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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孙大亮遇袭
  韩枫一边慢慢地洗碗,一边想着心事。他的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影响路冰琪休息。干完活儿之后,他来到小房间门前,听了听动静,里面很安静,显然路冰琪已经睡着了。韩枫并没有像看小蕾那样,将门推开一条缝。路冰琪可不比小蕾,自己可别把她给吓坏了。他站了约有一分钟,便转身回房了。
  他回到房间,心里像长了草一般,眼前老是出现路冰琪的音容笑貌,他多么希望能将她抱在怀里,路冰琪对他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他在屋里闷坐了一会儿,就到客厅去转转。他想像着路冰琪此时的睡态和美丽,又想像着她衣服下身体的美妙,一颗心跳得好厉害。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小房间门打开,路冰琪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有点乱,但脸色很好,她向韩枫点了一下头,就到厕所去洗脸。好一会儿,她才出来。韩枫迎上前,问道:“睡得可好?”
  路冰琪嗯了一声,说道:“好。”
  她这时已经洗了脸,梳了头,容光焕发,令韩枫眼前一亮。
  韩枫说道:“那么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路冰琪想了想,说道:“今天我有点累了,不想出去,还是改个时间再去逛吧。”
  韩枫问道:“那么下面的时间干什么好?”
  路冰琪回答道:“你的书柜里可不少书,我想随便看看,可以吧?”
  韩枫一笑,说道:“当然可以,看书可是好事。对了,你们是哪天聚会呢?”
  路冰琪说道:“也就这两天的事。”
  韩枫打量下她,说道:“你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路冰琪也看了看自己,说道:“少了什么?”
  韩枫回答道:“你少了一支手机。”
  路冰琪说道:“那东西很贵的,我又没有那么多事要连络,买它干什么呀?”
  韩枫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手机这东西联系人可方便了。你这次参加同学会,正好也可以用手机表现你现在过得不差。有一个好手机,也会使你在同学面前身价提高的,你难道没有想到吗?”
  路冰琪摇头道:“我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韩枫提议道:“我看你还是买一个用吧。”
  路冰琪叹气道:“买手机要好多钱,我买手机,有点太奢侈了,还是不要吧。”
  韩枫笑了,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操心,由我来提供。”
  路冰琪说道:“不好,那算怎么回事呀,我怎么能让你出钱买手机呢?”
  韩枫知道她的个性,就说道:“如果你手里实在不方便,那么就算我借给你的,你以后还我也就是了,你说怎么样?”
  路冰琪一听可行,这样既买了手机,能在同学面前有面子,又不怎么欠他的人情,就说道:“这样还差不多。”
  韩枫说道:“事不宜迟,明天咱们就出去买吧。”
  路冰琪说:“我没有意见,就这么办好了。”
  晚上睡觉时,韩枫逗她说:“你睡觉前,一定要把房门锁好呀。”
  路冰琪脸现羞涩,说道:“难道你不是个君子吗?你会欺侮一个姑娘?我有点不信。”
  韩枫微微一笑,说:“我也不信呢,只是我有梦游的毛病,万一我不小心跑到你的房里,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吗?”
  路冰琪定睛瞧瞧韩枫,说道:“如果你真要进来,只怕谁也拦不住。”
  韩枫说道:“那你还是锁上门的好。”
  路冰琪嗯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也相信,你不是那样一个人。”
  说完该说的话,韩枫就跟路冰琪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铺好被子,脱掉衣服,关了灯,钻进被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在黑暗中翻滚多时,见没有睡意,就坐了起来。从外面映进别处的灯光来,不太亮,但也使房里有点朦胧了,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他心想:也不知道冰琪这会睡着了没有。
  一会儿,他藉小便的时候,到小房间前一站。里面自然静悄悄的,很显然路冰琪已经入梦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了。他心想:只有一门之隔,却像隔着海角天涯一般,没有这扇门,我就可以靠近她了。
  直到凌晨三点多时,韩枫才勉强睡着,再睁眼的时候,房里一片光明。一看表,已经六点半了。他听到了厨房里的煤气燃烧声,勺子的磨擦声。很显然,是有人在煮饭。韩枫心想:一定是冰琪在做早饭。
  韩枫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只见路冰琪正站在那里忙活着。她穿着干活衣服,围着围裙。那衣服正是路冰娜平日里穿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也许是路冰娜告诉她的吧。
  韩枫走进厨房,说道:“冰琪,早安呢。”
  路冰琪一边转动着勺子,一边回头礼貌地说:“你也好早呀。”
  她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她的脸色以及眼神,都表明她昨晚睡得不错。
  韩枫问道:“昨晚你睡得还习惯吧?”
  路冰琪说道:“不算怎么好,可能是平时睡炕习惯了,突然换成床,有点吃不消吧。”
  韩枫听了一笑,说道:“你要喜欢炕的话,不如我把床栘走,给你搭个炕让你睡,你看怎么样呢?”
  路冰琪听了一愣,再度回头,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呀,那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楼房,并不是我们家的草房,在楼上搭炕,多么新鲜呢,你真是很会逗人。”
  韩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他刚才顺口而出,完全是为了让路冰琪高兴,考虑得不够周详,竟忘了楼上不能搭炕这档子事了。他哈哈一笑,说道:“只要你喜欢,我照样可以那么做。”
  路冰琪转回头看着锅,说道:“就算我喜欢,冰娜也不会喜欢。”
  一提路冰娜,韩枫又是心里一凉。他心想:冰琪经常提冰娜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妄想,应该知难而退?可能真是这个意思吧。
  韩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冰琪,什么菜呀,这么香?”
  路冰琪回答道:“只是家常小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韩枫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去买手机吧。”
  路冰琪关了煤气,回过头说:“难道真的要买?”
  韩枫说道:“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那就买吧。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吧?”
  路冰琪沉吟一下,说道:“化那么多钱,买一个小玩意,真有点不值得。”
  韩枫笑道:“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没有用过手机,当你用上之后,你才知道那东西有多么的实用和可爱。比如说,你拿它拿参加同学会,一旦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你就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以最快速度赶过去帮你处理。如果没有手机,那就不会那么方便了。”
  路冰琪嗯了一声,说道:“那倒也是。也许到时有什么好事,我想跟你分享,我也可以打电话给你。”
  韩枫说道:“可不是吗,并不是非得有坏事才打电话给我呀。”
  吃过早饭,韩枫就领着路冰琪上街了,虽说主要的目的是买东西,但是在逛街的过程中,也是观光赏景,感受城市气息。那么多的大厦,那么多的商品,那么多的人,都给路冰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觉得现在城市比过去更为繁华,也更为热闹了。
  接连走了好几家手机店,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时在一家手机店的门口,意外地碰到了小蕾。小蕾从那家店里头出来,不是一个人,是跟一位花衣服的老太大一起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
  一看到小蕾,韩枫不由地心里格登一下。小蕾也看到他了,只是微微一点头,含着笑冲他挤一下眼睛,然后又瞅了瞅他身后的路冰琪。韩枫也向她点头示意,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火热与多情,但此时此地,实在不宜说话,双方便擦身而过。
  进人手机店里,里面的柜台好长,使人有种目不暇给的感觉。韩枫一指那些东西,说道:“冰琪,你随便看,喜欢哪个就拿哪个看一看。”
  路冰琪嗯了一声,怀着愉快而又紧张的心情,长这么大,她还从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她随意地走到柜台前,浏览着那些被放在明亮橱窗里的精美手机。那些手机被摆在漂亮的布景之上,在灯光的映照下光彩照人,使人想起明星出场,星光熠熠,引入注目。
  韩枫也在旁边指点着,鼓励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就知道是小蕾的。韩枫说道:“你先看着,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去。他心想:这娘们不知道想跟我说什么。
  接通电话之后,里面传出小蕾那柔美的声音:“行呀,韩枫,艳福不浅呐,我才刚走就有人接班了。”
  韩枫眼睛扫着周围,说道:“哪有什么艳福呀,你多心了。”
  他说得声音小,并不愿意给别人听见。
  小蕾哼道:“还说没有?老实交待,她是谁?她就是你的大姨子吗?”
  韩枫回答道:“是呀,你看怎么样?”
  小蕾酸溜溜地说:“还能怎么样?跟她一比,我都快成了母夜叉了。”
  韩枫轻声一笑,说道:“你这么谦虚呀,其实在我的心目中,你跟她不相上下。”
  小蕾拉长了音说:“少用好话哄我,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问问你得手没有?她的床上功夫比我好吗?”
  韩枫听了不爽,说道:“你呀,真能胡说,她是我的大姨子,又不是情人,我跟她啥关系都没有。她就是我的大姨子,哪像你想的那么不堪呀。以后不准乱说,不然下次见到你,该打你屁股了。”
  电话里传来小路唧唧嘎嘎的笑声,韩枫说道:“我倒是还想问你呢,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是不是你的婆婆。”
  小蕾呸了一声,大声道:“胡扯,她是我的亲戚。我哪里来的婆婆呀,要是有,那也一定是你妈才对。”
  说到后面,她的口气已经有些生气了。
  韩枫笑道:“不要生气嘛,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你在你亲戚那里住的习惯吗?有没有想我呀?”
  小蕾叹气地说:“自然是不习惯了,晚上一个入睡,又不能练‘功夫’,没办法呀,为了成全你的好事,我只有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你可得记得我的好处呀,不然你可真是没心没肺了。你问有没有想你,老实说,我都快想不起来了。好了,老太太在附近呢,我不能跟你多说了。祝你艳福无边,天天练枪。”
  韩枫笑骂道:“又在胡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咱们一起走啊。”
  小蕾回答道:“还没想回去呢。好了,回头再联系,老太太过来了。”
  说罢,挂了电话。
  韩枫放好手机,心想:这个小蕾呀,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如果她以后能常伴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她是丁世强的人,而我又不能保证冰娜能接纳她,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韩枫走回路冰琪身边,问道:“冰琪,有没有看中的呢?”
  路冰琪看了一眼他,目光又转到橱窗里,说道:“有是有呀,不过有点贵。”
  说着话手一指。
  韩枫顺着她的手指,只见隔着干净的玻璃,白色的布景上躺着一支蓝色的折叠手机,它娇小、精巧,银色的镶边,更使它显得高贵,旁边标着的价格是二千五百块。
  韩枫说道:“你既然喜欢,那就拿来瞧瞧吧。”
  路冰琪犹豫一下,说道:“还是不要了,换一个便宜点的吧。”
  韩枫问道:“你是不是真喜欢这支手机?”
  路冰琪点点头,说道:“当然喜欢。”
  韩枫说道:“这不就行了?喜欢咱就买。小姐,把这支手机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售货员自然热情服务,她们这间店是私人经营,因此对顾客分外客气,若是换了国营,她才懒得理你。
  路冰琪将手机放在手上,像看珍宝一样翻来覆去地把玩着,脸上充满了喜气。那清丽的脸蛋让人觉得很温暖,也很迷人。韩枫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就说道:“这手机好不好?”
  路冰琪的目光流连在手上的爱物上,回答道:“好,真是好,让人爱不释手。”
  韩枫当机立断,说道:“那就这一个好了。”
  然后就是付款、提货。算帐时,打了八折,这还要二千块呢。
  路冰琪心疼地说:“真是太贵了,有点犯不上。”
  韩枫反驳道:“哪里,哪里,物有所值呀,你看这牌子,是三星呀,国际品牌。这家店我来过,卖的都是正品,可以放心大胆地用。你不要嫌贵,买手机就跟找对象一样。你想想,谁找对象不想找个好的呢?谁愿意找个破烂似的对象过日子呢?下要说别人,你自己一看他,都会想吐。”
  路冰琪拎着手机盒子,说道:“我跟别的姑娘一样,也想找个好对象,只是命苦,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呢。”
  韩枫笑了笑,说道:“放心好了,你的命不会再苦了,你已经穿过茫茫的黑夜,踏过恐怖的沼泽,金色的黎明就要拥抱你了。欢呼吧、歌唱吧、跳跃吧,你就是时代的天之骄女。”
  路冰琪听了微微一笑,说道:“韩枫,想不到你还会作诗呢。到底是大学毕业,有一定的文才呀。”
  韩枫一挺胸脯,说道:“冰琪,你忘了吗,我的工作是广告设计,业余时间则是一个小说家。我在工作之余,就喜欢编一些好玩的故事,写出来给别人看。”
  路冰琪哦了一声,说道:“你不提,我倒是真忘了。”
  韩枫文绉绉地说:“欢迎路老师给予点评与指教。”
  路冰琪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不敢当,我倒想拜你为师。”
  韩枫听了哈哈一笑,高高兴兴地跟她出了手机店。
  接着,他们到电信公司申办门号开通手机。路冰琪将手机握在手里,望着那鲜艳而清楚的萤幕,说道:“真是好东西,只是这是贵族用的。”
  韩枫笑道:“从此以后,你也是贵族了。你就拿着它参加同学会吧,到时候,你一定很风光。”
  路冰琪直视着韩枫,目光中有几分忧郁,说道:“我欠了你这么多钱,可怎么办?”
