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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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任梅
与周艺华的荒唐交往浪费了我许多学习时间,我打算明年要参加日语专业的 高考,所以便收敛了点,特别是有一次周艺华对我说,她老公似乎对她有所怀疑, 我便更加不敢去她家了。
一九九O 年下半年,由于卷烟厂的生产任务重,便从外面招了一批季节性临 时工协助包装,她们的主要工作是折纸盒和将烟包装成整条。厂里安排我负责给 她们计数。
当我第一天走进包装室时,我真的吃了一惊。满屋子黑压压的坐着一百来号 人,并且全部是女性,大部分还是比较年轻的女孩子。这么多女人集中在一起, 每天的唧唧喳喳之声是不绝于耳的了,而我一个大老爷们跻身期间,那种尴尬是 可想而知的。
我宣布完纪律和计数规则后,心在嘭嘭地跳过不停,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 经历这么大的场面。不过,慢慢适应后,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工作也比以前轻 松多了,利用空闲时间,我还可以看看书,背几个日语单词什么的。
任梅引起我注意是因为她每天都有一些调皮话说,并且由于她不是我们本地 人还要说我们家乡话,所以发音虽然有点怪腔怪调,但听起来还是蛮宛转动听的。
那天,她将包装完成的烟交给我计数,看我在看书没理她,就将我的书抢过 去,想打断我看书,谁知抢的时候将书撕破了,我当时的心痛和愤怒是溢于言表 的。因为那本书是上海外国语学院出版的《日语》第三册,不但贵而且不易买到, 并且我明年七月就要参加考试了,想争取早日学完。
我涨红着脸圆睁双目怒视着她,她见我发火也吓的呆在当场一动不动。最后 还是她的好朋友邹昭惠出来打圆场,将书用透明胶贴好才避免矛盾的升级。
晚上下班当我走出厂门时,任梅和邹昭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任梅迟迟呆呆 地对我说:「彭柯桦,刚才的事实在对不起,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请你吃烤串 串好不好?」
事情过去后我也气消,难道还跟女孩子去斤斤计较?因此我爽快地答应了。
烤串串是我们那里的风味小吃,有羊肉串、牛肉串、豆腐串、鸡翅、鸡腿、 青菜等,边烤边在上面刷一些辣椒油、五香粉之类的东西,又香又辣,好吃极了!
当下我们叫了三个鸡翅膀、几串豆腐干及牛肉筋,不一会儿,豆腐干烤好了, 我们开始吃起来。任梅的吃相极斯文,细嚼慢咽的,邹昭惠却吃的咂咂有声,我 则采用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式。由于很辣,大家嘴唇都被辣的红红的,满脸汗珠, 我于是又叫了三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
任梅是那种面红齿白的人,脸色红润,眉毛和头发又黒又粗,身板很结实。
邹昭惠是那种白白净净的人,稍微有点胖,给人的感觉像观世音菩萨一样。
我们吃完时天已经很晚了,我买了单(当时任梅要抢着付款,但我没同意, 男人和女人一起吃东西,怎么能让女人出钱?),便与她们道别往回家的路上走, 谁知她们与我走的是同一条路,原来她们俩住在靠二中的那个烟厂生活小区。一 路上大家都是沉默寡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临分别时,我邀她们去我家坐坐, 她们说太晚了,下次去。任梅说下次吃串串时一定得由她来付钱,我说好,我等 着。
接下来,任梅和邹昭惠与熟络起来,每天上班时都会不咸不淡地聊一些无关 紧要的事情,偶尔也会再在一起去吃吃烤串串。任梅一只手总喜欢插在衣兜里, 给人很洒脱幽闲的感觉,这很吸引我。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有一条通往洪城一中 的小巷子。有一天晚上,只有我和任梅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当走到那条小巷子 时,我突然将她拉进去,将她压在巷子的围墙上。
她吃了一惊,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对她说别怕,我只是想看看她老插在衣 兜里的那只手。由于她老将那只手插在衣兜,使我对它很好奇,本来我也以为她 应该不会反对,会将手伸出来让我,谁知她竟「嘤嘤」地哭起来,死活不让我看。
这越发激起我的好奇心,最好被我野蛮地将她的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
我看见她那只手时,我惊呆了。手上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是连在一起的, 怎么会这样?我看着抽咽的她,感到有点后悔,由于自己的任性,使她羞于见人 的地方暴露在别人面前。我用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惭愧地说: 「梅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听后哭的更伤心,抽抽咽咽地说:「你……你就是……故意的!」
看着她痛哭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双手将她搂的更紧。
任梅突然抬起头,用满含泪珠的眼睛盯着我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突然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我一边点头承诺一边将嘴向她的唇上压去。她 紧闭嘴唇,死命地想将我推开,我抱住她的头,用嘴堵住她的口,鼻子压住她的 鼻子。不一会,她便呼吸困难,终于将口张开了,我趁机将舌头伸进她口内。
开始时她还用牙齿在我舌头上狠狠咬了一起,当听到我痛的「呜呜」叫时, 就不忍心再咬我,任我的舌头在她口内肆意横行。良久,我终于松开她,想透口 气,谁知她突然紧紧抱住我,又「嘤嘤」哭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再次用口堵 住她的嘴,这次她顺从多了,偶尔也回吻我一下,舌头也会伸进我的口里。
当我们终于结束热吻后,她用双手吊住我的脖子说:「我……有男朋友!」
「在哪里?」我慌忙问道。
「在我家乡,衡阳县。」
「哦。那怎么样呢?」
「我不想对不起他!」
「可我们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了!」
「就这一次,以后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那我怎么办?」
「你会找到比我好的多的女孩的!我永远会记住今夜我们在一起的情景。」
「我不要你记住,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我怒道。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任梅对我都是不理不睬的,每次回家也都是和邹昭惠一 起走,我实在没辙。有一天晚上下班时,我实在忍不住半路上将她拉到那条巷子 里狂吻,邹昭惠见我们这样,不好意思地走开了。当我气喘吁吁地将她松开时, 她怒道:「你是个大坏蛋!」
我死乞白赖地道:「是呀,我就是大坏蛋,专门欺负你!」
她突然张口咬住我的嘴唇,我没有挣扎,任血从嘴角流下。她咬的真狠!咬 着咬着,她将我紧紧搂住,又抽咽着哭了起来。
我心碎地边擦着她的泪水,边拥住她,闻着她头上的洗发水香味,眼泪不知 不觉从眼角流了下来,我这是怎么了?!
