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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5 姐夫有蛇

  而老窑集周围,也到处都是挖煤的人,季昆仑提供的几个主要事主,就散处在附近的村子里。

  秋晨照着季昆仑提供的村名人名,一个个找过去,他们的叙说,让张五金摇头。

  很简单的抢煤矿的故事,一个叫樟木头的小煤窑,挖到了大煤层,苛春桥要买或者占股,樟木头的老板不同意,苛春桥就在山的另一侧挖一道巷道进去。

  小煤窑挖煤,本来没什么规划,一座山上,你挖上头我挖下头,你挖东头我挖西头,有些窑眼,相隔还不到三十米,这也正常。

  樟木头矿的老板没理由阻止,也阻止不了,自个挖自个的就行了。

  他只以为苛春桥就是来抢煤,却没想到,苛春桥的野心更大,他的巷道,一直打到跟樟木头矿差点连接,然后停下来,在樟木头矿老老板带班下井那天,填上炸药,突然引爆,炸塌了樟木头矿,当场把樟木头矿的矿老板还有十多名工人全埋在里面。

  苛春桥上报的,无非是一次安全事故,认罚,给镇里交了一百万罚款,然后每个工人家里给二十万,不许上告,谁想上告,就把谁拖到煤窑废巷子里埋了。

  镇长书记本来是苛春桥煤矿的股东,再说了,真要把事件掀出来,他们的书记镇长也当不成,于是共同帮着苛春桥压制出事工人的家属,最终压了下去。

  虽然给压了下去,家属心里还是不甘心的,只是没办法而已,现在秋晨来采访,她是省台的记者,家属仿佛看到了救星,纷纷给她诉苦,提供素材,半天时间,秋晨就收集了大量的材料。

  天黑的时候,秋晨采访完一个事主,张五金转头回镇上,那个事主告诉他,绕过一个山口,就可以上大路,回到去镇上的主公路上去,可各个小煤窑开出来的运煤的路,实在太多了,对当地人来说,当然知道怎么走怎么绕,张五金就不行了,绕着绕着,不知绕到了哪里。

  张五金一看不对,停了车,下车到旁边的小山包上看了一下,夜已经黑下去,远远的,可以看到一片灯火,应该就是老窑集,可要开到那片灯火处,要走哪条路,却实在是分不清楚。

  秋晨也下了车,到他旁边,看了一眼,道:“找不到路了。”

  张五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迷路了。”

  看了看山下,道:“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到山下问个人,或者直接找个人来引路。”

  “不要。”

  秋晨看一下四面,这时夜差不多黑透了,四处黑黝黝的,透着恐怖,她一下抓住了张五金的手臂:“我害怕。”

  哈,麻辣姨妹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过张五金不敢笑,道:“那怎么办?我们只好在车里对付一夜了,明天白天再想办法找路出去。”

  “嗯。”

  秋晨答应了。

  两个下来,张五金看了看前面,又驱车开出一段,有一条小河谷,水很清冽,可以洗漱一下,张五金在车上准备得有一箱方便面,还有一个小饭盒,那种钢制的,可以烧水煮面。

  “你到河边洗洗脸洗洗手,我准备煮面,晚上在车上对付一晚上。”

  “不会有狼吧?”

  秋晨问了一个很搞笑的问题。

  “这里到处都是小煤窑,哪里还会有狼。”

  张五金笑了起来。

  秋晨想想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幼稚,握着小拳头捶了一下张五金:“不许笑人家。”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张五金反到大笑起来,恨得秋晨又捶了他两下。

  秋晨拿了毛巾,到河边洗漱,张五金找了柴来,生起火堆。

  “啊,啊。”

  秋晨突然尖叫起来。

  “怎么了秋晨。”

  张五金吃了一惊,飞步过去。

  秋晨所在的河段,本来绕了一个弯,中间有树隔着的,女孩子嘛,总要解个手什么的,当然不能给张五金看到,这会儿突然尖叫起来,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还好隔得不远,张五金几步就跑了过去,秋晨正飞快的跑回来,一看到他,猛一下就扑到了他怀里,而且用了一个极度夸张的姿势,手吊着他脖子,双脚居然还盘到他腰上,整个人紧紧的箍着他,一边发抖,一边尖叫:“蛇,蛇。”

  原来是蛇,张五金吁了口气,他手托着秋晨屁股,圆鼓鼓的,充满了弹力,而她整个人趴在他怀里,一对丰乳,在他胸前挤得变形,张五金几乎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们的形状。

  “蛇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事了。”

  张五金安慰秋晨。

  秋晨却还在发抖:“它要咬我,它追过来了。”

  “没有追你,是你手中的小手电吸引了它。”

  看她怕得厉害,张五金只好给他解释:“这是生物的趋光性,你们初中物理里面应该学过吧。”

  秋晨去洗漱,打了个小手电的,这会儿正悲剧的躺在河滩上,不过这一说,张五金到是发现了那条蛇,还真是不小,估摸着两三米长的样子,就在手电边上游动呢,没有离开。

  “它没有追过来吗?”

