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断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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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匿凶
「啊?不……不可能吧。他们可是人民公安,将那种东西放到网上,那可是 知法犯法!」看着周自傲满脸的愤怒,众人愣了一下,紧接着也跟着明白了他的 意思。林海音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信。
「怎么不会?我可是领教了他们的素质。你在纪检部门,这种人难道还少见 了?」路燕看了她一眼,中午的那场抄家,可让她见识了什么叫人民公仆。
「我……我找他们所长去?」听了路燕的话,林海音顿时语塞,顿了一顿, 气恼着说。其实,她又何曾不了解这种情况,她只是过于为晓莜的事自责,急于 做点什么,弥补过错而已。
「唉,还是别找了,这种时候就害怕越找麻烦越大啊,还是等甄星回来再说 吧。」坐在一旁的李雨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是,让 晓……晓莜以后怎么见人啊。」
众人听了,心中无不叹息,最后还是周红虹咳了一声,轻轻说道:「李姐,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看大家都没反对的意思,周红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事情至此,现在 哪怕是将网上的所有视频都删了,也无济于事。今下午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我 觉得自傲和晓莜都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应该立刻送他们到另一个地方,最好是 国外。我已经决定了,准备送傲儿去澳大利亚……」
「妈,你别再说了,要是撇下你和晓莜,我哪也不去。」没等周红虹说完, 一旁的周自傲张口打断了她,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澳大利亚?」听到这个国名,李雨和路燕异口同声地低呼起来。「自傲的 父……父亲,不……不是在那里吗?」万分惊讶间,路燕深感周红虹这个女人确 实不简单,能够不顾之前被背叛被抛她的耻辱,主动将亲生儿子送归那个负心的 丈夫,还真得需要很大的勇气,不由对她有点另眼相看。
「是的!」看着路燕和李雨吃惊的表情,周红虹并没有任何尴尬,反而笑了 笑。她抚摸了一下周自傲的头,自我安慰似地低声说了一句:「咳!作为女人, 到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年纪,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
然后,没等他人插话,已经抬起头来,眼神直盯盯地看向李雨:「李老师, 哦不,李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知道你和甄哥原本就打算将晓莜送澳大利亚 留学的,你要是放心的话,我想这次也把晓莜一起带去。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 样对待她。」
「啊?这个……」李雨实在想不到她会提这样的建议,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呀!这个办法不错啊。雨,你是不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事已至此,晓莜这 孩子在这儿多呆一天就多受一天折磨,早出国对她是好事。你要是不能决定,不 如打电话问问你家甄星。这事得早做决定啊,拖不得。」对于周红虹的建议,路 燕却有不同的反应,她心里充满了难以遏制的兴奋。
周红虹那句「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让路燕好像听到了 另外一层的意思:「难道,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准备放弃我家段逍了?对!对!一 定是这样的。她说带上晓莜,可没说要带逍儿呀。另外,她就是想带,也带不成 啊。给小孩子办出国,那可是必须亲生父母的同意的。啊!好!太好了!逍儿终 于可以死心,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之前段逍对她说的那些令她气恼的话,做的那些 令她气恼的事,路燕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己 的儿子段逍。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段逍那张还略显幼稚的脸上,除了微微抽搐 了一下嘴角,竟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唉,这孩子,这么喜怒不形于色,越来越像他父亲了!」路燕心中默叹了 一声,扭头又看向周红虹和李雨。
