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大队长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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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低钗落 两个丫头进来看到她的惨状时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连忙过来帮她清理好身躯再抹上秦峰临走时扔在身边的凤阳露。 前一刻听到房门被摔的震天响,大小丫头听声赶紧跑出来,只见盛怒的爷吩咐一句“把她收拾干净”边怒气冲冲的走了。这大院里的丫头下人们还从没见过爷这麽生气过,虽说爷脾气不好,可也是人称笑面虎,还没见过他这麽生气的样子。 朝夕月午饭仍不能起身,小丫头便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姑娘您是怎麽惹着咱家爷了?看爷气成这样。” 苦涩的笑笑,她没有回答。小丫头话匣子就打开了,“以前从没见过爷带哪个姑娘回家里来,可看你的样子又是不情愿的,看的出来爷很喜欢你呢,这几天吩咐厨子们变了法的给你做好的补身子。” “我…是第一个被他带回来的?”朝夕月不可思议的看着小丫头。“可不。我和萍儿姐姐在这里待了快十年了,跟爷回来的爷们儿们一堆,从不曾见过哪个姑娘娘们儿的跟着回来过。” “萍儿就是这几天跟你一起照顾我的那个姑娘吗?”朝夕月问。“是呀,她是萍儿我是青儿,我们都是爷从小买来的丫头。”青儿喂完了一碗粥,朝夕月示意已经吃饱,便捧着餐盘退下了。 打从早上在浴室里的那一出後,朝夕月便没再见到秦峰。午饭只有吞咽的力气被青儿喂下碗肉粥,晚饭也是青儿端来的四菜一汤加白米饭,临睡前,萍儿拿来一身衣裙和她头两天来时身上的素色包袱,告诉她爷说她明天便可自行离去了。 谢过了萍儿,朝夕月躺在床上看着烛台上的花烛久久不能平静,“卫琪、卫琪,夕月明天就能与你相见。” 天色一亮朝夕月便起了身,偷偷打量身上的红肿痕迹都消去的七七八八,穿戴整齐拿着包袱便离去,站在大门口,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在感叹自己终於恢复了自由之身。 假山上观景亭里的男人看着离去的倩影,猛的发力一下砸碎了身边的石桌,他气呼呼的走回书房,留下地上四分五裂的石桌残骸。 书房里,大丫头萍儿正仔细的给秦峰包扎着手伤。他从凉亭下来一路见什麽都觉得不爽,看到书桌便想起前日还在这上与她翻云覆雨,便出手砸了书桌,旁边的茶几上的瓷盘里还装着福记的糕点,他大掌一拍,瓷盘稀碎,碎片反插进手掌汩汩冒血。 萍儿进来看到满屋的狼藉,取来止血的药粉和布带,用烤了火的花针挑出碎在掌心皮肉中的瓷片,再密密的铺上一层药粉,最後缠上干净的白布带。 秦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被他打坏的书桌,手指上一热,抬眼看到萍儿在哭,无声无息的包扎,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落。“哭甚麽,打坏了檀木桌还心疼了?” “谁心疼那东西,萍儿是替爷不值,这碎瓷片再往下点就伤到筋脉,您是想残废吗?”萍儿也不抬头,语气分明有嗔怒。“呦,小萍儿现在也敢跟爷这麽说话了,不怕爷揍你屁股。”秦峰不怒反笑,这伺候在身边将十年的小丫头是在心疼自个儿。 “萍儿伺候爷十年了,还没见过爷对哪个女子上过心,今儿那姑娘前脚走,您後面就跟着发飙,吓得一院子丫头老婆子的都不敢出来,您这好形象都败光没了!” 不等秦峰回嘴,萍儿站起身,咬了咬下唇伸手解开自己的外衫系带,露出水粉色的绣花肚兜,抽下绾发的木钗,一袭瀑布长发飘在曲线姣好的身躯後。 她跨坐在秦峰腿上,顶着羞涩的红脸对视秦峰的目光,“萍儿本是爷收来做通房的丫头,为何爷不让萍儿物尽所用呢?” 他平静的用未受伤的左手拉起她的外衫,“是打算让你做通房丫头的,不过不给我,也不是现在。”萍儿滞住,“爷…您是打算要将萍儿送人?” 秦峰拢拢她的发丝,“到时你便知晓,不会将你送走,穿好衣服下去罢,你从小便有心计识大体,爷会为你好好打算的。” 萍儿不知道是怎麽走出书房的,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便被他幽深的黑眸吸引住了,想也没想的就跟着他回府,直到听到婆子讲家长里短的时候听到自己和青儿是爷买来做通房丫头的,心里边有了期待。 谁曾想,这只是自己十年来一厢情愿的白日梦罢了,爷不要她,不要她!
