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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双星护月
  傍晚时光,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喜孜孜的走出,来到堂屋。丁少秋目光一抬,问道:“你们都练好了?”
  姬青萍道:“我们练得很纯熟了。”
  丁少秋道:“你们快坐下来,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姬青萍紧张的道:“是不是姑老太太找来了?”
  丁少秋笑道:“她找来了,我还会坐在这里?”
  池秋凤道:“大哥,你快说咯,到底是什么事情?”
  丁少秋压低声音道:“宋嫂的侄女梅姑,可能不是宋嫂的侄女。”
  姬青萍道:“你怎么知道的?”
  丁少秋笑了笑,神秘的道:“是看出来的。”
  池秋凤好奇的道:“是不是她侄女,也看得出来吗?”丁少秋就把方才自己发现十丈之内有人进入,喝了一声,梅姑才从门外走入,她说是给自己冲茶来的,手中却没提水壶来。
  池秋凤矍然道:“她会是奸细吗?”丁少秋又把自己留心看她,才发现她眼神和身形极熟。
  姬青萍道:“大哥一定是认识的女孩子太多了,才会想不起是谁来了。”
  池秋凤咭的笑道:“青萍姐?这会是谁?”
  丁少秋俊脸微红,笑道:“你们想到那里去了?我只是怀疑她是冒充宋嫂侄女,是有目的来的。”
  池秋凤道:“但宋嫂明明说是她侄女咯。”
  姬青萍道:“宋嫂只要给她些银子,就会替她掩饰了。”
  池秋凤站起身道:“我去问宋嫂去……”
  丁少秋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了。”池秋凤只好乖乖的坐下。
  丁少秋依然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她很可能是戴了面具,但她既然化名而来,自然问她也不肯说的了,目前她来意未明,敌友未分,我告诉你们,是要你们随时注意她的行动,也要随时加以警惕,但只是暗中防范,暂时不要揭穿她。”
  池秋凤问道:“大哥准备如何呢?”
  丁少秋道:“目前她没有举动,我们不好对她怎样,只有等她有了行动再说。”
  晚餐之后,三人只坐了一会,丁少秋心中有事,就藉口要两位姑娘把避剑练得多纯熟一点,就可领悟出许多变化来,说不定这十两天内就会用得着。姬青萍、池秋凤听大哥这么说了,就不待多说,双双站起身,回房练功去了。
  ※※※※※※※※※※※※※※※※※※※※※※※※※※※※※※※※※※※※※※
  丁少秋取起长剑,褪下青布囊,举步走出天井,双足一点,纵身飞上屋檐,再一飞身,掠上屋脊,站在高处,朝四外一阵打量,就一路往后进飞掠而去,经他仔细巡视了一番,整幢房舍安静无声,没有什么动静,才算放下心来。这就点足越过围墙,往屋外飞落,一路奔出镇外,在路边一棵大樟树下的一方木石上坐了下来。
  就在丁少秋往屋外飞落,朝镇外奔去之际,围墙里面同时冒出两条瘦小人影,轻巧的越墙而出,远远尾随在丁少秋身后,一路跟了下来,一直到丁少秋在大樟树下坐下之后,这两条瘦小人影打了个手势,倏然分开,一左一右伏下身子悄悄朝大樟树移动。
  丁少秋没想到会有人暗中跟来,而且那两个人的行动又十分小心,到了和他还有十来丈远近,就匐伏下来,因此竟然一无所知。他在树下坐了一会,又站起身来,仰首看看天色,站了一会。今天是第三天的最后一天,现在初更已过多时,姬七姑言出必践,一定会找来的,也许时间还早。想到这里,不觉又回身坐下。时间渐渐过去,现在快接近二更天了。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团黑影,贴地浮动,正沿着大路而来。
  “来了。”丁少秋不觉又站了起来,凝目望去,那是一黑色软轿,因相距还远,看不清楚,心中暗道:“果然是她。”
  软轿来得极快,不过眨眼工夫,已经奔近大樟树不过七八丈左右,只听轿中响起一个深沉的老妇声音喝了声:“停。”抬轿的四个黑衣大脚婆如响斯应,立即应声停住。
  轿帘启处,姬七姑桀桀笑道:“丁少秋,你一个人站在路旁,可是在等候老身吗?”
  丁少秋走上几步,朝她拱拱手道:“圣母请了,三天前圣母给在下三天考虑的时间,今晚正是第三天的晚上,圣母一向言出如山,自然会在今晚赶来,在下在此恭候,正是在下的一番敬意。”这话自然是恭维,但是姬青萍说的,姑老太太喜欢人家当面奉承,你话说得好听些,也许会减少她的敌意。
  坐在软中的姬七姑听了丁少秋这番话,两道炯炯目光果然微有霁意,颔首道:“年轻人,你很会说话,不错,老身言出必践,今晚就是特地为你来的。”
  丁少秋躬了躬身道:“在下只是一个江湖上的后生晚辈,承蒙圣母如此看重,真教在下受宠若惊。”
  姬七姑轻哼一声,逼视着丁少秋,缓缓说道:“丁少秋,老身不妨老实告诉你,放眼天下,就连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都未必在老身眼里,只有你丁少秋,如果不投效老身,日后必是老身的劲敌,所以老身要给你三天时间,仔细考虑考虑,不入我教,老身岂能养虎贻患,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丁少秋道:“在下明白。”
  姬七姑道:“那就好,你已经想好了?”
  丁少秋躬身道:“在下考虑好了。”
  姬七姑道:“你愿意投效老身了?”
  丁少秋依然躬着身道:“不,在下还是一句老话,在下忝为华山派掌门人,个人行动,也关系着整个华山派,兹事体大,在下一人很难作主,而圣母这三天期限,在下连赶上华山去都来不及……”
  姬七姑目光渐转严厉,怒声道:“丁少秋,你敢戏耍老身。”
  丁少秋道:“在下说的乃是实情,投效圣母,自是要经敝派长老一致同意才行,三天时间,只有赶去华山单程伍分之一的路程,什么人都无法办到的事。”
  姬七姑沉哼道:“你等在这里,是想老身宽限日期,还是想和老身动手?”
  “两者都可以说。”丁少秋昂然道:“圣母如果是明理的人,应该宽限时日,使在下有赶上华山,和长老们商议之后,再向圣母报命,万一圣母一向言出必践,今晚是三天的最后一个晚上,硬逼在下投效,在下在万般无奈之下,明知不是圣母对手,也只好奋力一战了。”
  姬七姑看他敢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言,威武不屈,当真是憨不畏死了,心中也更加喜欢他了,觉得这年轻人果然不同凡响。但忽然又脸色一寒,冷然道:“不成,老身要你投效本教,并不是要华山派全体投效,这是你个人之事,你投效老身之后,华山派如果不承认,大可另选一个掌门人,老身今晚来,就是要把你带回去的,你随老身走吧。”
  丁少秋道:“在下如果不愿意跟圣母走呢?”
  姬七姑桀桀笑道:“老身说出来了,你不愿意也得跟老身走。”
  丁少秋后退一步,说道:“圣母请不要逼我。”
  姬七姑狞笑道:“逼你?丁少秋,这是你逼老身不得不这样做,老实告诉你,今晚除非你乖乖的跟老身走,否则……嘿嘿,老身决不留情。”
  丁少秋早已运起全身功力,只差没有拔剑,一面又后退了一步,傲然道:“这么说,圣母真要向在下下手吗?”
  姬七姑冷峻哼道:“你不是早已提聚了全身功力吗?老身这次出手,决不留情,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丁少秋不觉朗笑一声道:“圣母觉得非动手不可,在下纵非敌手,也只好全力一拼。”话声出口,锵的一声抽出倚天长剑来,横剑当胸,抬目道:“那就请圣母发招吧。”
  姬七姑听得不觉一怔,说道:“丁少秋,你真的不考虑吗?以你的武功,最多只能接得住老身三招,决走不出第四招,轻轻年纪,死了不觉得可惜吗?”
  她还是希望丁少秋投效她教下,这叫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丁少秋抱剑拱拱手道:“圣母好意,在下十分感激,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姬七姑听得目射冷电,沉哼道:“年轻人,你真该死。”身形疾然飘起,挥手一掌击了过来。
  这回她在盛怒之下,掌势出手,立即幻起漫天掌影,一团森寒的无形压力,笼罩了一丈方圆,连丁少秋都感到呼吸在骤然间被压迫得透不过来!他早已凝聚了全身功力,对方一经发动,他也毫不怠慢,身法迅速展开,一连跨出两步,避开灭面,右手长剑及时划出,一道冷电般的剑光,快若掣虹,朝姬七姑侧面攻去。
  他在三天前曾和姬七姑动过手,那时为了不让姬七姑发觉,使的虽是「崆峒九剑」前面八招,但却以避剑身法为主,剑法只是护身而已,使了不过三成功力,因此连姬七姑也被他骗过了,只当他使的是华山护华剑法,虽然招式奇特,也并未十分注意。
  但现在不同了,丁少秋心知今晚对方业已起了杀机,决不可能就此罢手,自己就算不能胜她,也不可让她得手,因此出手第一剑,就使上八成力道,真正要和她放手一搏,发挥出「崆峒九剑」的威力来。
  这一剑去势之速,恍若闪电,姬七姑几乎没看清他剑势是如何出来的?但一道耀目银虹已经攻到身侧,心头蓦然一惊,她识不透这道剑光的来历,就不敢硬接,微一吸气,身子离地数寸,疾然后退了五六尺,目中又惊又怒,喝道:“丁少秋,你这一剑从那里学来的?”
  丁少秋第一招就把姬七姑逼得后退出去,心头紧张情绪,悄悄松了口气,闻言大笑道:“在下身为华山派掌门人,使的当然是华山派的剑法了。”
  姬七姑哼道:“护华剑法?好,老身倒是不信就凭一套华山护华剑法,今晚能保得住你的小命。”喝声甫出,人已倏然欺近过来,右手一挥,凌空拍出一掌,左手也随着挥出。她双手这一匆,又幻起漫天掌影,森寒掌风,飞旋如卷,令人无所适从。
  丁少秋没待她欺近,早巳连展身法,宛如逆水游鱼,在一片迷离的掌影中间闪出,长剑再次抖手划出。矫夭剑光,出手有如天龙掉尾,漫天掌影经剑光一逼,立即消失无形,但姬七姑一条鬼魅般的人影,一下闪到了丁少秋的身后,挥掌击下。
  那知她堪堪出手,丁少秋人影一晃,便已闪了开去,一道雪亮的银虹,却已向姬七姑拦腰扫来。姬七姑没想到丁少秋轻轻年纪,居然能在她掌下,以攻还攻,尤其他每次避开自己掌势的身法,十分怪异,自己始终看不清楚它的来龙去脉。
  更使她惊异的还是华山派的「护华剑法」,居然会有这般奇奥,连自己都不易封解,只得身形一动,又退了开去。这可真把姬七姑激怒了,这小子今晚不把他除去,日后必为大患。她身形飘忽,轻快得有如一片浮云,刚闪开去的人,一闪又已到了丁少秋的面前,双掌挥舞,急袭而至。
  丁少秋现在有了经验,自己的「避剑身法」,只要连续施展,就可以避开她的掌势,自己使出去的剑招,每一记都能把姬七姑逼退。因此,他身形连旋,不停的展开「避剑身法」,右手同时使出「崆峒九剑」,一剑接一剑劈出。
  但「避剑身法」虽然可以闪避得开姬七姑的掌势,却需要接连使出两三个身法,才能闪得开对方一掌,现在把姬七姑激怒了,掌势就比先前凌厉得多了,丁少秋对「避剑身法」纵然纯熟无比此刻也几乎有忙不过来之感!就在此时,突听两声娇叱,两条娇小人影疾若流星朝战圈中投入,一道剑光和一片洒洒寒星同时朝姬七姑袭到。
  姬七姑和丁少秋久持不下,心头已是怒不可遏,这时再有两人从一左一右偷袭而来,更是气怒交集,口中沉哼一声,右手衣袖挥处,朝一点剑光拂出,左手衣袖同时朝左挥出。以她的功力,当然不在乎再加入两个人,更不在乎有人使暗器了。
  但她怎知这回阴沟里翻了船,奔向右侧,那道剑光,却剩下「崆峒九剑」中的一剑,但听一声裂帛轻响,衣袖被长剑刺穿,但她一拂之力,却把欺来的人影震飞出一丈开外。那一蓬寒星,正是花字门老门主的「飞星掌」,掌风之中夹着精铁铸制的「飞星」,姬七姑左手衣袖拂出,一下就把掌风和飞星一齐卷起,一股无形潜力,同样把欺近过来的一条人影震了出去。
  但就在她卷住一蓬飞星的同时,突然有一颗飞星穿透衣袖,一下打中她胁下「腹结穴」,而且这一颗飞星力道之强,不但打得姬七姑左边身躯骤然一麻,而且还把她震退了一步。她「阴极真气」,罩门就练在左腋下,这一记虽然离她罩门还远,但是使她大吃一惊,一言不发舍了丁少秋,点足跃登软斩,四个大脚婆不待吩咐抬起轿子就走。
  在这同时左首数丈外,及时飞起的一道灰影,宛如大鹏凌空,冲霄飞起,瞬息不见!丁少秋也在这一瞬间认出那道剑光,是崆峒九剑中的一剑,「画龙点睛」,那一蓬寒星是「飞星掌」。「画龙点睛」,自己曾教了柳青青,「飞星掌」只有李玉虹会,难道会是她们两个。
  就在他心念方动,姬七姑已舍了自己,迅速退去。丁少秋微一怔神,急忙朝右首掠去。目光一注,草地上躺着一个苗条人影,似是受到姬七姑真气震伤,闭过气去,急忙走上几步,俯身看去,这一看不由得丁少秋又是一怔,你当这人是谁?她赫然竟是宋嫂的侄女梅姑。
  ※※※※※※※※※※※※※※※※※※※※※※※※※※※※※※※※※※※※※※“会是她?她怎么会使崆峒九剑「画龙点睛」的呢?”丁少秋抱起她回到树下,轻轻放到地上。再纵身朝左首找去,会「飞星掌」只有李玉虹一人,明明就是她了。那知找了半天,那有半条人影?他没有看到左首飞起一道灰影,心中暗道:“莫非她并没负伤?是了,她对自己误会未释,不愿和自己见面,所以悄悄的走了。”
  这就回到树卞,双手抱起仍然昏迷不醒的梅姑,纵身飞掠而起,回转住处,飞落第二进,走到右首房门口,腾出左手在门上叩了几下,口中低声叫道:“二位妹子,快开门。”
  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因今晚是姬七姑约定的第三天,虽然丁大哥再三嘱咐就是听到有什么动静,都不许她们出来,免得自己分心,碍了手脚。但两位姑娘提心吊胆,那里敢睡,她们全身紧扎,把长剑放在手边,只默默的坐在房中,连话也不敢交谈,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二更过去,依然平静无事,两位姑娘还当今晚可以平安无事了,这时骤然听到丁大哥叩门的声音,好像很急,两人同时蓦然一惊,也同时一跃而起,飞快的奔向房门。姬青萍一手拉开房门,急急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吗?”池秋凤同时叫出「大哥」二字。
  丁少秋已经一下闪入房中,一面说道:“你们快点上灯。”他日能夜视,自然不需灯火,一直走近床前,先把梅姑放到床上。
  池秋凤打着火种,点起蜡烛,烛光一亮,她们才看到床上放着一个昏迷的蓝衣少女。姬青萍诧异的问道:“大哥,她是什么人?”