「对啊李姐,路姐说得对,你要是真的很难决定,不如就听路姐的,你给甄 哥打个电话?」周红虹笑着看了看路燕,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打电话?这个……我……我……」听到路燕的话,李雨犹豫的同时,脸上 突然又多了几分不安,说话也变得更加支支吾吾。
「雨,你不会,你不会还没把晓莜这事告诉甄星吧?」看着李雨脸上那抹不 安,路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和李雨好友这么多年,她太了解自己这个闺蜜了。
「燕,我……我……」果不其然,路燕的问话一下问住了李雨,双手乱摇着 几乎又要哭了起来。
「燕姐,这事不怪雨姐,全都是我的错。就算是我,也……也不知该怎么向 甄哥说呢?」这时,好久没说话的林海音勇敢勇敢站出来,满脸愧疚地替李雨说 话。
见林海音主动揽责,路燕不由对她更生了几分好感。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 最懂得替李雨担待的好友,现在来看,林海音一点不比她差哪儿去。
「好啦好啦,没说就没说呗,我又没有任何责怪你俩的意思。再说了,这事 不给甄星说也好,就我家那位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这事再给他说了,还不 把他逼疯。」路燕赶快表示歉意,然后话头一转,还是回到了晓莜出国这事上: 「不过我觉得,晓莜去澳大利亚这事还真不能耽搁,再耽搁了,对晓莜会造成更 大的心理压力。」
「这……这个我也知道,可是,燕,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听她不提 给甄星打电话的事了,李雨心中稍安,转而向她求援。
「雨,你要是相信我,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路燕看着自己挚友的双眼,一 字一顿地说道。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一举三得的主意,既可以帮助李雨隐 瞒甄星,又可以让周红虹早点带俩小孩出国,还可以最终解决自己儿子的问题。
「快说快说,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替我拿主意的么?」李雨听了大喜,伸 手捉住她的手连声催促。
「我们可以先斩后奏,先让晓莜跟着周老师去澳洲,等甄星回来了再告诉他 真相。甄星一向很会权衡利害关系,反正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晓莜好,他不 会怎么责怪你的。」路燕一边说,一边观察李雨的反应,见她连连点头的样子, 已知她多半已接受了自己这建议。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李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表示同意:「那……那就听 你的好了。反正另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等他回来,要是责怪我就让他责怪好 了。」
一贯感性多于理性的李雨,对于路燕她的这个闺蜜,尤其是在一些大一点的 事情,已经养成了某种程度的依赖关系。
「那就说定了。晓莜一出院,就让周老师带她和周自傲去澳洲。等甄星回来 了,我负责来向他解释,看他敢说半个不字。」听李雨答应了,路燕顿时笑了。 她拍了拍李雨的手表示安慰,扭头一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哟,天都这么晚 了!」
「唉哟,是啊。晓莜现在也没什么事了,这里有我和海音妹妹就够了,燕, 你和周老师还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尤其是周老师,以后晓莜还得多麻烦 你呢。」李雨跟着一看,也惊呼起来,起身对周红虹表示客气。
「雨姨,妈,我也不走,留下来一起照顾莜妹。」众人之中,周自傲是最高 兴的那一个人。他实在没想到,下午他和晓莜还面临着被强制拆散的危险,现在 竟变成了皆大欢喜。不等李雨和周红虹同意,已经向病房跑去。
