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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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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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情挑李纨
一片静谧中,李纨望着贾兰那少有的满足睡容,不禁百感交集。
烛火下、床榻边,夫妻俩相携并肩哄儿子乖乖入睡,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是多么美妙温馨的画面呀!
曾几何时,李纨奢求的不正是这样的梦想吗?她午夜梦回,酸楚的泪花不正是为此而流吗?
这一切要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呀!李纨看着宝玉的侧脸,心弦突然微微一颤,迷离之音在心房内荡漾开,即使她胸前裹着布条,震荡的波纹还是穿透衣裙荡起层层乳浪。
可惜眼前之人不是相公,而是相公的弟弟,唉!潮红爬上脸颊的刹那,李纨暗自一咬银牙,强自克制心底那不应该有的思绪。
“宝兄弟,兰儿养病肯定要花些时日,这阵子你不用过来了,等兰儿病好,嫂嫂再派人请你前来为兰儿授课。”
李纨很少自称嫂嫂,但每一次面对宝玉这样说,都让宝玉不能抵抗那一股寒气的入侵。
宝玉心中情火瞬间熄灭,他眼底一阵黯然,不得不松开贾兰的小手站起来。
就在这时,贾兰突然又在梦中呼唤起来:“父亲别走,娘亲,快拉住父亲,父亲要走啦!”
贾兰再次胡乱挥舞着双手,宝玉与李纨急忙上前,同时抓向贾兰的手腕。贾兰随即不再做噩梦,这时李纨身子一颤,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原来在慌乱之际,李纨抓住贾兰的手腕,宝玉则抓住李纨的手背。
“轰!”
刹那间,李纨好似被雷电击中般,宝玉的手掌是那么厚实、那么火热,只是简单的碰触,她浑身竟仿佛被烈焰包裹般。
李纨的心海再次波澜翻腾、巨浪咆哮,恍惚间贾珠又一次凭空出现,慈爱地凝视着贾兰,几秒之后,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横扫虚空,悄然变异。
“嗯……”
李纨微微张开朱唇,一丝低吟飘荡而出,“贾珠”眼中的炽热令她感到羞涩,不由自主想起洞房花烛夜:那一夜,相公也是这样看着自己,也是这样缓缓靠过来要亲吻自己的嘴唇……嗯……羞死人啦!
李纨美眸波光闪烁,人生少有地妩媚欲滴,眼见“贾珠”越靠越近,她枯寂已久的芳心好似小鹿乱撞般,件枰狂跳起来。
“嗯啊……”
终于,一声娇吟后,梦幻达至最为完美的瞬间。男人的双唇温柔的、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吻在女人朱唇上,只是轻轻的触碰,好似蜻蜓点水般。
“轰!”
引信的火花总是那样温柔,但被点燃的炸药总是惊天动地!
泪水瞬间涌出李纨的眼眶,多年来的幽怨让她失去控制,而宝玉的呼吸也瞬间异变,他手臂一揽,将喜极而泣的李纨搂入怀中。
“啊!”
下一刹那,惊叫陡然冲出李纨的唇角,因为“贾珠”的双臂无比有力,与她记忆中的那道身影完全不同。
就在宝玉的胸膛用力挤压李纨玉峰的刹那,李纨突然感觉到柔腻平坦的小腹上有一样火热坚挺的东西,那狂野的力量不仅戳出一道漩涡,还戳入她的心房。
这不是相公,绝对不是相公,啊,我怎么会这样!李纨猛然推开宝玉,然后奋力向后一退,就此成功撕裂唯美的幻梦。
“宝兄弟,你……你在做什么?”
羞涩的烈焰化作愤怒冲口而出,李纨虽然身子颠抖,但气势却坚定无比。
“纨姐姐,我……”
宝玉本想以如簧之舌掩饰自己的居心,但在李纨眼中泪光的映照下,他突然舌尖打结。
“宝兄弟,别说了,我明白!”
多年的忍耐给予李纨特别的本领,几秒的羞愤后,她急速恢复平静,玉手虚挥道:“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嫂子知道你是无心的,不怪你。”
话音未落,李纨已经走到门前,不给宝玉丝毫反对的机会,沉声道:“我去探望巧巧与贾环,他们也病了,兰儿就拜托你看顾一下。”
李纨的话语轻快而有力,毫不犹豫斩断暧昧的情丝,唯有那离去的背影略失仪态,走得过于快速。
唉!这里到底是谁的家呀?怎么只剩下我一个人?对了,还有一个昏睡的贾兰。宝玉愕然呆立良久,随即发出懊悔的叹息,他又冲动了,明知冲动是魔鬼、会坏事,但他性情一起,总喜欢顺着冲动行事。
不过嫂嫂的嘴唇好香呀,嘿嘿……就是挨上两记耳光也值得,更何况嫂嫂虽然生气,但却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翻脸,以嫂嫂的性子,这可是一个美妙的开始,说不定自己再……宝玉越想浑身越热,不禁舔了舔嘴唇,回味着李纨的幽香与柔软。
幻想的力量点燃欲火,男人之物又一次弹立而起,震颤不休。
宝玉突然感觉度日如年,浑身难受,恨不得立刻飞回怡红院。
“二爷,请吃茶!”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柳氏恭敬地俯身而入。
瞬间两道亮光从宝玉的眼中迸射而出,他主动接过茶杯,火热的大手一不小心碰到柳氏的手掌。
“啊!”
“砰!”
柳氏的惊叫声脱口而出,紧接着茶杯落地。
“柳嫂子,小心!”
茶杯已经落地,柳氏也侥幸安然无恙,可宝玉仍然厚着脸皮表达着他特殊的关怀,大手一伸一拖一带,柳氏就此落怀而坐。
连续的声响中,贾兰难免被惊醒,但却在睁眼的一刻被“好心”的宝玉随手一拂,再次悠然进入梦乡,回避少儿不宜的画面。
“啊!”
柳氏再次惊叫出声,叫声穿透屋瓦直冲云霄,她身子一倒,竟然正正坐在宝玉超人的巨物上,滚烫的热力紧贴她臀沟,与神秘幽谷仅只分寸之距。
“二爷,不要!”
柳氏用力一扭腰身,意图逃离。
利箭既然已经离弦,当然再无回头之理,在体内魔性的涌动下,宝玉已经不顾一切,大手环上柳氏的腰肢,再次往上一顶,先前还只是刺入柳氏的臀沟里,此刻则实实在在抵在她的幽谷上。
“啊……”
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衫,但柳氏寡居已久,怎堪如此情挑?她只觉得火热的硬物如巨兽般,一口咬住她的蜜桃禁地,紧接着一股火热穿透衣裙,弥漫玉门花瓣,她嘴唇一颤,尖叫瞬间变成低低的呻吟。
“柳嫂子,不要动,你衣裙上有灰尘,我帮你弄掉。”
邪情逸趣早已充斥宝玉的心海,寡嫂李纨给了他满腔郁闷,又送来这个同样是寡妇的柳氏,他怎会拒绝李纨的“好意”无赖话语飘入柳氏耳中的一刻,宝玉重重向上一顶。
春衫本就单薄,再加上宝玉的阳根超长、超硬,柳氏的玉门花瓣就此往内凹。
“二爷,不要……”
柳氏极力哀求,不过私处却羞耻地多了一丝水痕:“二爷,放过小妇人吧,啊……”
宝玉一只手攀上高耸的酥胸,另一只手则下探来到湿热的双腿间,一边尽情揉捏,一边诱惑地低语道:“你是要我放过这儿,还是放过这儿?”
此时此刻,宝玉的心中只有肉欲肆虐,动门术法的力量毫不迟疑钻入柳氏的乳头内。
“啊……”
乳头突然凸立而起,柳氏还未回过神来,那电流般的快感已经令她的乳房胀大,原本的尖叫涌到嘴边,突兀地变成羞人的呻吟声。
“柳嫂子,二爷喜欢你,你也喜欢二爷,对吧?”
宝玉隔衣捏住柳氏的乳头,一边把玩,一边淫靡调戏。
“不,二爷,我不……啊!”
柳氏羞急挣扎,不料乳头突然一阵疼痛,令她顿时失去哀求的力量。
“柳嫂子,我对你不好吗?”
宝玉眼珠一缩,几分粗野狠狠击穿柳氏的反抗。
“好,二爷对奴婢很好,不过,啊……二爷,不要……”
“既然好,为什么不愿意?是不是看不起二爷?”
宝玉故作怒气牵引着柳氏的思绪,随即解开柳氏的腰带,大手探衣而入,直接握住乳球。
“二爷、宝二爷,奴婢不敢,奴婢怎会看不上二爷您?啊啊……”
“既然看得上,那你就是喜欢我了,只要你喜欢,二爷就成全你!”
