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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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龙女娇妾 龙凡果然不躲,待她冲至近前,忽然双手一伸,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两只龙角,他的坐骑大青马,就是独角青蛟兽,因此知道,是凡龙蛟之属,最怕人抓他的角。 敖钰大惊,急用力去甩,龙凡俊目一闪,双臂一用力,把她的俏脸朝下,按在崖底的雪青岩石地上,一翻身,跨坐到了她肉乎乎、粉嘟嘟的温凉滑腻的美背上,抬起大拳头,对着她妖美的耳门,就是几下。 是凡生物的耳门,都脆弱不堪,击打不得,这几拳重逾万斤,若是打在人身上,早已了帐。 敖钰致命的耳门被重逾万斤的铁拳击打,直疼得姻体乱扭,“哗喳——” 一声,现出龙身来,却是一条两丈多长的异种“血龙”“血龙”是神龙的顶级品种,比起他的坐骑青蛟兽来,高的不是一个档次,但神龙的神通大小,基本和体形无关,他们若想变大吓唬人,本是件极容易的事,想变小躲避强敌,也是容易的很。 无奈龙角被龙凡揪住,变化劳不得,敖钰哭道:“放了我吧!我再不想吃你了!” 龙凡道:“你道我是傻子吧!放开你!你就跑了,我陷在这崖底,出去不得!你个呆B龙,一定知道出去的方法!你若不带我出去,休想脱身!” 敖钰不说话了,憋着劲的死挣,妄想把龙凡甩下去,龙凡坐的那个位置,她的龙爪根本就抓不到,龙头又被他按在青石上,动转不得,直急得猛甩龙尾,把坚硬的青石山岩,抽出一条条的印痕来。 龙凡笑道:“还不老实!” 抬起脚来,狠狠的踢在她的龙颈、龙颌上,敖钰惨呤不已,威武的龙呤,直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龙凡并不想把她打死,换过一只手来按住龙角,另一只拳头又重击在她另外一只脆弱的耳门上,敖钰被打得头昏脑胀,神精晃忽,她本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拿住,今天大意失机,一来是她百年前和天敌鹏种激斗。受过极重的内伤,二来也没把人类看成什么了不得的对手,在她的印象中,人类实在是不堪一击,以致于一败涂地,翻身无望。 龙凡身陷此地,一心想出去,这异种的血龙,是他逃出升天的唯一希望,既被他擒住,怎么肯轻易放弃生机,若是真想毙了她,早用映日神弓招呼她了。 敖钰贼精,发觉他不盯着她的一边耳门打,知道他还不想要他的命,既挣扎不开,索性就赖在地上不动了。 龙凡笑道:“小妖龙!你道我不敢打死吗?” 敖钰头颈被压住,动转不得,口不能言,只得传意道:“你是修道之人,若是打死了神龙,有伤道德,必遭天谴!” 龙凡大笑道:“鸟——我就打死你!看看这吊天怎样的谴我?” 左臂一较力,向后压住龙角,将她仰面扳住,露出龙眼,右手抬起拳来,就要打她的龙眼,敖钰怕了,大声叫道:“不要!求你放了小龙,小龙带你出去就是!” 龙凡笑道:“早是如此,不就得了!” 俊目一转,笑道:“不行!这样就放了你,你必反悔,只恐我一丢手,你就跑了!” 敖钰哭道:“小龙保证不跑!好人快快放手吧!” 龙凡笑道:“你得和我签一个契约才行!” 只要人兽契约一签,敖钰就永为他的奴隶了,她出身高贵,这样的曲辱,是断不能忍受,当下又不作声了。 龙凡提了提她的龙角,笑道:“这世上母的东西就是烦,人如此,这龙不能也是如此吧!你行说行,不行说不行!快说个话,不要不哼声!” 敖钰既不想死,也不想轻易给人做龙奴,低声道:“行怎样?不行又怎样?” 龙凡笑道:“行,就马上和我签定契约,不行,我就宰了你做晚餐!这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都是极好吃的美味,这驴肉我吃得多了,龙肉我还没吃过,快说话?