*** *** *** ***
「师父,给,车钱!不用找了。」路燕随手甩下一张二十元的纸钞,起身下 了出租车。高兴,今晚她太高兴了。她实在没想到,无意之间,自己竟搞定了一 件最近几天一直令自己头疼不已的事。
「哼,小王八蛋,这下你可死心了吧。等你那个周老师一走,看你还不乖乖 回到我身边来。」走在通往自家小区的林荫道上,路燕几乎要笑出声来:「任你 再人小鬼大,跟我斗,你妈我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你还嫩点。」
「还有你那个好老师,美女班主任,周红虹,她不也一样向你妈我屈服了? 亏了我死活没松嘴,要不怎能会让她知难而退?嘻嘻,她上次怎么说来着?愿意 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掉名誉。可是,她今天又说什么,『除了儿子,还有 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逍儿啊逍儿,这不明摆着,她要和你说拜拜了啊。」
「混小子,你要挟我的事老妈我给你既往不咎,再给你一两天时间,让你跟 你那个好老师好好道别道别。」
不知不觉,路燕来住苗雯玲家所在的那栋楼下,而在她家门口,正停着几辆 警车,还闪着警灯,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分外耀眼。
「咦,那不是苗雯玲家吗?怎么,今晚请同事来家聚会?」路燕有些奇怪, 之前从未见苗雯玲往家领过同事,更别说一下来这么多警车。再看了一下她家的 窗户,全都透着亮光,偶尔还能看到几道走过的人影,看样是正忙着什么。
路燕不由想到中午到她家搜查的那帮警察的表现,心生顿生讨厌,口中嘟囔 了一句,快步从一旁绕了过去。
「这个丫头,也不知跟谷弟到底是什么关系?哼,有机会一定得问清楚。」 寻思间,路燕一来到对面自己家所在的那栋楼下。不知怎地,在她掏钥匙开单元 入口的防盗门的时候,平时一有动静就亮的声控灯竟然毫无反应,她又故意跺了 跺脚,还是一动不动:「咦,今天的灯也邪门了?」
就在她收起钥匙,准备掏出手机照明的当口,旁边的垃圾桶后突然闪出两个 黑影,差点没把她吓得背过气去。「燕姐,别怕,是我。」不等她张口叫喊,其 中一个更为高大的黑影已经闪身而上,一把将她的嘴捂住。
「呜……谷弟,怎……怎么是你?」话音虽然有点模糊,但路燕还是听出了 来人是谁,只是朦胧中看去,谷勇的右边脸庞好像有点浮肿,跟平时大不相同。
「燕姐,等会再说,先领我和小玲到你家去。」路燕这次发现,另一个黑影 竟然就是苗雯玲,刚想细问,已被谷勇推着往楼上走去。
「楼道的灯怎么会突然坏了?」路燕强忍着满腹疑惑,一边用手机光照路, 一边嘟囔。
「我把线给拔了。」到了她家门口,路燕刚打开门,谷勇便拉着苗雯玲一闪 而进,等路燕也进来,一把将门关上,并在里面反锁。
「干什么你,做贼啊!你拔它干什么,怪不方便的……」对于谷勇的举动, 路燕感到很奇怪,按亮灯闸,正准备喝问,可见谷勇转过身来,顿时呆立当地: 「啊!谷……谷弟,你,你的脸怎么了?」
「哎哟,别……别碰,疼!」谷勇倒抽一口冷气,伸手阻止了她伸过来的双 手,一边在苗雯玲的搀扶下走向客厅,一边支吾道对路由说道:「燕姐,家里有 没有棉棒和医用酒精,找点来,给我擦擦。」
「有有有,我给你拿去。」路燕忙不迭地赶紧去找棉棒和酒精,不一会儿全 都找了出来,出了棉棒和酒精,还有纱布和止疼药等。
「来,谷弟,燕姐给你擦擦。」路燕让谷勇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天花 板上的吊灯,用棉棒沾了酒精,便他擦拭,一边擦,一边心疼地询问:「你这脸 是怎么弄的啊?肿了这么高?唉哟,还掉了两颗牙齿?」
「嘿嘿,一言难尽啊。唉哟唉哟,还……还是让小玲给你讲吧。」谷勇呲牙 咧嘴地叫着,显得很是痛苦。
「小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我来的时候,见你家门口停着警车,还 以为是你邀同事来聚会呢?」路燕于是扭头转向苗雯玲。
「是……是这样。」苗雯玲喘着气,一边帮忙,一边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 讲了一边,最后惋惜道:「事后本来还时间回家收拾东西跑的,谁想到到了家门 口了却发现丢了钥匙,怎么也进不去。唉,真是倒霉,可能是打斗时丢在所里了 吧。」
「嘿嘿,我俩正要撤,却听到小区门口传来的警笛声,没办法,只能先来找 燕姐你躲一躲了。」谷勇捂着包扎好的半边脸庞,看着路燕满不在乎的傻笑。
「还笑!你浑家伙,这么大了,咋还也像我家段逍就知道打架,而且还是袭 警,不要命了啊你。」听完整个经过,路燕惊得张大了嘴巴,愣了愣神之后,又 是后怕又是心疼地在谷勇额头狠狠戳了一手指。