宝玉理直气壮地说出歪理,他五指一紧,陷入乳浪中尽情揉捏,变化出千百淫靡的形状。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二爷,好疼!”
柳氏背坐在宝玉的怀中,私处被阳根紧抵,乳房更被大手玩弄,突然宝玉拉着她的乳头,火热刺痛后,竟然是羞人的快感弥漫四散。
“柳嫂子,你的意思是,二爷我轻一点就可以吗?”
宝玉一边解开柳氏的衣襟,一边又在乳头上磨蹭一下。
小小的威胁吓得柳氏浑身颤抖,恍惚间,她的思绪已被宝玉微妙改变。
柳氏怎么可能讨厌俊朗不凡的宝玉?如果不是来得如此突然,她绝不会这么反应,不过即使如此,她空旷已久的私处依然一片泥泞。
面对宝玉的强势,柳氏不禁哀羞盘旋,毕竟主子要使坏,她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与主子撕破脸不成?
意念微妙变化,柳氏乳头的疼痛立刻减弱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酥麻酸胀,顿时两腿一颤,又溢出一缕羞人的春潮。
“二爷,轻……轻一点,啊……”
一声羞涩的低吟,柳氏半转身子,不由自主靠在宝玉的肩上。
那颤抖的哀求飘入风中,风儿顿时火热打转。
成功了,恶少的淫威终于大获成功,邪情逸趣大为满足,怀中女人虽然不是端庄典雅的李纨,但勉强也可以当作她的替身。
宝玉喜欢美女,也乐意帮人,但在帮助柳氏母女“高升”之前,他又怎能不调查一番?如果是轻薄之人,又岂能在李纨面前待得长久?
一股征服的快感涌入宝玉的脑海,他轻托柳氏微尖的下巴,双目的邪火悠然散去,柔声问道:“柳嫂子,你真的喜欢我,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嗯。”
柳氏的低吟微不可察,羞涩的红霞则无比明显,迅速淹没她的脸颊。
柳氏真的屈服了,当宝玉的强势化作温柔后,她的心房瞬间酥软,一声羞涩娇吟后,寡居多年的她主动投入宝玉的怀抱。
“二爷,别撕,奴婢自己来,若是被大奶奶发现,奴婢会羞死的。”
柳氏盈盈站立,含羞带怯地宽衣解带,肚兜一去,她立刻捂住乳球,犹豫两秒后就主动松开遮掩,一对丝毫没有下垂的美乳映入宝玉的眼中。
“二爷,奴家感激你,也喜欢你,请……二爷怜惜。”
娇羞的低吟柔媚回旋,如果让那些垂涎柳氏母女姿色已久,却难以得手的一干贾家子弟听到、看到这一幕,恐怕就是撞破南墙他们也不会相信。
随着柳氏羞怯的请求,宝玉眼中的怜惜应声而生,他迈步上前,轻轻吻住柳氏的朱唇。
一番轻怜蜜爱后,狂野之气弥漫,宝玉的大手往下,一手将柳氏饱满的幽谷完全掌握住。
“唔:”
除了呻吟在喉间作响之外,柳氏已没有意识。
宝玉的手指分开柳氏私处的毛发,在幽谷玉门上缓缓摩擦,才三两下他就弄得桃源禁地春水四溢,那空寂多年的玉门欢呼而开,阴蒂瞬间勃然奋起。
“啊……”
宝玉与柳氏正面相对站立,柳氏浑身一颤,再也站立不稳。
远远看去,宝玉两人好似站立交欢,正面插入,情景很撩人。
近处看去,宝玉的阳根不疾不徐地在柳氏的小腹上来回摩擦,手指仍在最迷人的地方邪恶探索,火热的指尖挑开阴唇花瓣,“滋”的一声,手指插了进去。
“啊……”
虽然仅仅只有一根手指,但柳氏却大受冲击,她身子一紧,一股春水猛然喷溅而出,将宝玉的大手弄得水色淋漓,倍增淫靡。
柳氏的阴唇肉壁不停蠕动收缩,“咬”得宝玉的手指很酥麻,顿时心火一涌,第二根手指也插进去,在柳氏的花径内旋转抽插。
“喔唔……”
柳氏发出如泣似诉的低吟,她情不自禁咬住宝玉的胳膊,随即红着脸颊颤声道:“二……二爷,不要在……这儿,兰哥儿还在一旁,万一……”
“宝贝儿,别怕,不管有多大的动静,小家伙不会醒的!”
火热的诱惑声中,宝玉的手指从柳氏的蜜穴里抽离而出,沾满春水的指尖在阴蒂上轻轻一点,肉棒随即抵住柳氏的玉门阴唇。
“噗滋!”
不待柳氏回过神来,宝玉的肉棒已经插入泥泞幽谷,迅猛之力一插到底,刺入幽谷深处还不停止。
“啊……停……停下,二爷,穿……穿了。”
爆炸的快感、强烈的肿痛,令柳氏一时之间语无伦次,也令室内的激情拉开高潮的序幕。
“啪啪!”
宝玉两人依然站着,宝玉捞起柳氏的一条玉腿,一鼓作气就是上百下耸动,直到他胸口那团狂躁的欲火稍稍发泄,他才换了第二个姿势。
“噗嗤!”
宝玉坐在床边,柳氏不由自主坐在他的双腿上,随着那重重的一坐,肉棒前端一紧一松,柳氏的子宫花房瞬间失守。
“啊……要死了,二爷,奴家……要死啦。”
柳氏陡然仰天一声尖叫,一股火热从私处急速升起,如闪电般钻入脑海,“轰”的一声巨响,她只觉自己被炸成万千碎片。
柳氏再也没有丝毫矜持地尖叫出声,她已经忘记一切,只知道一根又硬又长、又热又大的异物将她狠狠顶起来。
“呀——破、破了,二爷,弄破啦……”
片刻后,在宝玉的猛烈冲击下,柳氏的魂魄再次片片粉碎,瘫软如水的她无力哀求道:“二……爷,小妇人不……不行了,你放过小妇人吧!”
“宝贝儿,二爷想答应,可是它不答应呀!”
宝玉搂着柳氏立身而起,肉棒重重一顶,随即在室内游走起来。
“噢……”
柳氏的呻吟又是满足又是惊惧,可在宝玉一步一顿、一顿一顶的风吹雨打下,她再也不堪挞伐。
走过一圈后,柳氏知情识趣地道:“二爷,要不……要不小妇人用……用嘴帮你……弄出来吧!”
“好啊!”
宝玉想不到柳氏竟然如此懂事,心神一喜,终于松开双手。
柳氏如春泥般的身子滑落于地,跪立在宝玉的双腿之间,她先轻轻握住肉棒,然后朱唇张至最大,一分一寸含住肉棒。
“嗯!”
宝玉心中的欲望之火迅速涌向肉棒。
柳氏手抚春丸,口含巨物,进退之间虽然很艰难,但熟妇就是好,比起青涩少女的服侍不可同日而语。
浓浓春色情火飞腾,激情时光转瞬即逝。
在柳氏无比辛苦、口手并用下,醉人的酥麻终于在宝玉的丹田涌现,紧接着直冲脑海肆虐盘旋。
酥麻透心的刹那,宝玉用力抱住柳氏,腰臀急剧来回挺动不休,令柳氏呼吸一荡,握住肉棒的手不由自主加重力度,唇舌的吮吸力量猛增。
“呃!”
终于,滚烫的阳精犹如利箭般射入柳氏的嘴里。
柳氏的唇舌紧紧含住肉棒,直到宝玉射出最后一滴精液这才缓缓后退,然后玉脸一扬,“咕咳”一声吞下阳精。
“呀——”
“砰!”
就在柳氏舔去唇角最后一滴精液的刹那,尖锐的惊叫声与茶杯碎地声同时在门外响起。
宝玉与柳氏回身看去,两人同时脸色一变,宝玉只是有点尴尬,而柳氏则花容剧变,脸色一片煞白。
竟是柳五儿,柳氏的女儿!她怎么会来后院厢房?这儿不是不准随便进入吗?
房内的宝玉两人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在门口的柳五儿也好似泥塑木雕般,呆滞的目光在宝玉与柳氏身上转动一圈,随即捂着嘴转身逃跑。
李纨虽然没有叫柳五儿进去服侍,但柳五儿还是端着茶水来到养病的厢房,因为那儿有她的梦中人,即使是家规也难以拴住她的脚步。
不料,柳五儿看到宝玉的一刻也看到柳氏,而且是一丝不挂的柳氏,刹那间柳五儿如中雷击般,对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地位尊崇、风采非凡的宝玉有女人并不奇怪,甚至就是将贾府所有婢女都抱上床,柳五儿也不会觉得半点奇怪、产生半点怨言。
可是……可是……这次却是柳五儿的母亲、她那端庄守礼的寡居母亲,这又让柳五儿怎么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呜……”
串串泪珠熄灭柳五儿心中的情火,怀春的美梦破灭了,被柳氏那不知羞耻的动作扑灭,心想:怎么会是母亲?怎么能是母亲?他们怎么能这样?