  池秋凤已经走到床前,手举烛台照了照,唉道:“她不是梅姑吗?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丁少秋全神贯注,正在检查着梅姑伤在那里?一面随口答道:“她是被姬七姑真气震伤的。”
  姬青萍听得娇躯一颤,矍然道:“姑老太太来过了?大哥,你没事吧?”
  池秋凤道:“我们怎么没听到一点声音呢?她走了吗?”
  丁少秋笑道:“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怎会有事?”
  姬青萍问道:“梅姑怎么会被姑老太太震伤的?”
  了少秋道:“说来话长,梅姑娘怕是被真气震伤内腑,你们先把她扶着坐好,我要替她运功疗伤,一切经过且等她醒了再说不迟。”姬青萍、池秋凤依言扶着梅姑盘膝坐好。
  丁少秋随即跨上木床,在梅姑身后坐下,缓缓调息,再缓缓伸出右掌,按上她后心「灵台穴」上把真气缓慢的从掌心透出,源源输入。梅姑昏迷的人,口中不时发出梦呓般轻昵,身躯也起了一阵轻微的颤动。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时间,丁少秋右掌缓缓收回,说道:“你们扶着她躺下吧。”
  两人依言扶着梅姑躺下,池秋凤忍不住问道:“大哥,她还有救吗?”
  丁少秋道:“她是被姬七姑,阴极真气,震伤内腑,我输入她体内的是「乾天真气」,先化解她体内阴寒之气,才能给他服救伤丹。”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个瓷瓶,倾了三颗「救伤百宝丹」,伸手拨开梅姑牙关,把三粒药丸放在她舌上,再阖拢牙齿,让她紧闭嘴唇。
  姬青萍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丁少秋道:“药丸自会慢慢化去,随着津液而下,我看她伤得不轻,要有几天功夫,才会慢慢的复原。”
  池秋凤道:“原来大哥还是伤科圣手呢。”
  丁少秋笑道:“我会的就是这一点了,这救伤丹是老道长送给我的,专治各种内伤,十分神效,我还是第一次拿它来治伤。”
  池秋凤眨眨眼睛,说道:“大哥,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怎样把姬七姑打跑的?”
  “打跑?”丁少秋哈了一声,耸耸肩道:“我能在她掌下走出七八招,已经算不错了,谁能把她打跑?”心中暗暗忖道:“今晚差幸梅姑和另一个人的介入,不然她久战无功,准会使出「阴极掌」来,自己也只好施展「乾天指」了,这样一来,自己会些什么,姬七姑就全知道了,今后更是不肯放过我了。”
  姬青萍关心的问道:“那么姑老太太怎么会走的呢?”
  丁少秋道:“你们不用问了,大家坐下来,听我说吧。”三人各自坐下,丁少秋就把今晚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池秋凤道:“大哥,你说还有一个人,他是谁呢?”
  了少秋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到那人也被姬七姑震飞出去,只是没找到他。”
  姬青萍道:“那一定是他眼看一把暗器伤不了姑老太太,就悄悄的退走了。”
  丁少秋微微摇篮头。攒着眉道:“我原先也这么想,但如今看到梅姑伤得如此厉害,那人是被姬七姑左手震飞出去的,姬七姑「阴极掌」就练在左手,就是不使出阴极掌来,同样的威力就要比右手强得多,这人不可能没事,只是……怎么会找不到人呢?……”他想起李玉虹,心头不觉又沉重起来,也自然会忧形于色。
  姬青萍看了他一眼,心想:“大哥好像认识这个人,不然怎么会替不认识的人担心呢?”
  丁少秋忽然低哦一声道:“对了,你们仔细看看梅姑脸上,可曾戴了面具?”
  池秋凤抢着道:“我来。”她走到床前,俯下身去,仔细在梅姑脸上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再伸手朝她脸上摸去,却摸出异处来了,手指按下,似乎有一层薄膜一般,不觉叫道:“大哥,她果然戴了面具。”一面手指在梅姑发际,轻轻搓了几下,果然应指卷起一层极薄的膜来,她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挑起,再缓慢的揭起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面具揭起来了,梅姑也从黄中略带黝黑的村姑面貌,变成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孔,除了脸色稍嫌苍白之外,柳眉、瑶鼻、樱唇、和覆盖着长长睫毛的双目,虽在昏迷之中,依然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丁少秋口中呵了一声道:“果然是她。”只有柳青青会崆峒九剑中的一招——「画龙点睛」,他早就料到是她了。
  姬青萍问道:“大哥认识她吗?”
  丁少秋点点头道:“她叫柳青青,是艾大娘的女儿,峨嵋派门下。”
  姬青萍问道:“还有呢?”
  丁少秋道:“还有什么?”
  姬青萍神秘一笑道:“譬如大哥如何认识她的?总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吧?”
  丁少秋道:“说起来,又是很长一段话呢。”
  池秋凤道:“大哥,你快说。”
  丁少秋只得把自己替张阿大打抱不平,找上柯家庄说起,如何在艾家酒店遇上丐帮的人,强要艾大娘母女离开,一直说到柯大发勾结拜天赐,在艾氏酒店谋夺丐帮帮主地位,和花字门门主。自己和老哥哥如何暗中相助,详细的说了一遍。
  姬青萍问道:“大哥,老哥哥是谁呢?”
  池秋凤也问道:“大哥,丐帮李帮主的女儿李玉虹,是花宇门的门主吗?”
  丁少秋道:“老哥哥就是孙不二,他算起来在江湖上辈份甚尊,武功也高不可测,就是喜欢人家叫他老哥哥。”
  ※※※※※※※※※※※※※※※※※※※※※※※※※※※※※※※※※※※※※※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渐渐亮了,纸窗上透现出朦胧曙色。躺在床上的柳青青口中发出一声嘤咛,缓缓睁开眼来,轻咦道:“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呢?”
  丁少秋走近床前,含笑道:“小妹子,你被姬七姑真气震伤,刚醒过来,快躺着别动。”
  柳青青眨眨眼睛,说道:“大哥,是你救了我?”
  姬青萍和池秋凤两位姑娘互望了一眼,她们没有开口,心里却在暗暗的说道:“又来了一个叫大哥、妹子的人,看来大哥认识的姑娘真不少哩。”
  丁少秋道:“你刚醒,还是少说话为宜,我再替你运一回气,你能自己运气了,伤势就会很快复原了。”一面回头朝姬青萍、池秋凤二人含笑道:“还要有劳你们两个扶着她坐起来。”
  姬青萍、池秋凤依言走近,正待伸手去扶,柳青青看着她们,羞涩的道:“大哥,他们……”她因两人穿着男装,是以流露出惊疑神色。
  丁少秋含笑道:“小妹子,你不用再害羞,她们是我两个妹子,等你伤势好了,我再给你们介绍。”
  姬青萍道:“不用大哥介绍,我叫姬青萍。”
  池秋凤也道:“我叫池秋凤。”
  两人搀扶着柳青青坐起,丁少秋立即登上木床,在她身后盘膝坐下,说道:“小妹子,记住了,你要澄心净虑,与我输入的真气会合,不可再说话了。”说话之时,右掌已经抵在柳青青「灵台穴」,缓慢的把真气输了过去。
  这样足足过了盏茶工夫,丁少秋道:“好了,现在我要收回手掌,你自己运气吧。”接着就收回手掌,跨下床来,一面朝姬、池二人说道:“你们也可以放手,不用再扶她了,让她自己运功好了。”姬青萍、池秋凤依言放开扶着她的双手。三人没有交谈,悄悄退出卧室,走到外面一间起居室落坐。
  姬青萍问道:“大哥,柳姑娘好像好得很快。”
  丁少秋道:“老道长的救伤丹灵效无比,又有我替她两次运气疗伤,自然好得很快了,现在只要再休息一两天,就完全复原了。”说话之时,宋嫂已经走了进来,看到三人坐在起居室里聊天,忙道:“三位公子起来了,我替你们去打脸水。”正待转身退出。
  池秋凤叫道:“宋嫂。”
  宋嫂站停下来,问道:“公子爷可有什么吩咐?”
  池秋凤问道:“梅姑呢,还没起来吗?”
  宋嫂迟疑了下,才道:“梅姑……有事……出……出去了,公子爷找她有事吗?”
  池秋凤转过身去,把梅姑的面具迅快覆到脸上,才转过身来,笑道:“宋嫂,你看看我是谁?”
  宋嫂是乡下人,从未听人说过面具,这时眼看池秋凤转了个身,就变成了梅姑,不由得猛吃一惊,骇异的道:“你……你……”
  池秋凤从脸上迅速的揭下面具,笑道:“你别伯,这个只是一张面具而已,梅姑其实是我们的小表妹,昨晚她才告诉我们,现在就在房里,还没醒来。”
  宋嫂一脸俱是尴尬神色,惶然道:“三位公子务请原谅,这位小姐前天晚上找到我房里,要我认她做侄女,还拿出剑来指着我说:我若是泄漏半点口风,就要杀我,所以……所以……”
  丁少秋没待她说完,含笑道:“我们小表妹就是这样淘气,她要跟我们来,我们不让她来,她一个人偷偷的跟了来,所以要改扮成梅姑,还以为我们认不出来呢,昨晚她给我们送茶水,就给我们揭穿了,这事和你无关,我们不会怪你的。”
  宋嫂这才安下心来,连声应着是,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就给三人端来脸水。三人盥洗过后,过没多久,宋嫂送来早餐,一面问道:“表姑娘还没起来,要不要请她用早餐呢?”
  姬青萍道:“她昨晚睡得很晚,让她多睡一会好了。”
  宋嫂退出去之后,池秋凤咭的笑道:“她好像有些不放心呢。”
  丁少秋道:“不要紧,等小妹子起来了,她就不会多心了。”
  三人用过早餐,丁少秋道:“你们一晚没睡,我看还是到我房里歇一会吧。”
  姬青萍道:“我们才不累呢,大哥昨晚和姑老太太决战多时,后来又替柳姑娘运了两回气,消耗了不少内力,应该去休息的是你。”
  丁少秋笑道:“我练的乾天真气,和一般内功不同之处,就是一经运功,就循环不息,自动补充,不会消耗内力,你们既然不累,我也不用休息了。”接着又道:“趁这几天的时间,我想传你们一招剑法,以后即使遇上强敌,也不足为虞了。”
  姬青萍听得眼睛一亮,喜道:“大哥要教我们什么剑法呢?”
  池秋凤道:“只有一招?”
  丁少秋笑道:“一招就够了,三年前我就凭着这招剑法,打败南天一雕和劈天剑逢天游,只要不遇上姬七姑这样的高手,一般高手谁也接不下来了。”
  池秋凤道:“大哥,那就快些教我们呢。”
  丁少秋从她手中接过长剑,说道:“这一招其实没有名称,是崆峒九剑中的一剑,因为它很像白鹤剑法中的一招「画龙点睛」,我们就叫它「画龙点睛」好了,现在你们看清楚了。”话声出口,左手剑诀齐眉,右手长剑微昂,朝前点去。
  姬青萍听他把这招剑法说得这般厉害,现在大哥表现出来的剑招,竟是如此简单,忍不住问道:“大哥,就是这样简单?”