我肚子饿着呢?” 敖钰自知龙肉鲜美无比,凡人吃了,更能益寿延年,叹气道:“我既不想死,也不想做人龙奴,你说怎样?” 龙凡笑道:“签定契约之后,我收你做个宠妾如何?” 敖钰郁声道:“那只能如此了!贱妾敖钰,给爷问好!” 龙凡拍拍她的龙颊,右手稍松,左手一伸,祭出一张金色的“人兽契约”出来,凌空飘浮在她的面前,敖钰知道是躲不掉了,忍痛咬破舌尖,将龙血滴在契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龙血,立即合上,化做一点金光,从她双角间的灵穴,钻入她的血脉之中,化做“缚龙索”捆住了她的三魂六魄、奇经八脉,从此之后,她若敢违抗,龙凡只须在心中默点咒语,发动“缚龙索”就可轻易将她的三魂六魄绞碎,从此永不超生。 是凡人兽签定契约,兽类必要咬破舌尖,用舌尖之血签约,方才有效,龙凡既能祭出“人兽签约”出来,敖钰料瞒不住他,只得乖乖的依法滴了舌尖之血,以免再受他的罪。 龙凡暗念咒语,敖钰几欲痛死,哭求道:“爷——贱宠并未犯错,求爷可怜!” 龙凡停了咒语,跳下龙身,笑道:“小妖龙!你可以起来了!” 敖钰被欧的七荤八素,伏在地上半晌,方才起身,慢慢的变回人形,一对鹿角,却是收不回去了。 龙凡知道她的灵力本耗的差不多了,又被他痛打,更是伤上加伤,牵起她滑腻的葱手,笑道:“小妖龙!不如和我双修,以充灵力如何?” 敖钰苦笑道:“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了!算小龙倒霉!爷——您可要慢慢的来噢!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初次与雄性,望爷千万爱怜!” 龙凡笑道:“神龙可与这世上所有的生物交配,但这世上的生物,想要和雌龙交配就难了,道藏上讲,几乎所有的雌龙,牝器都是云封雾锁,寻常的,要想挑开,难如登天!” 敖钰道:“那爷是不想要我的身子了?” 龙凡大笑道:“可惜我不是寻常的!” 说罢把她抱了进来,走进石殿深处。 敖钰紧张的“扑扑”直跳,柔声道:“爷的大吗?” 龙凡笑道:“你想大还是想小?” 敖钰扑在他身上,羞道:“但愿不要太大,我的那儿好小的!” 龙凡笑道:“等操多了,你就想我的越大越好了,不过我不在时,可不准你在外面偷嘴,给我知道,一定狠狠惩罚!” 敖钰羞笑道:“是——从今以后,敖钰就是爷一个人的了!不敢在外面偷嘴!” 敖钰的姻体,又与人不同,遍体的龙涎香气,粉腻而高贵,龙凡将她放在石殿深处的枯草中,轻轻的撩开她的罗裙,分开她雪样的粉腿,双手扶住腿根,细细的观赏起来。 敖钰羞道:“爷——” 龙凡笑道:“好香啊!原来雌龙的,一根毛毛也没有,但坟起处却比人类的高得多,肉乎乎、粉团团的,是凡这样的牝户,极奈久战,小妖龙!不如我帮你舔舔吧!” 敖钰羞道:“不要!好痒的!” 龙凡笑道:“以后我的,少不得要你细细品尝!” 敖钰低笑道:“贱妾明白,只是恐舔的不好,惹爷生气!” 龙凡笑道:“我不会生气,若是舔不好,自己趴在地上,露出屁股,等我来罚就是!” 说罢就将嘴凑到了她的香牝中间,细细的品吸起来。 敖钰被搞得浑身颤抖不已,粉牝口自然的张了开来,龙凡向里一瞧,果然是层层叠叠,当下更不犹豫,扶住她的腿根,将怒挺的,慢慢的塞了进去,只觉紧窄异常,似难挺进。 这世间就是这么的不公平,雄龙能顺利的和世上所有生物的雌配,包括人类,而这世上所有的生物,要想和雌龙交配,却是千难万难,寻常人类的,根本就是难以叩开雌龙的“云封雾锁”更有被龙牝夹断的危险。 有句俗话,说某人本事狂大,也办不成某件事,就说:“你有日龙的本事也没用!” 可见日龙有多难! 