第二章、母女花开
柳五儿下意识冲回卧房,“砰”的一声,她关上房门,仿佛也关闭少女之心,随即一头扑到床上,悲声哭泣不休。
心碎的柳五儿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哭得越凶,就在这悲凉的阴郁中,潜伏在人心深处的心魔出现了。
魔音回响道:“你已经没希望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一死,什么悲伤都没了!死了吧,一死百了,只要三尺白绫什么都解决了!”
“对呀,一死百了,再也不会伤心。”
柳五儿顺着心魔的诱惑喃喃自语起来,她站了起来,恍如行尸走肉般弄好白绫,然后站上凳子。
“娘亲、二爷,五儿去了!”
话音未落,垫脚的凳子已经歪倒,柳五儿双目一闭,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恍惚间,柳五儿感觉自己没了呼吸,身子好似失去重量般,轻飘飘向下坠,最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想:咦?死亡怎么会是这种感觉?不仅不痛苦,还十分舒服。
“五儿、五儿……”
温柔的呼唤打断柳五儿的臆想,令逃避现实的她心神一颤,心想:这道声音很熟悉?好像、好像……宝二爷的声音呀!
啊,就是宝二爷的声音!柳五儿猛然双眸大张,只见近在咫尺的脸颊带着坏坏的笑容,不是宝玉还会是谁?
宝二爷来救我啦,他真的来救我啦,呜……柳五儿悲凉的心房顿时情思激荡,可是激动的泪水还未涌出眼眶,就看到柳氏及屋梁上的白绫,少女之心瞬间又坠向深渊。
“五儿,都是娘不好,娘这就跟你赔不是!”
柳氏见柳五儿醒转后依然痴痴不语,她也不顾此刻衣衫不整,双膝一软,就要向柳五儿道歉。
“娘,我不怪你,是女儿福薄,就让女儿去死吧!”
柳氏的哀声让柳五儿彻底惊醒过来,已钻入死胡同的她心中别无它想,只是一心求死。
话音未落,柳五儿猛然挣脱宝玉的搂抱,低着头撞向墙柱。
“啊!”
柳氏急忙伸手去抓,却只扯下柳五儿的一片衣襟,眼看柳五儿就要血溅五步、香消玉殒。
在这危急刹那,宝玉自然要扭转乾坤。
“砰!”
低沉的闷响声中,柳五儿撞是撞上了,不过却是撞入宝玉的怀中。
不待柳五儿再次挣扎,宝玉大手一揽,将柳五儿横抱而起,挺拔的身躯直向床榻行去。
柳氏化惊为喜,一时之间也未多想,看着宝玉昂首阔步的背影,她双眸迷离,仰慕无比。
异彩闪烁不到一分钟,柳氏突然又慌乱起来,一边走上前,一边颤声道:“二爷,你……你……这是做什么?”
宝玉将五儿放上床榻后,并未像柳氏所想那样为柳五儿盖上被褥,反而脱下柳五儿的裙衫,眨眼间就已脱去长裙。
“啊,你干什么?放手!”
柳五儿的怒声给予柳氏答案。
“二爷,你?不要,不要这样!”
二爷竟然要占有五儿!柳氏脑海一震,一股怒火顿然汹涌而起,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宝玉没有解释太多,一边撕裂柳五儿的中衣,一边头也不回地道:“柳嫂子,不想五儿继续闹自杀,你就帮我!”
刹那间柳氏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着宝玉与柳五儿纠缠的身影,本应勃然大怒,但脑海中回荡的却是宝玉的话语。
“母亲,帮我,快帮我……推开他!”
此刻的柳五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反抗,她要用力反抗,反抗宝玉的粗暴!
“啊,好、好……”
柳氏猛然一颤,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心想:无论如何,先制止宝二爷对女儿的侵犯再说!
柳氏上前揽住宝玉的肩背,可她还未发力,宝玉突然转身,郑重无比地反问道:“你真想五儿死吗?”
宝玉的一句话又让柳氏变成泥塑木雕,紧接着宝玉胸膛一挺,将人间歪理说得理直气壮:“我喜欢你,也喜欢五儿,既然喜欢,就应该在一起,二爷我从不管什么礼教,你们母女俩都跟了我吧!”
这一下连柳五儿的反抗也戛然而止,心想:什么?“爷说什么?天啊!他竟要母女同收?这……不是乱伦吗?这怎么可能?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开玩笑!我能答应吗?我可以答应吗?答应了……又会怎么样?
无尽的疑问还未水落石出,宝玉的双手已经紧抓着柳五儿的玉手往两侧张开,随即俯下身直视柳五儿从狂乱变为震惊的美眸。
宝玉如魔鬼般诱惑道:“五儿,爷喜欢你,爷知道你也喜欢我,对吧?”
“嗯!”
柳五儿的心神已被震慑,下意识说出心中真意,随即又猛然想到如今现状,立即如波浪鼓般摇头道:“不、不对,你与母亲已经……”
柳五儿又开始挣扎反抗,宝玉虽力大无穷,但却不想强暴柳五儿,更不愿错手伤着她,两人再次陷入扭动纠缠中。
“母亲……”
柳五儿的哀鸣唤醒震惊当场的柳氏,虽然柳氏脑海中一片混乱,但却下意识走向宝玉。
“你想逼死你女儿吗?”
又是同样的问句让柳氏止住动作,不过这次宝玉却详细说出理由。“五儿心灵受创,已神智不清,我一放开,她立刻就会寻死,救她的方法只有一个……让她也成我的女人!”
“那,可是……”
柳氏凝神看了看柳五儿的眼神,果然犹如中邪般狂乱,加上在宝玉话语的刺激下,三人周身空间无比凝重,也让柳氏失去思考,不知不觉中,她认同宝玉“唯一”的说法。
“来,帮我按住五儿的手臂,”
宝玉心中的情欲之火倏地燃至头顶,就连他事先也未想过会有如此美景——母亲帮忙按着女儿的玉手,心甘情愿让情人与女儿翻云覆雨,如此一幕别说是亲身经历,就是想也让宝玉兽血沸腾,不能自已!
“哦,好!”
柳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慌乱之际,她顺着本能行动起来。
柳氏按住柳五儿手腕,更跪在柳五儿的身边轻声安慰道:“五儿,是娘亲不对,现在就让二爷疼你,以后娘亲不再与二爷亲热,二爷是你一个人的,你听话,别乱想了!”
亲情之泪感人肺腑,就连柳五儿也逐渐停止挣扎,迷惘的目光与柳氏四目相视,费尽心力思索着柳氏话语中的意思。
可惜如此感人的一幕却丝毫不能引起宝玉的同情心,反而如火上浇油般,令欲火更加凶猛。
因为宝玉与柳氏来得匆忙,柳氏只穿着一件外衣,她俯身说着感人话语时,裙摆已经散开,露出内里的春光。
宝玉看着如此勾魂美景,连连挥舞着双手。
转眼间,不仅柳五儿全身只剩下胯间的薄纱,就连柳氏的外衣也变成碎片,一对美丽母女的裸体就此充斥宝玉的眼中。
“啊唔!”
微凉的清风吹过,令迷糊的柳五儿陡然惊醒过来,她再次惊叫出声,不过叫声却中途消失。
原来宝玉火热的唇舌封住柳五儿的檀口,亲吻野性而不失温柔,与此同时,柳氏也轻轻抚摸着柳五儿的酥乳,帮宝玉刺激柳五儿的情欲。
一番唇舌交缠后,宝玉的大手攀上柳五儿的乳峰,一挤一压、一揉一捏,不仅变化出各种淫靡的形状,更让乳尖迎风颤抖、傲然挺立,迸射一缕缕醉人的红光。
“五儿,愿意做二爷的女人吗?”
面对宝玉突然柔情款款的目光,柳五儿心房的慌乱数倍增加,她下意识目光闪躲,不知如何回答。
“女儿,从了二爷吧,他会好好待你的。”
“不,我不要!哎购!”