  池秋凤道:“大哥,把剑给我,我练给你看。”
  丁少秋道:“好吧。”随手把剑递了过去。
  池秋凤接过长剑,依照丁少秋方才演练的样子,先跨出右脚,然后左手剑诀齐眉,右剑一昂,朝前点出,但剑点出去,人也随着向右晃动了一下,一面问道:“大哥,还像吗?”
  丁少秋笑道:“这就是古人说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这一招别说遇上高手,就是和普通人动手,只怕也不管用呢。”
  池秋凤道:“那要怎样才算对呢?”
  丁少秋从她手中取过长剑,又给她们示范演练了一遍,这回一面缓慢使剑,一面不厌其详的把一个动作分成几个小节,逐一解说。两位姑娘自然用心聆听,一一记了下来。姬青萍道:“听大哥这一解说,这招剑法是果然不简单呢。”
  丁少秋笑道:“你们练起来就知道了。”于是姬青萍也抽出剑来,两人就在起居室里练了起来。
  这一练,两人才知道这招剑法看似简单,但越是简单,就越难练,不是步法不对,就是出剑不准,这么一招简单的剑法,直把两位姑娘练得香汗淋漓,兀是无法练会。这还是丁少秋一直在两人身边加以指点,如果任由两人练习,更不知要如何离谱呢。
  丁少秋含笑道:“你们可以休息一会了,这要慢慢的来,细心体会,熟能生巧,不可能一蹴即就,我当时就整整练了三个晚上才练会的,快要吃中饭了,你们把剑收起来吧。”两位姑娘依言收起长剑,各自理着鬓发,揩拭汗水。
  就在此时,右首房门呀然开启,柳青青举步走了出来。丁少秋忙道:“小妹子,你醒了也不宜走动,应该多休息休息。”
  柳青青嫣然一笑道:“我已经好了,躺在床上多闷气?”
  姬青萍拉着她的手坐下,说道:“小妹子,你还是快些坐下来吧。”
  柳青青回头笑道:“姬姐姐,你和我差不多,你如果叫我小妹子,我就叫你小姐姐了。”
  池秋凤道:“我也叫你小妹子好了。”
  柳青青望着丁少秋不依的道:“大哥,你看,我和她们差不多的,为什么要叫我小妹子呢?”
  丁少秋笑道:“因为我叫你小妹子,她们也就跟着叫了。”
  柳青青道:“小妹子是老哥哥叫的,你跟着叫已经不对了,她们叫我小妹子更不公平,大哥,你作个中间人,我们来叙叙年龄,那是最公平了。”
  姬青萍喜道:“对,我们来叙叙年龄,就结为姐妹。”
  池秋凤道:“青萍姐姐这主意好极了,我举双手赞成。”
  姬青萍道:“我十八。”
  池秋凤道:“我十七。”
  柳青青咭的笑道:“对不,你们并不比我大,我也是十七。”
  姬青萍道:“不管怎么,我都比你们大。”
  池秋凤朝柳青青问道:“你几月生的?”
  柳青青道:“三月,柳色已经青了,所以叫青青。”
  池秋凤也哈的笑出声来道:“我是二月生的。”
  柳青青嚷道:“不对,不对,你叫秋风,应该是秋天生的才对呀。”
  池秋凤道:“我姐姐叫秋桂,才是秋天生的,我这秋字只是照着排下来的。”
  柳青青抬头问道:“大哥,是这样吗?”
  丁少秋笑道:“就算她说的是真话,你做妹子也不吃亏呀。”
  池秋凤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姬青萍道:“好了,从现在起,我是大姐,秋凤是二姐,青青是小妹。”
  柳青青道:“你们不能叫我小妹,人家听了不知我有多小呢,你们可以叫我三妹呀。”
  池秋凤道:“好、好、三妹就三妹好了,哦,对了,待会宋嫂进来,你要说是我们的表妹。”
  柳青青问道:“为什么我是你们表妹呢?”池秋凤就把早晨和宋嫂说的话说了一遍。
  柳青青咭的笑道:“原来如此。”
  说起曹操,曹操就到,宋嫂已经端着午餐走了进来,看到柳青青,忙道:“表小姐起来了?”
  柳青青嫣然一笑道:“宋嫂,要不要我来帮你的忙?”
  宋嫂忙道:“表小姐快不可这样说,先前我不知道你是表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表小姐千万不可介意才好。”她一面说话,一面放好了四副碗筷,再把五菜一汤,和一桶白饭,放到桌上,才退了出去。
  池秋凤、柳青青两人装了四碗饭,大家就开始吃喝起来,饭后,宋嫂进来收拾过了,又替四人沏了一壶茶送来。丁少秋目注柳青青问道:“妹子,你不是和令堂一起到黄山去的,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柳青青道:“我们本来和丐帮、花字门的人一起走的,后来李姐姐接到密报,说有人看到大哥曾在水家湖出现,同时也发现了姬七姑的踪影,李姐姐和我商量,就故意说花字门有事,和丐帮分道扬镐,然后又诿称有事,要易总监和我娘先行,我们就一路暗中跟着大哥下来……”
  姬青萍和池秋凤心中暗道:“听她口气,那李姐姐和大哥也一定有很深的交情了。”
  只听柳青青续道:“后来……我威胁宋嫂,化名梅姑,偷听到大哥和二位姐姐的谈话,才知道姬七姑三天后会来,昨晚我和李姐姐隐身暗处,一路跟着大哥出村,我们分别伏在大树左右,等大哥和她动手之际,出其不备,左右夹击,后来大哥都知道了。”
  丁少秋急道:“唉,你们怎不事先和我商量商量?姬七姑虽在和我动手,但加上你们两个,岂能伤得了她?”接着又道:“你被她震飞出去的同时,玉虹也被她衣袖震飞出去,但等她走后,我只找到你躺在地上,已经闭过气去,却没有找到玉虹的踪影……”
  柳青青道:“李姐姐会不会走了?”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她内力虽然强你甚多,那是她师父临终时输给她的,她本身修为尚浅,还不能完全运用,目前还挡不住姬七姑一拂,因此她被震飞出去,伤势也许较体轻些,不可能一瞬间走得无影无踪,再说她是和你一起来的,你负了伤,她决不会一个人走的。”
  柳青青攒攒柳眉,说道:“那李姐姐会到那里去了呢?”
  丁少秋道:“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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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春色无边
  李玉虹很快就醒过来了,因为她体内有老门主输给她的五十年功力,因此姬七姑衣袖一拂之力,对她并无多大影响。使她昏迷过去,只是姬七姑练的是「阴极真气」,举手之间,阴寒无比的「阴极真气」就会袭上身来,使你全身血脉凝结,冻僵过去。这就是说,她并没负伤,只是被姬七姑的「阴极真气」冻得僵死过去了。
  现在正有一个人把手按在李玉虹的顶门上,把她所中「阴极真气」吸了出去,她既未受伤,体内阴气一去,人自然就清醒过来了。李玉虹双目乍睁,才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白发披肩,白髯过腹,身穿月白僧衲的老和尚。这人目若寒星,慈眉善目,望着自己含笑道:“女施主轻轻年纪,好深厚的功力。”
  李玉虹慌忙站起,双手合十道:“是老师父救了弟子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也合十道:“女施主并未负伤,只是中了她的至阴至寒的「阴极真气」,正好老衲路过,赏了她一颗石子,把她惊走,才把女施主带来此地,只要替女施主吸出体内阴极真气,女施主就没事了。”
  李玉虹道:“多谢老师父,只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老和尚含笑道:“这里是九华山菩提庵。”
  李玉虹道:“多蒙老师父相救,只是弟子身有急事,要告辞了。”
  老和尚道:“女施主且慢,可否听老衲一言?”
  李玉虹道:“老师父有何指示?只管请说。”
  老和尚轻轻叹息一声道:“女施主身有急事,老衲也未便强留,唉,这也许是天意,真是太可惜。”
  李玉虹听得奇怪,忍不住问道:“老师父语含玄机,不知什么太可惜了?”
  老和尚道:“老衲阅人多矣,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像女施主这样,身怀四五十年内力,但尚未完全化去的人,举世难求,若能在这里停留三天,由老衲传你练法,才能化去体内功力,真正成为拯救苍生,除魔卫道的人,只可惜女施主身有急事,无法屈留,岂不可惜?阿弥陀佛,看来八月中秋难免一场浩劫,莫非这是天意?”
  李玉虹心头不禁蓦然一动,急忙问道:“老师父的意思,只有弟子可以化解这场浩劫吗?”
  “善哉,善哉。”考和尚慈眉一舒,欣然合十道:“老衲三十年前,一直在物色一个挽救武林浩劫之人,普天之下能救这场浩劫的确实只有女施主一个,女施主是否愿意为挽救武林浩劫在这里多留三天呢?”
  李玉虹道:“老师父要弟子在这里多留三日,究竟要弟子做什么呢?”
  老和尚蔼然笑道:“你昨晚使用「魔教飞星掌」,为的是要杀姬七姑,对不?”
  李玉虹点头道:“是的,我要替先师报仇。”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飞星掌纵然厉害,但如何伤得了练成七层阴极真气的姬七姑?”
  李玉虹失望的问道:“老师父这么说,看来弟子替先师报仇的心愿是无法得偿了?”
  “哈哈。”老和尚忽然大笑一声道:“这就是老衲要女施主在这里屈留三日的缘故了。”
  李玉虹问道:“这和弟子报雪师仇有关吗?”
  “当然有关。”老和尚含笑道:“老衲三十年前早知姬七姑有倡乱武林的一日,为了挽救武林浩劫,一直要找一个能够克制她的人,这人如今总算给老衲找到了,那就是女施主,而且女施主又要替尊师报仇,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岂非更是巧合?”
  李玉虹迟疑的道:“弟子能把她除去吗?”
  老和尚蔼然笑道:“你不遇见老衲,就算再练上三十年,也未必能把她除去,但既然遇上老衲,哈哈!只要三天时间就够了。”
  李玉虹不信的道:“三天,就能胜得过姬七姑了?”
  “一点也不错。”老和尚道:“姬七姑练阴极真气,少说也有四五十年的功力,老衲先前想找一个能够克制她的人,武林中只有练纯阳功夫的人才行,但纯阳功夫,也有多种,譬如离火神功,三味真气,和乾阳罡气三种。”
  “练这三种神功的人,举世不能说没有,但老衲从未遇上过,也许真的失传了,就是有人会,也至少要有四五十年火候,功力足可和姬七姑相颉颃,才能克制得住对手,这一点,老衲最后总算想通了,这简直是空想而已,天下之大,可能已经找不到这样的人了。”
  李玉虹道:“那么……”
  老和尚立即摇手制止,接着说道:“但昨晚遇上女施主,老衲又有了新的希望……”
  李玉虹道:“弟子练的并不是纯阳功夫……”
  “老衲知道。”老和尚含笑道:“女施主昨晚使的「飞星掌」,出于西域魔教,后来老衲替女施主吸出所中阴极真气之际,发现女施主体内少说也有四五十年内力,未能运化,化为己用,想是尊师自知大限已届,才把毕生功力以开顶大法输入女施主体内,令师练的却是魔教内功,和姬七姑练的阴极真气,却又同属佛教旁支阴功,因此老衲忽发奇想,只要由老衲助你把体内四五十年真力,能化为已用,再由老衲传你攻穴之术,只要把你所练飞星掌的飞星,在手法上稍加练习,即可破她护身的七层阴极真气了。”
  李玉虹疑惑的道:“我练的内功,既是魔教阴功,能够克制她吗?”
  “克制当然不能。”老和尚微笑道:“老衲方才说过,魔教内劝和阴极真气,同属佛门旁支的阴功,性质颇相接近,你体内又有四五十年功力,和姬七姑也相差无几,如果你练成老衲传你的攻穴之术,以飞星掌使出,飞星上所蕴聚的真气,既和她的护身真气颇为接近,就会引发抗拒作用,这和从前两国打仗,使用降卒去攻开城门一样,他不生抗力,或者把对方抗力减少到最低,那时你的飞星已突破防线攻进去了,只要破去她护身真气,姬七姑就不足道了。”
  李玉虹突然拜了下去,说道:“老师父能助弟子报雪师仇,弟子自然愿意留下来了。”
  老和尚微微颔首道:“如此就好。”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老和尚果然以他深厚的功力,助李玉虹把积聚体内的五十年内功,导气归元,悉数化为己用。
  另外老和尚也传了她一种很特殊的手法,施展「飞星掌」,贯注内力打出去的飞星,可以划着弧形转弯,或似上而下,或似左实右,果然随心所欲,而且威力也着实增强了不少。三天之后,老和尚悄然走了,李玉虹不知道这位老师父究是何人?也不知他是那一门派的前辈高人?