  韩枫摆了摆手,很潇洒地说:“这个不用急,我不会追着你还钱的。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手机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路冰琪摇头道:“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接受。这样,一回到农村,我就把钱还给你,我手头还有一些钱。”
  韩枫表示:“不用那么急,我并不急着用钱。等我急着用钱,我再找你要。”
  但他知道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路冰琪说道:“不还你钱,我会心里不安,只怕连睡觉都不安稳。”
  韩枫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真的心里不安,你就多为我做几顿好吃的,那样你就心安了。”
  路冰琪听了一笑。
  韩枫说道:“现在有了手机,你可以用手机跟你的那些同学联系。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你有事时,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只要你需要我,我会立即坐火箭飞到你身边的。”
  路冰琪眨了眨美目,说道:“韩枫,你的话像掺了糖一样。如果我再小几岁的话,我一定会迷上你。”
  韩枫听了舒服,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有什么感觉?”
  路冰琪回答道:“现在我是太清醒了,清醒得不懂得风情了。”
  说着,拎着手机快步走了。
  韩枫说一声:“等等我呀。”
  说着,便追上去。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很自然的买了菜。回到家之后,韩枫亲自指点她使用手机的一些窍门,路冰琪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学会以后,她用手机跟同学通话,果然,接电话的同学发出了热情的笑声。路冰琪问明了聚会的具体时间、地点、活动安排等,这才挂断了。放下手机,她仍然能感受到同学态度的变化。她心想:不就是一支手机,怎么会起那么大的作用?难道人情建立在手机之上吗?
  放下手机,路冰琪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做饭。韩枫看见她高兴,自己也感觉到像走在阳光里一样好受。
  孙大亮心惊胆颤又兴奋异常地玩过一次群欢后,在校花的鼓动下,他参加了第二次。这回人更多,有十多对伴侣上场呢。这次,孙大亮又拿出最好的本领征伐所有的女性,过足享受群芳的瘾。同时,看校花在多个男人的攻击下,也非常刺激和爽快。
  孙大亮没有再去第三回,他一直有种隐忧,总怕出事。经过前思后想,反复斟酌,他还是决定不再参加这种时尚的活动了。还是安全第一,前程要紧。虽然再也得不到那种极乐了,毕竟心安。
  当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校花时,校花很不满意。试着要改变他的思想,而孙大亮主意已定,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校花没法子,警告孙大亮说:“退出是可以的,不过你要记着,那里的一切,千万不可吐露一字,否则你的小命都不保。”
  孙大亮严肃地发誓:“如果我孙大亮泄露半句俱乐部的秘密,叫我不得好死。”
  校花长叹一口气,放下电话。
  孙大亮凭直觉觉得自己与她的缘分从此断了,以后,她再不会与自己接触了。想到这里,孙大亮心里不禁怅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种活法实在不适合我。我只是一个传统而平凡的人,我无法过那种太脱离正轨的生活。他默默祝福校花这样前卫的女人,一切顺心,永远性福。
  从激情中平静下来,孙大亮很想念与自己相好的女性。他多么盼望其中的一个来陪伴自己,让自己得到家庭的温暖。于是,他给众女去电话,打探一下消息,首先是赵亚品。这位大美女听到他的声音笑了起来,她说,她也想念他呢,这两天打算来找他。孙大亮很高兴,让他注意身体,好生个大胖小子。
  他给柳若娜打电话,柳若娜的清脆而有力的声音传来,令孙大亮精神一振。这美人告诉他,她很快就回来,让孙大亮把屋子打扫干净。并叮嘱,不许外人进她房间,动她的东西。
  孙大亮笑呵呵地答应了,他想给林小薇打,犹豫老半天,还是没打,而是拨通了李莉的号码。令孙大亮想不到的是,李莉跟他说,要留到乡下当老师,不再回来了。听得孙大亮心里发酸,差点没哭出来。在他心里,一直当她是标准的贤妻良母,现在她要离开他了。想到与她的那段情缘,孙大亮的眼睛湿润了。
  “你再考虑一下,别轻易作决定,我一直想着你,希望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孙大亮强作平静。
  “我已经决定了,孙大哥,你是个好人,我永远记得你,我不想跟我的好朋友抢男人,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她比我命好。”
  她的声音有点哭腔。
  当孙大亮还想说什么时,李莉说了句:“你多保重吧”便放下电话。
  孙大亮知道她可能已经哭了,她是爱哭的姑娘,她的决定也没什么错呀,即使她回到自己身边,能有什么结果呢?自己能放弃林小薇,而娶她为妻吗?自己似乎没有那个狠心,林小薇没犯什么大错,怎可轻易“辞退”呢?孙大亮真希望自己能变得狠一点。
  孙大亮记得,老师曾说过,现代有一位文学大师,对女人够损的,发妻不要了,娶日本太太,回国后又娶新妇,此前,新妇的姐姐与他也有恋情,因情郎要她打胎,她伤心自尽,此外,他还有几位情人,多数都逃不过被弃的命运,此人在文坛光彩夺目,而在个人品质上,为人所不耻,完全当得上鲁迅的一句名言——才子加流氓。
  让孙大亮像这位大师一样,抛弃女人,如扔衣服,他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他宁可被女人踹了,也从不想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他总希望,她们能过得幸福。那位文学大师,在他眼里,只是人渣。男人中的败类。孙大亮在上学时,从不读他写的书。
  上班之余,闲来无事,孙大亮还是往江边溜达,他与这里的老头们已经很熟儿了,他们也挺喜欢他的。
  这天吃完饭,天气不太好,满天阴云,没有一点风,象要下雨一般。孙大亮在家坐不住,仍然往江边而去。到了平常下棋的地方,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长长的江岸上,一片凄迷。江边的群柳微微起伏。孙大亮坐在石凳上,双臂拄桌,眼望江心。
  一派大水非常广阔,混浊,把陆地分成几部分。水流很慢,你几乎感觉不到它在流动。不像长江的某处,惊涛拍岸,声势骇人。这里始终是这样的,那么平静,温和,除了涨水。
  坐看一会儿,孙大亮站起来,眺望本省的这条母亲河,这河也经过自己家乡,自己常在那里游泳呢,来这里这么久,还没下江玩过水呢。此时,要不是阴天,他真想下水游几圈。
  望着望着,孙大亮本能地觉得身后有人,他刚想转头看,“砰”地一声,后脑被打,他晃了两晃,便倒地了。在他昏迷之前,只听到这几句话:“臭小子,都是因为你,我大哥才倒霉的,今天,老子打死你。”
  孙大亮昏迷了,那人举起带血的大木棒,还要再打一下,打算结果孙大亮的性命,再推到江里。在这关键时刻,他又有点犹豫:“打死人可是要偿命的,我有必要打死他吗?再说,这么一下也够他呛了,也许已要了他的命。”
  此时,他忽然看见远处有人走来,他立刻将棒子扔进江里,照孙大亮身上踢一脚,骂道:“小子,今天便宜你了。”
  之后,以最快速度逃之夭夭。
  来人拎个包,正是那个爱下棋的老高头。因为眼花,离跟前不远了,他才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他急忙上前,一看是孙大亮。见他脑袋淌血,老高头吓了一跳。他喊了几声,孙大亮始终没反应。老头一急,把包往地上一扔,往来路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救命呀,救命呀。”
  跑出几百米,终于发现两个过路的。三人一块儿,把孙大亮抬走,又找来车,送医院急救。
  到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说,挺严重的,因头部受击,导致血流不畅,要马上手术。不过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医生又强调,病人家属要签字,还有,把手术费先交了。
  老高头心急火燎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自己只知道他的姓名,哪里认识他的家属呀?还有手术费,想必不少钱,自己也拿不起。可事情紧急,不能多考虑。
  他忽然想起孙大亮的手机,那里肯定有他家里的电话,至少能找到他的朋友吧。这么想着,他找来孙大亮的手机,幸好,这手机没受损坏。
  老高头不大会摆弄这先进玩意,在护士的帮忙下,他拨通了第一个手机上的存号,这第一个号是赵亚品的。老高头拙嘴笨腮地把情况说明,赵亚品惊叫一声,问明地址,说道:“我马上就来。”
  接着,老头以同样的话,依次打电话给王紫琳,柳若娜,如梦,班花,米娜。
  对方的反应不是大叫,便问怎么样,最后都说我就来。老头再笨也明白,这是极度关心的表现。这老头不禁犯嘀咕:我是挨排按号码打的,怎么都是女的?她们和他什么关系,都是他的朋友吗?看名字都不象她的姐妹。
  很快,一个护士跑来,说院长有令,马上给孙大亮动手术,这次手术由最好的医生张医生主刀。说完,几个护士动手,把孙大亮推进手术室。这边门才关上,那边又匆匆赶来两个医生,其中一个挺有派头的,想必就是什么张医生吧。
  这一切把老高头造愣了,他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交钱呢,更没有人签字,院长亲自下令?难道说这个孙大亮有什么亲戚吗?听说这家医院的医风并不是很好,没钱是别想治病的,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正当老头在走廊的凳子上胡思乱想呢,一个人快步走来。她来到手术室外停下了。老头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少妇,长得特别漂亮,穿着长及小腿的风衣,气度不凡,像个有身分的人。
  她一脸的慌张与忧郁,瞅瞅手术室紧闭的门,又瞅瞅老高头,那双大眼睛好黑好亮好美。老头活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他睁大老花眼,望着她。
  “你是高大爷吧?孙大亮做手术了吗?”
  少妇轻声问。
  “你是孙大亮的什么人?”
  老头问。
  “我叫赵亚品,是孙大亮的以前的同事。”
  少妇答,眼睛扫着手术室的门,又是一脸的忧色。
  “孙大亮已经进手术室了,现在医生在忙呢,刚才又让签字,又让交钱的,把我愁坏了,不知道怎么的,发善心了,最好的医生都来了,什么手续都没了。”
  赵亚品长出一口气,脸色稍好,她坐在凳子上,好一会儿才说:“这家院长跟我老公不错,我刚才给他电话,他答应帮忙。”
  正这时,一个男人小跑而来,大肚子,胖脸,一脸的官气,见了赵亚品客气得不得了,非要她去他的办公室休息。赵亚品婉言谢绝。他又请赵亚品与老高头到旁边的护士室就坐,再三保证一定要让病人脱险。
  老高头在旁察颜观色,见这个院长对这少妇恭敬无比,很是奇怪,不明白这少妇是什么来头,怎么那么神通广大。一个电话便把所有的麻烦事给处理了,想来不是寻常之辈。他可不知道,赵亚品的来头大着呢,她的老公在省政府就职,老公公更是了不得,是省里的实权派之一,是那种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颤一颤的人物。她这样的女人,有几个敢惹呢?
  在赵亚品的劝说下,院长又说了不少好话,才去忙自己的事。
  老高头说:“姑娘呀,天晚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去了,有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再来看这小子。老天爷保佑他平安没事,以后,我还要跟他下棋呢。”
  赵亚品忙问:“高大爷,你住哪里?告诉我一声。”
  老高头一笑,说:“这小子认识我,想找我,他能找到。”
  赵亚品真诚地说:“谢谢你救了他,没有你,他恐怕真的没命了,真不知是哪个混蛋干的,查出来,我一定饶不了他。”
  老高头叹气道:“我老远的,只见到一个人往西边跑了,没看到脸。”
  赵亚品沉吟着说:“我叫个车送你吧。”
  老高头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吧,一袋烟功夫,就到家了。”
  赵亚品不再说什么了,笑了笑,向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去。别看老头六十多了,腰板很直,步履矫健。赵亚品心说,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要不是他,我这孩子真要没爸了。孙大亮,你可要好起来,哪怕为了咱们的孩子呢。想到与孙大亮不同寻常的缘分,她百感交集;想到与他的多次亲热情景,她心里好甜蜜,脸上有了桃红。
  她不放心,她又来到手术室外,坐到凳子上,暗暗为孙大亮祈祷着。走廊尽头,跑来一人,像一阵风相似,转眼间到了眼前。她一边喘气,一边问:“亚品姐,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
  赵亚品大怒,沉下脸骂道:“你这乌鸦嘴。”
  说着举起手来。
  那人一捂脸,退后几步,说道:“别打我,我是来看他的,他还好吧?”
