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shimuma2022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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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谢玲笑着说:“什么天啊地啊的,你们城里人玩的不是更厉害?”
高琳娜满脸疑惑的问:“三叔真的不在意你和别的男人做那事?”
“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说不在乎,我俩有约法三章,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
高琳娜的好奇心又发作了,赶紧问:“还有约法三章?啥约法?”
谢玲笑着说:“当年,他把一个屯子里姓高的的小姑娘肚子搞大了,我和他闹起来了,他后来就说,以后不会干涉我出去和别的男的玩。”
高琳娜皱着眉抿着嘴巴,琢磨了好半天说:“原来三叔是这种人。”
“不过说实话,这些年,三叔和屯子里那些老娘们是偶尔会开开玩笑,不过还真的再没发现他和哪家的老娘们有过真关系。”谢玲一边用个大瓢。把大锅里面的刷锅水往外淘一边说。
“那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高琳娜问。
“姓高的那个?那女孩也挺刚,她爸和她哥打了她好几天,打的那个狠啊,她就是没把三叔这个老犊子供出来,然后那家人就援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高琳娜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痛,小声说:“三叔就忍心看着人家为了他受苦?”
谢玲摇摇头说:“这是十多年过去了,才敢和人说,那年头,出了这事,董老三都够被枪毙的,还敢出头去认?”
高琳娜叹了口气,没做声。
谢玲突然脸上坏笑着,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离琳娜的胳膊,小声问:“跟姐说实话,你除了二胖。是不是也试过别的男的?”
高琳娜赶紧很严肃的澄清:“姐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有过别的人!”
谢玲满脸的不相信,撇着嘴说:“你长这么漂亮.在单位那些男的不得像一堆苍蝇一样整天围着你转呀。”
高琳娜抿嘴笑着说:“姐,我们学校上百个老师,就那几个男的,就算我想接触也没有呀。”
谢玲朝高琳娜挤了挤眼睛。小声说:“说吧,姐帮你保密,学校里是不是有男老师喜欢你?”
高琳娜使劲摇头说:“姐你别乱猜了,真的没有。”
谢玲笑着说:“就算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一定有!”
高琳娜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皱着眉说:“姐,我知道你是替小飞在试探我,姐你放心,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小飞的事的。”
谢玲伸手在高琳娜背上拍了拍说:“咋还生气了呢?姐就是和你没事逗闷子玩,你瞅你还当真了。”
高琳娜撅着小嘴巴说:“就算真的有那一天,不用小飞打死我,我自己会拎着我自己的行李主动的净身出户的。”
谢玲笑着说:“瞅你说的,放心吧,就算你真和别的男的怎么样了,只要你的心思还在二胖这里,他保证能原谅你,我弟弟,我了解。”
“不可能的,哪里有男人能受的了自己的老婆不干净呀?”
“二胖这小子心思重,不过他什么事都能想通,你还是不如我这个姐姐了解他。”
高琳娜有些不服气的说:“姐,我和小飞孩子都两岁了,哪能不了解?再说,他都离家那么多年了,姐你也别总是用老眼光来者他了。”
谢玲眼珠转了转,凑到高琳娜身边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说:“你说你了解二胖,那你敢和我打个赌吗?”
高琳娜好奇的问:“打啥赌?”
“很简单,找个能让他生气吃醋的事,看他会不会原谅你。”
“啊?”高琳娜有些困惑的看着谢玲,搞不清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玲笑了笑说:“不是要你真的怎么样,就是找个男的,假装和你走的比较近,然后看看二胖是不是像你说的,会打你骂你和你离婚。”
高琳娜用手背抵在嘴巴上笑了起来,好半天才笑着说:“姐你说的就好像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我也知道谢飞不会打我骂我,但是他绝对会很生气,就算他不和我离婚,也一定是心有芥蒂了,以后哪里还会正常相处呀?”