  其实知不知道他是谁,也无关重要,这位老师父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立意要消敉一场武林浩劫,而消敉浩劫并不在杀伤多人,只要极恶元凶一旦伏诛,其余的人也起不了作用。这就是老和尚再三叮嘱,不可杀及无辜的诫言。
  李玉虹眼看老师父已走,自己体内积聚的真力,如今已经完全化为己用,又学会了「飞星掌」打出的飞星,可以凭着自己的功力,在打出后的中途变相的特殊手法,心中自是十分高兴,离开菩提庵,因心中惦念着不知柳青青如何了?同时也一直在惦念着大哥,自己不该因一点小误会,而和大哥闹别扭的,心念这一动,就举足朝东麓朱备镇北首的大宅奔行而来。
  ※※※※※※※※※※※※※※※※※※※※※※※※※※※※※※※※※※※※※※
  这时差不多正是早晨已牌时光,她奔近宅前,也不敲门,只是轻轻吸了口气,人已如一片浮云,轻飘飘的飞落大天井中,就举步朝厅上走人,依然不见人影,心知大哥等人可能在第二进起居室中了。她曾和柳青青来过,是以对宅中情形甚是熟悉,就一脚朝第二进走来。
  丁少秋和三位姑娘正好用过早餐,全在起居室里。柳青青经过三天静养,身子很快就复原了。大家正在讨论目前已是七月中旬,各大门派和天南庄订在中秋,已只有一个月时光,三天前姬七姑在已经动手之间,忽然舍之而去,虽然不明就里,但可以想得到她一定另有顾忌,才会走的,短时间内,不会再找来了。
  那么再在这里待下去,已经没有意思。还是赶去黄山,和大家会合的好。丁少秋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话,正在徵求三位姑娘的意见。突听门口有一个少女声音接口道:“我不同意大哥的意见。”
  柳青青喜道:“是李姐姐来了。”话未说完,只见从门口走进一个手摇摺扇的青衫相公来,朝丁少秋拱拱手道:“大哥恕小弟来得突兀。”
  丁少秋一眼认出是李玉虹,不觉喜道:“贤弟快来请坐,你三天前没负伤吧?”
  李玉虹道:“唉,说来话长,大哥还是先给我引见两位仁兄吧。”
  柳青青抢着道:“还是我来给你引见,她们二位是我最近才结成姐妹的,这是我大姐姬青萍,这是二姐池秋凤。”一面又朝二人道:“她就是我说的李姐姐李玉虹,还是大哥的结义兄弟呢。”四位姑娘一阵寒喧之后,就成了很熟的朋友。
  丁少秋关心李玉虹是否被姬七姑震伤,问道:“贤弟是否负了伤?”
  李玉虹笑道:“没有,我还因祸得福,遇了一位世外高人呢。”当下就把自己的经过大概说了出来。
  丁少秋惊异的道:“白发披肩,白髯过腹的老和尚,他是不是眉目慈祥,身上一件月白僧袍,已经变得发黄,看他年纪,应该已在九旬以上?”
  李玉虹惊奇的道:“大哥认识这位老师父吗?”
  丁少秋笑道:“你当他是谁?这位老师父叫做金钵禅师,还是姬七姑的师兄。”
  李玉虹道:“大哥怎么会知道的呢?”丁少秋就把自己找去咒钵寺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李玉虹轻轻叹息一声道:“同是白莲教徐鸿儒门下,一个变成佛门高僧,一个却成了危害武林的魔头,同门师兄妹竟会有如天渊之别。”
  姬青萍道:“别说同门师兄妹了,就是同胞兄弟,也会人各有心呢。”
  丁少秋目注李玉虹问道:“贤弟方才说不同意愚兄的意见,想必另有高见了,怎不说出来听听?”
  李玉虹道:“我已经在路上留下记号,要花字门的人随同各大门派出发,我还有要事去办……”
  丁少秋道:“各大门派就要出发了吗?”
  李玉虹道:“现在离约定的日子,已不到一个月了,据可靠的消息,各大门派已经集结了不少高手,大概离出发的日期,也不会太远了。”
  她不待丁少秋再问,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我们如果赶去黄山,和大家会合,不过跟着大家一起行动,各大门派的人,都以名门正派自居,一定要到约定的日期,才和对方正正式式明枪交战,一决胜负;但白莲教是邪派组合,他们可以不按牌理出牌……”
  姬青萍道:“李姐姐说得不错。”
  李玉虹续道:“何况各大门派齐集黄山,人数众多,一定会分作几拨上路,这就有了弱点,会给白莲教可乘之机,据说姬七姑邀约了不少高手,他们对各大门派分拨上路的人手,定然了若指掌,只要针对每一拨人手,派出高手,沿途予以个别击破,不用等到约定的日期,各大门派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丁少秋矍然道:“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贤弟这番分析,大有道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玉虹粉脸一红,嫣然一笑道:“大哥太夸奖了,其实我说的这些话,都是老师父说的。”
  “好。”丁少秋道:“你再说下去。”
  李玉虹道:“所以老师父要我不要和各大门派的人走在一起,只要暗中加以监视,随时可以出手支援任何一拔人,我想我一个人也许力量不够,才赶来找大哥商量的。”
  姬青萍欣然道:“对,他们要各个击破,我们也给他来个各个击破。”
  丁少秋目光缓缓从四位姑娘脸上看过,心中暗暗忖道:“自己五人之中,玉虹有金钵禅师替她化开五十年功力,纵遇强敌,自可胜任,但姬青萍、秋凤、柳青青三人,武功平平,只会自己教她们的一招「画龙点睛」,最多也只能自保,要给对方各个击破,只怕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心中想着,一面问道:“贤弟预备几时动身?”
  李玉虹道:“我已要花字门的人,随时和我联络,黄山万山庄一有动静,他们马上会把消息送来的。”
  丁少秋沉吟道:“那么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只要等候消息好了。”
  李玉虹点头道:“是的。”
  “那就好。”丁少秋忽然站了起来,脸色一正,说道:“四位妹子,你们都是愿意和丁少秋同生死、共患难的人,姬七姑如果要对各大门派下手,派出来的人,决非等闲之辈,而且他们既有各个击破的阴谋,自然早估计好了双方实力,一定可以吃掉对方,因此我们如要暗中支援,予以反击,每个人就必需有足够的能耐才能胜任。”
  姬青萍道:“大哥,我们能胜任吗?”
  丁少秋道:“目前不能,但只要有几天时间,也许就能办得到。”
  池秋凤道:“大哥……”
  丁少秋摇了下手,制止她说话,一面面情严肃的道:“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因为距离约定的日期,虽已不到一月,如果各大门派夜半个月之后动身,我们就有半个月时间,愚兄有一套剑法,是乙清老道长传给我的,叫做「崆峒九剑」,除了第九剑必需内力深厚,可以以气驭剑,你们无法做到之外,其他人招剑法,每一招都神奇莫测,威力极强,四位妹子如能在这半个月之中,痛下苦功,视各人领悟能力,能够学会几招,就算几招,唯一的要点,就是不可贪多,每一招务必练得纯熟应手,才能战无不克,最强的敌人,都可操必胜之券了。”
  池秋凤喜得跳了起来,说道:“大哥,你快教我们咯。”
  李玉虹问道:“大哥,这套剑法,可以敌得住姬七姑吗?”
  丁少秋道:“应该可以,但老道长再三嘱咐,不到最后,不准我全力施展,使她有了防范之心。”
  李玉虹道:“那么我和大哥联手,就一定可以诛杀此獠了,”
  丁少秋道:“只是愚兄对第九招剑法,还不十分熟练,一旦长剑脱手,怕被她一下收了过去,愚兄也要趁这几天,加紧练习才是。”
  说话之时,宋嫂正好送午餐进来,看到李玉虹,忙道:“这位公子一定已经来了一会,真不好意思,我连茶水也没送来。”
  丁少秋含笑道:“这位李公子,也是我们好友,今天才来,也要住在这里,你要多添副碗筷才行。”宋嫂放好饭菜,又勿匆的拿了一副碗筷进来,才行退出。
  ※※※※※※※※※※※※※※※※※※※※※※※※※※※※※※※※※※※※※※
  饭后丁少秋开始传授姬青萍、柳青青、池秋凤三位姑娘「崆峒九剑」,李玉虹要勤练金钵禅师传她的「飞星掌」特殊手法,是以并没参加练剑。丁少秋自己也要把第九招剑法练得更纯熟些,因此传了三位姑娘一招剑法之后,等她们完全领悟,就各练各的了。
  练武掌法,丁少秋回到房中,发现李玉虹正坐在床边,不由讶然问道:“玉妹,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李玉虹抬起头道:“大哥,你不生我的气吗?”
  丁少秋笑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李玉虹低下头道:“我误会了你,又不停你的解释,还将你气跑了,你真的不怪我吗?”
  丁少秋走近她跟前,笑着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玉虹胀红着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着泪水,低声道:“我就知道,大哥还在生我的气。”
  丁少秋不解道:“玉妹,你怎么不相信我?”
  李玉虹幽幽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要急着赶我走?我知道你的心思……”
  丁少秋笑道:“我的什么心思?”
  李玉虹红着脸低声道:“你难道不是想去找两位妹子?”
  丁少秋赧然道:“玉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李玉虹低声道:“你还想瞒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丁少秋赧然道:“你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用不着再说什么了。”
  李玉虹幽幽地道:“那我怎么办?”
  丁少秋低声道:“我不敢再奢求,也不敢委屈玉妹。”
  李玉虹幽幽地道:“如果我愿意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李玉虹玉面不由飞起一片红云,那粉面菲红的样子简直美死了。丁少秋心底的欲火腾一下点燃,他轻轻地搂住了李玉虹的细腰。
  李玉虹又羞又惊:“大哥,你……”
  丁少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玉妹,我知道你心里正想我这样呢。”
  李玉虹又喜又羞,撒娇道:“你……你……欺负我……”
  丁少秋望着怀中玉人,如云的秀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好像向他发出邀请的讯息,修长的秀腿,夹得紧紧的。他轻轻地拨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着。李玉虹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丁少秋立刻明白这是她他第一次享受这种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抚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揉捏着;牙齿改舔为咬,啮咬得李玉虹浑身剧颤,轻轻地呻吟出声。他转到李玉虹的正面,把舌头渐渐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
  李玉虹嘤的一声,张开了杏口,丁少秋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李玉虹快乐得浑身发软,要不是丁少秋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丁少秋抱起她娇柔的玉体,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发出的「劈啪」声,就剩李玉虹急促的喘息声了。
  丁少秋居高临下,欣赏横陈在床上的少女的玉体。经过前面激烈的运动,李玉虹的秀发已乱,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玉面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纯洁玉体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湿,什麽秘密都隐隐透现。丁少秋熟练的除去了李玉虹身上的所有障碍,细细地审视着李玉虹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
  李玉虹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细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襄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娇挺着。
  丁少秋搓揉着李玉虹小巧而坚挺的椒乳,再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头。他把手掌放在李玉虹的双乳上,刚好遮盖她整个小巧的乳房,丁少秋用掌心磨擦她已发硬的蓓蕾,李玉虹不禁轻声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李玉虹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把丁少秋的手紧夹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丁少秋用另一只手爱抚她那酥腻润滑的乳峰,而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的大腿内侧,李玉虹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闭眼享受着。突然丁少秋用力地紧捏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丁少秋的手长驱直入,直抵已经湿润的小穴。
  丁少秋向小穴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她双手用力的搂着丁少秋的脖子,挺直腰肢,将阴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他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李玉虹已经有了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
  丁少秋托起李玉虹的香臀,将巨大的宝贝抵在她湿润的小穴口,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李玉虹的处女小穴。由於经过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李玉虹并未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丁少秋开始将宝贝退出,再缓缓送入。然而那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让他的宝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大哥……哼……好舒服……”丁少秋将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几十下之後,李玉虹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後仰,喘息凌乱。小蛮腰配合着他的抽送上上下下,似乎是想要获得更多的疼爱。
  “啊……大哥……人家……想……要……你都不……给……人家……那种深……深点的……坏……坏死了……”丁少秋没等她说完,宝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捣在阴道的尽处。
  李玉虹娇躯一震,没命的叫了起来:“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啊呀……弄得太深了……”丁少秋充耳不闻,埋头狠干。
  经过几百回合後,李玉虹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最後一声尖叫,少女花心深处射出滚烫的阴精。接着,丁少秋将宝贝抵在她的子宫口,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花宫。两人交缠着身体,丁少秋搂着李玉虹说道:“玉妹妹,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照顾你。”李玉虹感动地向他奉上热情的香唇。
  ※※※※※※※※※※※※※※※※※※※※※※※※※※※※※※※※※※※※※※丁少秋搂着李玉虹动人的娇躯,在她的粉背上轻柔地爱抚着。李玉虹闭上可爱的大眼睛,享受着情郎的温存。姬青萍推门走了进来:“二姐,味道怎么样?”
  李玉虹羞得满脸通红:“你这个坏妮子,回头看我怎麽整治你?”
  姬青萍笑道:“二姐,你先顾好自己吧。”原来丁少秋让她背向自己,分开了她的玉腿,下身一挺,宝贝冲进了她初经人事的小嫩穴中。李玉虹发出一声娇吟,再也顾不上姬青萍了。在他迅快的抽插下,她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够了……受不了了……”
  姬青萍看到她春情泛滥的快乐样,决定捉弄一下李玉虹。她捉住李玉虹胸前紫嫣红的一对樱桃,轻轻拉扯着。李玉虹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这时再受到胸前的刺激,再也忍不住了,她全身肌肤渗出淡淡的粉红色,情欲之花盛开到极点,花蜜涌出,竟是激动得昏了过去。
  姬青萍也是吓了一跳:“二姐她没事吧?”