「梅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我心痛地说。
「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我怕看见你,看见你伤心,我更心痛。没看见你 时,我又很想知道你在干吗。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失眠好几个晚上了?!」任梅幽 怨道,边用手擦我嘴唇上的血迹。
「都是我不好,你再咬我几下吧!」我凝视着她,认真地说。
「哎。」任梅幽幽地叹了口气,将我搂的更紧,然后主动地吻我。
我见下晚自习了,不停有学生走过来,便搂着她向我家走去。
当到听雨轩门口时,任梅有点犹豫,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将她拉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我们便肆无忌惮地热烈拥吻起来。我将她按在床上,慢慢将她的 衣裤脱掉。任梅是那种结实的健康型的女孩,皮肤有点黑,胸部很大很硬,阴部 的毛浓密黑亮。当我进入她体内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我知道她不是处女了, 心里微微有点失落感。每想到这么辛苦追来的女孩竟然不是处女,我本来还想与 她厮守终生,没想到她不但有残疾,而且还不是处女?!
我的热情一下子降温了,很快就完事了,没有我以往的那种一战就要一个小 时左右的雄风。
看着我慢慢退出来后,任梅发现了我不悦的神情,眼角的泪水溢了出来。我 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便将她拥住,她哭的更凶。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边轻轻问她手怎么会变成那样?
原来在她很小的时候,一个寒冷的冬天,家人一起在烤火,她小孩子不懂事 看见红红的火炭,便伸手去抓,大人们都没注意,就被她抓到一团炭火,听到哭 声大家才发现。将她送到医院,为了包扎伤口,那个实习医生便将她的指甲剪掉, 伤口好后便成了这个样子。她不无遗憾地说,如果当时医生不把她的指甲剪掉, 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由于手上有这个残疾,家人都很担心她找不到一个好婆家,去年经人介绍认 识了邻村的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她虽然并没有爱上他,但也并不反感,何况那小 伙子家境还不错,因此便默认了这门亲事。春节到那小伙子家拜年,由于回来时 天色晚了点,由于就由那小伙子送她回家。半路上,小伙子提出了性的要求,本 来不想答应,但想到自己也就这个样,迟早都要嫁给他,便答应了。
说到这里,任梅停了停,满含泪珠的双眼盯着我,「真的,我只和她做了那 一次,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我不怪你!」
听完她的故事,我觉得她很可怜又很无辜,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想:算 了吧!
「梅子,等我以后赚很多钱了或者能去日本的话,我一定要将你的手治好!」
我说。
任梅听后很感动,搂住我狂吻起来。说实在话,她接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 紧紧含住你的舌头或将舌头伸入你口中让你含着,偶尔还可能被她的牙齿碰伤嘴 唇。但她的吻是那么热烈、那么真诚、那么一往情深,却使你能真实地感受到。
当情到深处时,我们忍不住又做了一次。这一次比第一次的时间久了很多, 她也极力配合我,在我的调教下,还完成了我从周艺华那里学来的几个高难动作 的性交姿势。
这天晚上,任梅没有回去睡。早上醒来时,我们又做了一次。我感觉她每做 一次,都有新的进步,下面的水也越来越多。早上做那次结束时,床上被浸湿了 一大滩。
任梅自从和我关系亲密之后,就经常来我听雨轩,偶尔也会在我这里过过夜, 有时候还会带邹昭惠一起来玩。
春节时,我和任梅一起回了她老家一趟。她的家乡在衡阳县西渡镇,她们那 里的压酒做的很好,口感好,有点甜,我非常喜欢喝。压酒是用糯米和粳米酿成, 再用红枣、苟芨等泡在酒里。这种酒喝起来口感好,但后劲实足。
那天晚上,与任梅的父亲等一帮亲戚朋友在一起喝,我用大海碗喝了三碗, 还想再喝,但头晕晕糊糊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发现任梅也睡在旁边,我将她轻轻摇醒,问她我怎么就喝醉了?