  秋晨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眼力,当然不可能看到远处的蛇,近处没发现,吁了口气,这才发现姿势大不雅观,忙跳了下来,脸有些红红的,看一眼张五金,道:“今天的事,不许告诉我姐。”

  “那我肯定不告诉你姐。”

  张五金笑着摇头:“最多告诉丫丫吧,她嘴中厉害无比的小姨,原来怕蛇,还这么狼狈。”

  “你敢。”

  秋晨顿时急了,握着小拳头,做出威胁的样子,眼珠子一转,道:“你要是敢把今夜的事说出去,我就把那天我在洗澡,你闯进来的事也兜出来。”

  汗,这个威胁,也太那个了,张五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而秋晨话一出口,也觉出不对,脸上如有火烧,低着头不吱声了。

  这个情形太尴尬了,张五金立刻岔开话题:“我记得你好象吃蛇的啊,而且还蛮喜欢。”

  “活蛇跟死蛇是两回事好不好?”

  秋晨语气中微微带着一点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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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6 神秘电话

  “那我们晚餐吃蛇肉好了。”

  张五金不等秋晨答应,两步就跑到小河边,那条蛇还不知死活的呆在那里呢,看到张五金,它居然抬头来咬,张五金哪会给它咬中,左手一晃,右手闪电般伸出,两指如钳,一下就夹住了蛇脖子。

  蛇身整个缠到他手臂上,秋晨远远看到,又呀的叫了一声:“你别抓过来,我怕。”

  “我不抓过来。”

  张五金取下军刀,就在河边把蛇皮整个儿给剥了,蛇头扔进河里,蛇肉都不要洗,直接提回来。

  虽然是一条死蛇,秋晨还是有些怕,看着他过来,闪到一边,怯生生的。

  张五金看了好笑,这些白骨精啊,给她们一个都市的平台,她们一个个精明厉害得能上天,可一旦没了那个平台,立刻就会打出原形,象原先李玉娥在闪雷族,也是一样,整个儿就成了他碗里的菜。

  张五金把蛇肉切成小段,放到饭盒里,放上水,煮到七分熟,再把方便面里面的酱料包什么的拿出来放进去,刹时间香味扑鼻。

  秋晨这会儿到是不怕了,耸着小鼻子,象一只闻到香味的小猫儿,一脸可爱的道:“香,真香,姐夫,我饿了。”

  她这个小模样儿,实在太可爱了,如果只看她这一面,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当她化身白骨精时,是怎样的一种精明泼辣。

  “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张五金用筷子挟了一块,递给秋晨。

  秋晨也不用筷子,直接就用手抓着,抓排骨一样,还放到嘴边吹吹,小模样可爱到爆,然后伸出细细的小白牙,先小小的咬了一点点,尝了一下,欢呼出声:“香,好吃,又香又嫩。”

  张五金也挟了一块,确实香,这种山里野生的蛇,比店里卖的喂养的蛇,肉质明显要细嫩得多,也要香得多。

  秋晨怕活蛇怕得要死,吃煮熟的蛇,却是战斗力爆棚,吃了一块又一块,张五金提醒她:“别太吃胀了,小心胃痛。”

  “小气姐夫,都不给人吃饱。”

  秋晨对他皱小鼻子,随后又讨好的笑:“我再吃一块嘛,实在痛起来,不是有姐夫你在吗?你给我发气就好了。”

  她这个样子,一脸小可爱,没有人可以拒绝,张五金同样一点抵抗力没有。

  就在这时,秋晨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接通,她神情一凝,刚刚还在撒娇卖萌的小姑娘,刹时便化身职业白领,眉宇间,精明强干之气尽现。

  看她收了手机,凝着眉头,张五金道:“什么事?”

