把熙婷带去,重新见过晶雪!”
  蔡凤笑道:“恭喜爷又收一奴妾!婷儿!我们走吧!”
  谭熙婷不敢怠慢,忙忍着牝户处的酸痛,找了一件袍子,着身子穿了,把秀发拢齐,跟在蔡凤身后,去见龙晶雪。
  龙晶雪天生温婉贤淑,早已料到谭熙婷会被收为奴妾,也不为难她,随便吩咐了几句,就由她梳洗去了。
  晋阳城中,成帝还没回皇宫,依然在豹宫理事,普通的国事,他是交给皇后薛政君的,但是伍云天来见,他就不得不见了,毕竟如今大晋江河日衰,只能依靠伍家了。
  伍云天的左肩胛都被曹霖射穿了,虽御医把箭头起了出来,但左臂根本就用不上力了,闻强占幽燕之地的犬戎人似有异动,才不得不来求见成帝。
  成帝胡乱听他说完,问道:“犬戎和我们大晋是盟国,应该不会对大晋有所图谋吧!”
  伍云天道:“非也!犬戎人兵强马壮,正当鼎盛时期,又新灭大烈国,士气正盛,我大晋在夷蛮眼中,向来富庶,他们强盗本性,找借口倾国来犯的可能性太大了,皇帝陛下不可不防!”
  薛太师道:“防!怎么防?要防的话还是要请伍王将兵才行,放眼朝中,除了伍王之外,还真没有人能挡犬戎的精骑!”
  伍云天道:“国难当头,为今之计,请皇上高法招降江南的曹霖,可敌犬戎!”
  王辅笑道:“伍王说笑话了!这曹霖一再和朝廷作对,骊山外更是剌王杀驾,箭射无敌大将戎都,刀劈冯公公,一役死在他刀下的朝廷战将,达到五十四员之多,其罪不可敕,若是抓到,定当凌迟处死,怎能招安?”
  伍云天道:“非也!曹家和皇家,本是姻亲,再怎么说,曹霖还得叫当今皇上一声表舅,当年先帝无故降罪,诛灭了曹氏一族,本为不该,只有皇上下一道意恳情切的罪已诏,招安曹霖,应该大有可能!”
  陈术笑道:“臣不言君过,子不言父过,先帝再怎么着,皇上也不能非议,更何况非议先帝的目的,是为了讨好臣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此事万万不可,皇上!依臣看,可招降大烈国的残部为已用,下道密诏给逃亡在蒙古的叱列长风,随便封他一个王位,叫他把大烈国剩下的五万精骑带过来,守在燕京西南面,挡住犬戎军不就得了!”
  伍云天大惊失色道:“此事万万不可!”
  薛太师笑道:“陈尚书此言,是妙计啊!以夷治夷,我们坐收渔利不好吗?就算犬戎进攻,有五万大烈兵挡在前面,我们也可从容调兵遣将,等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之时,我们的大晋精兵再一鼓而上,定可大破犬戎!”
  伍云天失色道:“万万不可!还是招安曹霖比较妥当!”
  王辅道:“招安曹霖才是万万不可哩——”
  当下阶下诸臣就争了起来,成帝看着心烦,喝道:“够了!朕也觉得招安曹霖,有失我大晋的天威!若下罪已诏书,非议先帝,我皇家的颜面何存啊!大烈残部,有如丧家之犬,只要给他们一点吃的,想来控制不难!陈爱卿!这事就交给办吧!”
  薛太师道:“既是有此一说,可再调都统制余化北,为涿州总兵,调都统制闻达,为阳泉总兵,这二人俱是骁勇善战之人,可保我晋阳无事!”
  成帝笑道:“如此一来就妥当了,这事太师去布置吧!伍王爷!你箭伤未愈,不便过于操劳,还是安心养伤要紧!散朝!”
  伍云天顿足道:“若是这样,我大晋就不保了,陛下还要三思啊!”
  成帝哪里理他,龙袍袖子一甩,回内殿玩牝兽去了。
  陈术笑道:“伍王爷!这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真不济时,大不了天下勤王,我们人多,就算十个打他一个也足足有余,犬戎国再狠,但人口少,耗也把他给耗死了,放心吧!出不了大事的!”
  成帝在骊山快活,薛政君只待了两天,就和天香公主姬春萝两个,一前一后回到了晋阳,这几个月来,晋阳城中,竟然四处疯传,说是大晋国库已空,银票已经兑不出银子了,引得大批的百姓,都拿出手中的银票来兑现银,薛政君无奈之下,只得采用了表兄史柱的建议,把纹银打成薄片,包在铅铁之外,制成假银,胡弄百姓,方才解了燃眉之极。
  姬春萝虽觉薛政君这样做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一天会被晋阳城中的军民人等识穿,但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自江南全境被曹霖强占了去后,江北、黄河等地,又连年战乱灾荒,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大晋自古以来,就是北人南养,失去江南全境,等于就是将大晋的经济命给断了,巴蜀虽然号称“天府之国”但深在万山丛中,无论如何,也比不了江南,根本无法解了江北、黄河大片区域的灾荒,晋阳城中的贫苦百姓,已经在用人在换等重的米了。
  沿街沿巷,插标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河南、河北、陕西等数省,情况更是严重,树皮草根全吃得差不多了,饥饿的百姓,竟然吃起泥巴来,甚至于有些地方,已经易子而食了,眼看冬天一天天的来临,姬春萝担心也是一天天的加重起来。
  大晋为今之计,只有收伏富饶的江南,才能翻过身来,但这可能吗?她的小表哥曹霖,足智多谋,骁勇无敌,放眼大晋,几无对手,她姬家欠曹家天大的一个债,不用鲜血,是还不了的,要想收复曹霖,除非曹猛复生,否则话,就算英雄如怀国公者,也吃了他的大亏,几乎死在沙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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