谢玲咋着嘴看着高琳娜赞叹说:“啥叫心有芥蒂呀?你们这些文化人满嘴的成语,说的我这一愣一愣的。”
高琳娜笑的花枝乱颇,说:“姐你们这边人说话真好玩,一愣一愣的,哈哈哈哈。不和你聊了.我得给我女儿打电话了。”
谢玲忙点头说:“对,赶紧的,这边信号不好,又得上房顶。”
来的这几天高琳娜就发现了这个很麻烦的问题。
这里队除了电信以外的其它通讯网络十分不友好,而自己和谢飞的子机都是移动的,在房间里根本就没信号。
在正房的房侧有个长梯子,可以爬到屋顶去,这几天给家里打电话都是要去爬那个梯子,尽管每次都爬的心惊肉跳的,不过想女儿的心切,也顾不得害怕,高琳娜颇顺巍巍的爬到了屋顶,一边看着山村里家家户户峨散起的袅袅炊烟,一边拨通了自己母亲的手机。
“喂?妈,吃过饭了吗?”高琳娜和自己的妈妈说话时用的是她们那边的家乡话客家话,语调优雅又温柔。
“娜娜,小梦的疹子好了,别担心了,你沈阿姨给的方子很管用,今早上就都退了。”母亲在电话那边用同样优雅温柔的客家话说。
高琳娜心里像是放下了块大石头,“我就说没事,就是你老瞎担心,小梦呢?我和她说会话。”
没多一会,小家伙稚嫩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妈妈……你和爸爸去哪里了?”
每次打电话小家伙都这样问,问的高琳娜眼圈立刻红了。
小丫头睁呀呀的和妈妈说了没几句就跑掉去玩耍了,高琳娜和妈妈又聊了一会才放下电话。
回身想要下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梯子不见了。
高琳娜有些哭笑不得的朝下面喊了一声。
半天没人应.再喊了几声。谢玲才从东屋里探出头来。
谢玲也哭笑不得的的房前房后的找了一通,却没发现。
俩人就在相对着束手无策的时候,董老三也听到了她们的声音走了出来。
“哦,你在上面,刚才大鹏说要用梯子来搬走了。”董老三仰头对高琳娜说。
高琳娜探着头朝下面看,这平房倒是不高,不过也有三米多,站在房格边看下面。还是有些腿抖。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高琳娜焦急的问。
董老三笑着说:“回来啥,他去修鱼塘的棚子去了,今晚上恐怕是搞不定了。”
“那咋办?”高琳娜憋着嘴巴问。
“跳下来!没事,我跳过。”谢玲大咧咧的说着,朝房顶的高琳娜招了招手。
董老三瞪了一眼谢玲,说:“滚犊子!你干农活的。人家小娜啥身子骨?这么高能跳吗?净能瞎咋呼!”
谢玲翻了他一个大白眼珠子,扭着屁股去仓房搬了个短梯子出来,不过往房边一放,发现这个梯子才到房子的大概四分之三的地方。
(81) 高琳娜颤颤巍巍的坐在房檐边,伸腿下来试了试,已经几乎要把屁股都探出房檐了,还差好远才能接触到梯子。
“不行!你别乱动了,掉下来就糟了!”董老三看高琳娜在上面的动作危险,急忙跨步上了梯子,站在梯子头上,一伸手抓住了高琳娜细细的脚踝。
“慢慢下来,我能接住你。”三叔命令道。
高琳娜吓的像是个受惊的小鹿。浑身直哆嗦起来,小声的说:“三叔你可别撒手啊,我可挺重的。”
谢玲在下面用两手撑住董老三的两腿。叮嘱说:“三叔你可悠着点,别你俩一起摔下来就完犊子了。”
看着董老三紧锁的眉头,高琳娜忽然深吸了口气。伸手死死的把董老三伸过来的大手攥住。定了定神,一挺腰,从上面滑了下来。
一米六八的身高,尽管很苗条,重量还是有一些的。
高琳娜这一跳有些自作主张,尽管董老三很强壮,也有些猝不及防,三个人就这么扑通一声摔倒在一起。
高琳娜吓得花容失色,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就呆坐在那里手足无措起来。
只是,她马上发觉目前的姿势太尴尬了。谢玲被撞倒扑卧在一边,董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自己,正满怀里抱着盖老三的光头,胯坐在他的身上。
赶紧跳起身。
躁的满脸通红。
这个不会是故意的吧?刚才,摔在一起的时候,他居然把两只手都架在自己的腋下。
不能胡思乱想,人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死三叔,那两只大手真硬,戮的人家好疼!高琳娜心里暗想。