*** *** *** ***
「逍儿,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周红虹仅着一件浴巾,摆弄着湿湿的秀发 走进卧室,看见段逍依旧穿着睡衣地呆坐在床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累了。」段逍的话音虽然平静,但一听就知 不是他的真心话。
「小坏蛋,还说谎,你生没生气,难道老师还不看不出来。」看他那垂头丧 气的样子,周红虹知道他是出于对自己的留恋,芳心不由一阵温热,委身走到他 面前,并双手捧住他脸:「好逍儿,来,抬起头来,看着老师!」
「干什么?」段逍双手自然低伸,隔着浴巾搂在了她的腰间,迟疑了一下, 还是抬起头来和她对视。
「还能干什么?小傻瓜,老师刚才不是说了么,待会我要好好补偿你。之前 你整天抱怨,说我不够爱你,因为从没有彻底给你,现在,我,我就满足你的愿 望,彻彻底底地给你。」说着,周红虹已是满脸绯红,虽然她已经是过来人,但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禁不住纯情耸涌。
「可是,可,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一次啊,我要的是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 永不分别。老师,难道你真的非要跟着去澳大利亚么,难道忍心将我一个人留在 这里?」段逍揽住她纤腰的手忽地搂紧,痴迷的双眼里全都是不舍。
「好逍儿,不是都已经给你说好了么,你怎么还不理解啊?我和傲儿这次去 澳大利亚,并不是单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呀。」周红虹双目含情地望着自己 的学生,温柔地劝导。
「我知道你爱我,而且我也爱你。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 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想想,傲儿和晓莜俩人这种情况,还能在国内再多呆一天么?至于咱俩 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就是死活不同意咱俩的关系。难道,我还能真让你 和她翻脸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我宁愿人家说我是一个勾引学生的荡 妇,也不能让他们说你是背叛母亲,忘恩负义的不孝子啊。不,不行!逍儿,我 不能让他们那样说你。」
「可是,老师,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 远地和你在一起……」周红虹越是劝说,段逍心中越是五味杂陈,难以放弃。
「好逍儿,别说了,别说了。听我的话,等我走后,你就回到你妈妈身边。 等你妈妈哪天想通了,或者我在那边全都安排好了,咱俩再……再相聚。」面对 学生痴情的双眸,周红虹也有点坚持不住了,最后还是一狠心,伸手捂住了段逍 的嘴唇。
「呵呵,等我妈想通了?那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啊。你上次在我家你又不 是没看见,就我妈她那个态度,软的硬的都不吃,她会想得通?她要是一辈子都 想不通,难道我俩还等她一辈子?」听了周红虹的话,段逍苦笑起来,说话间全 都是不甘心和无奈。
「放心吧逍儿,你妈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走后,你回家 好好陪她,哄她,不惹她生气,不招她烦心,总有一天,她会理解咱俩的。到那 一天,咱俩就可以重新团聚,相亲相爱,再也不分开了。」说着这些连她自己也 不确定能否实现的话,周红虹不由也感到内心悲戚,可又不能直言出来,还是尽 量留给段逍柔弱无力的鼓励。
「唉,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吧,但愿我段逍还能活着等到那样一天!」周红 虹的话虽然句句温柔,但在段逍听来却句句决绝,心中凄凄间,不由一声长长的 叹息。
「好逍儿,不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唉,还是不要再谈这些宁让人伤心的话 了。来,逍儿,现在就让老师把……把一切都给你罢。」周红虹知道,感情的烦 恼丝,越是纠缠,反而是纠缠不清,不如用销魂的温柔作刀,斩断那一团乱麻。 她小腿一曲,已经跪坐在段逍身前,满面泛红,伸手去拉他睡衣的腰带。
「老师,我……我……」听到美女老师无奈而又决绝的话,段逍心中真是五 味杂陈。想到一次的欢愉竟要换来永久的分割,怎么想都有点不甘心,一句「我 宁愿不要。」差点没脱口而出。