  赵亚品这才脸色缓和,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没事的,吉人自有天象。”
  那人见赵亚品不怒了,上前坐到她身边,挎她的胳膊。
  沉默一会儿,赵亚品问:“你的老头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
  那人正是米娜,她说:“出什么院呀,这回怕是要完蛋了。”
  赵亚品说:“那你应该多陪陪他,好歹也好了一场。”
  米娜叹气,说道:“我天天都去看他,不敢多呆,他家的黄脸婆一见我,像是要吃了我。他的儿女们也用那种眼光看我,好象我杀了他们老子似的。”
  赵亚品扭头看她,问道:“如果他不在了,你怎么办呢?”
  米娜说:“再找好男人了。再找的话,得找个年青点的,老了不中用。”
  赵亚品批评道:“你可真没志气。”
  说罢,不出声了,眼睛只看着手术室门。
  走廊那边又来两人,是一男一女。女的在前,走得很快。男的一边加快步子,一边说:“紫琳,你慢点走,等等我。”
  王紫琳头也不回地说:“我不让你跟来,你偏跟来,只会碍事,只会拖后腿。”
  男的不无酸气地说:“如果哪天我生病住院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么着急。”
  王紫琳一听这话,回头瞪他一眼,他老公立刻闭嘴,不敢出声了。
  王紫琳脚步不停,一直来到手术室门前,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自从结婚之后,为了当好一个妻子,她一直没与孙大亮见面,以为这样便可忘掉他。她一直留意着他的消息,知道他过得还好,她才放心。他毕竟是自己的真爱,想忘也忘不掉的。今天突然接到孙大亮出事的电话,她的人都傻了,急得她差点穿拖鞋出门,还是老公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平常出门,她总要精心打扮一番,这回,她随便穿了衣服便跑出来。老公非要跟着。这时候,她的心都在孙大亮身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过不消停。
  王紫琳主动跟赵亚品搭话,一交流才知道彼此跟孙大亮的关系。两人望着对方的充满忧愁的脸,心里都在想:她和孙大亮的关系会那么简单吗?赵亚品看王紫琳非常年青迷人,王紫琳看赵亚品也是容光照人,那种雍容高贵的气质更是常人难及。她心里因为惦记孙大亮,也没多想。她问明孙大亮的情况后,跟赵亚品一样,看着手术室门不出声了,只有米娜偶尔说几句话。
  在沉默之中,又来两个人,是如梦与班花。班花一接到电话,立刻跟如梦联系,因此两人是一块来的。班花本来跟孙大亮说好,以后少见面。当她听到孙大亮出事时,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尽管这个男人有许多可恶的地方,可也有不少值得她喜欢之处。他的生死,她不可能不关心的。
  众女一说话,才知道在场的各位,有孙大亮的老同学,有朋友,有同事,有以前的单位领导。大家初见,因为孙大亮的关系,很容易沟通。如梦与班花得知孙大亮进入手术室,由最好的医生主刀,二人脸上的忧色减少几分。
  医院的护士见院长那么恭敬赵亚品,对大家也爱屋及乌,热情地给搬来几把椅子,都是有坐着很舒服的那种。因为大家的心在孙大亮身上,谁也没说谢谢之类的客气话。护士们偷偷议论:手术台上这小子长得那个样,真不知是什么来路,有这么多美女关心。该不是什么大明星吧。在难熬的担心的时间里,众女都是一言不发,有的皱眉,有的叹息,有的站起来踱步,有的靠在手术室门前不动。
  正这时,那边走来一人。如梦望去,说道:“她怎么也来了?这么快?”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过去。远远地走来一位姑娘,冲那身影之美好,步态之动人,大家都猜想,那一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
  等她走近,大家只觉眼前一亮,象乍见天上明月一样。她的外表岂是漂亮能形容的?除了王紫琳与如梦之外,别人不禁一呆。赵亚品向来以美貌自负,这时见到她,也自感不如。班花心里一下子就想到“柳仙子”这名字。她心说,一定是她。闻名不如一见,今天她算开了眼界了。
  来人正是柳若娜,她接到电话后,立刻上车,到站后,拿着背包直接就来了,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一口。她向王紫琳点点头,拉住如梦的手,问道:“他怎么样?醒过来没有?”
  如梦说:“还不知道,他不会有事的,那小子比牦牛还壮呢,命大着呢。”
  一听这话,柳若娜微微一笑。大家只觉得心一颤,仿佛春风拂过心田。王紫琳老公象被点穴似的,看得发傻。这也不能怪他,换了别的男人,基本也这样。时间象沉重的车轮,缓缓地在诸女心上辗过,诸女焦急而耐心地等着结局的出现。盼结局快来,又怕它来,生怕听到孙大亮生命“熄灭”的噩耗,如果那样的话,多数人心上不免留下终身都难以愈合的创伤,以后的人生,都会在这创伤的影响下蒙上阴影。
  大家都不说话,柳若娜站立着,脸色沉重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因为孙大亮的关系,大家都没有心情来欣赏这美女的风姿,更没有心思来对比一下她比自己美多少。
  诸女无奈地等着,盼着,时间越来越晚。赵亚品究竟比别人冷静一些,经过考虑,她对大家说:“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两个就行了,其余人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来,大家轮流在这守着,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都没意见,王紫琳想留下来,但见到老公在这陪着,到底不忍心,只好离开。柳若娜想留下来,如梦说:“你大老远的回来,饭都没吃一口呢。你先回去歇着,我在这儿守着。”
  柳若娜不再坚持。
  最后,赵亚品与如梦留下来,因为肚子饿了,两人叫了东西,随便吃上一口,想到孙大亮生死未卜,胃口都不大好。
  大约是半夜吧,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首先出来,他摘下大口罩,一脸的疲倦。
  二女急忙迎上去,齐问:“他怎么样?”
  医生叹气道:“我已经尽力了。”
  话一出口,二女面如土色,恰似当头一棒,焦雷击顶,动都不会动了。忽然赵亚品向后便倒,如梦赶忙去扶。
  医生叫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手术很成功,很有希望。”
  一听这话,赵亚品站直身子。
  如梦嗔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边的护士把孙大亮推了出来,二女一看,见他脸色惨白,头缠绷带,闭着眼睛,看样还是人事不醒。
  如梦问:“他怎么不醒呢?”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他伤得重,能不能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十二个小时不醒,我也没法子了。”
  二女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护士们把孙大亮推入附近的一个病房,又是好一阵的折腾,二女才被允许进房相伴。孙大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一具尸体差不多少。
  赵亚品害怕,便上前检查,见他还有呼吸和心跳,稍觉宽慰,只是那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见此,赵亚品眼睛一红,几乎要哭出来,想到肚里的孩子,柔肠寸断。要是孙大亮死了,这孩子成为遗腹子,够可怜的,连亲生父亲都没见过,早知如此,那么自己这段时间应天天陪他才是。
  如梦在旁安慰赵亚品说:“妹子,你不用担心,他会醒过来的,你瞧他长得傻大黑粗,那是长命百岁之相。”
  赵亚品木然地点着头,她在心里也向好的方面想,她暗暗求老天保佑,保佑孙大亮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只要他能活过来,自己少活几年也可以。
  两人在床前坐了好久,如梦知她怀孕了,便说:“妹妹,你先回家吧,我来守着他,你明天再来,别弄坏身体,影响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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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平安无事
  这话说了几遍,赵亚品才点头,她站起来,叮嘱如梦:“如果他醒来,姐姐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说着,把号码说出来,如梦记下。
  临走,赵亚品把孙大亮的手机交给如梦,说道:“如果有人来电话,你给应付一下。”
  如梦一一答应。
  赵亚品很深情很关切地望一眼孙大亮,这才毅然而去。当她出房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要不是她极力控制,早已哭出声来。当她来到楼下无人处,她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才打车回家,她知道今晚自己是睡不好的了。
  赵亚品走后,如梦心说:这女人对他怎么如此多情,为他不顾怀孕之身,在此守候,眼泪巴嚓的,跟对自己老公似的。凭直觉,也知道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同时,如梦也想到,自己不一样吗?
  这么关心一个小青年,外人都会起疑心的。只是事情严重,自己也顾不上什么掩饰了,一切都任其自然吧。好在自己有现成的借口,他是老公公的恩人。老公公走时,还交代自己夫妻,要好好照顾他,相信老公对此不会说什么的。
  这一夜,如梦是在临床合衣睡的,她这样一个阔太太,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个罪呢。有什么办法,为朋友两肋插刀吧,何况这人比朋友要近得多。想到他给自己的飞一般的快乐,如梦脸红了,心里又多了得意与骄傲,有些女人真是可怜,活一辈子,连什么是**都不懂,更没体验过,那样的活,真是白活了。
  早上醒来,如梦揉揉眼睛,看孙大亮时,见他依然如故,像一根木头般躺着,悬空的点滴瓶子还在顺着塑料管子在给病人输送营养。如梦心里叫道:你小子要不醒来,你可对不起这些为你担惊受怕,伤心流泪的美女们。你小子还真行,本事够大,勾引上这么多美女,你可美死了,享受那么多女人的身体。当男人,当到你这份上,死也值了,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等你醒来,看这些互不熟悉的女人们怎么跟你算帐。
  太阳刚出来,柳若娜首先跑来了,她双眼明亮,精力充足,一身休闲装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舒服。作为女人的如梦,也多瞅她两眼,心说:这个若娜,真是个人精,男人碰上她,命苦了。
  柳若娜见孙大亮躺那儿,忙问手术情况,如梦说着,柳若娜冷静地听着,不说什么。
  如梦打个哈欠,说道:“你先守着他,我去洗把脸。这小子,可把我折腾死了。”
  柳若娜轻声说:“你回去休息吧,让我来守着他。你守了一夜,太累了。”
  如梦笑了笑,说:“我一会再走。”
  说着,去洗脸了。
  如梦一出屋,柳若娜立即靠近孙大亮,先是认真地打量一番,接着,又摸脸,又拉手,又试呼吸,又试心跳,知他还活着,长出一口气。
  这个孙大亮,虽是长相差点,为人没得说,善良,厚道,仁爱,热情,对自己象对妹妹一样关心,是个大大的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她相信,老天不会亏待这位大好青年的。
  想到与他相处的日子,心里觉得好暖,那种感觉不像同事,不像朋友,也不太像恋人,真的很难说清。在他身边自己一万个放心,不必像跟别的男人那样,总要提高警惕,要穿一身盔甲才行,否则的话,那些家伙便野兽般地扑来,男人多是如此。
  这男人让她有安全感,在他家住,自己睡觉不锁门都成,他是值得信赖的。她想起与他的那些戏言,心里觉得格外温暖。自己曾说:要是有一天没处去了,就到他家去生活,问他肯收留吗?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很开心,有人真心对自己好毕竟是好事。自己的命运并不象别人想得那么美好,自从父母离婚,母亲病死,父亲另娶后,只有舅舅一家对自己好。自己大学毕业后,当过服务员,推销员,售货员,打字员,又当文秘,可是没一项工作让自己痛快的,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那是自己的事业,自己这次回省城,主要是为自己打天下的。人生短短几个秋,总要潇潇洒洒走一回。当然还有顾虑的,现在,一切都顾不上了,只有拼搏。
  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她可不想像有些女人一样,利用自己的相貌,**赚取经济利益。那种事是自己不屑做的,也是万万不能做的,想不都不会想,自己可不会那么贱。
  正当她乱想时,如梦进来了,她洗过脸,脸色好多了。她坐下来,二人又谈了一会儿,如梦把医生的那番话跟柳若娜说了,听得柳若娜表情时而轻松,时而沉重,最后定格为担忧。
  如果十二个小时醒不来,孙大亮那可成为古人了,自己又少了一个关心者,老天会那么不睁眼吗?从昨天出手术室,到今天中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现在是早晨,那么就看剩下的几个小时了,孙大亮会那么不幸吗?他这么年青,这么健壮,她不敢往下想了。
  如梦交代几句,把孙大亮的手机交给柳若娜,对孙大亮端祥一阵后,叹口气走了。
  中午之前,昨晚诸女一一来到,赵亚品是最后到的,她没有睡好,神情有点颓唐,别人脸色也都不大好。大家见到孙大亮那样,心情比昨晚手术室外差不多少,那三位才知道医生的话,这时惴惴不安,大家这时才深刻体验到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随着“十二小时”的临近,大家的脸色越发难看,脸上的希望渐渐地变为失望,由失望变绝望,大家都不忍见到最后一刻。
  米娜头一个出病房,说是出去透透气;班花是第二个出去的,说到单位转一圈再来;如梦拉着柳若娜到楼下找个地方坐下,要振作一下精神;王紫琳则一言不发,含着泪出屋,不知干什么去了。今天她是自己来的,说什么不肯要老公陪,老公在她的压力下,只好乖乖上班。
  房里只赵亚品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拉着孙大亮的一只手,感到那手仍是温暖的,她不信这手会突然失去温度,更不信这男人会驾鹤西去。他能忍心离开这些爱他的女人吗?她还要等他醒来,认真地审问一下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能让他这样胡来,这样下去,身体不垮了吗?铁打的也受不了呀,虽然自己不是他妻子,这事也不能不闻不问。她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儿,想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像平时那样色色的望着自己,再用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唤自己,再用健壮有力胳膊抱住自己,让自己再一次掉进**的海洋中。
  赵亚品计算着时间,明知十二小时已经过了,她还是不甘心。医生与护士来过多次,见病人始终那样,都黯然而去,脸上写满“哀悼”有的还安慰赵亚品,让她看开点吧,那口气,好象孙大亮已经是个死人了。
  时间过去好久,孙大亮依然安静,想必凶多吉少。赵亚品再也支持不住了,嘤嘤地哭出声来,她拿着孙大亮的手捂在自己脸上,自己的眼泪雨一样落下,落入他的手心,掉进他的指缝。
  想到以后再难相见,缘尽于此,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越哭声越大,再也不顾虑什么了,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忘了自己中有夫之妇,忘了自己是权门中人,忘了自己平时的行为准则,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现在她觉得只有哭能让自己痛快些,舒服些,这样压抑自己,她会发疯的;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好痛,想是平时福气太多了,要招上天的妒忌吧。
  赵亚品忘情地哭着,到最后眼泪干了,声音也哑了,脑袋有点晕眩,仿佛随时要晕倒似的。
  正这时,一个声音说:“品品,你哭什么,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这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把赵亚品吓了一跳,这么一愣神,脸上的手在动,在给她擦泪呢。赵亚品睁眼一瞧孙大亮,不禁一呆,只见他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目光中分明有着熟悉的邪气。
  “你总算活过来了,把我吓死了。”
  赵亚品欢呼道,双手紧抓孙大亮的手,放在胸上。
  孙大亮笑道:“还往那地方放,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
  赵亚品抿嘴笑道:“才活过来,又变色狼相了,一会儿那些美女都过来,有你受的。”
  孙大亮问道:“哪些美女?”