“小娜你没事吧?”董老三和谢玲都站起身,异口同声的先来关心高琳娜的情况。
高琳娜苦笑不得的左动动肩膀,右转转腿,发现自己连一点点擦伤都没有。
“没事,我没事,姐,你和三叔都没事吧?”高琳娜赶紧凑到谢玲身边。
谢玲满不在乎的拍打自己的衣服说:“你这细皮嫩肉的没事就行,我和三叔都摔打惯了,皮糙肉厚的,啥事都没有。”
高琳娜还要寒暄,董老三已经迈步回去了正屋里。
“舅妈,tomato的复数是啥?”大丫从东屋窗子里探出头问,很显然,小姑娘没注意到房边的大人们身上都是灰头土脸的。
高琳娜赶紧前后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边朝东屋走,一边回答说:“tomato的结尾是O,要加es,但不是所有以O结尾的名词复数都是加es.我给你说下窍门……”
夜静了,帮外甥女辅导完功课的高琳娜回到西屋,见丈夫谢飞正在收拾第二天要出差的行李,赶紧过去帮忙。
丈夫不是第一次出差,高琳娜早就习惯这种帮他整理行李,然后等着他回来的日子。
不过今天丈夫对她身体的索求是没办法满足他了,她的月经是第六天,虽然已经基本结束,不过还是有些不干净,这方面来说,丈夫还算体贴,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
其实刚到生理期末期的高琳娜也很想要,只是,她有些担心丈夫的状态,已经快一年了,丈夫越来越频繁的出现早泄的问题,每次都把她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吊在半空中,这种感觉在她心里现在越来越觉得难以忍受,与其让自己吊起来,还不如千脆不要的好,实在躲不过了,再硬着头皮和他做就是了。
躺在炕上,却在脑子里翻腾起刚才在厨房里,和谢玲聊的那些话来。
姐姐的观念和行为,自己真的接受不了,可是,她说的一个问题自己还真的需要面对。
结婚这么久了,和丈夫之间其实早已过了恋爱时候那种甜腻的相互依恋期,两个是相互信任和理解的,只是,既定陌生的生活似乎已经套死了两个人生命的每一秒时间,每天要做的事就是起床,吃饭,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再起床。
对,还有几本形成了规律的每周一次的例行夫妻运动。
每星期一次,他还经常会早泄出来。
高琳娜其实也想去理解丈夫。
他工作忙,正在事业的上升期,公司对他很器重,他十分想在自己年富力强的时候能冲刺到一个足够将来可以安逸生活的位置。
自己并不苦,可以说生活对高琳娜没什么压力,两个人都工作,在深圳的这种房价涨破夭的大城市里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婆婆在的时候,家务活也基本不用自己去做,女儿也健康活泼,似乎是一切都应该顺心满足的。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烦躁?丈夫现在还爱自己吗?他会为了自己的老婆放弃他那大过天的工程和项目吗?如果自己真的出轨爱上了别的男人,他还会在乎吗?这些高琳娜心里都没有答案,也没有信心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丈夫是姐姐的亲弟弟,可是姐姐今天居然会劝自己去做那些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她亲弟弟的事,也不知道这个大姑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要是真的去做了那些不要脸的事,丈夫一定会疯了的和自己离婚的!高琳娜在心里很肯定的想。
可是……如果自己楚楚可怜的哀求他,他会不会真的像姐姐说的原谅自己和自己重归于好呢?按照自己对丈夫的了解,恐怕不行。
但是,那不是就证明丈夫不是那么坚定的爱自己吗?如果妻子做错了事,难道哀求和悔悟都不值得的他原谅吗?高琳娜胡思乱想着,居然气鼓鼓的生气闷气来。
看着身边已经开始酣睡的丈夫,高琳娜越想越气,实在气不过,伸出脚来,在那个睡得像死狗一样的家伙屁股上面就踹了一脚。