柳氏的劝说激起柳五儿的怒气,但宝玉及时五指一紧,重重捏住乳核,疼得柳五儿眉眸扭曲,再也说不出愤怒的话语。
“二爷,不要这么用力,五儿还是……姑娘,你……温柔一点。”
“好,我对你们母女一视同仁,哈哈……”
宝玉松开乳核,随即化野蛮为温柔,轻轻含住乳尖,缓缓吮吸起来。
一遍、两遍、三遍……宝玉无比耐心地吮吸柳五儿的乳珠,柳氏也抚摸着柳五儿身子的敏感部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柳五儿的银牙差一点咬破下唇,最后还是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五儿,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宝玉的目光无比霸道,随即又温柔抚弄柳五儿胀大的乳珠,话锋一转,道:“你真要你母亲死吗?”
“不,不要,我不要母亲死!”
柳五儿愣了几秒,这才听清楚宝玉的话语。
“你不想你母亲死,可是……”
宝玉又使出他最拿手的本领,偷换概念、歪曲事实,还用淫靡的刺激搅乱女人的思绪。
宝玉话语微微一顿,勾住柳五儿心神后,这才叹息道:“可是如果你死了,你母亲肯定也会自杀,这就等于是你逼死了你的母亲,对吧?”
宝玉的大拇指用力一压,压得柳五儿乳珠无处躲藏,也压得她思绪更加呆滞。
柳五儿一声低吟,思绪顺着宝玉的话音改变,道:“是,二爷说得是。”
“那你还要自杀吗?”
“不死了,我不死了。”
为了柳氏,孝顺的柳五儿怎能再轻言生死?
“既然不死了,你与你母亲又都是我的女人,你们是不是应该相亲相爱,比以前还好?”
“嗯。”
柳五儿略显艰难地点了点头,羞涩的红霞弥漫她的脸颊。
小羔羊就这样被色狼诱骗,大羔羊见状,竟然欢喜得泪花奔流,颤声道:“女儿,好女儿,母亲太开心了。”
说着,柳氏松开柳五儿的双手。
柳五儿恢复自由,身子一紧,突然抓住亵衣,羞声道:“二爷,不……不要,不行。”
“小宝贝儿,做二爷的女人不能说不行。”
宝玉想不到费了半天劲,柳五儿竟然还在抵抗,不禁多了几分火气。
担忧再次浮上柳氏的脸颊,她比宝玉更害怕柳五儿反悔,急忙又俯身趴过去。
“女儿,不要怕,女人都要过这一关,二爷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疼你。”
柳氏为了缓解柳五儿的心情,一边劝说,一边主动抚摸柳五儿的酥乳。
“娘亲,我真不行,今天……不行,啊!”
柳五儿眼中没有求死的光华,也没有先前的幽怨,只有强烈的羞窘,她紧抓着亵衣,坚决的气势甚至比先前更甚。
宝二爷生气了,欲火倏地充斥着空间,突然他俯身一咬,咬得柳五儿的酥乳剧烈震颤。
“啊……”
在酥麻与疼痛的双重刺激下,柳五儿玉手失去力量,胯间薄纱随即飞上半空中,好似彩蝶般离开蜜穴。
“呀”下一刹那,宝玉目瞪口呆、失声惊叫,他平生唯二次对自己厉害的手段感到后悔,昂扬的“小宝玉”倏地缩回家中,任凭大哥如何千呼万唤也不肯出来。
房中突然一阵寂静,好似天长地久般的一会儿后,柳五儿伸手抢回亵衣,娇羞道:“爷,人家都说不行了,你还……”
“噗哧!”
柳氏情不自禁掩面而笑,她笑得前仰后俯,虽然胸前荡起层层乳波,但此刻的宝玉除了俊脸胀红、木讷无语之外,根本无暇观赏。
来红了,原来柳五儿来红了,难怪她一直坚持不行……
“女儿,来,为娘帮你!”
柳氏见柳五儿手脚酸软,不甚灵活,她脸颊扭曲着上前相助,一边为柳五儿穿衣,一边还故意大声问道:“女儿呀,你怎么月事来了也不跟娘说呀?你看,吓到咱们二爷了,嘻嘻……”
男女情事总能抹杀尊卑,柳氏竟然也有胆子肆意取笑意图吃下母女花的宝玉。
宝玉被意外击败,脸感到越来越烫,颇有钻进地洞的冲动,心想:唉,上的山多终遇虎,女人,果然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嘿嘿……
偷笑的春风喜孜孜的随着时光溜走,一场激情大戏意外落下帷幕。
宝玉虽然满心郁闷,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回到养病厢房不久,李纨就在赵姨娘的相伴下,脚步略显沉重地回到稻香村。
当李纨和赵姨娘走进房间时,房中所有激情的痕迹都已消失不见,宝玉不禁暗自夸赞柳五儿利落的动作。
虽然未能将柳五儿就地正法,但能看着她含羞带怯地打理柳氏与他留下的淫靡残痕,宝玉心中的郁闷瞬间化为灰烬。
“宝兄弟,辛苦你了!”
李纨故意走在赵姨娘的后面,她强自镇定,维持素日的自然端庄。
“那是应该的,纨姐姐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宝玉可不想轻易让李纨恢复平静,悠然笑语间暗自加重语气,令李纨不想听出弦外之音也不行。
如此话语换成以前再也平常不过,更在情理中,可是有了先前“一家三口”的暧昧一幕,那“一家人”三字传入李纨耳中,顿时令她感到一丝异样,心想:啊,宝玉也太……肆无忌惮了,赵姨娘在这儿,他竟然不怕!不行,一定要提醒他,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
“宝兄弟,你对兰儿这么好,‘嫂子’怎能不说声谢谢呢?‘姨娘’,您说是吧?”
李纨也是灵慧之人,同样也加重语调提醒两人的身份及第三者的存在。
未待赵姨娘有所应答,宝玉抢先话锋一转,笑道:“姨娘,环弟病情如何?没什么大恙吧?”
“没、没什么,环儿与兰哥儿一样,可能是玩得太累了。”
李纨的策略是正确的,但毫无疑问她找错了人,赵姨娘面对宝玉,比她的心绪还慌乱。
颤抖的话音未落,赵姨娘又觉得这样应对似乎有点着于痕迹,紧接着又柔声补充道:“现在你三妹正看着环儿,所以我才有空过来探望兰哥儿!”
二女一男闲聊片刻后,只因各怀心思反而倍显拘谨。
宝玉素来喜欢无拘无束,不由得大感难受,他灵机一动,拱手道:“纨姐姐,我也去探望一下环弟,就不陪你与姨娘聊天了:”
“嗯,好的!”
李纨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轻松喜悦瞬间油然而生,可是目送宝玉离去的背影时,她却忍不住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宝兄弟的背影与相公越来越像,唉,为什么他不是相公呀?啊!我在想什么呀!相公早已死了,死了很久啦,他是宝玉,不是相公!
“李纨,听说巧巧那少女也病了,咱们待会儿也去探望吧,熙凤最近对我挺不错,不能冷了她的好意。”
赵姨娘率先收回眺望的目光,强自扯开话题,叹息道:“真怪了,怎么三个小家伙一起病了?唉。”
“姨娘放心,兰儿他们除了疲累之外,没什么症状,明儿就会好起来的!”
李纨悄然将心中杂想全部藏入心田深处,匆忙下,只得任凭莫名的意念在心窝里飘来荡去,久久不休。
“唉,无聊呀!”
走出稻香村后,宝玉并未去探望贾环,意兴索然下,他一如既往在大观园随意四处蹓跶。宝玉环目四视,不知是否老天作怪,平日人影幢幢的院子里,此刻竟无一个姐妹的身影,就连丫鬟们也不知跑到哪儿。
宝玉本想去找迎春,但转念又想起诗词考试,而且迎春十有八九又被薛宝钗、林黛玉她们缠住,心想:自己还是不要自投罗网的好!
无聊之下,宝玉坐在还未盛开的桃林中,仰望蓝天白云,脑海灵光一现,想到打发时光的好方法。
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刻苦钻研——学问了,这么悠闲的时间,当然应该“读书”了,嘿嘿……念及此处,宝玉顿时兴致大发,探手入怀,掏出珍藏的爱书刻苦阅读,那聚精会神之状哪有半点懒散,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老师!
无处不在的春风无时无刻不监视着宝玉的一举一动,如今见他如此大反常性,好奇的风儿当然要上前侦察。
悠悠清风围着宝玉身形一转,从他侧靠假山的后背绕到正前方,定睛一瞧,看到四个大字——《绮梦仙缘》丨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好看、好看,真好看!
正当春风相伴宝玉看得津津有味时,一道高挑的倩影从桃林路径处出现,老远就看到痴痴入迷的宝玉。
咦?那不是宝哥哥吗?他在干什么?探春放轻脚步,悄然走向浑然忘我的宝玉。
第三章、绮梦仙缘
探春照顾贾环许久,在房中待闷了,如今遇见古里古怪的宝玉,她当然要作弄一番。
“呀!”