  丁少秋放开李玉虹的娇躯:“没事,她只是舒服得昏过去了,现在让我来欺负欺负我的萍妹妹,看看怎麽能喂饱你。”
  姬青萍俏脸一红:“欺负就欺负吧,谁人还怕你不成?”姬青萍赤裸着娇美的玉体蹲坐在丁少秋身上,她身形上下起伏着,宝贝在她的蜜穴中吞吞吐吐、进进出出。
  丁少秋双手搂着她纤细的柳腰,并不动作,只是任由姬青萍自己上上下下的起伏着。看着姬青萍的长发轻舞,坚挺的玉乳随着身体上下摇动,他禁不住用自己强壮的胸肌摩擦着她那两点可爱的乳头。
  上下一起的刺激,让姬青萍慢慢达到了高潮,她再用力蹲坐了几下,呼出一口长气。她搂着丁少秋的脖子,献上热情的香舌。丁少秋搂两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心中快慰无比。
  ※※※※※※※※※※※※※※※※※※※※※※※※※※※※※※※※※※※※※※“新郎、新娘起床啦。”娇唤声将床上的三个人儿惊醒,丁少秋睁眼一看,原来是池秋凤和柳青青端着洗脸水进来了,池秋凤是笑嘻嘻地,柳青青则是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
  李玉虹也是羞得满脸通红,缩在丁少秋的怀中不敢出来,姬青萍就显得大方多了:“二姐,你还害什么羞嘛?这儿又没有外人。”
  李玉虹娇嗔道:“谁像你脸皮那么厚?”
  姬青萍嘻嘻一笑道:“哎唷,昨晚那是谁又嚷又叫,搞得地动山摇的?”
  李玉虹面如猪肝:“死丫头,看我不撕你的嘴。”她顾不得浑身赤裸,扑过去和姬青萍扭在一起,这情形可真够瞧的。
  丁少秋笑骂道:“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也不怕青青看着笑话?”李玉虹、姬青萍二女闻言,才互相放开。
  池秋凤看柳青青一脸娇羞地低着头,故意道:“小妹子,你看二姐的皮肤可真白呀。”
  柳青青仍旧是低着头:“嗯……是……是的……”说着,又道:“我去看看宋嫂准备好了早餐没有?”扭头落荒而逃。
  姬青萍笑道:“小妹子还真害羞呢?”
  池秋凤接道:“本来我想说让她今晚来陪大哥,但看她那么害羞,我没有说出来。”
  姬青萍嘻嘻一笑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柳青青练完剑,叹了口气,想起三个姐姐都那么快活,只有自己?隔壁房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呻吟。肯定又是大哥在陪哪位姐姐,到底是谁呢?柳青青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跑到窗前,窗户是虚掩着的,柳青青轻轻地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细缝,眼前的情景让她吃惊不已。
  池秋凤一丝不挂地骑在丁少秋的身上,玉体上下剧烈地起伏着,口中发出不知是欢乐还是痛苦的呻吟声。丁少秋的手温柔地划过四姐的肌肤,四姐的脸上孕满了笑意。柳青青感觉浑身发痒,下体好像有点湿了。怎麽会这样?柳青青伸手到蜜穴摸了一下:“哎呀,怎麽会尿了呢?”可是用手摸那个地方的感觉,好舒服呢。
  “讨厌死了,我是不是个坏女孩呢?”虽然这样说,她的手指还是伸到身体最柔软的那一个地方,她忍不住偷偷把手指探了进去,让她下面的小嘴软软的吸吮着。她的脸颊忽然飞起一片艳红,喉咙里发出浅浅的呻吟。粉臀轻快地抖动,纯粹是个清纯顽皮的小姑娘,那模样讨人喜欢。虽然满脸春意,表情淫荡已极,但气息之间却没有一点污邪。
  突然,她闻到一种不同的味道,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赫然发现丁少秋正满面笑意,全身赤裸裸的看着她,他那胯下之物已雄纠纠、气昂昂的耸立在她眼前,并且一颤一颤的。又惊又羞下,她用力加紧的双腿深处忽然涌起一阵热流,第一次高潮的蜜汁喷薄而出。她面如桃花,身体颤抖出一种奇异的韵律,喉咙里发出有生以来最动人的呻吟,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这是姬青萍想出的主意,通过和池秋凤的亲热来勾起柳青青的春情,一下子吃掉她。眼前的清新可爱的小姑娘罗衫半解,雪肤玉肌,那又羞又急的动人神态令丁少秋欲火大炙,伸手把她抱到屋内,她尚未回过神来,已被放躺在床上。只见赤裸着娇躯,满含着春意的池秋凤,正笑盈盈的望着她。
  她头脑是清醒的,但意识似乎是模糊的。池秋凤爱怜地抚摩着她的秀发:“小妹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大哥,就让他好好地疼爱你,好吗?”她回首对丁少秋嫣然一笑道:“大哥,咱们的小妹子可是第一次呀,你可要温柔点呐。”
  柳青青蓦地清醒过来:“凤姐姐,不要走呀。”
  丁少秋温柔地搂住她的小蛮腰:“有大哥陪你嘛。”
  柳青青不安地用小拳头捶打着丁少秋的胸膛:“快放我下来。”丁少秋微微一笑,没人比他更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了,似拒还迎,正是怀春少女的心理。他的双臂一紧,低头深深地吻在柳青青艳红的小嘴上,轻轻浅吻了几次,他便将舌头伸进柳青青的嘴里,那种湿润的、温温软软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嗯……”她的鼻尖传出一声轻哼,吻了一阵,两人好不容易分开唇来。
  “你……你欺负人家……”柳青青撒娇地说。尽避嘴上这麽说,两只手原本捶打着丁少秋的小手,现在却乖乖地绕过他的腰搂着,自己的小蛮腰还左右地轻轻摇摆着,十足讨人疼爱的样子。
  丁少秋强压欲火:“小妹子,把衣服脱了吧。”
  “不嘛,人家会害羞的。”真是典型的娇娇女,撒起娇来真是可爱。丁少秋哪顾得了那麽多,不理柳青青微弱的抗议,一边在她身上大施禄山之抓,一边脱去她多馀的衣物。看着柳青青娇小玲珑的玉体,他的宝贝立刻直立了起来。真的是好美呀,他的眼睛舍不得放开眼前的美景。
  良久,柳青青娇嗔道:“死人,在干什麽?你到底来不来啊?”说完满脸羞得通红,连晶莹的小耳朵都红透了。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让人真想把你给吃下去。”
  “那你就吃啊,谁还怕你不成。”
  丁少秋依旧笑嘻嘻地没动:“小妹子的身体真美,哥哥得好好地欣赏一下。”
  柳青青听了更是羞不可仰:“不准你看。”她扑上前封吻住了他的双唇。赤裸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他感到她的俏面一片通红,微抖的身体火辣辣的。丰满柔软的双峰,压在他的胸前,使他清楚的感到她那胀硬的乳尖。而滴在大腿上的丝丝露珠,他知道这小妮子的蜜穴已经渗满了醉人的花蜜。
  丁少秋轻轻的送出舌头,顶开了微微张开的樱唇,卷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比起她不知所措的乱吻,他技巧的亲吻片刻就让她意乱情迷。他的鼻中充满了浓烈的少女体香,双手不自禁的分别攀上了鲜嫩的处女乳房,揉捏一番後,又沿着迷人玉背上的浅沟,爬上了充满弹力的娇小香臀。
  柳青青口中发出「呵」、「呵」的轻喘声,从花瓣中泄出了炽热的花蜜,将微隆的双股上的柔柔细毛都沾湿了,留下了一颗颗晶莹的小露珠。爱液一滴滴的滴下,落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指翻过香臀,从後面爬进了爱液如流的细缝中。在她「嘤咛」的一声惊叫中,手指侵入了她的处女花瓣中。柳青青紧张得两条玉腿紧紧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丁少秋岂会被这个毫无经验的小姑娘难倒,他低下头,舌头向着香味扑鼻的甜蜜花瓣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刚一接触,已使毫无经验的柳青青,攀上了如醉如痴的高潮中。她的娇躯绷得硬硬的,一动也不动,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他灵活的舌探索着她娇嫩的蜜穴,灵巧的舌尖引导着她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我死了麽……?”柳青青模模糊糊的喘着气。强烈的快感盖过了她所有意识和感觉,等到她慢慢的回过神来,才感到下体微痛,蜜穴内好像侵入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胀胀的好不自在。这是?她满面羞红的低头偷看,见到娇嫩的花瓣之中,夹着了他的一根手指,正轻柔地开发着她那孤寂了十七年的阴道。
  看着丁少秋的手指在自己的蜜穴内进进出出,柳青青不自觉地微微耸动着小蛮腰,晃动着香臀,迎合着他那可恶的手指。直到她的蜜穴中再次涌出花蜜,丁少秋才把手指抽出来,反手把她的爱液,抹在自己又粗又硬的宝贝上。
  柳青青一看之下,登时芳心直跳,心想:“他的这个东西这麽大,要是胡来的话,一定痛死了。”
  丁少秋知她害怕,轻轻吻着她白嫩的耳垂,温柔的道:“我会很轻、很温柔的……”
  柳青青被他说中了心事,玉脸含羞的嗔道:“谁要你温柔了?我不怕你。”这时,她又感到到火烫的硬物慢慢贴近了,这次不是手指了,她心中惊恐地期待着。
  丁少秋的宝贝缓缓侵入,随着柳青青的呼痛声中,分开了那两片小小的嫩肉,抵在了她处女的标记上。柳青青一头香汗,咬着牙说道:“痛死人了,你不如爽爽快快的弄进来吧。”
  丁少秋柔声说道:“别怕,经历这一阵短暂的痛楚後,就可以跨进快乐中,我一定不会弄痛你的。”
  “呀。”紧贴的花瓣被分开了,少女的城门紧紧的缩起,巨大的龟头已冲进了从未有人到过的禁地,被紧窄的花瓣紧紧的夹着。丁少秋看着被撑大得变了形的蜜穴,从她紧锁的美目、皱起的秀眉中,知道她很痛。心中一阵怜惜,便不再继续向里挺进,只是慢慢的左右旋转,微微的轻轻抽动着。胀痛的感觉不一会被美妙的快感所取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令她的小穴内更感空虚。
  柳青青不由自主的扭动着纤腰,希望能得到更深的爱抚:“你究竟插不插进来呀?”终於抵受不住了他慢条斯理的磨人,她羞红着脸的发出了羞人的催促。
  丁少秋取笑地说:“插甚麽呢?”