那家伙只是翻了个身,连眼睛都没睁,继续打着鼾。
而且,好像还在做什么黄粱美梦,居然会在梦里笑出声音来!高琳娜不舍得再瑞一脚,心想着,这家伙看来是真的梦到自己升官发财了吧,反正,只要是他不先去做那些伤害这个家的事,自己就老老实实地跟了他一辈子吧。
胡思乱想着,倦意来临,再一睁眼,天已经全亮了。
(82) 姐说谢飞爱吃家里的豆腐脑,已经吃过一次,高琳娜也觉得确实不错,虽然感觉这种和豆花完全一样的东西还是甜的好吃,不过还是想和姐姐学一下怎么调那个卤汁。
爬起床,三个小丫头已经每人端着个盆子,在地上一字排开摆起了长蛇阵。
见到舅妈从西屋出来,小家伙们立刻向一群追逐嬉闹的小鸭子,叽叽喳喳地围到高琳娜身边。
“好,把你们的小手伸出来!”高琳娜扬了扬手里的洗面奶,小丫头们立刻乖乖地把六只小手伸到了高琳娜面前。
给每个小家伙手里挤了些香喷喷的洗面奶,小家伙们有模有样的跟着舅妈把洗面奶在手心里抹开,揉出泡沫,在脸上画着圈,充分按摩,然后再用清水细心地洗干净泡沫。
“你们就跟着祸祸老舅妈的好东西吧,人家那玩意是你们用的啊!”忙里忙外的谢玲也不忘呵斥几句丫头们。
高琳娜笑着摆手不让谢玲继续责骂小孩子,看到丈夫也跟着起床出了房门,赶紧把水盆里的水倒掉,换了盆新水给谢飞洗漱。
……“呼……”
仰躺在炕上的高琳娜懒洋洋的看着天棚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那些日子的事情历历在目的。
小飞第一次去锦州出差的那天。
就是那天。
如果,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个温馨的早上。
如果那之后和姐姐谢玲的聊天没有继续。
是不是这么多天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那自己就一定还是那个纯洁的妻子吧。
高琳娜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鼻子发堵,眼睛开始模糊起来。
为什么自己那天会鬼迷心窍的去找姐姐打那个赌呢?厨房那边的洗澡间里面的响着哗啦哗啦的水声。
就是这个洗澡间开始的吧。
画面又一次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丈夫在院子里洗漱,高琳娜瞅着空,跟着姐姐谢玲进了厨房。
“你穿这么立整,不用你,这里这么埋汰。”谢玲在刷大锅。
高琳娜见门边的衣挂上挂着谢玲平时干活披在身上的外衣,抓过来套在自己的身上说:“没事,不怕,我在老家也是经常干家务活的。”
谢玲点点头。
“姐,昨天你说那个赌什么的,到底怎么赌?”高琳娜小声的问,脸色绯红。
谢玲楞了一下,马上笑着说:“啥?哦,你说让二胖吃下醋看看他啥反应呀?你敢赌吗?”
高琳娜笑着说:“我就是想知道,你弟弟到底还在不在乎我。”
谢玲很用力的朝高琳娜攥了下拳头说:“这个还用怀疑?我弟整天围着你转的样,都嫉妒死我这做姐姐的了,还能不在乎你?”
“那你说他不会在意我有别的男人?”高琳娜有些诧异的问。
谢玲瞪起眼睛说:“傻啊?他一个老爷们,怎么可能不在意?我的意思是说,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可以原谅你的人,即使你做了那些事。”
高琳娜摇头说:“就算他口头原谅了,这些事也会记在他心里,不管咋说,这种尝试也不能做,万一他当真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谢玲笑着说:“你们当老师的说话真有意思,总是一套一套的拽词,那就不赌观,你俩好好过日子,没啥事不是更好。”
高琳娜抿着嘴唇摇头说:“不是不赌,我觉得可以换个方式,既要让他生气,又要最后可以挽回和解释清楚的就行。”
谢玲转了转眼珠问:“啥意思?”
高琳娜笑着说:“看你舍不舍得把三叔贡献出来了。”
谢玲眉头一皱问:“三叔?啥意思?”
“谢飞不是特别嫉恨三叔吗?那我就故意和三叔多说话,看他会咋样。”高琳娜笑着说。
谢玲犹豫了一会,摇头说:“说话算个屁,得给二胖下点狠招子才行。”
高琳娜好奇的问:“啥狠招?”