但是,可看到美女老师那粉面含春,又娇又羞的媚样,终究还是将没有说出 口。俩人师生恋那么久,他和周红虹就一直是亲亲问问,搂搂抱抱,至多也只是 互相抚慰,其他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现在,梦寐以求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得偿所 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更何况,就算他答应,他胯下的那柄宝贝也 不答应,因为,它早已经是昂首挺胸,整装待命了。
「逍儿,它好威风啊。」在他犹豫,周红虹已经伸手掏出了他那柄宝贝,用 玉手握住,轻轻捋动。
「是……是吗?」看着跪伏身前的老师娇颜红唇,尤其是自上而下看去一览 无遗的拿到深深乳沟,顿时使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奋,咕嘟一声,咽了一大 口口水。
「是啊。逍儿,你说,咱俩这事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她会不会很崩溃。」不 知怎地,美女教师突然这样提了一句,将头一低,不等他回答,已轻启樱口,照 着那根挺得笔直的肉棒吞了下去。
*** *** *** ***
「原来你俩高中时就是同学。」看着吃了止疼药沉沉睡去的谷勇,路燕心头 一阵释然。听了苗雯玲的解释,她终于弄明白俩人的关系了。只是,她还是有一 件事不太明白,那就是苗雯玲明明和谷勇相爱,为什么还要嫁给她现在的丈夫马 杰。
「那……那你怎么又嫁给马杰了呢?」她看着苗雯玲,犹犹豫豫地,想了解 得更清。
「唉,还不都是因为我父亲。」苗雯玲喝了口水,不知怎地,对于路燕,她 突然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以让她将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全都倾 倒出来。
「燕姨,你知道,我爸是复员老兵,退伍前曾参加过79年的对越反击战, 那时,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他和我妈是复员后经组织上介绍认识的。」
「当时在前线,我爸是个营长,他和营里的每一个士兵都亲如兄弟。不过, 和他关系最铁的,是他的政委,也就是马杰他爸,他是主动申请参加对越自卫反 击战的,那时候,马杰已经三岁。」
「他俩关系到底铁到什么程度呢?通过下面这件事你就会知道。俩人曾互相 许下约定,万一其中一个牺牲了,另一个要帮忙照顾他的一家老小。他俩在一次 酒后甚至还约定,等将来我爸要是结婚生子了,要是个男娃就和马杰拜为兄弟, 要是个女娃两家就认作亲家。」
「这都是我爸后来告诉我的。他们那个时代的军人,全都死心眼,认死理, 讲究的是话落砸坑,约好的事就一定要算数。」
「燕姨,结果你也知道了,我爸后来和我妈结了婚,第一胎就生了我这个女 儿。」
「按照他俩定好的约定,我自然要嫁给马杰。」说到这里,苗雯玲无奈的俏 脸上写满了一种宿命感。
「这不是包办婚姻么?对于你爸这样无理的要求,你怎么就没有反对呢?」 路燕听得气愤不已,赶紧追问。
「哼,反对?我反对了!可是反对有用吗?你听我接着说的就知道了。」苗 雯玲又喝了口水,然后接着说道:「燕姐你知道吗,要是没有接下来的这件事, 我还不一定非要嫁马杰,可这件事发生了,我就再也难以改变自己这种命。」
「整个战争,本来一直都蛮顺利的,我爸他们都有惊无险的。可是,在临近 末了的时候,我爸他们营突然接到了一个战斗命令,一个极其重要而又危险的战 斗命令。」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哪怕人物在危险,我爸也得毫不打折扣地执行。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敌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打到最后,我爸那营人几乎拼 了个干净。」
「我爸杀红了眼,在打完一梭子子弹后,丝毫没发现身旁已被敌人丢过来一 棵手榴弹。就在手榴弹即将爆炸的一瞬间,马杰爸爸发现了。他想也没想,一个 虎扑,将我爸压在了他身体下面。」
「结果,他牺牲了,我爸只是震聋了一只耳朵。」
「所以燕姨,你可以想象。我爸复员后对马杰和他全家是多么的愧疚,我生 下后刚满月,我爸就迫不及待地为我和马杰定下了娃娃亲。而且,他对待马杰母 子比对我和妈妈还要操心,每当发了工资,便先将一大半给他们家送去,而且又 买这买那的,交到我妈手里的时候,已经不到三分之一。」
「我妈一开始还挺理解,但经不住时间长了,多少有点抱怨。我爸脾气坏, 对我妈轻则痛骂,重则狠打。最后,我妈实在忍受不住,便要求和我爸离婚。」