龙凡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日龙,还是一条绝色的异种小血龙,插进时难度更大,好在他的,能大能小,韧性非常,“九宵龙腾”的名枪,原和雄龙的,没有什么匹别,每条雄龙的,也是能大能小,否则如何能日万种生物? “九宵龙腾”的绝品名枪,艰难的分开美牝中层层叠叠的媚肉妖肌,“滋——” 一声,捅穿了敖钰的处龙膜,敖钰仰头一声妖媚的龙呤。 龙凡见她牝穴有有血出来,忙加快了的速度,在中迅速的伸长,直捅开七层媚肉,大破“云封雾锁”直顶在她的花蕊中心。 敖钰浑身酥麻,美得不断的浪呤,一对如玉般滑腻香软的龙臂,死死的抱住龙凡的虎腰,香牝中的七层媚肉,情不自禁的一齐用力,滑滑腻腻的旋转起来,麻烦的是七层媚肉旋转的方向却是递次相反,绞杀力惊人,就算是同样粗细的檀木硬棒塞进去,也会被她绞碎。 龙凡将真气灵力狂送,使得硬胜精钢,香牝中的媚肉自杆底到,不断的滑腻腻的大力旋绞着,直欲令人爽死,龙凡大叫一声,更是急速的起来,同时将灵力真元由马眼送入她的花蕊深处。 敖钰大惊,料不到一个人类,会有这样强大的精元,忙凝神静气的接精还元,在姻体中游走一个大周天,冲开了一个个因伤而闭合的灵穴之后,再从小上,还渡到龙凡的嘴中,通过双舌的互绞,送到他的体内,完成阴阳双周天。 敖钰极兴奋处,不由自主的现出不大不小的龙身,人龙叠股,抵死,人类中的男人向上越级上等生物雌龙,引起苍天振怒,一道道血色的雷电,划破天宇,大雨倾盆而下。 龙凡只顾品尝异种天龙的“云封雾锁”奋力的,哪里会管天公振不振怒?人龙在石殿深处,雷电进不来,全部被坚硬的青岩,挡在石殿外,殿内深处,人龙毫发无损,三四个时辰过后,人龙双修圆满,功行九九八十一个阴阳大周天,方才心满意足的分开,敖玉的小嘴里,分泌的是人间至品“龙涎香”不但香味高贵奇特,还令神清气爽、人口舌生津,流连不已。 敖钰见他还不肯分开,知道他贪恋她的龙涎香,当下也不挣扎,由他细吻慢舔,并催动龙族特有的灵气,帮他把舔吻到口的龙涎香炼化,代替他身体上的荷香,成为他本身身体的香气。 龙凡吻着敖钰的小嘴,渐渐的发觉香甜的龙涎香,竟然从自己的喉内流出,不由奇怪,看了敖钰一眼。 敖钰拿开小嘴,羞笑道:“贱妾帮爷炼化了龙涎香,从此之后,爷体中分泌的也是龙涎香了,以后就不要和人乱亲嘴了,以免便宜了凡人,更不要把射入凡女体内或是口中,那样就太便宜那些了!” 龙凡笑道:“那是自然!我是四处找人乱亲嘴的人吗?咦——这风雷大作的,难道又有古怪?” 敖钰笑道:“爷以凡人之身,越级向上异种天龙,老天爷不高兴,要罚爷哩!” 龙凡狂笑道:“鸟——待我寻映日神弓来,用射天箭射天一下!” 说罢果然起身,自殿壁上取下映日弓,又拿射天箭。 敖钰惊道:“原来我们龙族的映日神弓,在爷这里?” 龙凡笑道:“我也是新得的!” 敖钰道:“先祖造这映日弓、射天箭,原本是为了对付天敌大鹏金翅雕,后来不慎丢失,既是爷得了,也是天意!爷可知这弓箭的用法?” 龙凡道:“弓箭么?不都是一样用?” 敖钰急挣扎着起身,拿过龙凡的映日弓和三支射天箭,将自己的处龙之血,抹在了上面,弓箭顿时光华一闪,解开了原有的印记。 敖钰道:“爷——这弓箭的原有印迹已除,请爷滴血认物吧!” 龙凡大喜,用龙泉剑割开手臂,将血滴在弓箭上,一道意识流传入龙凡脑海,龙凡点头微笑道:“原来如此!” 意念微动,将七尺长的大弓变小,收在左掌掌心,将五尺长的三支射天箭变小,收在右掌掌心,摊开双手,弓箭赫然都在手掌心上,尤如剌青一般。 敖钰赤身跪伏贺道:“恭喜爷!” 龙凡抚着她雪样的粉背,抬起她的妖靥笑道:“不必如此!若是你恢复体力,就带我出去!” 敖钰双修后,精气恢复不少,已经有能力收回了头顶的一对龙角,妖美的额头,光滑如初,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妖美绝色,姻体上衣裙的颜色,更加的绚丽,温驯的妖笑道:“爷——这崖底古怪,贱妾飞不起来,要想出去,其实不难,只要推倒那九个大药缸,让药水自行流出,就可出去!” 龙凡笑道:“我观察过崖底溪水的流出口,根本就是细小的石缝,我又不是你,身体如何能变小?