“三叔那老东西爱较真,不要去招惹他,大权说想弄个学历,想找你咨询咨询,正好,就用他来试二胖。他不是出差吗,这几天你就多去几趟老秦家,不用几天,二胖自己就知道了,他要是真生气了,姐就帮你打个证明。”
“大权?”高琳娜皱眉犹豫了起来。
院子里传来喧杂的说话声。
“哟,这老东西要干啥?”谢玲好奇,见董老三领着大权进了院子,还扛着一些建筑材料,自言自语的说。
“小娜你帮我看着点火,我去秋子家把老汤取回来,昨天让她帮我熬的,调豆腐脑卤子老香了。”
高琳娜家里也是农村的,在南方也烧过这种农家的土灶,只是烧的东西不一样,在这里烧的都是玉米杆,火力很猛,但是消耗的特别快,需要看着,不然很快就烧落架了。
正在撅着屁股望灶下添玉米杆,就觉得身后风风火火进来个人,在旁边放下一捆什么东西,转身就朝自己的屁股上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高琳娜惊叫了一声,急忙起身捂住屁股看向那个人。
那人也呆住了,两人立刻都涨红了脸。
是董老三。
董老三尴尬的要命,嘟嚷了一句:“你怎么穿大玲子衣服?”转身大步就往外走。
估计是听到妻子的惊叫,谢飞急忙跑了进来。
丈夫的紧张和关心还是让高琳娜比较满意的。
尤其是他听说是三叔拍了自己的屁股那种紧张兮兮的样子。
高琳娜突然心生坚定起来,心里暗说:哼!就让你紧张!只是不知道姐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午丈夫要去乡里赶大巴车出差去,两口子早已习惯了这种短暂的分别,也没什么恋恋不舍的情慷,相互盯嘱关心了一会,终于送走了丈夫。
中午吃过饭,谢玲出去办事,高琳娜在家里无聊,看了一会三叔和大权在搭那个洗澡间,觉得自己在一边帮不上忙,还有些碍事,就一个人在院子里去逗那些鸡鸭玩。
“二胖媳妇儿,现在没事吧?”在厨房后面忙了一阵的矮子大权叼着烟跟到院子里叫她。
高琳娜点点头,继续逗那些满院子跑的家禽。
大权走过来到了身边,高琳娜才开口说:“叫我娜娜吧,总叫二胖媳妇儿我听着别扭。”
大权点点头说:“行,那我以后就叫你娜娜。”
高琳娜礼貌的笑了笑说:“嗯,那我就叫你大权哥吧。”
(83) 矮大权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小短腿踩在上面使劲用脚碾了碾,说:“娜娜你是老师,肯定懂学历的事,我这几年跟着大玲子卖山货,攒了点钱,想出去闯闯,但是学历太低了,正好县里说先在有政策,说残疾人想学技能或者培训啥的,可以给报销一部分学费,我就动心了,想考个成人啥的,得你帮我参谋参谋。”
高琳娜点点头,很热心的给大权解释起来:“其实你现在搞学历的话,又浪费时间又不好考,我在南方有一些同事在搞职业资格认证,我相信咱们这边也应该有相应的政策和扶持,你先看看你擅长哪个方面,我再帮你具体的去了解和打听一下,考职业资格的话,时间也短,然后还对你有很直接的帮助。”
大权开心的直拍手说:“太好了,就说要问你这种专业的,屯子里这些老赶,没一个懂的,我一说这些,净跟我扯些没用的。”
高琳娜笑着问:“什么?什么老赶?”
大权也笑说:“哦,没啥,咱这的土话,就是土老帽的意思。俺们这边土,说话难听,你别介意哈。”
高琳娜恍然,笑着说:“不介意的,婆婆在深圳就总说这些话,我可喜欢听了,要不能嫁给一个东北人嘛。”
“也对,也对。”大权笑着,把眼睛在高琳娜的脸上看着有些忘神起来。
“大权子!你他妈一根烟抽不完了?我一个人整不动,过来搭把手!”厨房后面董老三在大叫。
大权赶紧朝后面跑,一边跑一边转头对高琳娜说:“我做了好多年的工程,我懂木工,你帮我问问有没有!”
矮子腿短身长,跑起来身子像鸭子走路一样左摇右摆的,高琳娜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憋不住,噗嗤一下乐了出来。
就是这个甜甜的笑,把矮子看的像是一口闷了几斤60度的老烧般,心都醉了。
一个简陋的洗澡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工程量,三叔和大权两个人,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左右,基本上已经大功告成了。
高琳娜看着新鲜,也帮不上忙,本想给谢飞打个电话问下他的情况,却想起来电话中午吃饭后被二丫拿去玩游戏了。到东屋一看,小丫头正捧着手机睡的香,赶紧小心的拿回手机一看,已经没电关机了。
把手机送回自己的西屋去充电,见院外谢玲带着二权和老秦从外面走回来,赶紧迎到院子里。
谢玲一边走一边数落二权:“都算的好好的,怎么就能少了一千多呢?就是你这边的问题,肯定是给他们算了钱,然后东西没拿,绝对是这么回事!”
二权不服气的说:“钱都是在你手里,我就负责收,我收一波,就记一波,怎么可能是我这里的问题呢?”