  赵亚品便把这些美女的名字说了一遍,听得孙大亮又是欢喜,又是头疼,差点又晕过去,这么多美女同时出现,叫他如何应付。
  赵亚品关切地望着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孙大亮微微动动头,说道:“只是头有点疼。”
  说着,想坐起来,刚起来,又无力地躺回。
  赵亚品嗔道:“老实点,别乱动,不要命了吗?”
  又说:“你消停点,我去叫人。”
  说完,出去找医生,找春涵她们。
  医生进来给他简单检查一下,说道:“你真是命大,换一个人,只怕不好说了,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
  然后又嘱咐孙大亮怎么样养病。
  医生走后,门外的众女先后进来,见到孙大亮眼睛睁开,都满脸喜色,纷纷上前问候,大家都用热情而惊喜的目光望着孙大亮。
  孙大亮被这些美目瞅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某一人单独相伴,自己必定欢喜无限,同时而来,这倒是灾难了,女人多了,麻烦也多。
  如梦见孙大亮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儿,心中暗笑:你小子在床上不是很威风吗?那股男子汉气慨哪里去了?这么多女人,看你怎么办。
  孙大亮躺在床上,一一向大家打过招呼,感谢她们来看自己,让大家都回去忙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耽误这么多时间,等自己能动了,他要挨家去谢。众女只是笑着,谁都不动,孙大亮实在没招。
  赵亚品见他那副呆样,有心给他解围,便问道:“你是怎么醒来的?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还有,是谁把你打伤的?你见到那个人没有?你差点把命丢了,可不能放过凶手。”
  孙大亮定定神,一一瞅过众女的俏脸,每一张脸都令他心跳加快,尤其是王紫琳与柳若娜。王紫琳婚后,这是头一回见到;柳若娜更不必说了,听说她为自己连夜赶回来,他有说不出的感动。
  其他人也都真情一片,同样难得,他孙大亮就算这次真的死了,也是心满意足了。有的人活一生,连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而自己多有福气呀。
  见赵亚品问话,孙大亮想想,说:“打我那个人,从后边打我的头,我没看到他的脸,就倒下了,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那声音我以前听过,我肯定见过这个人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能那么便宜他的。”
  柳若娜插嘴道:“只要你能想起来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报仇。”
  她站在离孙大亮稍远地方,毕竟不好意思往前靠。
  孙大亮冲她点点头,说道:“你这位女侠,抓那种小毛贼,还不跟抓一只耗子一样容易嘛。至于报酬嘛,咱们可以从房租中算嘛。”
  说着,自己笑了,柳若娜脸上也有了笑意,大家都笑了,有的人还不知道柳若娜会武呢。
  孙大亮接着说道:“你们说我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被打倒后,也不知多久才有知觉,我一有知觉,便感到自己好象在天空飘浮,飘向远处,尽头是一个黑洞,一股大风,把我刮进黑洞。我糊里糊涂地进了洞,心里很害怕,只怕里边有鬼。不想走不多远,真碰上两个,他们戴着白色高帽子,模样很吓人。他们见到我,二话不说,拿铁链子套我脖子上,我没有躲开。二鬼拉着我,便往洞里更深处走,我只好跟着。走了一会儿,远处是个大殿,上边坐个阎王。我怕极了,听人说,一进殿,就代表死了,我不想死,就往后退,二鬼就拉。眼看要被拉进殿了,这时,只听一阵哭声,这哭声很熟悉,一听这声音,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二鬼的束缚。我拼命的跑,跑到洞口,又被大风刮到高空,又从高空掉下来,摔得好疼,这么一疼,我就醒来了。”
  众女听了,暗暗称奇,心说:这真有点象聊斋故事呢。人要死时,真那个样子吗?
  赵亚品望着孙大亮,心说:难道真的是我的哭声救了他吗?他不会在胡说吧?她问孙大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会编故事哄我们玩吧。”
  孙大亮正色道:“我自然不骗你们,是真的,如果我说谎的话,叫我……”
  下边的话说不出来了。原来叫人把嘴儿捂住了,捂他的人自然不是赵亚品,在大家面前,她不能让人笑话。可米娜不管这事,这次捂他嘴的是她,她知道赵亚品不喜欢听下边的话,于是帮忙。
  大家见了,都笑成一片。这时,医生与护士们进来,要给病人再检查一下,让大家回避,大家很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到了”同学会“那天,韩枫跟路冰琪说:“现在你有了手机,咱们一定要保持连络呀。有什么事,只要你一通电话,我会及时赶到你的身边去。”
  他的话充满了真诚。
  路冰琪答应一声,说道:“好。参加同学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是同学会,又不是什么黑社会聚会。”
  韩枫笑了,说道:“我这么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嘛!我当然希望你平安了。记住呀,晚上早点回来,一结束,你就叫车回来。”
  路冰琪露出微笑,说道:“你都把我当成没出幼稚园的小孩子了。”
  韩枫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在关心你嘛。”
  路冰琪又朝韩枫笑了笑,就开门出去了。韩枫追到走道上,还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到时没有经验而吃了什么亏。
  路冰琪一走,屋里又变得跟深山老林一样静。韩枫想,冰琪不在家,我该干什么去呢?去公司上班?不好。去看老爸吗?也不好。他那么忙,自己还是别给他添乱。去看继母吗?还是免了吧,我还没有攒足够多的勇气去见她。去找昔日的那些朋友玩吗?有段日子没有连络了,有点生疏了,还是不要好了。他想来想去,还是找小蕾好一些,于是,他拨通了小蕾的电话。
  “小蕾,你在干嘛呢?”
  “韩枫呀,我在网吧里。”
  韩枫听到电话里有刺耳的杂音,他不解地问:“你跑那里干什么去了?”
  小蕾回答道:“我在做实地考查,预备以后也当网吧老板。”
  韩枫笑道:“你倒是挺有理想,值得称赞,一会儿来我家吧。”
  小蕾说道:“干什么?你不是有美女相伴吗?”
  韩枫说:“她去参加同学聚会了,把我一个人晾下了,你快来陪陪我吧,我寂寞得要跳楼了。”
  小蕾一阵娇笑,说道:“等一下,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不过我一旦去了就想在那里过夜!”
  韩枫哈哈一笑,说:“我才不怕你这一套呢。”
  两人约好,便放下电话。韩枫回想着与小蕾的缠绵快事,身上一阵阵温暖。老婆不在家,自己就成了自由人,想和谁睡觉,就和谁睡觉。可老婆要是回来了,自己的好事就泡汤了。
  韩枫站在窗前,望着越来越窄的天空。那天空在下面竟赛似的大楼的映衬下,变得越发可怜。大楼一座比一座高,建筑一个比一个雄伟,似乎谁都怕成为侏儒。从这窗子望出去,看到的全是现代工业文明的成果,看不到一点绿色、一点秀水。他再度怀念起路冰娜的家乡来,那个静、朴素、自然的小村子,太叫人流连了。只有那样干净的地方才能出纯净的美女。
  他再一次将思绪转移到路冰琪身上,这个美女已经闯进自己的**王国。自己有没有能力将她驯服,使之成为自己的“后宫”呢?他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可能性不大。可要是使用了高明的手段,她一定会投入自己的怀里。只是面对那么冰清玉洁的美女,他实在没有搞阴谋诡计的勇气,他认为那么做很不应该。
  他越来越觉得路冰琪比自己老婆路冰娜要强得多,如果拿丁瑶瑶、路冰涵及小蕾跟路冰娜比呢?似乎路冰娜也无法胜出,难道路冰娜真有那么差吗?不是,而是她是自己的老婆,而别人不是,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走道里传来很有节奏感的脚步声,一听是女人的鞋在地上踩出的声音,男人走路的声音可不是这样,他知道定是小蕾到了,就去开门。门一开,芳香四溢,如花似玉的小蕾走进来了。
  小蕾一进门,就在韩枫的脸上一亲。韩枫忙把门关上,说道:“当心门外有人经过。”
  小蕾听了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怕什么呀?既然敢睡我,为什么要怕呢?你就那么怕丁世强吗?”
  韩枫将小蕾拉到沙发上坐下,说道:“我不是怕丁世强,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呀。如果丁世强知道你给他戴绿帽子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小蕾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
  她四处打量着,说道:“怎么样,你的大姨子味道好不好?比我怎么样?”
  韩枫笑道:“你又来了。我说过多少遍了,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干过她。”
  小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斜视他说:“韩枫,你可是一个采花大盗呀,这么好的花你会放过吗?我可不信。如果你采不到她,我可瞧不起你,你快点下手呀!”
  韩枫一脸的苦笑,说道:“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呀?怎么老希望我去干别的女人呢?”