没用的!” 敖钰笑道:“爷不知道,这魔天的药水不同于凡响,遇石石开,遇山山裂,我们只要跟在药水流经之处,定能出得这山崖!” 龙凡道:“那只能如此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敖钰笑道:“是——贱妆的肚子也饿着呢!早出绝地,也好找些吃的!” 当下两个合力将装着药水的上万斤大石桶,一个接一个的推倒,药水所经之处,果然山开石裂,龙凡大喜,牵着敖钰的葱手,一路向西,卯辰相交之时,隐隐听到巨大的水声。 敖钰笑道:“爷——我们到黄河了!” 龙凡牵着敖钰的素手,站在朝阳中,向下一看果然已经到了黄河边上,那时的黄河还不是地上河,水流量也大,奔滞狂涌,气派非凡。 敖钰龙目一转,笑道:“爷——南面有人家啊!不如我们去找些吃食,我饿了一百多年了!” 龙凡笑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龙肉是不忍心吃了,我们去看看,若是有驴,我们就整只的买下来,请你吃个饱,我的大青能吃下上百斤的东西,不知道你能吃多少?” 敖钰笑道:“不怕爷笑话,贱妾吃一头驴不在话下,不过饱餐一顿过后,可以数日不进食,爷——大青是谁?方便给妾知道吗?” 龙凡笑道:“我的来历,正要与你说知,你家就在东海,我的地盘就在东海边,你不要闲着没事,弄些灾祸来,淹了我的子民就惨了!” 敖钰低笑道:“爷——贱妾怎敢哟!听爷言语,还是一方诸候哟!” 龙凡大笑,边走边将来历说了。 敖钰笑道:“贱妾别的本事不敢说,但令爷的地盘内,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龙凡笑道:“这就足够了!” 顺势将她搂了起来,亲了一下小嘴! 敖钰笑道:“爷——等我回过东海之后,就禀明父王,就在太湖居住,爷看可好?” 龙凡笑道:“那是最好!去太湖时,先去参见一下主母吧!” 敖钰笑道:“爷这次出来,以主母的姓为姓,樊姑娘的姓为名,倒是别致,主母和樊姑娘美吗?” 龙凡笑道:“我平生就爱绝色,我的女人,全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 一人一龙说说笑笑,来到一处人类的聚集处,龙凡果然出了高价,买了一头极肥的毛驴,令人宰杀了饱餐。 两个直吃到未时才起身离开,敖钰自顺着黄河入海,龙凡问明道路,复回到普照寺中,取回了东西,奈河中唤出大青马,继续北上,去定州,去找定州总兵大刀董方平。 定州总兵董方平去岁阻击大烈精骑大胜,皇帝也没有什么升赏,他也自知自己行武出身,做到总兵,已经不小了,再升职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能会因为他又立战功,大晋皇帝不好升赏,而找个由头治罪也未可知。 他有罪吗?有!还是大罪,十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大雪纷飞,在某一天的夜里,他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铁杆兄弟,冒着死罪,偷偷盗出了大晋一等英烈公、镇北大将军、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旧主曹猛和其妻一品魏国夫人以及四个小主人的尸骨。 大雪纷飞的寒夜,他的狭锋刀下,劈了三厂走狗一百余名,兄弟五人连夜暴走,秘密的把旧主一家,葬在晋阳以西三十里的小桃山上,在坟上种了六颗桃树、立了石碑,以便于日后辨认,从此以后,和四个兄弟埋名禁军之中,绝口不提和曹家有旧,后来因天缘巧合,救了宣帝的车驾,才被提升重用。 他盗骨是义,救驾是忠,最为关键的是,若是当时宣帝死了,新帝继位,第一个就会拿他们这些护驾不力的禁军开刀,他不能死,必须等到曹家的后人寻来。 