惊声尖叫在宝玉的耳边炸响,与此同时,探春的玉手抓向宝玉手中的书本。
“啊!”
宝玉下意识弹跳而起,如常人般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惊魂未定的他才发觉手中的书不见了!
“宝哥哥,吓着没有?咯咯……”
众女中,探春的玉脸最是明媚,拥有雕塑般美丽的脸部曲线。
欢声一笑,探春表现出少女特有的活泼一面,轻扬手中战利品,骄傲地笑道:“什么东西呀,你竟看得这般入神?让本姑娘也瞧一瞧!”
“看不得,三妹妹,看不得……”
宝玉心中发虚,毕竟此等“好书”要是让探春看到,那还得了?“咯咯……”
见宝玉面色发急伸手就抢,探春及时将书藏到身后,笑意中更添无比好奇,道:“宝哥哥,不就是一本书,有什么看不得?我非要看看不可!”
“好妹妹,听我说,真的不能看!”
脸色发烫的宝玉止住脚步,双手急速摇晃,示意探春停下翻书的动作。
见探春毫不在意,对他的警告丝毫不放在心上,宝玉只得强忍难堪,隐晦说:“这书不适宜女子看,你是大家闺秀,更不能看!”
“哼,又是这一套!”
宝玉好心的解释却换来探春满心的怨怼,她自小就心高气傲,愤愤说出心中积压已久的话语:“凭什么我们女子这样做不得,那样不能做,天下好事都被你们男子占遍,可我们却连大门也不准出!”
话音未落,探春看着愕然呆立的宝玉,继续埋怨道:“我们女子天生又不比你们笨,凭什么说我们无才便是德?哼,你能看,为什么我就不能看?”
对呀!这倒是事实!宝玉来自未来,他自然不会反对探春的论调,但这本书的确女人不宜。
宝玉深吸一口气,一脸真诚道:“三妹,我也觉得你说的甚是在理,谁说女子不如男人?你们女儿家同样能顶起半边天!不过……不过,这书你不能看,它……它是禁书,你们不能看:”
“哦!”
探春闻言,芳心不由得大为欢喜。想不到宝玉竟然如此开明,比她想象中还要尊重女子,不由得顿生知音之感。
探春明媚的玉脸光华一闪,突然直视着宝玉道:“宝哥哥,你看过《水浒传》没有?”
“看过,但这与……”
“咯咯……看过就好,那我也要看这书!”
探春轻快的打断宝玉话语,绝色玉脸上浮现坚定自信的神色,悠然道:“不是说男不看《水浒》女不看《西厢》既然宝哥哥都可以看《水浒》那妹妹我又为何不可以看《西厢》我就不信一本书能将我怎么样!”
唉,又说不过探春!宝玉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最后努力道:“三妹,我从外面带回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很好玩,要不这样,你将书还我,我每日送你一件好东西,怎么样?”
宝玉虽是话语诚恳,一脸心疼不舍之状,但探春却丝毫不为所动,说:“好啊,等我看完后再拿书跟你换礼物,就这样说定了!”
话音未落,探春已急步离去,似乎生恐宝玉追上去一样。
宝玉就此痛失所“爱”但乐观懒散的他却一点也记不住烦恼,未到一时三刻,他已经在怡红院众女的笑颜中深深迷醉。
一转眼又过了三五日,贾兰、贾环与巧儿的病情非但未见好转,反而还发起烧,这下可急坏他们的母亲。
好几个有名的大夫进入贾府,集体诊断为小风寒,李纨,赵姨娘及王熙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中大观园笼罩在阴霾中,而宁国府上下则是暗流涌动,阴风大作。
“混帐东西,贾宝玉那小兔崽子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
“砰”的一声,贾珍砸碎茶壶,他面色铁青地看着贾蓉,恨不得将贾蓉像茶壶那样砸个粉碎。
“父亲,孩儿亲眼所见,道长的确对贾宝玉下了毒,发病的却是三个小孩子,会不会是贾宝玉将毒素转移给他们?”
贾蓉胡乱猜测,还真被他朦对几分。
“他妈的!”
一种即将失败的预感在贾珍心中涌起,他摸了摸胸前灵药真人赐予的符咒,眼中煞气一涌,斗志重新涌了回来。
“贾蓉,你叫上信得过的下人立刻去玄真观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真人,记住,给我找遍方圆百里的道观,一定要找到他!”
“是,孩儿马上去办,一定找回那个老道。”
贾蓉暗自吐了一口气,立刻转身离去,模样无比狼狈。
“等一等。”
贾珍突然叫住走到门前的贾蓉,心烦意乱下,他的欲火充斥眼眶,话锋一转,道:“你前些日子说的那什么春药还在不在?”
“在在在,父亲,你的意思是?”
贾蓉无比兴奋地回到贾珍面前,将烈性春药递过去,满脸欢喜之状,对于先前的斥骂浑不在意。
“嗯!”
贾珍眼中的欲火熊熊燃烧,他拿起玉瓶仔细看过后,道:“找个机会将它放到你二姨她们茶水里,咱们父子要好好享受一番!”
“太好啦,孩儿就等父亲这句话,嘿嘿……”
兴奋嚎叫后,贾蓉却面色微变,无奈叹息道:“不知是不是二姨她们有所察觉,她们最近的饮食茶水都特别小心,我们不易插得上手呀。”
贾珍一愣,近日来他的心思都放在家主之位上,还不知道有这等事情,但他可比贾蓉狡猾许多,神色一转,计上心来道:“那先别急着动手,以免打草惊蛇。先将这药放进你母亲茶中搞定她,再由她对尤家母女下手,定能十拿九稳!”
“父亲高明。”
禽兽父子得意的淫笑声在空间回荡,就连亘古不变的清风也为之胆寒。
“呼……”
一股凌厉的阴风凭空突现,彻骨的寒气让贾珍父子的奸笑声戛然而止,他们不约而同惊棒不已,下意识环目四顾,却只听呼呼风响,并未看到风起何处。
“父……父亲,有……有……”
贾蓉嘴唇发抖,费尽全部心力也说不出那个恐惧于心的字眼,他原本高大的身形瞬间狗偻萎缩,躲在贾珍的身后。
“混帐,青天白日哪来什么鬼怪?”
色厉内荏的贾珍大声喝斥替自己壮胆,随即扬声指着虚掩的门窗道:“只是风吹,你怕什么?还不将窗户关好!”
片刻后,阴风不见了,憎恨——滔天的憎恨则充斥秦可卿的双眸,她不仅恨贾珍父子,也恨五庄观的道人。
五庄观道人为了善始善终,封印秦可卿的灵力后才飘然离去,在他们想来,这是做了一件好事,防止人间又一桩杀戮,但他们却没有想过,秦可卿变成普通孤魂野鬼后,面对仇人却不能报仇,那种痛苦是何等钻心蚀骨?
这段时日如果没有尤家姐妹的陪伴,秦可卿定然会走火入魔,不是化为厉鬼,就是化为飞灰。
片刻后,尤二姐的惊怒之音脱口而出:“什么?”
她银牙紧咬,发自灵魂的咒骂道:“这对禽兽,不得好死!”
“二姐儿,你说现在怎么办?我的灵力被封,三姐儿又回去道场,你们还是逃吧!”
善良的人总是多几分软弱,秦可卿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走。
“不行!我与母亲走了,大姐怎么办?”
尤二姐不愧是一个“妖女”毫不犹豫拒绝秦可卿的提议,她不由自主摸了摸怀中匕首,寒声道:“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绝不能便宜那两个禽兽杂种!”
“二姐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秦可卿急声劝说:“要不也带上婆婆,趁早离开这儿,你们可以回自己家,也可以去大荒山找三姐儿。”
情急之下,秦可卿连生前称呼也脱口而出。
“妹妹,这贾家财雄势大,我们回家同样逃不过贾珍的魔爪,大荒山离此又岂只千里之遥,怎么去呀?”
尤二姐在哀声叹息中也逐渐恢复平静。
尤二姐美眸一眨,突然灵光闪现,沉声问道:“可卿,你刚才说……李纨儿子生病是妖道下毒,你听清楚了吗?”