  小蕾回答道:“我自然喜欢你,可是我现在的想法比以前开放多了。我现在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有本事的话,就应该占有很多的女人。你没有听人说吗,男人是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而女人是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韩枫直笑,说道:“说得有道理,那现在就让我来征服你吧。”
  说着,韩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
  这位美女穿一条绿色的长裙,下摆长不及膝盖,露出两截小腿。那圆圆的、优美的小腿,一点赘肉都没有,可也不瘦,无论是光泽,还是线条,都美得恰到好处。
  小蕾向旁边一挪身子,说道:“我来可是陪你说话,不是来陪睡的。”
  韩枫凑上去,在她的小腿上抚摸着,说道:“咱们可以去床上说话,那样说出来的话更热烈、更缠绵、更有味道。”
  小蕾嘻嘻笑着,目光在韩枫的胯间打着转,说道:“是不是这两天把你给憋坏了?她不让你干,你就硬挺着。那可不好呀,会把小家伙憋得爆炸的。别人不心疼,我可是心疼的。”
  韩枫沿着小腿缓缓上栘,只觉光滑如油,说道:“既然你那么心疼我,那就来安慰安慰我吧,别让它爆炸了。”
  小蕾伸手在韩枫额头上一点,嗔道:“你这个色狼,叫我来也没有好事,就叫我陪你干这种事。”
  突然间,她啊了一声,原来韩枫的手已经摸到了私处,像淘气的孩子一样在那里随意地玩。那里是女性的敏感地带,一碰之下,自然反应强烈。
  小蕾被手指玩得娇喘不休,哼道:“韩枫呀,别再摸了,我身上都着了火了。”
  韩枫摸得兴致勃勃,说道:“火势还不够强烈呀,让它再烧得再猛烈些吧。”
  说着,那手指一屈一伸,进入了小内裤。
  小蕾将双腿一夹,不让韩枫乱来,说道:“韩枫,要干就干吧,别再捉弄人了,好吧?”
  她的声音柔得像棉花,双眼如水,一看就知道已经动情。
  韩枫收回手指,说道:“我可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有求必应。来吧,你用口帮我服务一下,那才叫舒服呢。”
  小蕾站起来,将南边的窗帘拉上,转回身说道:“可得注意点,别让人家免费看戏。”
  韩枫说道:“你倒是细心呐,希望一会儿你也同样细心。来,快点吧,我都有点忍不住了。”
  说着,指指自己的下身。
  小蕾含羞地走近,慢慢蹲下来,将手伸到那里,虽是隔着裤子也感觉到那里的热量和硬度。她白了韩枫一眼,说道:“韩枫呀,你长了一个坏东西,每次进去,都叫人要死要活。我是又怕它,又喜欢它呀。”
  说着,在那里又按又捏,弄得韩枫痒痒的。
  韩枫笑道:“没有一根好家伙,哪里会有女人爱呢?没有一根好家伙,就算是老婆也会出墙,我韩枫可不想有那个下场。幸好祖先保佑,使我有这么一件宝贝。来,空谈不如实践,快点来几口,它已经很想让你疼它了。”
  小蕾摇头道:“我不喜欢这样给男人服务,你可是头一个呀,也是唯一的一个,以后我不可能帮谁这样做的。我可把嘴上的第一次给了你,你可得好好对我,不能没有良心呀。”
  韩枫自信地说:“自然会对你好了,我又不是你那个初恋男友,我韩枫会让喜欢我的每一个女人都得到快乐。来,快疼爱疼爱它,它已经等不及了。”
  小蕾在韩枫的催促下,这才解开他的裤带,打开拉链,将憋了半天的家伙解放出来。小蕾露出勾魂的笑容,朝韩枫抛了个媚眼,便低头将它含入嘴里。
  韩枫立刻舒服得长出一口气,他喔了一声,夸道:“小蕾呀,你真是个迷人的尤物,干得真好。”
  小蕾抛了个媚眼,吐出家伙,说道:“我一定好好服侍你,让你舒服得想跳楼。”
  说着,她卖力的动了起来。
  别看小蕾是第二次,那技术之好,倒像是老手。韩枫一边享受着,一边问道:“小蕾,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呢?不会是在别人的身上练过吧?”
  小蕾抬头,说道:“根本没有的事,我是自己私下里这么弄过别的东西,跟你这玩意很像的。”
  说着,又低头开动起来。
  韩枫爽得全身直颤,几乎要控制不住了,他急促地说:“小蕾,快躺下,让我上你。”
  小蕾吐出口中之物,哼道:“不,让我上你。”
  说着,她将自己脱光,上了沙发,跨上韩枫的双腿,按着他的肩膀,慢慢下蹲。
  韩枫长出一口气,说道:“像进了温泉一样好受。”
  小蕾动了起来,奋力战斗,连战连呻吟着,一张俏脸已经艳丽得像玫瑰,直让韩枫心里叫爽。玩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够疯狂,韩枫便抱着小路往大房间走去。到了床边,让小蕾落地,转身弯腰,两手扶床,翘起后臀,韩枫从后面进攻。
  韩枫加快速度,每一下都干得很有力量。小蕾大叫起来,高低起伏,变化不停。声音之美,几乎要压过路冰涵了,而她那种成熟的风情更是路冰涵不能相比。
  小蕾不时地回头看韩枫,一双美目眨一眨,时而挤一挤,时而眯着,时而又睁大了看他,真是风情万种,令人神魂颠倒。在下身挺动的同时,韩枫也没有忘了刺激她的**。手伸到前面,在**上又抓又捏,两只**在他的动作下,像花朵一样颤动着,十分好看。
  之后,韩枫又摸小蕾的大腿。她的大腿可是极品呀,为了更能享受大腿的美妙,韩枫换了个姿势,让小蕾躺在床上,自己将她的腿挎在小臂上,一边攻击,一边感觉大腿的好处。一会儿,又将双腿扛在肩上,抚摸着它,这可真享受呀。从视觉、听觉、触觉上,全方位地玩着美女。
  小蕾也爽透了,叫得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叫哑了嗓子。那动听的叫声在房里回荡着、震撼着。既让自己过瘾,也叫男人着迷。
  韩枫减慢速度,问道:“小蕾,有什么感觉?”
  小蕾哼哼唧唧地说:“下次,我可不跟你干了,我都要被干得气上不来了。”
  韩枫大乐,说道:“这才叫干事呢,不达到这种效果,还干个什么劲儿呀。”
  说着,加快速度,犹如机器运动一般。
  又干了一阵儿,小蕾就达到**了。韩枫又干了上千下,才恋恋不舍地缴了枪,之后,他搂着小蕾躺在床上。小蕾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好像比干了一天的体力活还辛苦似的。
  韩枫倒没觉得怎么样,他扯来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小蕾竟然睡着了,韩枫见她如此,自己也合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偏西,小蕾也很快醒来。她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匆匆地穿上内衣,又回到床上,钻进韩枫的被窝。
  韩枫冲她一笑,说道:“小蕾呀,还穿什么内衣呀?也许一会儿咱们还要干呢。”
  小蕾脸上带着红晕,楚楚动人,说道:“要干,你找别人吧,我可干不动了,跟丁世强那老家伙干这事,我嫌他没用。而你是太有用了,简直要命呀。”
  韩枫得意地笑着,亲了亲她的俏脸,说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吧?”
  小蕾说道:“喜欢归喜欢,只是你实在太强了,难道你跟你老婆干事也这么厉害吗?难道她就能受得了吗?”
  韩枫回答道:“当我的女人,自然就得忍受,不然她还怎么当我的老婆呢?”
  小蕾叹息道:“她也真是坚强了。”
  韩枫说道:“谁叫国家不让娶两个老婆呢?如果可以多娶的话,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小蕾笑道:“你想得倒美。哦,韩枫,不如今晚我住在你这儿吧,让你的大姨子回来看看她这个妹夫的德性。”
  韩枫嘴上当然不肯服输,说道:“你想住就住吧,如果你不怕的话。”
  小蕾说道:“我自然是不怕,我有什么好怕?”
  韩枫提醒道:“她可是冰涵的姐姐,万一她回去不小心让冰涵知道,冰涵又嘴快,说给了瑶瑶听,只怕那时候就不好办了。”
  小蕾嘴一撅,说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呀。”
  韩枫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你没听人说吗,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小蕾撇撇嘴,说道:“就算你不说这些,我也不能留在这里。晚上我还有事呢。”
  韩枫问道:“什么事?”
  小蕾下了床,找来一支烟点上。她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青烟弯弯而上,显得特别有风情。韩枫见她黑色的内衣下,胸脯高高的,双腿长长的,那小内裤更使得她的身体有撩人之美。
  韩枫伸过手去摸,摸她光滑的背、柔软的腰,又去抓她的**,那深深的乳沟太勾人了。韩枫回想起刚才的好事,下身不由地又挺了起来。
  小蕾吸了几口烟,笑道:“韩枫呀,不是刚干过吗,还不满是吗?”
  韩枫笑道:“是呀,还没有吃饱呢。来,再陪我大战八百回合。”
  小蕾摇头道:“不,我不想干了。”
  韩枫的目光扫着她的身子,说道:“可是我想呀。”
  说罢,他扔掉小蕾的烟,将她推倒在床。那刚穿上的内衣,又叫韩枫脱掉了,然后二人又开始了运动。
  这次,双方战得更为猛烈,只差没把床震塌。等两人再度从激情中醒来,小蕾的头发都乱得不成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韩枫也不再说什么,他再一次将男人的精华迸了进去。他心想:如果她怀上了怎么办呢?那还用说嘛,自然是拿掉了。
  小蕾依偎在韩枫的怀里,问道:“韩枫,万一我有了,你会怎么样?”
  韩枫跟她认真的目光一对,说道:“如果不影响你的前途,我倒希望能留下。”
  说的时候,他突然又改了主意。他的内心很想有个孩子,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哪个女人生的都行。
  小蕾听了一笑,说道:“你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好哇,我要是真有了孩子,我就给你生出来,到时候你可不要不认帐才好。”
  韩枫表示:“我是个男人,说话自然算数。”
  小蕾问道:“你老婆怎么没有生孩子呢?是不是你有毛病呀?”
  韩枫笑道:“瞎说。你看我壮得跟牛似的,像有毛病吗?只是不凑巧,她没有怀上。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有个孩子了。”
  小蕾媚笑道:“如果她怀不上,就跟我说,我可以帮她一把。我虽然没有怀过孩子,但我相信,我这块地很肥沃,只要有好种,一定能长出好庄稼。”
  韩枫大笑,说道:“我老婆听到这话,一定很感激你的好意,只是可能她不会愿意别人帮忙。”
  小蕾嘻嘻笑着,说道:“是呀,就算是帮忙,也不会轮到我。她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呢,都是好地呀。”
  韩枫脸一板,说道:“小蕾呀,你又来了。再胡说,我可要打你了。”
  小蕾笑容一敛,说道:“好吧,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走了。我还有不少事没办呢。”
  说着,就去穿衣服。
  韩枫坐到床头,说道:“你干嘛这么急呀?再陪我一会儿。”
  小蕾穿好了衣服,朝**的韩枫直笑,说道:“我可不敢再坐了,你这个样子,说不定一会儿又起兴了,我会再次被强奸的,我还是走吧。”
  说着,她开了门跑了。房里又剩下韩枫一个人。
  狂欢过后,韩枫渐渐平静下来,他穿好衣服,开始静下来思考。他想得最多的当然是路冰琪了,他想像着这个美女教师此刻在干什么?跟旧日的同学在一起玩,一起聊,一起回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自己抛在脑后?
  稍后,韩枫又跟路冰娜通了一次电话,报告自己的近况,以及路冰琪的行踪。他并没有说自己帮路冰琪买手机的事,他认为暂时不说的好,以免她胡思乱想。即使路冰娜是一个大度的人,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吧。
  路冰娜关切地问:“你没有去上班吗?”
  韩枫回答道:“没有,假期还没有满呢,等满了再说。”
  路冰娜又问道:“最近吃得好吗?睡得好吗?每天都干什么?”