「我爸痛快答应了,他只提了一条要求,那就是得把我留下,其他的都依了 我妈。呵,呵呵,你知道他为什么吗?他为的就是一定要兑现当年对马杰爸的约 定。」
一席话将下来,苗雯玲双眼已含满泪水,看上去哪还像一个精干的女警,完 全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楚楚动人,令人可怜。
「小玲,别哭,别哭。唉,你爸他也真是,怎么能这样呢?这不跟土匪一样 吗?」路燕赶紧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柔声安慰。
「大学的时候,我还将勇哥带回家,一起去求他。燕姨,你可知道他对我怎 么说?他说,小玲,你是我女儿,就要听我的话,你要是胆敢不听,老子我就自 杀。后来,他还真拿出一把五四手枪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燕姨,你说,对于这样一个父亲,我又能怎么办?在他和勇哥之间,我只 能选择对不起勇哥了。可是,我又实在不能割舍得下,所以,所以,我俩就这样 一直维持着。」
一口气将父亲拆散她和谷勇的事说完,苗雯玲心情舒服了不少,将头从路燕 怀里抬起来后,望着路燕关怀的眼神,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转而破涕为笑。
「傻丫头,这不挺好吗,你看你一笑多漂亮。」看她笑了,路燕也很欣慰, 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又低声问道:「那,那马杰知道你和谷勇还保持 着关系吗?」
「啊?他……他……知……知道。」才刚刚恢复平常,苗雯玲委实没料到路 燕又问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再次满面通红,回答也支支吾吾,几乎不能成句。
*** *** *** ***
「噢……崩溃就让她崩溃去!」段逍一声闷呼,顿时感到自己的巨棒被一腔 温香柔玉包围。其实,美女教师这样的口交,他早已体味过多回,但这一次确实 非同往常,尤其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血脉贲张,异常兴奋。
「小坏蛋,没良心,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这还没怎么样呢,就不认他那 个亲爱的妈妈了。」听了小情人的话,周红虹也情不自禁的满心骄傲,自己能让 这样一个小男孩拜服,也确实说明了魅力。
更何况,就是她自己,也苦熬那么多年不曾要过了,既然这次决定要放开, 何不干脆就彻底一回,既补偿了情人,也享受了自己。
心念所及,周红虹越发地春情涌动,吮嘴咂舌,口中干「唔唔」不知,吞裹 得又急又深。
「啊啊……老……老师啊,慢……慢点,我……我快受不了了……」没一会 儿,段逍便感到了下体的异样,那种肿胀酸麻的感觉,简直让他疯狂。他伸手捧 住了美女老师的满是红晕的俏脸,急促地求道:「老……老师,不行了,快,快 给我吧。」
看着学生那猴急的模样,周红虹知道,他确实是撑不下去了。于是,只见她 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然后只轻轻一推,便把小情人推躺在床上,而她自己,则跟 着娇中带羞,羞中带媚地跟了上来,宽衣,解带,挺身,上马,不风情万种地跨 坐在他大腿上面。
「……」段逍简直傻了眼,他呼吸急促,双目发直。他还从来不曾见到自己 的老师这样漂亮过,娇艳过,妩媚过。那眼神,那身材,那韵味,都给他一种似 曾相识,却又见所未见的感觉。
他看着她轻启玉指,拨开自己那洞掩映在乌黑茅草中的分红密门,然后又看 着她将那洞密门凑向自己的宝贝,贴近,贴近,贴近,然后接触,然后套下……
「噢,好软,好暖,好紧啊……」恍惚间,还没看明白,段逍就感到龟头已 经被一围紧狭的温香柔玉包围,又暖又紧,又滑又深,宛如桃源仙窟,片刻间已 经使他通体瘫软,如饮强酸。
「不!不行!老师,我要射了!」说时迟,那时快,段逍话音刚落,便感到 肉棍一阵颤抖,已射出一股股的热液来。
「完了!我早泄了!」顿时,段逍那张俊脸涨得通红,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 无地自容:这真是出身未接身先死啊,日思夜想地盼望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竟 这么不撑,真是丢尽了面子。
「啊……」周红虹喘了口娇气,心中虽说不免有点失望,可还是迅速报以了 理解。她起身脱离身下段逍的身体,一边握住他变软的肉棍捋动,一边柔声安慰 道:「小傻瓜,不要不好意思,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
「是么?我……我不是早泄?」段逍又惊又喜,感激地追问。