大将军曹猛,于他有知遇之恩,所谓“士为知已者死!” 小公子曹霖逃出,生死末卜,但他相信,曹家世代忠良,老天断不会绝其后人,盗骨埋忠之事,除了他们兄弟之外,天下只有一人知道,就是太皇太后的御医龙济世,龙家和曹家,有联姻之交,绝不会滞密。 但事情也防有个万一,来到定州之后,他就令四个铁杆兄弟,秘密的经营城北的卧虎山通天寨,以防有朝一日,被三厂的密探寻到蛛丝马迹前来拿问。 大将军曹猛有前车之鉴,他断不肯步其后尘,效愚忠白白送死,身为战将,要死,只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若是被三厂的狗拿去折磨至死,实在是心有不甘! 定州离保定不远,朝廷招安千叶散花教,在保定集结,等候太师薛宪前来,北伐大烈国,他的守地近在咫尺,如何不知道保定方面的动静? 可怜千叶散花教的草民,不知道大烈国的兵威,这样的乌合之众,就算人再多,只能是白白的送死而已。 更远方由犬戎建立的大荣国,兵威更是悍勇,麾下大将如云,这两年,把大晋朝野认为永远无法战胜的大烈国,打得节节败退,占去了大烈国大部分的领土,朝廷和犬戎联兵夹击大烈国,实在是不智之举,这天下只能联弱抗强,哪有联强灭弱的道理? 一旦大荣国攻破大烈国,军事上比大烈国更弱的大晋皇朝,怎能挡得住悍勇无敌的大荣国的铁甲精骑?到时必会一败图地,有亡国之忧,但他身为一名武将,是不得参与朝政的,打与不打,怎么打,得全听朝堂上书生生们的朝议。 支岁秋末冬初,曹断大败,折了三十万所谓的“精兵”这次薛太师是下了血本的,竟然启请朝廷,调了陇西的秦国公唐峻为中军主将,唐峻有一子,名唤唐成,跨下吊晴白额虎,掌中七十六斤亮银枪,杀法精奇,在陇西罕有对手。 令他董方平为合后将军,令金搠横天余化北为左将军,令气贯山河闻达为右将军,招安的千叶散花教的教主姜雪君为先锋大将,合兵八十万,誓要灭了大烈国,收复幽燕十六州,以博封王之位。 董方平既为合后将军,也乐得清闲,这一日有亲兵来报:“总兵大人,门外有位公子前来拜访!” 说罢递上烫金的拜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随之而来,董方平大惑不解,龙涎香乃是极为稀罕之物,只有禁宫之中的宠妃或是公主才有,这位公子竟然将龙涎香随意留在拜贴上,来历非俗,忙问道:“长的什么样?” 亲兵道:“雄壮如狮,俊美之极,八面威风,骑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佩名贵的清风龙泉剑,描金画鹊玉雕弓,端的是人中之龙!” 董方平打开拜贴,入眼处一行漂亮的楷书“学生赵林,拜见总兵大人!” 董方平心中犹豫,晋阳的皇公贵胄,他大多数认得,这是哪家的哥儿哟!赵林、赵林!哎呀!什么赵林,分明就是曹霖,天呀!是小主人来了! 当下急起身道:“快引我前去!” 总兵府的大门外,一位雄壮的少年,龙眉虎目,四肢修长,身着吴锦箭袖锦袍,肋下佩着清风龙泉剑,牵着一匹高大的青骢马,站在漫天大雪的石狮边等候。 董方平见面就是一愣,这名少年,顾盼之间,和当年的曹大将军,倒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更加的雄壮、更加的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而威,当下再不迟疑,急走几步,恭身抱拳施礼道:“末将董方平,见过小主人!” 门外的少年急扶住他,笑道:“董叔叔!你知道我是谁?” 董方平恭声道:“知道!请小主人后堂叙话!” 转身对门前的亲兵道:“把公子的马牵了!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挠!” 一日之后,征北合后将军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员骁勇副将,并三千名精锐的河北亲兵,战马万匹,星夜疾驰,趁着山东境内交接时的混乱,直下江南。