  柳青青面如火烧,嗔道:“插……哎呀……”痛得大叫起来。原来他趁她不注意,宝贝已重新开始了推进。宝贝一路上撕开了紧贴的洞壁,缓缓的开凿出狭窄的通道。薄薄的小膜被粗壮的宝贝轻易地撕开,宝贝一直撞到了她蜜穴的尽头。破瓜的剧痛使得她尖叫起来,眼泪从大眼睛中飞溅而出。
  丁少秋爱怜地搂住她颤抖的娇躯,温柔的舔去了她的泪水。柳青青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丁少秋巨大的宝贝已被齐根地吞掉,在她的处女阴道内一跳一跳的缓缓博动,点燃了柳青青心底深处的情欲爱火。
  丁少秋开始了缓慢的抽动,处女阴道的锁紧感觉,实在是太受用了,龟头磨擦着柔嫩的洞壁,带来了一阵阵的舒爽。柳青青生涩的耸动着丰香臀,迎合着他的每一下冲击。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小嘴里发出摄人的喘叫,火热的娇躯上浮现出一朵朵鲜艳的红霞。
  宝贝飞快的抽出,将嫩红的花瓣整片翻出,跟着再狠狠的重新插下,将翻开的花瓣再塞进去,同时涌出大量的蜜液,不但流满了两人的下腹,还把床单全部打湿了。快感随着每一下的抽插慢慢的堆积,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了两人的极限了。
  丁少秋把宝贝捣在阴道的尽头用力的研磨着,伴随着柳青青的处女阴精,他浓烈的精液灌满了她的处女子宫,带来了接二连三的高潮。她全身抽搐,浑身每一处都绷得紧紧的。接着,娇躯一松,无力地软瘫在床上。丁少秋搂着她满是香汗的晶莹玉体,两人交股而眠。
  ※※※※※※※※※※※※※※※※※※※※※※※※※※※※※※※※※※※※※※东方既白,柳青青悠悠醒转了过来。她望着这个夺去她处女贞操、却也让她尝到最大快乐的男人,心中不禁又爱又喜。她爱怜地抚摩着他的俊脸:“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家呀。”
  丁少秋突然张开明亮的眼睛,微笑的看着她。柳青青又惊又羞,红晕满脸,大嗔道:“死坏蛋,你装睡。”
  丁少秋看到她这少见的娇羞神态,心中不由一荡,微笑道:“那就让我这个坏蛋来欺负你吧。”分开她的玉腿,就要剑及履及。
  柳青青忍不住求饶道:“饶了人家吧,人家那处很痛的。”
  丁少秋想不到柳青青撒起娇来也如此可爱,再看她那可爱的蜜穴,也因为昨夜的狂风暴雨而又红又肿。丁少秋爱怜地轻舔着她红肿的蜜穴,她剧烈地扭动起来:“大哥,不要亲那里,那里脏。”
  丁少秋微笑的看着她的大眼睛:“对我来说,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圣洁无暇的。”他继续用舌头探索着她那刚被开垦的蜜穴。柳青青被他感动得双目微红,双手伸进他的头发里,用力揉搓着,同时用力地挺动着腰肢把她的蜜穴凑近他的舌头。当蜜汁再度涌出时,她已经有了两次高潮,有气无力地伏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喘着气。
  丁少秋抓住她的双腿,分至最大,宝贝分开娇嫩的花瓣,缓缓没入了早已充分润滑的蜜穴中。充实的感觉充盈着全身,柳青青发出一声令人心荡的娇啼。他的粗壮宝贝刮过她阴道内壁的层层褶皱,也刮起了少女初春的热情。柳青青白腻修长的玉腿盘在了他的腰间,不时发出动人心魄的娇吟,热情似火地回应着。
  丁少秋干得兴起,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将她嫩白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宝贝一直插到了她体内的最深处。柳青青搂着他的脖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承受着他猛烈的攻击。柳青青面如火红,秀发完全打湿贴在了白嫩的香肩上,一种奇异的快感,使她「咿咿呀呀」的呻吟着,眼看又要到极限了。
  这时门外传来李玉虹的声音:“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俩还不起来吗?”三个女孩推门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三女吃了一惊,玉脸上又是尴尬又是害羞。
  柳青青忽然被三个姐姐看到如此羞人的场景,再也忍不住了,极度高潮的蜜汁喷涌而出,她一下子瘫软在床上。丁少秋站起来,挺着令人心悸的大宝贝,恶狠狠地道:“你们这三个小丫头,害得我不能尽兴,我要吃了你们。”
  三个可爱的女孩娇笑着四处逃窜,最後当然都乖乖地被丁少秋抓住抱到床上。看着三个粉雕玉砌的美人,他先抓住姬青萍的玉腿,腰一挺,宝贝结结实实地突入了蜜穴,姬青萍张大了小嘴,却发不出声音。丁少秋有力的抽插开始了,他快速凶猛地出入着蜜穴,要不是蜜液的润滑,可能都会擦出火花来。剧烈的抽插很快就让姬青萍支持不住了,她饱嗝连连,瞬间达到了高潮。
  池秋凤和李玉虹看得目瞪口呆、心痒难耐,下面的蜜壶早已是春水泛滥了。丁少秋把娇慵无力的姬青萍放在一边,抱起李玉虹,让她蹲坐在自己腿上,他并没有快速的抽动,而是把宝贝泡在她的小穴里轻轻跳动着,两手搓弄着她腻滑的玉乳,耳边听着她如歌如泣般的娇吟。
  一边的池秋凤可等不及了,她抓住丁少秋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好哥哥,什麽时候轮到我喔?”丁少秋不禁笑起来,这个小妮子,初尝性爱滋味,竟是乐此不疲。
  他让李玉虹和池秋凤并排躺下,一会在这个小穴中扣挖一番;一会又在另一个的蜜穴中快速抽插几下。伴随着两女越来越急的喘息声,三人渐渐达到了高潮。丁少秋为了公平起见,在每个人的子宫里灌满了精液才气喘吁吁的累躺下来。他躺在四个艳丽动人的美少女的雪白玉体间,构成了一幅极其香艳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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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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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声讨邪教
  一连半个月,大家都在加紧练功,姬青萍、柳青青、池秋凤三位姑娘限于内力,「崆峒九剑」只练了五招,还并不完全纯熟。花字门总监易天心时常派人前来传递消息,丁少秋也要来人捎口信回去,只说自己在一处练功,在约定的日期,一定会赶去,要大伯母和母亲放心。
  自从五月初五端午那天,在玉皇殿举行大会之后,江南武林各大门派成立了「江南武林联合会」,公推九三高龄的东海采荠叟为会长,并由少林南派俗家掌门人仲子和和黄山万天声二人为副。联络地点就设在玉皇殿,发出武林贴,历数天南庄危害武林的罪状,邀请江湖各大门派主持正义,声讨天南庄,并约定八月中秋和天南庄一决胜负。
  后来经丁少秋、李玉虹夜探天南庄,才知天南庄幕后竟是昔年白莲教自称圣母的姬七姑。玉皇殿和对方盘踞的武功山相距不远,各大门派后援未到以前,没有人能是她的对手,才决议把联络处迁去黄山万松山庄。
  最近一个月中,各方应邀进来支援的人,陆续赶来,像淮扬派掌门人罗天生、八卦门掌门人洞涵子、形意门掌门人宋德生都亲自赶来,还带来了门下弟子。少林寺也派罗汉堂长老金罗汉通济大师率同十八护法弟子,武当派也派掌门人的二师弟天宁子率同八个门人同来。
  接着护花门主祝秋云,护法何香云、任香雪、谢香玉和九个女弟子也赶来了。然后还有华山派二位长老齐逸云、夏天放和齐少云不请自来,接着丐帮帮主李铁崖率同四位长老,二十名弟子也赶到了。
  过了一天,花字门也由总监易天心副总监逢天游和四卫(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前卫刘宝香、后卫沈雪娟)、以及二十名女弟子和峨嵋派的艾大娘都到了。易天心带来的消息,说丁少秋和李玉虹,柳青青现在正在加紧练功,八月十五、一定可以赶到。
  现在黄山万松山庄可热闹了,也可说高手如云,大家决定八月初一动身,因人数较多,走在路上,容易引起路人注意,把各大门派的人分作四拨,梯次上路,先到玉皇殿集合,再一起上武功山去。
  这四拔人马:第一拨是原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仍在一起,计有会长东海采荠叟、副会长少林南派俗家掌门人仲子和、黄山万天声、洞庭钓叟徐璜、六合门人李瘦石、淮扬派掌门人罗天生、鄱阳水寨。寨主刘行、八卦门谢传忠、丐帮南昌分柁主苍鹰白仰高、白鹤门掌门人松阳子、师弟松云、武功门邵南山、老三况南强。姚淑凤,祝秋云、丁小凤、丁福等人。大家都是江湖武林同道,身为主人,当然要走在前面。
  第二拨迟一天上路,是少林金罗汉通济大师、武当天宁子、八卦门掌门人洞涵子、华山齐逸云父子,及几派门下弟子。第三拨第三天上路,是护花门由护法何香云率领,花字门由总监易天心率领,再加峨嵋派的艾大娘。第四拨人数较少,第四天上路,是丐帮帮主李铁崖率领的丐帮的人,算是给大家压后。
  丁少秋、李玉虹得到消息之后,经大家商量的结果,决定立即上路,暗中跟随第一拨人马。因为天南庄要对付的人一定是此行为首的「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也就是第一拔人马,只要把「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击败了,他们可以等候着第二拨、第三拔、第四拨人,依次予以吃掉。
  从黄山出发的第一拨人马,经祁门,店铺滩进入江西。丁少秋等五人从九华山出发,由新安州入江西,在移滩就发现花字门留下的记号,知道第一拨人马刚从这里过去,双方相距不过三两里路,几乎已经和他们会合了。此后就一路跟在第一拨人马的后面,只是没和他们见面而已。
  他们这一行程,在拟定之初,天南庄当然不会马上知道,但一、二、三、四拔人马依次上路之后,天南庄自然很快就知道消息了。自从天南庄庄主南天一雕盛世民等人死在丁少秋剑下,姬夫人盛锦花咬牙切齿,要替胞兄报仇,但因中秋之约已经逐渐接近,圣母姬七姑没有指示,她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得知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已分四拨上路的消息,就急步朝后进而来,刚走进月洞门,就看到圣母身边的一名侍者站在阶上,朝自己含笑点头道:“圣母刚行功醒来,有请夫人入内相见。”盛锦花知道圣母跟前的两名侍者,跟了圣母几十年,自然不敢端夫人的架子,侍者没有多说,转身领着盛锦花往室中走去。
  室中一把高背太师椅上,端坐着姬七姑,看到盛锦花走人,鸩脸上绽起一丝笑意,说道:“锦花,你是不是得到消息了?”
  盛锦花赶忙走上几步,跪了下去道:“侄孙媳叩见姑太婆……”
  “起来、起来。”姬七姑道:“有话起来再说。”
  盛锦花站起身,退到下首站停,才躬身道:“启禀圣母,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已分作四拨,按日起程,预定在玉皇殿集合。”
  姬七姑点头道:“老身已经知道了。”
  盛锦花道:“不知圣母有何指示?”
  姬七姑桀桀笑道:“老身已经派人去了,除了第一拨,让他们一起横尸玉皇殿,其他三拨人,永远也到不了玉皇殿。”
  盛锦花惊喜的道:“原来圣母都已经安排好了。”
  姬七姑道:“但还有一件事,你派公孙总管亲率四队铁卫,赶去玉皇殿,把它烧了。”
  盛锦花疑惑的道:“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
  姬七姑嘿然道:“等公孙总管率人赶到之时,已经没有江南武林联合会了,你只要依照老身说的去做,不用多问,到时咱们再商量攻取少林、武当就好。”盛锦花躬声应「是」,退了出去,立即指派总管公孙轩率领四队铁卫武士,夤夜上路,赶去玉皇殿,依计行事。
  ※※※※※※※※※※※※※※※※※※※※※※※※※※※※※※※※※※※※※※
  丁少秋、李玉虹、姬青萍、柳青青、池秋凤五人远远跟着第一拨人马后面,由马迥岭一路南行,经靖安、上高、万载、宣风。几天之后的傍晚时分,第一拔就已抵达玉皇殿,一路上始终没有发现敌踪。玉皇殿由松雪道人主持,也安然如常,好像天南庄对江南武林联合会的行动,毫不理会一般。第一拨人马进入玉皇殿之后,丁少秋等五人也相继赶到,他们就在离玉皇殿不远的一片松林间停了下来。
  丁少秋道:“奇怪,天南庄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玉虹悄声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进不进去?”
  柳青青道:“大家既然订下了约,自然要到了日子明枪交战。”
  姬青萍微微摇头道:“姑老太和我娘不会有这样好的耐性的,我怕……说不定会另有文章。”
  丁少秋道:“那我们就暂时不用进去,在暗中容易虚觑动静。”
  李玉虹道:“那也总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池秋凤拉着柳青青的手道:“走,我和五妹找房子去。”原来四位姑娘又叙了年龄,李玉虹和姬青萍同年,只是大了姬青萍一个月,她们都叫丁少秋为大哥,李玉虹就成了二姐、姬青萍的三姐、池秋凤的四姐、柳青青最小,自然是五妹了。
  两人去了不久,就喜孜孜的回来,池秋凤道:“给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我们在半里外找到了一家猎户人家,只有父子二人,送了他们三两银子,他们答应让给我们暂住,有一间堂屋,两个房间,一个灶间,大家快去了。”
  柳青青道:“地方好在很幽僻,是在一处树林里面,不易被人发现。”
  姬青萍道:“那就快走。”茅屋果然只有半里来远,在一片深林之中。除了两个房间,灶下有柴、米缸里还有小半缸米,水缸里也有满满一缸清水。大家在堂屋里坐下,吃了带来的干粮。
  丁少秋站起身道:“你们好好休息,我要出去瞧瞧。”
  姬青萍道:“大哥,最好我们四人中有一个人和你同去,万一发现敌踪,就可以赶来通知大家。”
  池秋凤道:“是啊,我们之中,总得有一个人跟你同去。”
  柳青青接口道:“两位姐姐说得极是,我想我们这几人中,如论功力,自然是大哥和二姐两人最高了,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觑伺对方有什么动静,就以大哥和二姐两人为主,再有一人为副手,分日夜轮值,譬如大哥和三姐轮值晚上,白天就由二姐和四姐当值……”
  姬青萍道:“对了,我们五人,不当值的一个,就负责我们的伙食。”
  柳青青叫道:“啊,这样我这做小妹的太吃亏了,不公平。”
  李玉虹笑道:“你们三个可以轮流呀,有什么不公平的?”
  丁少秋点头道:“这样也好,我想在玉皇殿的人,也会派人巡逻,但他们总是在明里,人家有些什么阴谋,他们不会发觉的,只有我们在暗处,敌人有何动静,都瞒不过我们的,五妹这提议根好,我们就这么办,好了,今晚你们谁跟我去?”
  柳青青咭的笑道:“要轮,自然由三姐和大哥一起去了?”
  姬青萍心里自然高兴,但脸上不由得一红,朝柳青青嗔道:“你笑什么?”
  柳青青忙道:“没有呀。”
  李玉虹道:“别多心啦,快些走吧。
  丁少秋道:“好了,你们不当值的,就早些休息,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会叫三妹赶来通知你们的。”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姬青萍提起青萍剑,说道:“谁多心了?”她口中虽然这样说着,粉脸却烧得更厉害,紧跟着大哥身后,走出茅屋。
  两人很快穿林而出,悄悄朝玉皇殿而来,在离玉皇殿还有半里光景,就闪出路旁松林。丁少秋选择了一棵树叶较密,树干较高的大树,悄声道:“三妹,我们到树上去。”一吸真气,就跃登五丈高处,找了一处枝干较多的地方,等姬青萍跟着跃上,就悄声道:“三妹,这里像一把椅子,不但可以坐得很稳,还有靠手,你就坐在这里。”
  “好,”姬青萍问道:“你呢?”
  丁少秋道:“我替你安顿好了,就可以到处走走,遇有情况,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只管放心好了。”话声一落,人已闪了出去。
  姬青萍手握青萍剑,就在枝柯交结处坐了下来,发现这里真像一把椅子一般,双手还可以搁在树枝上,就是要打个盹,也不怕跌下去。她当然不敢打盹,大哥离开了,万一有敌人悄悄欺近,就得由自己来应付。约莫过了顿饭光景,突然听到身侧树叶似有轻微的声响,姬青萍急忙站起,喝道:“什么人?”