「什么?早泄?嘻嘻,看来你得好好补补生理卫生课了。」周红虹听了,心 里直是好笑:「这怎叫早泄呢?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以后就不这样了。」
「真的么?」在她熟练的爱抚下,毕竟是小年轻,段逍的肉棍很快又恢复了 雄风,而且还显得更劲,更挺。
「不信啊?要不要试试?」周红虹粉面含春俏笑着,故意逗他。
「当然要试了,不过,我想这次让我主动。」见自己又行了,段逍立刻也恢 复了信心,起身坐起,看着美女老师说道。
「你要主动,那你就来啊。」看着段逍那渴望的眼睛,周红虹知道他期盼已 久,也就答应了他,然后顺势往一边一躺,双眼微闭,准备迎接他的侵入。
「老师,我还想要你看着。」谁想,段逍却伸手将她的头抬起,直盯盯地望 着她,示意她看向两人紧贴的下体。
「小坏蛋,得寸进尺啊你。」听了他的要求,周红虹又是羞涩,又是兴奋,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啊,我的好老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见她点头,段逍顿时喜不自胜, 一俯身,已朝美女老师的胴体压去。
「好逍儿,慢慢来,别着急。」周红虹弓着身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 动作,一边伸手帮着指引。
段逍满脸兴奋地笑着,按照她的吩咐,用双膝撑开她两条粉腿,然后一手撑 床,一手扶住肉棍,对准那栋粉红色的肉穴,慢慢插去。
「哦,逍儿……」只听周红虹一声低呼,那根巨物再次尽根而入,一直插穴 底,让她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肿胀,充实,舒心:「逍儿,老师的好逍儿, 就,就是这样,你插得老师好好舒服……」
「噢,老师……我,我也觉得好紧,好热……」再次的重新插入,虽然不想 刚才那么强烈,但还是差点再次让段逍早早缴枪。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挺了过 来,休息了片刻后,开始进行抽插,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便加快了力量和速 度,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上瘾。
他开始彻底明白,怪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女人其他的地方不说,就说这 一窟小洞,就足以让男人为之要生要死,黯然销魂。
「啊……噢……逍儿,老师的好逍儿,插我,插你这个淫荡的好老师。你不 是早想插我了么?哦……再用点劲,插烂你老师的小骚屄……」私处一旦打开, 周红虹再无任何顾忌,久旷的情欲一下子全都被点燃。她奋起四肢,紧紧将小情 人缠住,又是扭动,又是呻吟,呢喃着,准备在离别前彻底放纵一次自己。
看着周红虹被自己攻击得欲生欲死的,段逍内心充满了自豪感:「妈的,这 女人就是贱,没交出身子时,总是扭捏作态,处处设限;一旦交出身子,却又这 样喊爹叫娘,好不要脸。肏,淫荡是吧,老子偏偏就让你淫荡到底。」
想到这里,他心头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他已经将 整根肉棍从周红虹蜜穴里拔了出来,一挺一挺地在周红虹双腿之间晃着。
「逍……逍儿,你,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快,快接着插啊!」周红虹满脸不 解,芳心充满渴望地央求。
「插,马上就插。」段逍坏坏地笑着,双膝死死顶着她两腿,伸手在她阴门 口抓了一大把饮水,抹向臀沟后部那枚褐红色的小小菊花。
「啊?逍……逍儿,你……你干什么?不,不要……啊……疼……」周红虹 顿时明白过来,惊惧间还来不及躲闪,便感到紧缩的菊肛一辈一枚粗硕坚硬的肉 蛋顶住,并不断往里钻洞,银牙一咬,已感疼痛。
「疼么?我的好老师,你不是说今晚要完完全全地给我么?那这里自然也是 其中的一部分了。乖,忍着点,等会就不疼了!」段逍继续坏笑着,对于周红虹 的喊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扶着肉棒往菊肛里研磨,直至看着它渐渐 将菊门撑开,撑大,然后将大半根肉棍都被吞下。
「啊……啊……逍儿,你个坏逍儿,你可把老师我弄死了你……」周红虹动 惮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那通体的香汗,不知是代表痛苦,还是代表性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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