去投吴越军去了,晋阳的太师府中,薛太师闻报大怒,一脚将报事的斥候踢倒在地。 几天后,金搠横天余化北、气贯山河闻达和在荥阳大战的候马总兵呼延豹、大同总兵姜铁山、以及罗延庆寨中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人,都收到大刀董方平的密信,这六人俱是布衣出身,当年和董方平同在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英烈公曹猛麾下效力,曹公对他们六人,同样都有知遇之恩,六人收到信,看过后不约而同的一齐烧毁。心中各怀心思,但都暗自牢记了这一处可以容身的退路。 大晋朝这几年,奸臣当道,谄佞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天公也似和小百老姓做对,已经是春分的天气了,整个晋阳城中,还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去岁江南反了赵五,以至于江南的粮贡,无一颗送到晋阳来,所谓“江南熟,天下足!” 没有江南的稻米送来,晋阳城中的存粮价格飞涨,百姓怨声载道,纷纷逃亡。 大清早,在鹅毛般的大雪中,长安街的尽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上,端坐着一名极俊的少年,佩剑携弓,走在古朴而衰落的青石大道上,意气飞扬。 刚转过街角,有巡查的禁军上前,大喝道:“大胆!中间皇道,闲杂人等,不准行走,还不下来!” 马上少年仰天大笑,理也不理,随手一马鞭抽来,喝道:“你敢拦我?找死不成!” 马鞭过处,一阵沁人心脾的的龙涎香随风而来,那名禁军忙跳开,就想拔刀,却被旁边的一名老成的禁军拦住,低声道:“住手!你闻!这是什么香味?” 那名禁军也随成帝去过几次骊山豹房,一嗅之下,咦道:“这是龙涎香!他一个男的,怎么会身带龙涎香!” 老成的禁军道:“这少年一表非俗,气质非凡,身薰龙涎御香,佩清风龙泉剑,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敢走在大路中间的皇街御道上,你以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吗?定是哪位凤子龙孙,你去管他,不是没祸找祸吗?” 晋阳长安街上的大道,分为三层,中间青石铺就的、镂龙雕凤的大道,为皇帝、亲王、郡王所走,两侧的普通青石道,为公卿大臣所走,普通百姓、商贾人等,只能走在最边上,也是最宽的由碎石铺成的官路,不得僭越。 那名禁军想想也是,看那名少年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犯不着没事找事的触霉头,晋阳城中本就是凤子龙孙的聚集之所,人数众多,哪个能认识谁是谁家的小王爷? 最边上有碎石路上,迎面行来一辆马拉着的油壁车,也在冒雪前行,听到安静的长安街上有人呼喝,车中人忍不住拉开车帘观看,这一看之下,立即愣住,她哪里见过如此俊美而威武的少年,不由脱口而出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俊美少年武道双修,听力极好,车中之人虽是低低浅呤,却也被他一字不漏的听去,勒马笑道:“车中女子,可否掀帘一观?” 油壁车的马夫勒住马匹,车中女郎道:“贱妾长相,就那么重要吗?” 俊美少年大笑道:“若是绝色,结同心时,用不着等到死后在西效坟场,我即刻与你结就是,或是长相不堪,就算百年后,你也休想和我结同心!” 油壁车中的女郎叹息了一声,掀开车帘。美少年一看,也自呆住了,车中的原来是位绝代佳人,长眉如柳,杏眼含春,云髻微乱,粉脂稍残,转而一想,立即大笑,调侃道:“夜来冒风雪,晨去履风波,虽得叙微情,奈何侬身苦!