  “有一对母女,不肯收苛春桥的钱,硬要上告,苛春桥就把她们母女抓了起来,关在了一个废煤矿里,刚刚这人跟我通报,可以带我去看。”

  秋晨脸上现出极度气愤之色:“无法无天,太嚣张了。”

  张五金点点头,起身看了一下,道:“那人在哪里,要去找他可找不到。”

  这些路七绕八绕的,他可开不出去。

  “不急,那人说他是个卡车司机,问了地方,知道我们在哪里,会开车过来的。”

  “那好,我收拾一下。”

  张五金把饭盒什么的收起来,火堆也熄了,没多会,山后开出一辆车子来,张五金开起车头灯,那车开过来,果然是一辆运煤的卡车,车中一个年轻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伸出脑袋叫了一声:“秋记者?”

  “是我。”

  秋晨点头:“你贵姓。”

  “我姓章,立早章,章小强。”

  章小强看一眼秋晨,又瞟一眼张五金,道:“秋记者,你要有胆子去,那就跟我走,只盼你们省城的记者,能在报纸上说句公道话,至少让她们母女俩出来。”

  他说着,一脸气愤之色,秋晨用力点头:“好,你在前面开,我们在后面跟着。”

  “好。”

  章小强应了一声,卡车斜里开出去,在前引路,张五金发动车子,在后面跟着。

  张五金一直冷眼旁观,问了一句:“这章小强不是你的线人吧,怎么有你的电话?”

  “有两户事主家属,我留了电话的。”

  秋晨解释,看张五金,道:“不知道有没人守着,我们把人救出来,行不行?”

  张五金知道秋晨的意思,想了想,道:“你要不怕惊动苛春桥,那也无所谓。”

  秋晨眉头微凝:“就怕提早惊动苛春桥后,他对其他遇难者家属另有什么动作。”

  想了想,猛地甩头:“不管了,如果我们今夜不救她们,说不定苛春桥会害了她们,姐夫。”

  她看着张五金。

  “行。”

  张五金点点头。

  “辛苦你了。”

  这会儿,秋晨到是难得说了句客气话。

  张五金摸了摸肚子,皱起眉头,道:“是啊,胀死了。”

  秋晨扑哧一笑,捶他一下:“不许说,再说我又谗了。”

  张五金便叹气:“这么谗嘴的丫头,怎么嫁得掉啊。”

  “要你管。”

  秋晨哼了一声,小下巴儿高高扬起,一脸骄傲。

  也是啊,象她这样的美女,想娶她的男人,从阳州估计能排到春城去,关健是,谁能娶到她。

  章小强的车在前面七绕八拐的,一直往山里开,越开越荒僻,两边的山也渐渐高了起来,路况也越来越不好,时不时便可见高崖,张五金把车速放慢,今天的他,各方面都极度自信,但坐在车上,却不敢冒险,万一一个失手跌下悬崖,真正的太阳神,只怕也要从圆的摔成扁的,尤其车上还有秋晨,更不敢冒险。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手机也没信号了,四周也再没有灯光,只有黑黝黝的山,不过月亮出来了,光线到还好,秋晨看了看窗外,气愤愤的道:“苛春桥那只恶狗,居然把人关这么远。”

  “那肯定啊。”

  张五金道:“太关近了,给人发觉,总之是个麻烦事,关远一点,人不知鬼不觉,别人想找都找不到。”

  这时车进一个山谷,山谷中没有路了,但一些平坦的地方可以开进去,张五金微微有些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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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7 让我玩一次

  “煤矿应该有路啊,否则运煤怎么办?即便是废矿洞,路应该也还在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好象到了山谷的尽头,前面章小强的车子停了下来,他跳下去,却突然往横里跑了开去。

  这时月亮差不多已经到了头顶正中,在这样的旷野里,月光显得格外的亮,张五金视力又特别好,隐约看到,章小强的脸上,是一种兴奋的神色。

  秋晨还愣了一下:“他这是往哪里去?”

  张五金却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上当了。”

  章小强明显是苛春桥的人,至于秋晨的电话,即然她给那些家属留了,要问到也很容易,一般来说,对付记者,往往是先礼后兵,而苛春桥直接让人把秋晨两个骗进这深山沟里来,只怕没有礼,而是直接要上兵了。

  意识到这一点,张五金眼中升起一股兴奋之色。

  他在墨西哥,引发了杀气,后来太阳神根扩充气场,这种杀气越来越强烈,但国内杀个人可是天大的事情,也没碰到什么能让张五金大开杀戒的事,这种杀气便有一种蓄积而不得泄的感觉,这会儿,他感应到了心中强烈的杀意。