“我绝不会听错,狗贼说的道人应该就是前些时日出现的那个修真者,他有点道行,幸亏我躲得快,不然就被他发现了。”
秦可卿眼中闪过一抹惊悸,随即迷惑地追问道:“二姐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是赶紧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躲过这一劫。““我正是在想这件事。”
尤二姐红润的脸颊没有风骚气息,内藏的灵秀化为深邃的目光,略显得意道:“贾宝玉虽然是我们的目标,但不是我们的仇人,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帮他,他肯定还会感激我们,对我们的防范心就会大大减低。”
秦可卿生前也是灵秀人儿,随即也明白过来,欢声道:“好主意,咱们还可以利用宝二哥对付狗贼父子,等三姐儿回来再设法偷取通灵宝玉也不迟!”
话语微微一顿,秦可卿的灵体在原地飘忽一下,兴奋地催促道:“那你赶紧过去呀。”
尤二姐玩弄男人在鼓掌之间,对人心自然很了解,微笑道:“这事急不得,三个小孩子的病情刚刚发作,还不明显,我们现在去说,贾宝玉不一定会相信,只有在他最焦急的时候出现,效果才会更好。”
“那……会不会害了三个孩子呀?”
“不会的,如果贾宝玉有本事,他就能救得了贾兰他们,如果他本事不够,咱们不管什么时候说他都救不了。”
尤二姐强自稳住呼吸,心情轻松几分,自信地笑道:“咱们先将此事告诉大姐,让她也多防范一下,要想接近贾宝玉还要靠她出力。”
画面一闪,尤氏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她不堪承受如此消息,不禁眼前一黑,就此昏了过去。
“大姐、大姐……”
尤二姐急忙俯身抱住尤氏,一连串的焦急呼唤下,终于唤醒悲痛欲绝的尤氏。
“女儿,你怎么啦?别吓着为娘。”
尤夫人正好也前来探望尤氏,就看见这一幕。
在尤二姐母女俩合力之下,手脚发软的尤氏终于躺在枕榻上,片刻后,她才恢复一丝清醒意识,道:“母亲、妹妹,我们怎么办呀?呜……”
“女儿别急,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尤夫人虽贪慕虚荣,但本性并不坏,听完后不由得脸色又青又白,同样怒火满胸,道:“这……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等禽兽?”
“母亲、大姐,现今我们只能……”
尤二姐美眸闪动坚定的复仇之光,压低声音将计划说出来。
为了掩藏秦可卿的存在和尤三姐的目的,尤二姐不得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只说是要托庇于荣国府,躲避禽兽骚扰。
“二姐儿,这行吗?我们与荣国府没什么关系,只是外人而已。”
尤夫人无奈下也只能同意尤二姐的提议,但却满面愁容地叹息道:“这贾珍可是宁国府大老爷,只要他一句话,谁敢收留我们?咱们还是走吧,回老家去。”
尤夫人的心思与秦可卿倒是差不多,面对强权,她下意识想逃避。
尤二姐又重新解释一遍,随即握住尤氏的手腕,郑重地道:“大姐,我们最好的去处就是稻香村,只要拖上一段时日,等三妹一回来,就可以收拾贾珍父子。”
说到这儿,尤二姐手上猛然用力,抓得尤氏手腕生疼,无比沉重道:“像贾珍这种相公、贾蓉这种儿子,千万不要再抱半点奢望,否则一定会落得生不如死。大姐,我与母亲的安危全靠你了。”
“那好吧,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奢望呀!”
两行泪花涌出尤氏的眼角,一声悲鸣后,她强自振作心神分析道:“我素日与李纨还有交情,知她为人最是好心,而且老祖宗对她也甚是看重,只要我们将实情与她细说,在稻香村躲避一段时日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
尤氏抹去滑到嘴角的苦泪,说:“李纨的儿子刚好得了病,需要人帮忙照看,咱们就以这为借口过去找她,也勉强说得过去。”
“好,大姐这主意甚好!”
尤氏的主意与尤二姐不谋而合,尤二姐顿时一喜,完善计划道:“母亲、大姐,你们赶紧先过去,今晚就不要回来了,我则留在这儿,以免贾珍起疑。”
“可是……”
尤夫人的玉容浮现忧喜之色,本想开口相劝尤二姐一起离开虎口,但却再次被尤二姐打断。
“母亲,就这样决定了!我留下是因为另有要事,放心吧,我有自保之策,不过……”
说至这儿,尤二姐与尤氏四目相视,再次沉声道:“大姐,我现在要收拾贾蓉这小畜生,你会不会舍不得?”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舍不得。”
尤氏惨然一笑,还未干涸的泪痕又滑过泪水,她心一横,咬牙道:“我就当为世人除害吧,这等小畜生还是早死早超生好!妹妹,反而是你要小心才是。”
“大姐,那我就放心了!”
母女三人抱在一起,激动的热泪接连奔流而出。
清静多年的稻香村突然热闹起来,宁国府大奶奶尤氏与其母尤夫人造访,而且一来就没回去,无比热心帮李纨照看贾兰,令贾母也不禁对尤夫人刮目相看。
而李纨的态度也很出人意料,不仅一反常态留下尤氏母女居住,而且在第二天当贾珍派人来接尤氏回去的时候,她还予以回绝,最后更搬出贾母。
贾母只以为李纨寂寞太久,很想有人陪伴,再加上尤氏一番巧妙的说词,她自是站在李纨一方,还斥责贾珍一顿。
贾珍父子无言反驳,也没有怀疑,只能徒自咒骂老天不作美,还好宁国府内还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尤二姐,无奈下,他们同时转移目标。
时光一晃,又过了两、三日,贾兰三人的怪病终于露出端倪。
真相浮现,不过却将府中众人吓个魂飞魄散——天花,贾兰三人竟然得了可怕无比的瘟疹。
原本不停前来探病的人潮顿时消失一空,就连三个院子的丫鬟、奴仆也无不缩到墙角,似乎小主子已经变成恶魔、厉鬼。
李纨当场晕厥,赵姨娘哭成泪人儿,王熙凤虽然坚强,但也是花容惨淡。
天花可不是寻常小病,不仅死亡率极高,而且传染性很强,即使是贾宝玉所处的时代也是一种会死人的疾病。
最慌乱的一刻,王熙凤只想到宝玉,她顾不得旁人的目光,第一时刻就冲入怡红院。
面对王熙凤充满期待的目光,宝玉却发出无奈的叹息,无论是他的法力还是五色神石,对付疾病同样无能为力。
能杀人不等于能救人,宝玉看着床上的巧巧,同样感到心痛,但他神色充满自信地道:“凤姐姐,别怕,有我在,一定会还你一个活泼乱跳的女儿。”
“真的吗?”
王熙凤神色大喜,不顾一切扑入宝玉的怀中,好在这里已经成为禁区,如此一幕只有平儿看到。
“宝玉,你若是治不好巧巧,我与你没完!”
“呵呵,好姐姐,她的命包在我身上了!”
宝玉用力拍打着胸膛,心中却发虚,不过这等时刻他已经成为王熙凤唯一的希望,自然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这时,贾母的悲嚎声从窗外飘进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贾家这又是造了什么孽呀!”
贾母不敢进入内院,只得在院门外守候,一干小姐、夫人也纷纷涌到王熙凤的院子外,而贾琏这个父亲一听说巧巧得了天花,早已不知躲到哪儿。
薛宝钗学识渊博又见多识广,不禁紧皱眉头道:“真是怪了,巧巧不是已经种了人痘?怎么还会患上天花呀?”
“也许是种痘没有成功吧!”
探春的美眸也充满担忧与迷惑,道:“贾环也种了痘,还有贾兰,但他们都被传染了。”
林黛玉望了望紧闭的院门,细腻的心思想得更加深远,道:“他们三个人种痘的时间并不一样,也不是同一个大夫,怎会全部失效呢?真是奇怪。”
香菱站在王夫人与薛姨妈身边,忍不住接过话头道:“大家不用慌,宝玉肯定会有办法。”
情急之下,香菱没有多想,但她这话语一说出口,立刻引来几个灵秀少女异样的目光,越了解香菱的人,越为她此时的语气诧异。
一丝羞窘瞬间爬上香菱的脸颊,但薛姨妈比她还慌乱,急忙出声道:“宝玉出来了,快问问巧巧是不是真的得了天花,也许是庸医误诊也说不定。”
紧急的病情果然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宝玉的回应却令她们心情更加沉重。
真的是天花,死亡率极高的瘟疫。
宝玉像安慰王熙凤那样安慰众女一番,随即大手一挥,他的人生又有一个新角色——治疗天花的总指挥。
第四章、三小治病
根据从电视上看来的经验,宝玉指挥下人将三个小病人全抬进稻香村后院隔离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自由出入,即使是三个小病人的母亲也不能走出院门。
几个丫鬟、婆子虽然待在前院,但脸上的恐惧依然难以遮掩,至于尤氏母女,因为尤二姐并未告诉她们全部真相,她们同样忐忑不安,不过她们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不仅宝玉不同意,就连贾珍也关闭两府中间的通道。
整个贾家阴霾密布,甚至引起朝廷的注意,好几个御医进入贾家,人人都在焦急等待好消息来临,可惜却始终不见大夫的苦脸有半点舒展。
“什么?痘疮又长出来了!你们这些御医是怎么当的?”