在下龙凡,你是哪家春楼的烟花?艳名如何称呼?今夜本公子恰好没事,去捧个场子也未可知!若是好时,就收你做个奴妾,也不是不可以!” 绝色佳人被人一语道破身世,不由一阵黯然,又被意中人看轻,心中伤感,顿时沉呤不语。大晋朝的官员,除各家都蓄有家私牝畜外,还在青楼勾栏中嫖妓,不过大多数都是招妓上门侍宿,被招的勾栏美妓,都是夜间乘车而去,清晨乘车而还。 路边的禁军却是认得这位绝代佳人,嘲笑道:“她是夜度春的头牌凤衔铃,听说是卖艺不卖身,怎么也清大把早的送入官家侍宿啊?真是奇了怪?” 老成的禁军道:“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老鸨子故意做的唬头,是对于我们这些穷当兵或是民间商贾而言的,真是王公贵胄要她,她敢不卖身?想想还真是冤,我花了十两银子,只远远的看过她艳舞一曲,早知如此,我就嫖其她的了,真刀实枪的干一场,上好的,能玩个两三个,还用不了十两纹银哩!” 油壁车中的凤衔铃大羞,急令车夫快走,拉下车帘妖声道:“夜度春的歌舞局,每日酉时就开门了,公子可要赶早,小女子香汤沐浴,专等龙公子前来捧场!” 龙凡大笑道:“好——本公子一早准来!” 转头对两个禁军笑道:“当兵的!这就是你们呆了,你们有营妓不去干,却去花现银嫖私娼,白白浪费了手上的妓乐筹,若是你们嫌手上的筹儿太多,不如均我两个如何?” 两名禁军一齐苦笑道:“公子笑话了!营妓之中,全是烂货,哪有如凤衔铃般绝色的?” 龙凡笑道:“我有两个侍妾,就是从营妓中收来的,还真是绝色,不比这凤衔铃差多少!” 说着话,抛过一块碎银子,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虽生在晋阳城,但从没有在城中逛过,哪是哪一点都不清楚,两位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带我去一趟乾丰银庄,我去兑几千两现银,也好用渡用渡!” 龙凡一点也没有说慌,他是出生在晋阳城,可是七岁就离家了,确是没有在这晋阳城中逛过,可是两名禁军就不这么想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暗道:“我说哩!原来是生在公门候府中的小公子,定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玩儿,一开口就是兑几千两银子,他当银子是泥巴呢?可惜现在当值,不能乱跑!否则陪他到处闲逛,定有好处!” 龙凡见他们不做声,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个话啊!怎么象个女人般的麻烦?” 两名禁军刚要说话,龙凡身后的一匹大宛姻脂马上,有一人接口道:“女人怎么了?你这个小子,不知世事,他们两个正在当值,哪敢擅离职守,陪你玩儿?”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龙凡看到身后这三人了,知道来了很久了,一直立马在身后看热闹,他虽年轻,却是个久历市井的混混儿,哪会看不出门道? 身后这三人,领头的跳下马来,有七尺二三的身量,虽是男装,却美得不象话,他的俊美,和龙凡又自不同,龙凡是一种特别的刚阳之美,如山停岳峙,而这说话的,纯是个奶油小白脸,如西湖的春水,和他一样,佩着高品质的清风龙泉剑,身着蜀锦滚花箭袍,头戴文士冠。 奶油小生身后的,却是两个标标准准的男人,虬须怒生,太阳穴高高的凸起,跳下马来,可能身高过丈,骑在两匹雄壮的大宛黄膘马上,一看就是两外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手上拿着两柄厚背直刀,看他们那样子,来历也自非俗。 龙凡在马上转身抱拳,毫无戒心的微笑道:“在下龙凡!