她说这种酒后劲很足,一般人喝一碗就不再喝了,而我喝了三碗,酒量很不 错。她说她爸爸还直夸我酒量好呢。
我嘿嘿傻笑几声。心想:她父母对我到不见外。
任梅的父母对我还是相当满意的,从进门开始就待我有若上宾,我真有种受 宠若惊的感觉。农村人很朴素诚实,他尊重你、喜欢你,就会用最好的酒来招待 你,喝醉也没关系,大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我觉得很温暖,心里很踏实,甚至 有种想在这里常住的想法。
望着面若桃花的任梅,想着她家人对自己的和蔼友善,我想就娶她为妻过一 辈子算了。
任梅见我傻傻地盯着她,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问道:「怎么呢?傻 乎乎的!」
「你很可爱!」我柔声道。
任梅扑入我怀中紧紧将我搂住,我们便缠绵起来。任梅经过我两个多月的调 教,在性技巧上已大有改观,并且,她是那种天生就欲望很强的女孩,所以每次 做的时候,她都显得很投入、很容易出现高潮。她下面的水是我见过的最多的人 之一。当我们结束时,虽然是冬天,但俩人身上都有微微的汗珠。
任梅微微喘着粗气,边擦着我身上的汗水说:「柯桦,刚才你喝醉时我好担 心哦!别人喝醉后都喜欢大嚷大叫的,你怎么喝醉了就不声不响的睡着了?」
「因为我乖呀!」我调笑着说,「你想,本就喝醉了,再大嚷大叫那一定会 很失态,失态事小,万一将我们在床上说的一些悄悄话漏嘴说出去,那不羞死人 呀!」
任梅娇笑着捶打我,嗔道:「就你会说,喝醉了还偏生有那么多的道理!」
「柯桦,我真的很爱你,我都把你带回家来了,现在村里人人都知道你是我 男朋友,连我父母都为我能找到你这么好的男朋友而高兴,将以前那个人的聘礼 都退回去了,你千万不要对我变心哦!我知道你心里为我不是处女有顾虑,但我 一辈子都会对你好,服侍你,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任梅在我胸口用手指不停 地画着,边幽幽地说。
「嗯。」我应承着。
但世上的事是很难说清的,诺言有时候是很难兑现,不是想有意欺骗,而是 人在社会上,必定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压力,以至于会改变初衷。我和任梅的压力 是来自我的父母及任梅的伯母,我父母的压力稍后再说,现在现说任梅伯母给我 的压力。
任梅能进洪城卷烟厂做临时工,是靠她伯母的关系弄进来的。她伯母是卷烟 厂的会计,我以前与她伯母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彼此都认识,有时在路上碰见 还会打打招呼,毕竟我在卷烟厂还是小有名气的人。
听任梅说,最初她伯母规定她不许在洪城找男朋友,后来听说了我和她的事, 对我们的关系是非常不看好的,因此,有一天让任梅特意叫我去了她家一趟。
一进门,任梅伯母就开门见山问我对任梅是不是真心?我当然回答是。她伯 母嘿嘿冷笑着接着说:「彭柯桦,我不管你对我们家梅子是不是真心,如果你们 俩是清清白白的,随时分手我都不会管你,但如果你已经与梅子发生了关系,那 不管如何,即是梅子是陀屎,你也要把她吃下去!」
我听后感到一阵恶心,拂袖而去。
其实我对任梅还没什么,觉得她很体贴、很温柔,虽然手有点残疾,也不是 处女,但做夫妻就是要这种踏踏实实的人。特别是春节去她家时,她父母的热情 和蔼,让我感动,使我找到了那种久违了的温情和亲情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从来 没有从我父母那里得到过,我很渴望。
但我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你越是逼迫我,我越要反抗到底。这也是我让父 母从小就不太喜欢我的原因。我是个逆反心态很强的人!
当我气愤愤地回到听雨轩时,任梅也跟着来了。看着我气愤愤的样子,她流 着泪柔声对我说:「柯桦,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否则我就不会让你去 了!」
我气冲冲地说:「不管你的事,你不要来烦我!」
任梅搂着我,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她抬起可怜惜惜的双眼紧盯着我说:「不 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以后也不要到我这里来了,我们分手吧,我受不了你伯母的肮脏气!」
我余怒未歇地说。
任梅的脸突然变的煞白,捂着脸痛哭起来。
看着她抽搐的身子,我也忍不住泪流满面,长叹一声道:「我怎么这么命苦 呀!?」
这件事情后,任梅对我更加体贴、更加关心,俨然就是我妻子一样。不过, 她很少在我那里过夜,一般做完爱后,她就回她的住处。开始时,我还送她回去, 由于她和邹昭惠俩人住一个房,不太方便,所以后来她就不让我送她了,反正她 的住处离我的听雨轩也不过6 、7 分钟路程,况且我已经停薪留职正在抓紧复习, 准备迎接今年的高考,时间宝贵,就不再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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