  韩枫回答道:“一切都好哇,我每天除了逛街,就是做家务,等你之后回来时,我好多表现表现。”
  那边路冰娜发出了开心的笑声,她又叮嘱道:“我姐在咱家住,你要多关心点,多体贴点,就当对我好了。省城的坏人太多了,你可得照顾好她,别让她吃亏了。我姐姐这个人,有时候太没有心计,又心肠太好了。”
  韩枫听罢笑了,说道:“冰娜,你还用特地告诉我吗?我自然拿她当最亲的人对待。在我身边,她怎么会吃亏呢?办完事,我会跟她一起回村里。你也告诉你妈,一切有我呢,冰琪绝对平安。”
  路冰娜了一声,说道:“枫哥呀,你也抽空去看看冰川。他还是个孩子,许多事还不懂,你替我家多管管他,别让他干坏事。”
  韩枫满口答应,说:“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会全力帮他。对了,你妈跟冰涵还好吧?”
  路冰娜说道:“都好,都好。只是冰涵老是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小丫头,可能又惦记着你给她买什么礼物回来。你回来的时候可别忘了,冰涵虽然小,也是个很挑礼的人呐。”
  韩枫笑道:“我回去的时候,一定不空手回去,让你们每个人都有礼物可拿。”
  路冰娜沉默数秒,说道:“枫哥,有一件事挺好笑的,我想你听了一定会觉得好玩。”
  韩枫问道:“是什么事那么好笑呢?”
  路冰娜说:“最近县城传出一件丑事来,是关于丁世强跟他儿子丁坤的。说是有一家歌舞厅来了一个小姐,长得很漂亮,吸引了很多的男人去找她,连丁世强跟丁坤都知道了。有一天晚上,丁坤先去将那个小姐给包下了。正在房里取乐呢,丁世强就去了。他也不知道他儿子来,就跟老板要人。偏偏那天老板不在,是下面管事在,去叫丁坤把人交出来,丁坤不交。丁世强就闯进包厢,将儿子打了。一听动静不对,打开房里的灯一看,是自己的儿子。你说好笑不好笑?丁世强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心里很疼,为了出气,他把人家的歌舞厅砸个稀烂。”
  韩枫听了不由地笑了,说道:“这父子俩是一路货色,这丁世强脾气也够大,敢砸人家的场子,这回可有麻烦了。”
  路冰娜说道:“是呀,是呀,听说都打到法庭上去了。”
  韩枫问道:“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
  路冰娜回答道:“听村里人说的,但主要是冰涵说的,这个小丫头耳朵灵着呢。”
  韩枫笑道:“这个小丫头,啥都知道,只是这嘴有点太快了。”
  他心想:等我见到她时,真得给她上上课,很多话不能对别人说,比如我的行踪,丁世强会知道,也许就是冰涵泄露的。冰涵还是小呀,心计差些,没有城府。
  最后,路冰娜问道:“枫哥,你什么时候回农村跟我团圆呢?”
  韩枫沉吟着说:“快了吧,只要办完事我就回去。怎么了,这么几天你就等不及了?”
  路冰娜笑着说:“枫哥呀,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不过现在不说,等你回来再说。”
  韩枫想了想,说道:“莫非你走路的时候捡到钱了?捡到一块钱?”
  路冰娜嘻嘻笑,说:“也许是五毛钱呢。”
  韩枫又逗她说:“莫非你买彩票中奖了吗?中了大奖五十块?”
  路冰娜再次笑,说道:“我可从来不买那东西,我才不傻呢。”
  韩枫急问:“那是什么呢?”
  路冰娜说道:“你回来时,我再亲自告诉你。”
  韩枫嗯了一声。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这才放下电话。他一想这丁家父子为了一个小姐内讧的事,就觉得很有趣。这也太荒唐了吧,县城又不是只有一个漂亮小姐,只要肯花钱,小姐到处都是。这次内讧,只怕会伤了父子之情。
  韩枫看了看天色,已经要黑了,就随便弄了饭吃。饭后,又将屋子收拾一下,再次狂欢的痕迹清扫干净。那种事可不能让路冰琪知道,她知道了难保不会泄漏,要是让路冰娜知道,她会难过的。
  韩枫以为天一黑,路冰琪就该回来了,因此,他打开电脑打发时间。他有两台电脑,那台笔记本并没有拎回来。家里这台是桌上型,配置好,性能不错。他到网上看了一会新闻,又找些性感照片养养眼,然后进入网路游戏,找了个级别相近的家伙下棋。
  一下就是两个小时,都七点钟了,窗外的灯都已亮起,在夜色中成为一道风景,而韩枫无心赏景。这个时候,路冰琪仍然没有回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有点紧张,他心想:我应该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平安吗?
  韩枫刚要拨号,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路冰琪的号码,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接通后就问:“冰琪,你怎么还没有回来?等你等到我都担心出事了。”
  里面传来路冰琪的声音:“韩枫,快点来接我吧。有人纠缠我,烦死我了。”
  韩枫听到隐约有吵杂的舞曲声,他听得热血沸腾,怒火万丈,忙说道:“好,好,我这就去。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等路冰琪说了地点之后,韩枫立即下楼,连电脑都忘了关。下楼之后,上了一辆计程车,命令司机,以最快速度赶到某舞厅。那司机听话,便加快车速,韩枫感觉这车比子弹还快。当然,他也没忘了提醒司机,一定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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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3-19 16:00 #22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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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英雄救美
  大约十五分钟,韩枫就赶到那家舞厅。只见那家舞厅外面的霓虹灯将门前映得好亮。付完车资,韩枫就开始搜寻目标。很快,他看到了,只见路冰琪在路边的一个路灯下,正跟一个男人辩论着什么。那人不时向前挪步,路冰琪只有后退,退向下一个路灯。
  韩枫健步如飞冲了上去,夹在两人中间,挡在路冰琪身前,并说道:“冰琪,我来了。”
  路冰琪触触韩枫的背,说道:“这个人是我的同学,我想走,他不让我走。”
  韩枫一指对方,喝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想绑架人是不是?”
  那个人是个大高个,很魁梧,尤其是一双眼睛,由于酒精的刺激,都已经发红了。此时,一见韩枫,就冒出了凶光。他也不示弱,大声道:“你是哪根葱,哪颗蒜呀?我在跟我的心上人说话,关你屁事?”
  他的舌头都有点大了。
  韩枫一抱膀,笑道:“问题是你当她是心上人,她可不当你是心上人。好了,跟一个酒鬼有什么好说的?走,冰琪,咱们回家去。”
  说着,转身就要拉路冰琪走。
  那人骂道:“C你个妈的,想跟我抢女人,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说着,就向韩枫踢来。
  路冰琪看得真切,惊呼道:“韩枫,小心后面。”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看我怎么放倒他。”
  他身子向左一转,既躲过攻击,又转过身来。他的动作很快,在那男子的脚腕上猛地一踢,那男子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摔在水泥地上,直摔得晕头转向。
  韩枫过去拉住路冰琪的手,说道:“没事,咱们回去说话。”
  路冰琪嗯了一声,想挣脱他的手,但韩枫不放,只好让他拉手了。
  那男子腾地一声,又从地上跳了起来,从后面追过来,大骂道:“你个王八羔子,敢抢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
  路冰琪一回头,妈呀一声,说道:“不好,他拿着刀呢。”
  韩枫将路冰琪往旁边一推,说道:“离远点。”
  他一转身,那男子已经舞着刀子冲到跟前,直奔韩枫的胸口来了。韩枫飞起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那刀飕一声飞出老远,又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那人像被台风扫到一般,倒跌出几米,再度摔在地上。这次,他半天没有起来。
  韩枫再次拉住路冰琪的手,说道:“这回咱们可以安全地离开,他不会找麻烦了。”
  路冰琪紧张地回头瞧着那地上挣扎着的男人,问道:“他会不会死?”
  韩枫回答道:“当然不会,我自有分寸。”
  路冰琪这才长出一口气。韩枫带她上了一辆计程车,向家里跑去了。他相信自己今天的表现,一定会让路冰琪对自己的印象更好。
  上了车之后,路冰琪感叹道:“幸好你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家伙才好。”
  韩枫毫不客气地拉着路冰琪的手,说道:“能帮你,我很高兴。不过我有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冰琪望望前面的司机,说道:“说来话长,等咱们到家里再说。”
  说完之后,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病。乍听之下,仿佛是回同一个家,好像两人是夫妻。
  韩枫倒没有注意到,只是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呀,你的同学里面还有这样的货色。”
  路冰琪介绍道:“他平时没有这么差,只是今天多喝了两杯,比较失态。”
  两人说着,计程车向前奔跑着。很快,就来到了韩枫的楼下。下了车,两人回到家里。一到家,打开灯,眼前一片光明。这间房子在灯光之下充满了现代气息,跟路冰琪的家不像是同一个时代。
  换好鞋,脱掉外衣,两人坐到沙发上说话。路冰琪感激地望着韩枫,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你要是不去,他可能不会放我走。”
  韩枫气愤地说:“那家伙是谁?怎么这么混蛋呢?按说你们同学里不该出这么一个害群之马。”
  路冰琪皱眉说:“他就是当年对我死缠烂打的同学,想不到几年不见,还是那个个性,一点都不改。”
  韩枫恨恨地说:“今晚要不是你在旁边,我一定狠打他一顿,我会叫他半辈子都下不了床。这家伙太没有道德了,哪有缠着人家姑娘不让走,简直流氓一个。”
  路冰琪长叹道:“我这次不想来参加聚会,主要也是因为他。”
  韩枫不解地问:“你那些同学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剩下你们两人了呢?”
  路冰琪回答道:“他们都在舞厅里跳舞呢。我跳了一会儿之后,就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想回来休息,那舞厅里的环境跟音响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哪知道,没等我走出舞厅,他就跟上来了。我没有办法,才跑到厕所里给你打电话。等我出了厕所,他还跟着我,说是要跟我找个地方谈谈。我拒绝了他,走到舞厅门外,他追着我不放,不让我叫车。我大声数落他,想把他气跑,哪知道他的脸皮可真厚,说什么今晚他跟定我了,我到哪里,他跟到哪里。真是不可理喻。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只好当街喊非礼,或者报警了。”
  韩枫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两种办法都不用,也可以摆脱他。”
  路冰琪忙问道:“怎么摆脱?”
  韩枫微笑道:“你是从舞厅里出来的,再回舞厅里就是了,那里有你的那些同学。他要欺侮你,他们怎么能看着不管呢?”
  路冰琪听了一笑,说道:“可不是,我被他一缠,脑袋都糊涂了,倒是把这最简单的办法给忘了。”
  韩枫深情地望着她微红的脸,说道:“冰琪呀,你要不要说说,今天你们都有什么活动,一定很有意思吧?”
  路冰琪摇头道:“不好,一点都不快乐。本以为同学们见面,一定会回忆过去的校园生活,哪知道,这同学会倒成了比较大会了。比如一个同学戴了一个黄金戒子,另一个同学就拿出钻戒来炫耀;一个同学穿了一条五百元的裙子,另一个同学就说她身上的值两千元;一个同学说嫁了一个百万富翁,另一个就说嫁了千万的,也不知道她们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现在的人呢,都变成这样了,他们有没有说到你呀?”
  路冰琪带着几分忧郁说:“自然不会放过我了,他们问我现在做什么工作?是不是还在农村上班?又问我找了男朋友没有?”
  韩枫大感兴趣,问道:“我就猜他们会问,那你怎么回答呢?”
  路冰琪哼了一声,说道:“本来我想按实说,可是看她们一个比一个势利,一个比一个爱臭美,我就决定也唬弄一下她们。我告诉他们,我已经转正职,下一步就到省城来教书,还要当校长呢。”
  韩枫乐得直拍手,说道:“你这么一说,一定会把她们震住了。你不爱说谎,冷不丁来这么一招,她们一定会相信。”
  路冰琪露出微笑,说道:“她们都把眼睛瞪大,那些男生们也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
  路冰琪说道:“那你怎么回答对象问题的?”
  路冰琪含羞地笑了笑,说道:“我见他们都在看着我,我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男朋友的父亲是省城最了不起的富翁之一,我的男朋友也很厉害,自己开了一家广告公司,经常坐飞机跟人家谈判,有时候还跟外国人谈生意呢。”
  韩枫听了又笑,说道:“那他们听了之后,有什么反应?”