  看了看周围,张五金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了。

  苛春桥引他们到这里,估计就是借这隐密的地势,杀人灭口,但这样的地势,正给了张五金大开杀戒的机会。

  这时侧后亮起灯光,几台车从侧面的山坳里开了出来,拦在了张五金车子的后面。

  张五金数了一下,一共四台车,都是越野车,车停,每辆车上都下来几条汉子,估计至少有一二十人。

  这下秋晨也明白了,抓住张五金的手,惊叫道:“姐夫。”

  “别怕。”

  张五金拍了拍她手,把车子倒了一下,车头倒过来,道:“你别下车,万一要是有枪,你就立刻蹲下去。”

  发动机在前面,即便开枪,只要人蹲下,子弹也打不透,张五金心中杀意狂涌,但首先要把秋晨保护好。

  “你呢?”

  秋晨见张五金伸手开车门,急了,紧扯着他手。

  张五金对她温和的一笑,道:“我下车跟他们淡淡,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秋晨心中仿佛有一只手,紧紧的揪着她的心,她做记者这段时间,遇到的事也不少,但象今夜这样的,却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她害怕,更担心,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但张五金那淡淡的一笑,光线虽然不好,他眼中却仿佛有着太阳般的光芒。

  她的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张五金下车,关上车门,点上一枝烟。

  对面,苛春桥几台车的车灯都熄了,因为张五金也把车灯熄了,月在中天,照得天地间一片莹白。

  张五金眼皮一抬,乐了,他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个金狗链,这会儿膀子上还绑着绷带呢。

  而金狗链也一眼看到了他,手指着他急叫起来:“哥,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他口中的哥,应该就是苛春桥了,三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方脸,三角眉,眼光阴冷。

  张五金看他,他也看张五金,四目对视,好一会儿,苛春桥点了点头:“小子,有点胆气。”

  金狗链叫:“这小子有功夫。”

  “功夫?”

  苛春桥轻轻哼了一声:“功夫有用,要枪做什么?”

  他这话,引发了一阵哄笑。

  张五金扫了一眼,苛春桥腰间有枪,他旁边几个打手也有枪,至少有四五把枪。

  苛春桥这话,给了金狗链胆气,他指着张五金尖叫:“小子,敢扎我狗少,今夜我要你生不得死不能,我要拿啤酒瓶子,扎破你的菊花。”

  他这话,又引发一阵哄笑,那些打手,个个笑得肆无忌惮,而看着张五金的眼光里,更满是轻蔑凶残,就如同一群狼,围着了一只羊,只等着下嘴时的那种感觉。

  苛春桥抬了抬手,哄笑声停下,苛春桥往车里看了看,露出个笑脸:“秋记者,据说是省台四朵台花之一哦,下车来,让桥哥我见见,到看美到什么程度。”

  “下车。”

  “下来。”

  “最好自己剥光了。”

  打手们鬼叫,有人甚至想上前,不过给张五金眼光一扫,又缩了回去。

  “怎么,不敢下车。”

  苛春桥笑了笑:“你敢来采访,却不敢下车,这样不好吧,你看,我这正主儿来了,要问什么,你直接问我啊。”

  “对啊。”

  金狗链怪笑:“跟我哥上床去,脱光了,我哥有什么,全都给你看。”

  又是一阵怪笑,苛春桥举手,笑声止歇,他眼光往车里张望,光线暗,看不清楚,他嘿嘿笑了两声,道:“秋记者,即然来了,躲在车上是不行的,我给你两个选择。”

  说着,他伸出两个指头,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一,自己下车来,脱光了服侍我,你带了微型摄像机吧,就借你的机子,拍一段视频,我看了满意,那我可以饶你一命。”

  “二。”

  他停了一下,伸出第二根指头:“死,你不必下车了,就直接倒车吧,你身后,就是我们这里著名的舍命崖,我告诉你,以前打日本的时候,这里曾经跳下过一百多女子,直到今天,下游三十里外,还时不时的会漂出白骨。”

  他微微一停,口中发出一下怪笑:“也许十年二十年后,你的美人骨也会漂出来,到时我一定给你上一柱香。”

  “我是省台派下来的,你如此无法无天,不怕法律的严惩吗?”

  秋晨忍不住了,从车窗探出脑袋来叫。

  张五金暗暗摇头,她到底还是有些天真了啊。

  “法律?”

  苛春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一个笑话:“在老窑集,我就是天,我就是地,我就是法律。”

  说着,他向秋晨一指:“你以为你省台派下来的,失踪了,我逃不了责任,哈哈,哈哈,那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调查结果。”

  他打了几个哈哈,虽是笑,却带着无言的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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