  “三妹是我。”丁少秋已在她身边含笑道:“没把你吓着吧?”
  姬青萍急着问道:“有没有动静?”
  “没有。”丁少秋道:“四周安静得很。”
  姬青萍身子朝右侧移了些,说道:“大哥,你也坐下来歇一会吧。”
  丁少秋果然在她身边树枝上坐了下来。这片树枝交结成一个兜状,坐一个人宽敞有余,坐两个人就稍稍挤了些。姬青萍心头小鹿一阵跳动,但在感觉上却是甜甜的,低低的问道:“现在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丁少秋目能夜视,看她羞涩的模样,连说话都低垂着粉颈,心中也自有着异样的感受,情不自禁在她秀发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差不多二更多了,你困不困?”
  姬青萍抬起头来,说道:“我们是在监视对方,有任务在身,我才不困呢。”
  丁少秋道:“奇怪,天南庄怎么会一点举动也没有的?”
  姬青萍道:“我也觉得奇怪,这和姑老太太平日处事不像,她老人家是不肯放过任何机会的。”接着眨眨眼睛,又道:“大哥,我知道姑老太太不会放过你也绝不会放过她,因为她是这次挑起江南武林动乱的主谋,但我娘……我娘……她一向只知听从姑老太太的话,因为她是姬家的媳妇所以……我想求求大哥,遇上娘的时候,希望大哥剑下留情,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丁少秋道:“我答应,你为了救我,而且已经不止一次救我了,何况我们都是夫妻了,我会尽力设法保全你娘的,你放心好了。”
  姬青萍没想到大哥会答应得如此快法,心头一阵激动,扑入大哥怀里,咽声道:“大哥,你真好。”
  “你哭了?”丁少秋缓缓把她粉脸托了起来,缓缓的低下头去,轻轻吻着她像带雨梨花般的脸颊。
  这下直把姬青萍羞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她只觉他两片炽热的嘴唇,一下堵住了自己的樱唇,他灵活的舌头,也试探着从唇缝间游入。她感到窒息、昏眩、甜美、和小鹿的猛撞,快要塞上喉咙,但一个人却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她不由自己的发出梦呓般轻嗯。两情相悦,宛如水乳交融。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四片吻得紧紧的嘴唇才轻轻的从胶着中分开。她又羞涩的躲进他怀里,他又在轻轻的吻着她秀发。姬青萍幽幽的道:“大哥,你忘了我们是在做什么来的了?”
  丁少秋轻笑道:“三妹也成小看愚兄了,十丈之外,只要稍有动静,绝难瞒得过我耳朵。”
  姬青萍从他怀里直起身来,问道:“真的没有一点动静?”
  丁少秋道:“现在已经三更天了,我看天南庄今晚不会有什么行动了。”
  姬青萍坐直身子,掠掠散乱的鬓发,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不来不是更好吗?”丁少秋揽住她粉颈,又缓缓的把脸凑了过去。姬青萍立即闭上眼睛,把脸抬了起来,四片嘴唇,这回熟悉的又胶合在一起。
  东方渐渐吐露鱼白,树林间响起乱得数以千计的马声,姬青萍偎倚在大哥怀里,蓦然惊觉,发现大哥正在低头看着自己,不禁绯红着脸道:“大哥,天都亮了,你怎么不早些叫我呢?”
  丁少秋含笑柔声道:“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叫醒你,同时也好多欣赏一会你漾着浅笑的睡姿,不知有多优美。”
  姬青萍披披嘴道:“好了,我们回去了,明天早晨,你还要欣赏另一个睡美人呢。”说完,纵身跃下树去。
  ※※※※※※※※※※※※※※※※※※※※※※※※※※※※※※※※※※※※※※
  一连四天,各大门派的四拔人马,已经按照梯次,陆续到达玉皇殿。丁少秋和李玉虹为主,也一连在暗中日夜监视了四天四晚,都在平静中过去。这一情形,不但丁少秋感到奇怪,就是齐集在玉皇殿的各大门派,也测不透天南庄葫芦里卖什么药?
  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二,离中秋不过三天了。各大门派的人因四拨人马连日赶路,准备在玉皇殿休息两天,决定十四日赴约。丁少秋也正因王皇殿高手云集不皮天南庄突袭,而且花字门抵达玉皇殿之后,总监易天心随时都有人传递消息,纵或有什么情况,半天之遥,也随时可以去支援。自己几人,正好作为各大门派在暗处的一支奇兵,因此除了易天心之外,没有人知道丁少秋几人就在玉皇殿附近。
  八月十四日,天气晴朗,山区间秋意渐深,早晚已可感到轻寒。江南武林联合会联合各大门派的人,午饭之后就整队出发,预定傍晚可以抵达武功山下的蔡家岭,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再向天南庄拜山。丁少秋和四位姑娘就在各大门派的人走后,也跟着上路,只是远远的尾随而行。
  丁少秋和姬七姑有过三次接触,深知姬七姑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决不肯轻易放过各大门派的,怎么也不相信她会隐忍到今天,迟迟没有动手。姬青萍也不敢相信,这不是姑老太太平日为人;但尽管大家不相信,天南庄一直没有动静,总是事实。
  各大门派的人在蔡家岭一处大宅休息,丁少秋五人也到了离蔡家岭三里的茅店,他们为了隐蔽行藏,没有向民家借宿,只有隐入深林。好在早就准备了干粮,大家靠着树身,用过干粮,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柳青青道:“这次中秋之约,老哥哥早就知道的,怎么没见他来呢?”
  李玉虹道:“是啊,平常有事,老哥哥都会出现,明天这一会,是正邪存亡的关键,老哥哥却不见了。”
  丁少秋点头道:“不错,我想老哥哥不会不来的,我们不是也没有出现吗?他可能和我们一样,要等明天才会现身。”
  姬青萍道:“大哥,今晚我们要不要去蔡家岭?”
  丁少秋道:“今晚是双方约定的前夕,如果姬七姑一举击溃各大门派,明天这场约会,就没有了,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晚上,我们自然要去暗中监视,我看我和二妹分作两组,你领三妹、四妹值前半夜,从现在起,到三更为止,我和五妹下半夜,从三更到四更,过了四更,天快亮了,就不会有事,大家休息一会,就好去赴会了。”
  李玉虹点点头,一面问道:“我们明天和各大门派会合吗?”
  丁少秋道:“不,我们还是和现在一样,悄悄跟去隐身林间,不到时候,不宜露面。
  李玉虹道:“就这么办了,三妹、四妹,你们跟我来,大哥和五妹先休息一会吧。”说完,率着姬青萍、池秋凤二人,迅快的往林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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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大门派的人在蔡家岭落脚,对天南庄而言,无异兵临城下,盛锦花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她奇怪姑太婆说过:“除了第一拨让他们一起横尸玉皇殿,其他三拨人,永远也到不了玉皇殿。”可见圣母早就有了安排,她派出去的人手,对付第一拨的,当然要胜过第一拔甚多,对付第二拨的,当然也要胜过第二拨甚多,不然,就没有把握吃得掉人家。
  关于这一点,盛锦花完全相信不疑,因为圣母在近年内,敦聘了不少三山五岳以外的武林特级人物,像飞云羽士秦飞云、凌波仙子凌巧巧、野人山狮王苗飞龙等人,只要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各大门派一拨人马还绰有余裕。另外圣母又吩咐自己派公孙总管亲率四队铁卫武士赶去玉皇殿,放把火把它烧了。
  直到如今,各大门派的人已经到了蔡家岭,可见他们并没有什么损伤,圣母派出去的人不可能不动手,但结果如何呢?就连平日精明强干的公孙轩,率同四队武士,进去玉皇殿,也不见一人回来。尤其每日派出去的探子,也一个个像泥牛入海,杳无消息,以致这几天天南庄得不到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一点动静,一直到今晚兵临城下,人家已经到了蔡家岭,自己才知道。
  盛锦花越想越不对,站起急步往后进而来,跨进圆洞门,刚走进阶前。一名侍者欠身道:“姬夫人可是要谒见圣母吗?”
  盛锦花含笑道:“是的,烦请侍者能通报。”
  那侍者道:“夫人请稍候。”
  盛锦花点头道:“侍者请。”
  那侍者转身进去,不多一会,返身走出,抬抬手道:“圣母请夫人进去。”
  盛锦花说了声:“多谢。”随着侍者身后走人,立即趋人几步,朝姬七姑座前跪下,说道:“侄孙媳叩请姑太婆金安。”
  姬七姑顿首道:“起来,你这时候进来,有什么事吗?”
  盛锦花站起身,退到下首,才躬身道:“启禀圣母,江南武林联合会会同各大门派的人,今晚投宿蔡家岭……”
  姬七姑双目绿光大盛,喝问道:“你说什么?”
  盛锦花垂首道:“侄孙媳是说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
  姬七姑手掌在靠手上一拍,愤怒的道:“还有江南武林联盟的人?”
  盛锦花道:“是的,侄孙媳据报,他们联合少林、武当、华山、丐帮等派,人数似乎不少……”
  这下可把姬七姑激怒了,手常拍着靠手,沉声道:“难道老身派去的人都死光了?”说到这里,哦了一声,森绿目光紧注盛锦花,问道:“这几天你难道会没有他们的消息,怎么不早些来向我禀报?”
  盛锦花躬身道:“自从公孙轩率领四队铁卫出发之后,侄孙媳每天都派出几拨探子,但直到今天,公孙总管没有回来,连每天派出去的人也都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个人回来的……”
  “会有这等事?”姬七姑不禁呆得一呆,说道:“除了丁少秋,他们还会有什么高人?就算另有高人替他们撑腰,也没人能是秦飞云和狮王等人的对手,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究竟是什么人敢和老身作对?”盛锦花不敢作声。
  姬七姑沉哼一声,又道:“好吧,让他们来好了,今晚不用理他们,等他们明天来了,老身倒要瞧瞧这护航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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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过去,第二天就是中秋——八月半了。各大门派的人一清早由蔡家岭出发,朝武功山雷岭南麓而来。武功山雷岭,原是武功门的发样之地,号称「武德堂」,房舍巍峨,依山势而建,不下数百间之多。最上面是祖师殿。
  自从天南庄占据了武功山之后,祖师殿三进宫殿式房舍,改为圣母居住的行宫;她在第二进,第三进是接待贵宾的地方,住的都是特别邀请来的世外高人——一些特级大魔头。下面接近山麓,是武功门总堂「武德堂」,如今已改成岳麓分院。
  天南山庄,本来设在大行山丁家庄,就因为和江南各大门派订了中秋之约,盛锦花把天南庄所有人手,都集中到雷岭来了。各大门派的人午前就抵达南麓,但见一片广大的草坪,四周围以参天古木,形势极为壮观。东海采荠叟点头道:“巍峨壮观,果然不愧是有三百年历史的武功门发样之地。”
  武功门掌门人邵南山浩叹一声道:“兄弟惭愧,更对不起敝门列宗列祖,把敝门一片基业,竟让妖邪蟠踞,鹊巢鸩占……”
  李铁崖不待他说完,大笑道:“道兄不是回来了吗?自古邪不胜正,今日一会,白莲余孽瞬即敉平,也正是贵门重新发扬光大之日。”
  邵南山道:“但愿如李帮主金口。”就在这几句话的工夫,只见从山麓「武德堂」大门中,走出四五十名一色身穿灰布道装,头椎道髻,手捧长剑的道人,他们排成一排,站到左首,最后一个身穿青布道袍的则是岳麓观主常清风的师弟白灵风。原来常清风也是白莲教的余孽,只是他平日掩饰得很好,没有人识破他的身份而已。
  接着走出来的是天南庄的铁卫武士,一身黑色劲装,手持扑刀的剽悍壮汉,共有一百廿六人,他们却分成了两行,站到广场的右首。最后一人是总领队缪千里。天南庄铁卫武士,由原先的十八铁卫扩展为十八小队,每队九人,共为一百六十二人。总管公孙轩奉命赶去玉皇殿,曾带走四个小队,从此没有下落,如今在天南庄的只有十四个小队了。
  随着走出来的是盛锦花、言风姑、常清风、无名渔父、徵帮帮主杨三泰、洪泽湖飞鱼冯五、另外还有七八个衣着不同的老者,有僧有道有俗,自然是天南庄邀约来的帮手。这些人以盛锦花为首,缓步跨入广场,迎着各大门派的人走来。各大门派的人在天南庄的人出现之后,本已停了下来,直至盛锦花等人走入广场,大家也就迎了上去。双方差不多就在同时到达广场中间、相距还有一两丈远,便自站停下来。
  盛锦花含煞目光朝各大门派的人掠过,才抱抱拳冷峻的道:“江南武林联合会各位道长依约光临,盛锦花有失远迎,诸位请多多原谅。”
  东海采荠叟越众而出,抱拳还礼道:“盛女侠好说,咱们依约而来,今日之会,希望贵教圣母也能出场,才好解决问题。”
  盛锦花哼一声道:“你们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圣母当然会莅场,但还不到时候,我已要人去请他老人家了,诸位不妨稍候。”说到这里,凌厉目光忽然朝站在右首的武功门邵南山冷声道:“邵掌门,丁少秋今天没有来吗?”