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奶油公子竟然女人般的咯咯笑道:“我叫姬罗,他们是我的家人姬刚、姬烈,你真叫龙凡吗?” 龙凡笑道:“姬公子好眼力,被你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我的真名实姓,实在是不能说,说了麻烦的紧!” 姬罗身后的大汉姬刚道:“有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比我家公子还高贵?切——” 姬罗娇喝道:“姬刚闭嘴,不得胡言!” 龙凡道:“你家公子什么身份,不妨说来听听?” 姬烈叉开道:“龙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主仆三人,左右无事,也在闲逛,就陪龙公子四处走走如何?“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要先去乾丰银庄,兑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才好四处乱跑,否则身上没钱不方便!” 姬罗咬牙低哼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国难当头,要他们各家捐些银子出来,一个个都在哭穷,一个小崽子偷跑出来,很随便的就要兑上万两的银子,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子,到底是谁家的?” 龙凡似觉奇怪,问道:“啊——我说姬公子,你说什么?” 姬罗忙掩饰道:“啊!我说你当这银子是泥巴吗?开口就是万儿八千两的,你有这么多吗?不会是假的银票吧?” 龙凡毫无机心的抓头道:“不会吧!银票上写明的是户部乾丰银庄的,再说这些银票的来历,我是知道的,全是从各州各府的府库中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说罢不放心的从马包中,抽出一大把银票出来,姬刚、姬烈目力非凡,低声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全是真的,每张都是一万两,这小子一掏就是一把,足有上百万两,他到底是哪家的崽子啊?要把他拿下审问吗?” 姬罗也看到了,忙道:“不可!他不偷不抢的,我们怎么拿他?这样就在大街上查看银票,摆明了是个未经世面的雏儿,我们先不要惊动他,这小子定是偷跑出来玩儿的,过不了多久,他家人定会寻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不但敢僭越使用皇家御用的龙涎香,还私藏着这许多银两,不肯拿出来救助国家?” 路边的两个禁军眼都看直了,恨不得刮起大风来,把他手上的银票全吹掉,姬罗道:“把你的银票收好了,担心别叫人抢了!” 龙凡笑道:“姬公子说笑话了,这青天白日,郎郎乾坤,哪有生抢的道理,这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找到乾丰银庄再说吧!” 姬罗笑道:“你定是偷跑出来的,家里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乾丰银庄极是好找,正好我也要去换些珠宝,凑些银两急用!” 龙凡笑道:“家里其他人是不知道,可是我娘子知道,过些日子就回去,不会有什么事的!” 姬罗纵马上前,和他并鞍,在御道上和他缓缓而行,微笑道:“龙公子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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