面对一干所谓名医战战兢兢的身形,听着内屋贾兰三人痛苦的呻吟声,宝玉已有杀人的冲动。
“回二爷,小的们已经尽力为三位少爷、小姐诊治。”
年龄最大的老御医虽然身份不低,但在四大家族面前同样神色惶恐。
面对宝玉的责难,拿了重金的老大夫只得硬着头皮道:“老夫行医多年,还很少见过这么厉害的痘疮,昨日下药原本已经有点效果,可今天又变得有点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位少爷、小姐的身子骨过于虚弱。”
他娘的,这不是废话吗?宝玉费尽心力才未将脏话骂出口,心想:谁见过小孩身板会精壮如牛,况且还是世家大族的宝贝?
“宝玉,老太太差我前来问一下巧巧他们的病情如何?”
大夫刚退出去,一脸忧愁的鸳鸯出现在院门口。
鸳鸯本要跨步而入,但宝玉却一挥衣袖将她挡在门外。
“唉,还是那样!”
宝玉难得愁眉不展,烦闷的叹息一声,随即柔声道:“老祖宗身子骨好点没有?”
“老太太只是过于担忧,没有大碍。”
鸳鸯见四下没有外人,不避嫌的关怀道:“你也千万要小心,姐妹们可都急死了,救人固然重要,但你可要为我们多想一想。”
暖流在宝玉心中流转,令他眉心松了几分,道:“你们放心,忘了我有神石护身、百病不侵吗?”
“二爷、二爷……不好了,巧巧又昏过去了!”
柳五儿倩影未现,声已先至,无比焦急前来向宝玉报信。
“啊!”
在鸳鸯的惊叫声中,宝玉身子一晃,化作一股狂风飞卷而去,与刚刚冲过来的柳五儿擦肩而过。
沉闷的房间内,王熙凤时刻紧抓着巧巧的手,不让她乱抓、乱挠,以免在身上留下疤痕。
此时王熙凤累得筋疲力尽、浑身香汗淋漓,再无半点素日的风采。
“巧巧怎么样啦?”
门帘一掀,宝玉挺拔的身影给予王熙凤唯一的希望,她没有着落的芳心也在这刹那找到倚靠。
“回二爷,巧姑娘的病加重了,老朽无能。”
老御医脸上蒙着纱布,面带羞愧地垂首回话,紧接着沉声提醒道:“巧姑娘的痘疮已到最强的传染期间,从现在起,只要没得过痘疮,无论大人小孩都不能接近,二爷、二奶奶,你们还是先退出去吧!”
“不行,我要陪着巧巧,无论怎样也要陪着我女儿!”
母女连心,王熙凤虽然不是免疫者,但死亡的威胁又怎能大得过母爱?
“好、好……姐姐别急,我们不出去就是。”
宝玉抢先打断老御医的劝说,毕竟王熙凤与他恩爱后已不算凡胎肉体,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在隔壁的李执。
思绪一转,宝玉沉声问道:“另外两个孩子的情形如何?”
“比巧姑娘情况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老御医尽职尽责,老实回话道:“二爷还是劝说三位太太离开病房才好,三位小姐、公子的状况太严重,老夫也不敢保证得过痘疮的人真不会被传染,二爷,请恕老朽无能,先告辞了。”
御医竟然也害怕得要逃走?过度的惊惧化作怒火从王熙凤眼中升腾而起,王熙凤道:“不行,你要敢走,我叫人砸了你的招牌,你是大夫,怎可以贪生怕死、见死不救?”
“好姐姐,别生气。”
宝玉急忙扶住王熙凤发抖的娇躯,随即大手一挥让无地自容的老御医离开。
宝玉将悲伤焦急的王熙凤搂入怀中,坚定地道:“好姐姐,我向你保证过一定能治好巧巧,一定!”
“你保证?”
王熙凤已是芳心大乱,下意识木然反问道。
“嗯!我保证!”
宝玉的大手随着话音一落用力一抓,虽让王熙凤隐隐生疼,但却让她紊乱的芳心感受到宝玉的强大。
“你来治?”
已对大夫失去信心的王熙凤此刻哪有半点泼辣风采?她就似世间所有接近绝望的母亲般,紧紧抓住宝玉这根救命稻草,以盲目的心态说服自己相信宝玉这没有根据的话。
“对,我来治,我亲自来治!”
此时此刻,宝玉已是逼上梁山,并在此亮出通灵宝玉。
五色霞光凌空洒下,笼罩整间房间。
巧巧痛苦的呻吟逐渐消失,王熙凤则紧张地站在床边,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神石,眼中充满期待,而宝玉则突然化作泥塑木雕,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般,久久没有动弹。
霞光越来越灿烂、越来越浓,为了救治巧巧,宝玉已经不惜损耗元气,发动源生之火。
“唉……”
一道悠长的叹息在虚无幻境里飘荡而现,警幻仙姑挥洒衣袖,宝玉的元神微微一闪,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宝玉,你还有拯救三界的重任在身,怎能为了区区小事伤害自己的元神?”
警幻仙姑语重心长,但宝玉却冥顽不化。
“仙姑,我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救不了,又怎能拯救三界?如果亲人没了,我还拯救三界做什么?”
“罢了、罢了,天意难测,既然上天选择你,我也不能改变。”
虽然警幻仙姑的语气很无奈,但眼底一丝异彩却一闪而过,她只是观音大士的化身,自然多了几分红尘之气,思绪一转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阻止你,不过五色神石虽可补天,但却不是万能,你这样救不了他们。”
“仙姑可有好办法?”
宝玉的狡猾绝非虚假,听到警幻仙姑那平静的声调,他不悲反喜,眼中光芒四射,如有实质般笼罩向警幻仙姑那宝相庄严的容颜。
“我授你一门法诀,虽然不能治好他们的疾病,但却可以保住性命,你再慢慢医治。”
话语微微一顿,警幻仙姑眼中光华一动,多了几分缅怀的光芒,自言自语道:“可惜净瓶不见了,不然……唉!”
杨柳甘露与净瓶相伴不下千万年,柳叶虽然幻化成仙,但对净瓶还是无比留恋。
宝玉闻言双目一亮,欢声追问道:“仙姑,你是说有了净瓶就可以轻易治愈天花对吗?那净瓶在哪里?我马上去取!”
“有了净瓶,天下瘟疫皆可消弭。”
警幻仙姑的话语不由自主多了几分自信,随即却瞪了宝玉一眼,略带埋怨道:“如果你能勤加修炼,我早就可以破关而出,现在却连净瓶在哪里也感应不到。”
宝玉无赖地笑了笑,丝毫没有负责任的念头,元神之身原地一转,急速离开虚无幻境。
现实空间,看上去宝玉只眨了一下眼,满室霞光却突然消失不见。
“宝玉,怎么样?”
“好姐姐,我已经找到法子了,保准巧巧无事。”
虽然只是权宜之法,但宝玉却说得斩钉截铁。
“嗯,那太好啦,我先睡一会儿。”
宝玉的目的达到了,王熙凤终于感到几丝安慰,心弦一松,强烈的倦意立刻侵袭而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阖眼,此刻话音未落,她已躺在宝玉怀中,发出梦呓声。
宝玉轻轻放下王熙凤,随即大步流星来到花园摘下一大堆柳叶,按照警幻仙姑传授的法诀炼制起来。
两个时辰后,五色霞光再次弥漫虚空,此时宝玉额头见汗,脸色少有的疲惫。
王熙凤虽然心急巧巧的病情,但也心疼宝玉,抢先道:“宝玉,你歇息一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柳氏与五儿可以帮我的忙。”
“那好,我在隔壁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大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宝玉能感觉到元气的虚弱,在王熙凤情意绵绵而又精明干练的目光凝视下,他强自闭上双目,迅速进入梦乡。
王熙凤深吸一口大气,为巧巧全身擦拭神秘柳叶汁的同时,不忘吩咐柳五儿将这件事转告李纨与赵姨娘,让她们心中多了几分希望。
月隐日升,一晃眼已经过去半天。
李纨的卧房里,强烈的药味早已抹去以往的素雅气息,李纨耗尽全部心神,才没有哽咽出声。
面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贾兰,李纨整夜坐在床边,手掌与贾兰的小手十指紧扣,丝毫不怕自己也被不治之症传染,毕竟她已经失去相公,怎能再失去儿子?否则里哪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纨姐姐,兰儿好点没有?”