  邵南山道:“少秋要来,但这时候还没赶到,盛女侠有事吗?”
  “不错,我有事找他。”
  祝秋云接口道:“盛锦花,你有事找我好了。”
  盛锦花目光一注,问道:“你是什么人?”
  祝秋云道:“护花门主祝秋云。”
  盛锦花哼道:“原来你是丁小贼的娘。”
  祝秋云道:“原来你是盛老贼的妹子。”
  盛锦花怒道:“你话说得好听些。”
  何香云道:“门主何用和这种白莲教妖孽多费唇舌?”
  邵南山道:“祝门主,老朽想和这位盛女侠说两句话。”
  祝秋云道:“邵掌门人只管请。”说完,徐徐退了下去。
  邵南山朝她拱拱手,才面情一肃,凛然道:“盛女侠,令兄盛世民一向雄霸天南,和武林同道相安数十年,不料这几年误入歧途,投靠死灰复燃的白莲教,侵占敝派武德堂和大行山丁家庄,终于饮剑亡身,这就是例子。老夫希望你盛女侠立即率同天南庄的人,退出武功山,还可保全天南庄昔日盛誉,否则玉石俱焚,就悔之晚矣。”
  盛锦花一脸厉色,冷笑道:“邵南山,你少说大话了,要天南庄的人退出武功山,哼,今天你们这些人,只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武功山呢。”
  少林南派俗家掌门人仲子和嗔目喝道:“盛锦花,你说什么?”
  盛锦花冷冷的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这话你听不懂吗?”
  “哈哈。”仲子和仰首向天大笑一声道:“那要看结局究竟鹿死谁手了?”
  盛锦花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凭你少林南派一个俗家掌门人?哼,就算少林寺,也指日可待,今后江湖上,只怕再也听不到少林这两个字了呢。”
  仲子和怒极而笑,喝道:“就凭你们一小撮白莲教余孽?”
  盛锦花冷笑道:“很快了,只可惜你们永远听不到看不到了。”
  何香云道:“这贱人嘴硬得很,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真不知天高地厚哩。”
  盛锦花怒声道:“你才是贱人,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何香云玉腕抬处,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喝道:“我是护花门总管何香云,盛锦花你呢?只是白莲教余孽而已,来,我先教训教训你,看你能在我剑下走出几招?”盛锦花被激得脸色煞白,正待抬手拔剑。
  言凤姑跨上一步道:“护花门一个小小护法,何须夫人出手,由贱妾把她拿下来就是了。”
  盛锦花点头,说道:“这是第一阵,你要小心些。”
  言凤姑含笑道:“夫人只管放心。”说着,举步走出,抬手掣出剑,喝道:“姓何的,你有多少能耐也配向夫人叫阵,看来我来收拾你。”
  何香云斜睨了她一眼,哼道:“辰州言门,虽然不是大门派,但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却想不到会有你这样一个违背祖训,依附白莲教,贻言门之羞的下贱女人,还敢面对天下武林,口出大言,真是死不要脸……”
  言凤姑是因为和兄嫂不合,负气投到天南庄来的,何香云这番话正好刺中她隐痛,心头怒极,厉喝一声:“贱婢看剑。”不待对方说完,抖手一剑,闪电般刺出。
  何香云口中虽在数落,但她一双灵活的眼珠,却一直在凝注对方动静,这时眼看言风姑一剑刺来,喝了声:“来得好。”长剑一格,叮的一声把对方刺来剑势拨开,顺势一记「拔草寻蛇」,剑光一闪,刺向对方小腹。
  言凤姑身随剑走,一个轻盈转身,避招发招,剑尖已经削向何香云左肩。何香云剑势上扬,又是叮的一声格开对方长剑,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一步。这一连几剑,双方都队快打快,谁都想速战速决,以最快时间解决对方,因此两人一退即上,手中长剑再接再厉,攻势更见凌厉。
  护花门的人,练的是一套「青衣剑法」,脱胎华山「太白剑法」,但另有其精到之处,看去轻灵快捷,实则辛辣无比。辰州言门剑法,剑走阳刚,在各大门派之外,独树一帜,屹立湘西数百年,也有它的独特之处。这一战,一个是护花门的总管护法,一个是言门女将,练剑数十年,这番在各大门派群雄之前,第一场决战,谁都想赢得头筹,是以各出奇招,愈战愈急,但见两条人影,此进彼退,兔起鹘落,剑光缭绕,不时发出剑剑撞击之声。
  转眼工夫,已打出四五十招,依然铢锱悉称,难分胜负,激战中,突听言凤姑冷笑一声,左掌扬处,色如朱砂,乘隙朝何香云肩头劈去。何香云的左掌也早已提聚十分功力,见状忙一挥,一道色呈暗红,炽烈似火的掌风,就如黄河天来,疾卷过去。
  但听砰然一声,接着又是一声低沉的闷哼,同时响起。那稍早的一声「砰」,是言凤姑的「朱砂掌」一下击中何香云左肩,把何香云打得震退了三步之后,双脚一软,颓然朝地上跌坐下去。稍后那一声低沉的闷哼,却发自言凤姑的口中,她掌势甫发,没想到一道炽热如同烈火的掌风,已袭上身子,闷哼一声,往后就倒。
  这一倒下,但见她一头白头发,立即像锻成了灰烬,连她一身青布衣衫,也遇风成灰,一个人也好似缩小了许多,全身血肉全被「铄金掌」烤干,变成了枯焦的木炭一般。任香雪双手抱起双目紧闭,脸红如同涂朱的何香云,口中急急叫道:“香云,香云,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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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风手挥拂尘,飘然走出,朝白鹤门掌门人松阳子打了个稽首道:“松阳道兄请了,贫道想和道兄说几句话。”
  松阳子闻言走上几步,稽首道:“道兄有何见教,但请直言。”
  常清风笑了笑道:“贫道想和道兄讨教几招,以定胜负?”
  松云子站在师兄身后,接口道:“你要动手,贫道奉陪……”
  常清风诡异一笑道:“贫道话还没有说完。”
  松阳子道:“道兄请说。”
  常清风道:“贫道之意,由贫道向道兄讨教,以定胜负,如果道兄胜了,贫道立即率同敝观弟子退出武功山,假如贫道获胜,也请道兄率同贵门弟子,退出这场纠纷,不知道兄……”
  “不。”松阳子不待他说下去,口中坚决的吐出一个「不」字,然后脸色一正,说道:“道兄主持贵观,原在岳麓,此处乃是武功山武德堂,道兄凭藉天南庄势力,鹊巢鸩占,理该退出武功山去。敝门联合江南武林同道,对抗白莲教余孽,成立江南武林联合会,会合各大门派,讨伐妖邪,贫道忝为一门之主,也忝为此行的主人之一,岂能轻言退出,倒是道兄如非白莲教余孽,依贫道相劝,还是及早退出的好,贫道良言尽此。”
  他这番话义正词严,听得常清风心里暗暗怒恼,但却大笑一声,点着头道:“好、好,道兄既然不肯退出,咱们就只有放手一搏了。”话声出口,左手拂尘突然朝松阳子迎面拂来,
  松云子看得勃然大怒,长剑一撩,从侧面闪出,喝道:“常清风,凭你还不配和我大师兄动手。”
  常清风大笑道:“松云子,凭你配和贫道动手吗?”两人说话之时,已经双剑疾发,各自抢攻了两招。
  松云子是白鹤的第二高手,剑、掌齐施,攻势十分凌厉。常清风左拂右剑,拂守剑攻,招式话异,丝毫不让。瞬息之间,已打了二十几个照面。松云子本来凌厉的攻势,居然渐见松懈,常清风抬手一剑当胸刺去,松云子勉强封格出去,还是被刺中左肩,双脚忽然一软,跌倒下去。常清风跟上一步,正待举剑刺下。
  松阳子睹状大惊,急忙抽剑一格,喝道:“道兄不可伤人。”常清风刺下的一剑,虽被格开,却震得松阳子脚下微感踉跄,身不由己向左退出了半步。
  常清风大笑一道:“贫道早就说过,要向道兄讨教……”
  花字门副总监逢天游一闪而出,说道:“道兄,常清风由兄弟来对付他。”
  无名渔父嘿然道:“你还是陪老夫玩几手吧。”他右手持一支五尺长精钢钓竿,迎着逢天游走来。
  洞庭钓叟徐璜大笑道:“你是渔父,我是钓叟,你应该和兄弟较量才是。”
  无名渔父看了洞庭钓叟一眼,哼道:“你就是徐璜?”
  洞庭钓叟也望着他重重哼了一声道:“你就是那个无名之辈。”
  无名渔父大怒道:“老夫是不是无名之辈,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洞庭钓叟大笑道:“阁下如果不是无名之辈,怎会被人家一剑砍去左臂?”
  无名渔父听得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你敢小觑老夫,看招。”呼的一声,精钢钓竿当头抽去。
  洞庭钓叟微哂道:“老夫从没见过如此毛燥之人,今天看来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右手抬处,从他衣袖中飞出一支小指粗的钓竿,闪电之间,节节伸长,一下伸长到六尺光景,越到竿头越细,迎着无名渔父的钓竽,「叮」的一声,竿头正好顶住对方的竿头。
  两支钓竿一触即分,立即各自展开别出心裁的奇招,以攻还攻,激战得十分激烈。无名渔父这支钓竿,只是新近赶着请铁匠铸制的,虽是纯钢铸成,但因一时之间无法觅到风磨铜,软度就不够了,所以只能铸成五尺长,不能再细再长了,用来自然没有从前的顺手。
  洞庭钓叟这支钓竿,长有八尺,可以自由伸缩,他看无名渔父的钓竿只有五尺长,所以他把中间两节隐藏着,没使出来。这两人使的不是刀剑,烈日之下,看不到刀光剑影,但呼呼咻咻之声,盈耳不绝,竿影如织,两条人影,纵跃起落,好像两个大蜘蛛在布置成的蛛网中一般,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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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洞庭钓叟截着无名渔父动手之际,常清风和逢天游也动上了手。逢天游身材高大,一支阔剑长逾四尺,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剑客,常清风拂尘一摆,阴沉的笑道:“逢老哥剑法名满江湖,据贫道所知,你老哥一向独来独往,此番不知是给那一位朋友邀来捧场的?但今天乃是天南庄和江南武林联合会了断过节,逢老哥何必淌这场浑水,依贫道相劝,你老哥此时退出还来得及……”
  逢天游眼若铜铃,发出破竹似的一声大笑道:“逢某乃是花字门副总监,你岂会不知?”
  常清风微微摇头道:“逢老哥大名鼎鼎,竟然只当了区区花字门一个副总监,岂不太委屈了?”
  逢天游大笑道:“常清风,挑拨得好,逢某虽然只当了区区花字门一个副总监,但比起你常清风堂堂岳麓观主,却跟白莲教余孽当尾巴,还是高明得多了。”
  常清风脸色一沉,嘿然道:“贫道原是一片好心,不想你屈死武功山下,你既然不识好歹,那就说不得只好由你了。”
  逢天游嗔目喝道:“常清风,你有多少能耐,只管使来,看看今天谁先横尸武功山下?”
  “好吧。”常清风拂尘朝前一层,右手长剑当胸,阴笑道:“逢老哥请。”
  逢天游阔剑临风,朝前轻轻推出,喝道:“逢某向来不占人便宜,你只管发招好了。”
  常清风沉笑一声,长剑抬处,身形连旋,接连刺出三剑,当真快疾如风,使人目不暇接。逢天游阔剑呼的一声横扫而出,一道匹练般的剑光,挟着浓重寒风,威势极盛,只一剑就把常清风逼退了一步。常清风喝了声:“好剑法。”拂尘连挥,护身欺进,长剑紧随着攻出。
  这两人一个剑随拂后,拂尘掩护长剑,剑攻拂守,身形不住的游走,看去有守有攻,使得极为轻灵。一个身材高大,阔剑开阖,匹练般剑光,挟着呼呼剑风,更是威风八面。眼看常清风轻灵有余,兀是闪来闪去,无法攻得进去。
  这一战,谁都看得出如论剑上造诣,常清风应该比逢天游要逊上一筹,只要时间稍久,常清风决不是逢天游的对手。双方交手,不到盏茶工夫,逢天游应了一句老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四尺阔剑,使得大开大阖,起初固然威风八面,但这回却渐渐露出松懈来了,大有后力不继之感。
  常清风呢?他一直闪来闪去,避免和对方硬打硬接,始终保持着体力,是以消耗不多,还是剑拂同使,轻灵如故。激战中,突听常清风一声阴森的冷笑,左手拂尘突然扬起,右手长剑一下刺中逢天游左仂。逢天游怪叫一声,一手紧掩左肋,登登的后退了三步。
  常清风得理不饶人,快速欺进,一剑朝他胸口刺去。就在此时,但听「叮」「叮」两声,两条娇小人影一闪而出,两支长剑交叉架住了常清风的长剑,那是花字门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两位姑娘,及时出手。
  这时另两位姑娘前卫刘宝香、后卫沈雪娟己一左一右扶住了逢天游。逢天游眼若铜铃,流露出诧异和愤怒之色,大声道:“逢某怎么会败在他常清风的剑下?”话声出口,一个人脚下踉跄欲倒,由刘沈二位姑娘扶着他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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