  路冰琪回答道:“他们听了之后,都不敢相信互相看着。等过了好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才鼓起掌来。然后他们接二边连三地跟我套交情,好像我成了富婆或者贵夫人似的。”
  韩枫点头道:“你这么跟他们说,那就对了。如果你照实地说,他们一定会看不起你,而且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这样多好,又有面子,又可以打击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路冰琪摇头,感叹道:“现在这人怎么都变得这么虚伪,这么势利眼呢?真不敢相信,他们在学校时是那么厚道跟朴实。当年的那一群高尚、上进、有理想、有气魄的青年不知道都哪里去了,他们太令我失望了。”
  韩枫大发牢骚说:“这个时代,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不是你C人家,就是人家C你。”
  说完这话,韩枫大为后悔。再看路冰琪,被这粗话说得脸红如霞,头都低下了,那样子就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大姑娘了,更不像老师。
  韩枫顿生怜爱之情,凑上去,握住她的手,说道:“冰琪呀,对不起,我只是打了个比方,让你受惊了。”
  路冰琪轻轻推开韩枫的手,小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一时间受不了这种说话风格。”
  韩枫再度抓住她的手,在自己嘴一边一亲,说道:“冰琪,我保证以后说话一定文明些,再不让你难堪。”
  路冰琪嗯了一声,又将手收回,说道:“只要你不当强奸犯,我就挺高兴了。”
  韩枫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种人吗?我长这么大,是跟过几个女人好过,但我有再多的不是,也从没有当强奸犯呐。”
  路冰琪抬眼望着他,脸上微带歉意,说道:“韩枫,我也不是有意伤你。我知道你还算是一个好人,至少你对女人很好。比如像我这次来,你对我就很照顾。我当然信任你,不然我也就不会住到这里来了。我对你还是挺尊重、挺感激的。还有,你帮我退掉那个荒唐的订婚,帮我摆脱了魏校长,就凭这一点,我已经应该记住你一辈子,这种大恩是不无用语言表达感谢。你还尽心尽力地帮我办工作的事,即使不成,这份心意已经让我很感动了。在这个世上,会有几个人这么真心真意地帮我呢?目前为止,除了我家人,就是你了。你对我的情意,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就我个人对你的印象,非常不错。可惜呀,咱们相遇太晚了。你娶了冰娜,就要对她负责任,我不能伤害妹妹,也不能坑你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枫点点头,说道:“我自然明白。不过我不要你感激我什么,也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你能理解我的心意,我已经很满是了。”
  路冰琪眨着美目,幽幽地说:“你对我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比如那方面的……”
  韩枫不由地笑了,说道:“那还用说,你也是知道的。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很亲热了吗?只差一点点,咱们就做成好事了。”
  路冰琪听得脸上发烧,忙将脸扭到一边去,不安地说:“你怎么不把它忘了呢?你不应该记得的。”
  韩枫凑近她,问道:“难道你就忘了吗?”
  路冰琪说道:“我会尽量忘掉的,毕竟咱们是没有缘分,相见恨晚。”
  韩枫听得心里痒痒,真想将她抱进房里,行其好事。但他没有那么干,他知道,路冰琪是一个很传统很规矩的姑娘。她可不是小蕾,如果自己真的来强,即使达到占有的目的,她这辈子也一定会对自己抱着敌意。韩枫不傻,不会干傻事。他说道:“这么说,你对我是喜欢的了?”
  路冰琪皱着眉,以惋惜的口气说:“喜欢又能怎样呢?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咱们还是面对现实吧,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我不忍心,也不会那么干。你呢,也安分点吧,去当一个好丈夫。冰娜也不错,虽然不是知识分子,但心眼好,人勤快,对你又关心体贴,你也知足些,不要再对别人想入非非了。野心太多,烦恼也多呀!”
  韩枫点点头,心里虽痒痒的,但也不能不承认路冰琪的话有理。他说道:“好了,快去休息吧,你也应该累了。”
  路冰琪冲他一笑,道声晚安,就回房了。香风从韩枫的脸上吹过,使他觉得心里好凉,他好恨自己,恨自己是个懦夫。
  当韩枫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越发觉得自己不勇敢。他心想:只要我抱住她,在她的身上一阵忙活,他就变成我的人了。我平时的魅力跟勇气都跑哪里去了呢?真是没胆量。
  这一个晚上,韩枫并没有睡好。次日起来的时候,精神不算太好。相比之下,路冰琪倒是容光焕发,一张脸美得使韩枫想冲上去亲她几口。
  吃早饭时,韩枫问道:“冰琪,今天打算干什么呢?”
  路冰琪想了想,说道:“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打算休息休息就回家了。这里再好,也不如家好。”
  韩枫听了心急,说道:“冰琪,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还是多呆几天吧。你看,你刚到这儿,还没有好好地在省城溜达溜达呢。”
  路冰琪回答道:“在没有来之前,觉得这里像天堂,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里像牢房。到哪里去,都得跟人挤呀。”
  韩枫一笑,说道:“你只看到坏的一面,可好的一面也有呀。比如你想买什么东西,想出去玩,什么都可以买到,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有,有钱不怕花不出去。”
  路冰琪感慨道:“这地方就是花钱容易呀,我那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走一天,幸好我没有生在省城,不然的话,我一定活不下去。”
  韩枫说道:“你太谦虚了。听我的,别急着回去,今天咱们出去玩。我当你的向导,包管你玩得开心。”
  路冰琪见韩枫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绝,说道:“那好吧。不过不要去太远的地方,我怕把我累晕了。”
  韩枫见她同意了,心里高兴,说道:“知道了。”
  心里却说:走远了,也没有什么。又不用你双腿走,有车呢。
  早饭后,两人收拾一下出发。为了行走方便,路冰琪特地换了一身牛仔装。这个打扮非常精神,显得文静之中透着几分干练与英气,尤其是衣服里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合适。衬托得她的胸、她的臀、她的大腿都那么突出。韩枫有些看呆了。
  路冰琪轻轻掠了一下秀发,问道:“你看什么呀?咱们也不是头一次相见了。我长得什么样,你已经很熟悉。”
  韩枫轻声笑几下,说道:“自然是熟悉,就连你衣服下的地方,我也了解一点点。只是你每次一换了衣服,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就好像刚认识你一样。”
  路冰琪听得脸上发烧,一举拳头,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色,以后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了。你只想占我的便宜,你也从来不把我当成冰娜的姐姐。”
  韩枫微笑道:“这你算说对了,我的确没有将你只看成冰娜的姐姐,而是把你看成另一个吸引人的姑娘。我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路冰琪脸一板,说道:“好了,不要再浪费光阴了,咱们还是出发吧。”
  韩枫痛快地答应一声,两人便并肩出了门。出门之后,路冰琪才问道:“咱们到哪里去呢?”
  韩枫早有准备,说道:“咱们的时间多得是,可以多玩几天,今天咱们就去最有名的地方吧。你猜是什么地方?”
  路冰琪回答道:“这个我知道,就是太阳岛了。以前我常听那首歌,可自己来了好几次省城,都没有去看看。正电视上看过它,不过跟自己亲自去应该不一样。”
  韩枫兴致勃勃地说:“肯定不一样。走,我带你好好玩玩去。”
  他们先是坐电车来到江边,在宽阔的平地上看了一会儿鸽子跟卖艺人,然后就上船过江。江那边是一片绿色,那里就是太阳岛。弃船登岸,回头扫视,不由胸怀大开,心旷神怡,使人也想变成一只鸟在这一带尽情飞翔。
  韩枫望着滚动的江水,望着这条并不算干净的河流,说道:“冰琪,怎么样?”
  路冰琪的脸上有了笑容,看起来心情极好。她的美目都变得光芒闪烁,跟平时的清冷和孤独判若两人。她环视着周围,说道:“千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很有道理的,不出来走走,哪里知道江山如此多娇呢?书本上写的,只能表达出百分之一吧。”
  韩枫笑呵呵地说:“这就是了。你看呐,这游人多么多呀。他们来自大江南北,四面八方。他人也是很懂得生活,懂得生命的意义。来,你只是刚看了个头,咱们到里头去。”
  没走几步,就见到一辆龙车跑过来。韩枫一招手,车一停,两人便上去了。这儿的龙车,就是车头做为龙形的游览车,看起来很好玩。耳边吹着风,眼睛看着风景,多提有多惬意了。
  一会儿,两人又从车上下来,踏着茂盛的绿草前行。路冰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在她这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事。她的命运多是在贫穷与忧郁中煎熬,很难得有一次扬眉吐气的时候。今天不同,有韩枫陪着,有风景醉人,她心花怒放,多希望这样的时候多一些,可现实未必那么照顾她。
  正玩得高兴呢,韩枫的电话响了。韩枫跟路冰琪打过招呼,便到一边接电话了,这是他父亲打来的。父亲告诉他,说路冰琪转正职的事已经成了。至于调到省城工作,还需要等一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办工作的事也要一步一步来,让他不要着急。
  放下电话,韩枫高兴极了。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走近路冰琪,板着脸不出声。路冰琪见他如此,非常奇怪,就问道:“韩枫,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心一沉,一脸的关切和担心。
  韩枫故意叹气不说话,路冰琪更急了,不禁拉下他的胳膊,说道:“韩枫,你倒是说话呀,别吓我。”
  韩枫突然笑了,说道:“我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是你转正职的事已经办好了。一回家,就会有人通知你。”
  路冰琪哦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韩枫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这种严肃的事我怎么会骗你呢?”
  路冰琪听罢,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泪水流下。她怕韩枫笑话,就转过了身子。韩枫奇怪,问道:“冰琪,你怎么了?你现在不是临时的,而是正式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路冰琪擦了擦泪眼,含笑说:“我这就是高兴呢。这件事自从我上班开始,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身上,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阻碍我、要挟我,我都没有屈服,我也不向他们低头的。只是到了魏校长用照片对付我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就高兴得哭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冰琪呀,这只是小事。以后,我还会给你大惊喜呢。等你被调到省城工作时,你再激动吧。”
  路冰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出手帕,擦干眼泪,说道:“行,如果那件事也能成功,你想我做什么,我都同意。”
  她那又笑又哭的样子非常娇艳,非常动人,胜似带雨的梨花,令韩枫着迷。
  韩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笑嘻嘻地说:“真的什么都同意吗?”
  路冰琪发现了自己的语病,羞得转过身,说道:“你这个人太色了,处处想占我的便宜,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说着,她轻轻一跺脚,快步向前面走了。走了几步,还回头瞪了韩枫一眼。那一眼好柔、好美、好惹人怜爱,看得韩枫的魂都要出窍了。再加上她的倩影,是那么的青春、那么柔美、又那人勾人,韩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软了。
  他咽了口口水,说道:“冰琪,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呀。”
  说着,便匆匆追去。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自豪,以及对前景的期待。
  两人自由地在岛上玩着。岛上树木成林,郁郁葱葱,无边无际。而脚下是一片嫩绿,走在上面,非常愉快。偶尔会发现树林里的楼房,那房子自然很是讲究,有的很现代,有的很古典,有的又富于欧式风情。
  韩枫心情不错,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注意着路冰琪。走到高兴处,他念出两句诗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路冰琪淡淡一笑,转头望着他,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文化人呐。看我的两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韩枫点头道:“不错,不错,那个幽深安静,还是挺像的,比我背的两句强多了。”
  路冰琪莲步姗姗,摆动细腰,富于柔情。韩枫又说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路冰琪浅浅一笑,说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韩枫笑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路冰琪说道:“别酸了,咱们两个人快成了书呆子了。”
  韩枫看着她说:“只要你喜欢,变成书呆子又何妨呢?”
  在他们游玩的同时,自然有不少同游者。他们走路不时跟别人擦肩而过,见别人眉开眼笑,自己的心情自然更好。但韩枫的感觉比较敏感,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也许用跟踪比较恰当吧。可等他再转头找时,却不见那双眼睛。他虽然没有跟那双眼睛对视,却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冷气与敌意。他认为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但每次一转头寻找时,只看到好多的游人说说笑笑,好像没有那个人,而是他的错觉。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当两人玩累了时,他们找了一个餐馆吃饭,两人隔桌而坐,眼睛不时相对视。韩枫对着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像装了蜜一般。
  玩到下午三点钟时,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坐船返回。他跟路冰琪坐在那里,小声说话,原本之前在岛上感觉到的敌意,又在船上感觉到了。他偶尔把头转到后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心想:真是怪事,难道我的感觉错了吗?