珠帘被轻轻掀开,挺拔的身影与明媚的阳光一起映入李纨红润的眼帘。
宝玉看了看全身长满痘疮的贾兰,再看了看李纨憔悴的容颜,不由自主心脏收缩一下,道:“不用担心,我炼制的药汁已经在巧巧身上起了作用,有我在,兰儿一定不会出事。”
充满自信的安慰是心灵的良药,虽然宝玉的从容镇定很有破绽,但李纨彷徨的心绪立刻得到抚慰,犹如黑夜中见到指路明灯一样。
“那太好了,宝兄弟,药汁在哪里?快拿出来呀!你可千万要救救兰儿,嫂嫂求你了!”
特别的情形下,宝玉与李纨全都忘了曾经发生的暧昧一幕,李纨甚至主动抓住宝玉的手腕,捏得很用力。
“纨姐姐,别急,药在这儿!”
宝玉手腕一扬,如变戏法般,手中突然多了一只药碗,翠绿色的汁液隐隐散发着五色霞光,令李纨瞬间美眸放大,心房枰忤跳动起来。
不待李纨回过神来,宝玉已经解开贾兰的衣衫。
“纨姐姐,你先到外屋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弄好!”
“不用,我帮你,两个人快一点。”
李纨疲惫的面容闪现坚定的神色,怎么样也不愿离开贾兰半步。
“你不能直接与兰儿接触,你可没有‘通灵宝玉’的保护,只能在一旁帮忙!”
宝玉同样以不可反对的坚定语气做出正确的决定。
李纨微微一愣,看着宝玉认真的神色,她焦急的芳心又多了几分紊乱,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半步。
宝玉说得轻松,却做得艰难。
贾兰全身都是可怕的痘疮,甚至已经红肿溃烂,令宝玉不仅心疼,还手指发僵,每一个动作都必须小心翼翼,好似面对最强大的敌人一样。
不到一分钟,横扫群妖的宝玉已经额头见汗、俊脸通红。
就在宝玉全神贯注与痘疮交战时,一条馨香扑鼻的丝巾飘然而至,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汗珠,也拭去他心中的疲惫。
宝玉下意识侧首一望,李纨那温柔的目光立刻映入他的心海。
刹那间,端庄娴静的倩影在宝玉的心房急速变大,原本只是一锥之地,但在这互不影响的对视下,那幻影迎风而长,扶摇直上,直追王熙凤的地位而来。
“轰隆隆——”
宝玉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仿佛海啸席卷过,再难保持平静。
相夫教子,贤淑典雅,美貌温柔——这不就是每一个男人心海深处梦寐以求的女人吗?
特别的时间、特别的空间,世俗礼教突然消失不见。
宝玉的目光无比火热,但并未引来李执丝毫的不快,也没有半点难堪尴尬,她望着专心致志为贾兰上药的宝玉,已经又一次沉浸在二家三口“的美妙天地中。
在这巧妙的刹那时光里,宝玉与李纨相视一笑,亲切又自然。
一笑之后,不知是李纨的目光给予宝玉力量,还是反复动作熟能生巧,宝玉上药的动作越来越快,神色也越轻松自在。
终于,宝玉呼出一口大气,如释重负地向后一退,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药汁已经擦遍贾兰全身,而且还缠上纱布,就好似传说中的木乃伊,经过宝玉的“妙手”后,简直是越看越——难看。“父亲、父亲……”
如此一番折腾,昏睡的贾兰自然难免被弄醒,他只觉得浑身一阵清凉,虽然滑腻腻的并不舒适,但受尽痒意折磨的他只觉得上了天堂,朦眬的小眼又见到思念的父亲。
“兰儿!”
李纨与宝玉几乎同时伸出手,在某人有意无意间,“一家三口”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
“嚼!”
除了一声低吟之外,李纨没有半点挣扎反抗,任凭宝玉紧紧抓住她的手背。
苦涩的药味逐渐消散,温馨的气息缓缓卷土重来,一丝暖流在宝玉与李纨的心间缓缓积聚,直到贾兰再次酣然入梦,宝玉与李纨紧握的玉手才自然松开。
“宝兄弟,累着你啦。”
“纨姐姐,为了兰儿,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宝玉故意停顿一下,瞬间暧昧在风中飘荡,绕着李纨团团打转。
李纨顿时心房一颤,玉脸终于多了一抹红晕,最焦虑的时刻过去后,礼教又压在她身上,她想开口警告宝玉,但此时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冷厉的话语。
“纨姐姐,我去探望一下贾环,你先陪兰儿休息吧。”
隐晦的进攻后,宝玉及时抽身后退。
李纨看着宝玉快步离去的背影,先是长吁一口大气,随即又不禁低低叹息一声,目光复杂无比,失落竟然盖过欣喜。
画面一闪,宝玉走入另一间药味弥漫的房间。
“咦?三妹,怎会是你?姨娘呢?”
宝玉刚掀开门帘,差一点与探春撞个满怀。
“母亲累极了,我刚把她扶到隔壁厢房歇息。”
探春绝口不提自己不听命令,擅自进入隔离区之事,原本担忧的口吻突然一变,倒打一耙,话中带刺道:“环弟都折腾好几遭了,可你待在纨姐姐房中总不见出来,我正要去叫你,你却自己出现了,还吓了我好大一跳。”
面对精明能干的探春,心中有鬼的宝玉可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故作平静地解释两句,随即自然的转移话题:“你别担忧,我为贾环准备好药,上完药他就不会吵了。”
“那就好,你赶快帮贾环上药吧,他这样子太可怜了。”
探春虽然素来不喜欢顽劣的弟弟,但骨肉亲情又怎是一句话语能抹杀?危难之际,她甚至不顾众姐妹的劝阻,毅然冲入恐怖地带。
“好妹妹,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宝玉在脱下贾环衣衫之前,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劝道:“天花很容易传染,你还是出去歇息一会儿,我可不想到时又多出一个病人。”
探春玉脸微红,但坚毅的目光却没有半点变化,在情在理地回应道:“环弟只是一个小孩,宝哥哥你哪来这么多讲究,不会是看不起我吧?”
话音微顿,探春神色转柔,沉声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这样吧,你上药,我整理纱布就是。”
在能干的探春帮忙下,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宝玉再无先前的紧张与笨拙。
简单反复的动作在最初的新鲜过后变得烦琐起来,宝玉无聊之下,侧首望了望垂首忙碌的探春,不由得生起嬉戏之心。
“三妹,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还转过身呢?你不是说贾环是小孩子吗?呵呵。”
“哼!要你管!”
少女之心千变万化,探春也不是老实受欺负的主,她手中动作不变,反击道:“坏二哥,你这激将法太老套了,一点不好玩,嘻嘻……”
“三妹就是厉害,怎么也骗不了你。”
宝玉计谋被识破,却丝毫不知脸红,继续调侃道:“不过你怎么说我坏呢?无凭无据那可是冤枉好人。”
“你还不坏?”
探春美眸大张,故作惊诧地上下扫视宝玉一番后,道:“要不要我将你那坏书拿给宝姐姐与林妹妹看呢?到时看她们怎么收拾你!”
面对探春厉害的威胁,宝玉心中发虚,面容却更加镇定自若,大力反击道:“三妹怎么知道那是坏书?你看过了吗?”
话音一落,宝玉两人的心房几乎同一瞬间猛然一跳,原本悠然轻闲的气息突然变得火热难耐,隐隐生出窒息压迫的感觉。
天啊!这话……二哥哥怎么问得出口?强烈的羞涩占领探春的玉脸,她先前的话语也是未经深思,话一出口,才感觉到其中无限暧昧之处。
在天高地厚般的尴尬袭击下,就连英姿飒爽的探春也为之羞赧、手足无措。
静,出奇的静,让宝玉两人倍感慌乱的寂静突然来临,暧昧横生。
宝玉目光发热,却闭口不语,探春则思绪飞扬,娇羞无限。
这几日里,探春不仅偷偷看完那本羞人的禁书,而且在与迎春聊天时,还无意间听到宝玉在皇宫所讲的改版梁祝故事。
迎春说起故事虽然没有宝玉那等扣人心弦的本事,但探春的天性比迎春野性许多,心灵承受的冲击更加深刻。
不知不觉间,探春的心绪已经微妙变化。自那一日开始,她几乎每晚绮梦缠绕,被一道身影困扰,令她慌乱丛生、羞臊不已,她可是豪门千金,怎么能做那样羞人的梦境,怎能被一道身影折磨?
探春性子直爽,素来干练果断,不过情窦已开,人力又怎能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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