第十六章 自由归 朝夕月提着包袱先是去了成衣店取回自己几天前定下的衣裙首饰,还好老板没有因为她的姗姗来迟而把东西转卖掉,付了全款後老板还送了些胭脂水粉的作为赠礼。 虽知道秦峰答应放了她走给她自由,可她心下还是有诸多的担忧,她怕秦峰反悔,或是知道卫琪的下落会对他不利,她索性在城内转了几圈,确定在没有人跟随自己後才往通往郊外的小路走。 待她路过街口的祥云酒楼,远远的就看到吴伯坐在马车车沿儿上拿着老烟杆在抽烟,愁眉苦脸的吧嗒吧嗒吸着烟袋锅。 “吴伯…”朝夕月高兴的跑过去,只见皱成苦瓜脸的吴伯惊喜的展开面容,“夕月姑娘,您这是上哪去了,让老夫好找!”朝夕月没等开口,包袱便被吴伯接过放在马车上,他一边放开缰绳,一边说,“琪少爷急的病倒了,有什麽话我们边走边说吧。” 一听卫琪病了,朝夕月赶紧蹬上马车钻进车里,吴伯“啪”一声马鞭打在马屁股上,马车在吴伯声声的促进下行驶的飞速。 一路上,吴伯一边驾车一边告诉朝夕月卫琪的近况,她听着垂脸抹着眼泪,心里难过的快要窒息了。 “马儿啊,快快跑吧!相公呀,对不住,我马上就到家了,千万不要有事啊…”朝夕月心里声声念念的祈祷着。 到了大院门口,不等吴伯去停好马车,朝夕月便先行下来直往屋里奔,吴妈正坐在卫琪的卧房门口提着袖口抹眼泪。 “吴妈,卫琪公子怎麽样了?”吴妈一看是夕月姑娘回来了,一边儿哭一边儿笑,“姑娘可回来了,可回来了!快进去瞅瞅吧。”说着推开门跟着夕月走了进去。 卫琪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又削瘦了不少,他紧闭着双眼,嘴里半开半合呢喃着什麽,嘴唇因几天没有营养而干裂着。 “夕月,娘子…别走,你走…我死…你走…我死…”朝夕月凑过去,耳朵附在他嘴边,听清楚他呢喃的话语,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傻子,我不回来你就不想活了吗?你这个傻子!我回来了,夕月回来了,你的娘子回来了…”她捧起他的脸,热泪洒满苍白的脸庞。 卫琪听到那朝思暮想的天籁之声,朦胧着双眼努力睁开,“娘子,是你吗?”夕月频频点头,“是我,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他看清眼前哭的梨花带雨模样的小人儿,撑起微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得知他已几日食不下咽,便托吴妈去做些鸡茸小米粥,再加些白糖,扶起虚弱的卫琪,亲手喂他吃下。 说的也怪,这几日她不在,卫琪什麽都吃不下,躺在床上急的吴妈吴伯两个合作捏着嘴巴往下灌都全吐出来,这夕月喂了一碗甜粥,竟也全部都吃了下去。 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也不敢给他多吃,怕他肠胃承受不了,饭後吴妈又跑来一盅参茶,让卫琪补身子。 看着小两口你侬我侬的样子,吴妈识趣的回避了。吃了些东西,也恢复了些许气力的卫琪靠在床上搂着怀里的小人儿,一手抚着她的脊背一边享受这失而复得的喜悦。
[ 此貼被稻田大队长在2014-04-03 19: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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