  上岸之后,他们步行街上,这条街建了一些俄式小楼,街上那么安静,听不到车声,也闻不到汽油味。漫步其间,像走在古代的俄罗斯。
  路冰琪笑容满面,四处打量着。韩枫见她开心,自然自己也开心了。认识她以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在高兴的同时,韩枫也不忘查找后面的“尾巴”奇怪的是,好半天过去了,“尾巴”没有了,是自己搞错了,还是那“尾巴”消失了,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玩了一天,出了不少汗,韩枫领路冰琪去洗澡。自然是分两间,在两人洗澡前,韩枫笑道:“在一起洗得了,那样,我还可以帮你搓背。”
  路冰琪红着脸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只怕背没有搓着,别的地方倒搓着了。”
  说着,她就跑入单间。
  韩枫笑了笑,也去洗澡了,心想:干嘛这么害羞呢?咱们也不是一点接触都没有,我还想更深一层地接触呢。
  洗完澡,两人一起回家。韩枫留意着后面,并没有再感觉到后面有“尾巴”到了家之后,韩枫还在阳台上看半天,见楼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怀疑自己感觉有问题。
  晚上,两人坐在一起看电视。韩枫希望能有点什么挑逗性的节目,可是你越想什么,它越是不来。平时那些“**”类的东西不少,比如低级笑话,或者激情动作,一点都不缺。还有那些广告简直是扑天盖地。这时候可好,现在连影儿都不见,都变成正经的了。
  韩枫想利用一个导火线,自己好占点她的便宜,哪知道竟然扑了个空。路冰琪见韩枫不时换台,奇怪地问:“韩枫,你得了过动症吗?老转台干嘛?”
  韩枫冲她笑笑,说道:“我不是生了病,而是在讨你欢心呐,想找个高雅的节目,给你欣赏。”
  路冰琪用美目扫了扫他,说道:“我看这节目都挺好呀,就是你瞎转台,显得不高雅了。”
  韩枫笑着说:“如果我不高雅,你现在还不早就**了?”
  路冰琪白他一眼,说道:“说说话,怎么又下流了。幸好你不是我学生,不然的话,我早就用教鞭打你了。”
  韩枫说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师,我一定没办法好好学习。”
  路冰琪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我哪点不好了。”
  韩枫解释道:“你想呀,你长得那么好看。我在你的课堂上,总是想看你,看你的脸、看你的身材,我哪里还有心情学习呀?”
  路冰琪扑哧一笑,说道:“我的学生都还小,没长着你那么一颗色心,我也不会有你这么个好色学生。”
  韩枫笑笑正要说话,结果他换台时,看到挺适合自己心思的一幕:一对男女身着泳衣,在泳池边拥抱、亲吻着。四唇相接,亲得唧溜溜直响,男的粗着气,女的俏脸也通红。那女的长着挺大的胸脯,屁股挺圆,裸露在外的大腿也令人眼睛发光。
  韩枫不换台了,瞪大眼睛看。路冰琪看到这儿,脸上像被火烤了般的热。韩枫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伸过嘴在她的俏脸上亲着,一只手也在她的胸脯上活动。
  路冰琪只觉得一阵迷醉。男人的手那么有力,嘴唇是那么火热,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心动了。韩枫自然不会满是于现状,他的手分别在两只**上揉搓着。那里好丰满呀,多好的尤物呀。她的嘴唇也带着香味,使人亲不够。
  路冰琪喘息加快,体温上升。韩枫则**如火,下身已经完全挺起来了。当他将手伸到路冰琪的胯下枢弄时,路冰琪猛然一惊,使劲将他推开,说道:“不行,不行,咱们不可以的。”
  然后她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门,并把门锁上。
  韩枫叹了口气,望着那扇关着的门发呆,称后才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么搞的,这么失败呀?冰琪难道真的不让我上吗?还是我的勇气不够,魄力不大呢?
  他默默地来到房门口,说道:“冰琪,你没有生气吧?刚才是我不好。”
  路冰琪的声音传出来,说:“我没有事,你也休息吧,咱们玩了一天了。”
  韩枫嗯了一声,说声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他坐到床上,望着那道白墙,他心想:我和她之间只隔着这堵墙呀。如果将这道墙打掉,我就可以看到她了。或者我有一双可以隔墙视物的眼睛,也可以见到她。可恶的墙,隔开了我的**。她呢,她此刻已经睡了吗?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呢?这天晚上,他又是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次日早上,韩枫接到父亲的手下葛叔的电话,说是请自己跟自己的父亲吃中饭。韩枫自然不会拒绝,他想,葛叔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事吧。在电话里,葛叔没说别的,只说是很久没有在同张桌子上相聚了,很想聚聚,联络一下感情。
  放下电话,韩枫对路冰琪说:“冰琪,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我介绍我父亲给你认识。”
  路冰琪摇头道:“不,我参加不合适,如果我是冰娜,我就会跟你去。”
  她的眼睛也有点发红,看来昨晚她也没有睡好。
  韩枫说道:“有什么不可以,你也是我的亲人呐,你想得太多了。”
  路冰琪淡淡一笑,说道:“我不该去的,我自己很清楚。你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替我谢谢他,办转正职的事一定让他费心了。还有冰川的事,也给他添麻烦了。我们一家人都会感激他,祝他长命百岁,事业蒸蒸日上。”
  韩枫点一下头,说道:“一话我一定会带到,相信他听了之后也会很高兴。那你呢?你干什么去?总不能在家闷着吧。”
  路冰琪说道:“我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看书。你家的书好多,有了这些书,我就不会感到无聊。”
  韩枫说道:“那好吧,你不去就在家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可以帮你买回来,不要你花钱。”
  路冰琪说:“谢谢你了。等我想到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有了手机真是方便。”
  韩枫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个上午过得安静,别看屋里有两个人,谁也没想多说话。路冰琪主要在房间里看书,不过这次她可没有关门。她一会儿在书柜前徘徊,一会儿又捧着一本书在地上踱步,那文静而认真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韩枫则是在想心事,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沉思,一会儿又前窗或者阳台上看风景,似乎从那些寻常的景物里,就能得到什么生活或者人生的收获。等到了十点多的时候,他才开始换衣服。在走的时候,韩枫说道:“我吃完饭就回来,在家好好用功吧。”
  路冰琪出现在房门口,说道:“不用那么急着回来,你们父子之间的亲情也很重要。”
  韩枫冲她笑了笑,说了句:“别轻易帮人开门呀。”
  然后就出门了。
  一边回想着路冰琪的音容笑貌,韩枫兴冲冲地赴宴。见父亲不感到紧张,这似乎还是第一回。他父亲素来严肃,使韩枫认为他父亲就是严肃与严厉的化身,现在则不同了,父亲的个性有了很大的改变。
  当他赶到指定饭店时,葛叔跟他父亲韩人杰已经到了。两人本来是一本正经地说着,等看到韩枫时他们就打住。目光转向韩枫时,韩枫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慈祥与关爱,虽然他并没有露出多少笑容。而葛叔则站了起来,满脸笑容,说道:“韩枫呀,你果然守约,我们也刚到。”
  韩枫坐在他们对面,叫了声爸,又说道:“又叫葛叔你破费了,这顿饭应该我做东。”
  韩人杰说道:“你葛叔可是争强奸胜的,他说他请了这顿饭,就谁也不用跟他争了,他在这方面是说一不二。”
  韩枫就问了父亲的近况,关于工作方面、家庭方面、以及身体方面。当他得知一切都很平安顺心时,心里轻松起来。当服务生火锅及各种材料拿进包厢的桌上时,韩枫问道:“葛叔,除了咱们三人之外,还有人吗?”
  葛叔回答道:“还有一个,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到了。”
  韩枫问道:“是哪位呀?”
  葛叔狡猾地一笑,说道:“这个人你也认识。”
  正说着呢,那个人已经来了。韩枫一看,却是路冰川,身上穿工作服,几天不见,却鼻青脸肿的,莫非是跟人打架了?
  韩枫站起来,忙问道:“冰川,你是怎么搞的?你又跟谁打起来了?”
  路冰川向二位长辈打过招呼之后,才回答道:“姐夫呀,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惹事。”
  葛叔对着韩枫微笑,说道:“韩枫,冰川的确没有惹事。他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公司的利益,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斗。他这回可是功臣呐!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员工也是功臣。”
  韩枫这才放下心,看了一眼路冰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葛叔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坐下,不必那么客气,听我说吧。”
  韩枫与路冰川就都坐下来,两人是挨着坐的。韩枫又瞧瞧路冰川,见他一副劳工阶级的样子,跟在村里时的流里流气不同,心里很为路家母女高兴。看来这回他真是改变了。一个人能改掉那么多的毛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葛叔这才把事说明白,原来昨天下午在销售处,正要关门时,突然冲进三个歹徒抢劫。在场的只有四个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虽然说四对三,可那个女的胆子很小,根本没有反抗能力,躲到桌后不敢站起来。三个男的,路冰川比较勇敢,面对三个歹徒的刀子,他并不后退,他指挥着另两人对付歹徒。之所以他会如此胆大与冷静,是因为打架是他的爱好。自从来到省城之后,他还没有打过架呢,他打架比较有经验。
  在路冰川的指挥下,三人拿家伙跟三个歹徒对阵。什么家伙?无非是椅子和拖把什么的。三对打得激烈,在搏斗中,路冰川占据上风,虽挨了几巴掌,但终于将对手打倒,打得爬不起来。他两位同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对手刺得伤痕累累。还算路冰川机警,连忙打电话报案。打完电话,路冰川舞着一把椅子守住门窗,以免歹徒跑了。歹徒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由于那两位同事勇敢抵抗,路冰川拦阻有力,结果那三个歹徒一个都没有跑掉。警局就在附近,警察很快赶来将歹徒全部擒获,保护了公司的财产不受损失。
  韩枫听罢,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幸好冰川没有事,不然的话,路家人一定会怪我弄他到省城来吧。同时也想,这三个歹徒也真够蠢,想干那事,也得有个可行的计划吧?到那里抢钱,应该带枪才对。更应该断了通讯设施。行动不利时,马上逃跑。唉,真是蠢货,三个蠢货,被抓也是应该的。在里面好好反省吧,这碗饭可不是好吃的。
  韩枫当场称赞了路冰川,说道:“你跟你的两位同事都是好样的。”
  葛叔说道:“为了表彰他们,我跟你父亲已经决定每人都好好奖赏一下,你父亲已经点头了。”
  韩人杰说道:“对于公司的功臣,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韩枫拍拍路冰川的肩膀,说道:“冰川,好好干吧。只要你努力,省城也一样会成为你的天下。”
  这时火锅已经好了,香气飘飘。葛叔招呼着上酒,韩人杰特许路冰川今天喝点酒,连他自己也高兴得端起了酒杯。在葛叔的主持下,这顿饭吃得很热闹,又很温馨。在吃得差不多时,路冰川就先回去上班了,韩枫则挨近父亲,谈了一些家事。
  韩人杰脸色微红,目光充满了热情,跟平时不一样。他拉着韩枫的手,说道:“孩子,你离开我自立更生,我是很喜欢的,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我当初也是一穷二白,现在也什么都有了。你也是一样,现在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还过得不错。”
  韩枫由衷地说:“父亲,我哪里跟你比得了,你是养活一帮人,我只是养活一个小家庭。你那叫事业,我这叫生活。”
  韩人杰淡淡一笑,说道:“道理都是一样的。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们公司的经理跟我说过,说你很优秀,我如果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回来继位呀。”
  说到这里,他的脸又有了几分凄凉与老迈。
  韩枫安慰道:“父亲,不要这样说,你还得多活几年呀,孔子还活七十呢,你总不能比古人差吧?”
  心里却有几分沉重。
  韩人杰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韩枫不想引动父亲的伤感,就说道:“爸,给冰琪办工作的事又让你多操心了。”
  韩人杰说道:“我只是打打电话,真正去办的人是你葛叔,你应该谢谢他。”
  韩枫便向葛叔投去感激的一瞥,葛叔很谦虚地笑了笑,意思是说这是应该的。
  韩枫又说道:“父亲呀,这件事是不是很难办?”
  韩人杰说道:“韩枫呀,转正职倒好办,只是后一件有点难度。不过凭着咱们的财力跟影响,还有朋友的帮忙,也就不算什么事了。后一件事很快也会有结果的。帮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是跺一脚,省城都摇晃的大人物。”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爸,你不会认为我很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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