老秦头手里拎着个秤杆子,不轻不重的在二权身上抽打了一下说:“你他妈还嘴硬?人家大玲子是按照你给的收货条子给钱,账在这,你还嘴硬?”
二权咧着嘴跳到一旁躲开了老秦头的第二下抽打。
见到高琳娜在院子里,谢玲马上在脸上摊开笑说:“小娜你在干啥呢?咋不在屋里呆着,跑院子里干啥?”
“这不是下午睡了一觉,刚起来,本来想看看三叔和大权哥弄那个洗澡间,我这也帮不上忙。”高琳娜笑颦如花,面色红润,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笑起来立刻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
二权这是第二次正面看高琳娜,眼睛有些舍不得离开她的脸蛋和胸前。
正要寒暄几句,董老三和矮大权从后面满身脏兮兮的走了出来。
“基本上完活,明天把水的管路走好,明晚咱家里就能洗澡了!”黄老三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边招呼大家,一边大咧咧的脱了个光膀子,就在压水并旁端了个盆子,也不避讳院子里的其他人,弄了块肥皂就在院子里冲洗自己的身体。
高琳娜经常去健身,说实在的,男人健硕的身材她经常见,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几眼董老三。
这个大叔都五十多,居然身上一点多余的脂肪都看不到,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十多,皮肤黝黑,肩宽背阔,满身的肌肉疙瘩,又不像那些整天健身的人那么夸张,就是那种常年从事体力劳动所造就的结实魁梧的身形。
院子里人这么多,高琳娜瞄了几眼,怕别人注意到自己,赶紧帮着谢玲把正屋打扫了一下,支起了饭桌。
晚饭并不丰盛,不过人多,酒喝了不少,七嘴八舌的话也说的大家蛮开心。
吃完饭,高琳娜再三叮嘱姐姐一定要看住梯子,她要上房顶去给女儿和谢飞打电话,万一再被撤了梯子,悲剧就要重演了。
上了房顶,首先拨通了妈妈的电话,今天小丫头好像对妈妈还不回来十分不满,在电话里说起没完。
高琳娜也想女儿,这一聊就聊了有半个小时还舍不得放下电话。
“小娜!你住上面啦?赶紧下来,老秦头子说要打麻将,走咱去整他点钱去。”谢玲在院子里朝房顶的高琳娜吵吵。
见院子里大家都已经站在那等着了,高琳娜这才放下了电话,赶紧从房顶爬了下来。
“打麻将?我不怎么会呀。”高琳娜谦虚的说,其实她多少还是会玩一点的,在她的老家,很多人也是玩麻将来打发闲暇时间的。
跟着大家一起说笑着来到秦家,支起麻将桌,老秦头当仁不让的做到了正位。
其实在北方,麻将桌上面的规矩和饭桌的规矩也差不多,就是长幼有别,年长的,辈分大的,要做正位。什么是正位呢?就是一个房间,摆一张桌子,摆四把椅子,正对着正房大门方向的那个位置,就是正位,这个位置,只要长辈或年长者没坐下,其他人就都不能坐。
高琳娜不懂这些规矩,但是她懂尊重老人,这些规矩和礼貌其实整个中国人的圈子都是通用的。
主位坐定,次位就没么多说法,董老三和大权各坐了个位置,谢玲硬把高琳娜按在了桌子边上,自己则坐在了她身后帮她看牌。
麻将这东西对于中国人来讲算得上是感情深厚了,自打明清出现以来,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街边草民,玩起麻将来,无不兴致勃勃,神采飞扬。
不过中国的幅员太过辽阔,南北之间的地理距离的巨大导致了文化上的巨大差异,连麻将的玩法也是千差万别的。
高琳娜在老家很小就学过打麻将,不过一直玩的都是广东玩法,对东北尤其辽宁这边的玩法是一窍不通的。
不过还好,有谢玲帮忙,她也有模有样的玩了起来。
都说新手财运旺,还不到两圈,高琳娜居然胡了四五把。
要不是二权回来把大权赶下来,高琳娜可能还得继续赢下去。
二权这家伙来了就是开始张罗要加码,原本是输赢几块钱,他来了就要变成十几块的那种大小。
从来不参与赌钱这种事的高琳娜有些坐不住了,赶紧把位置让给了谢玲。
自己玩是一码事,看别人玩又是另外一码事,看了一会,高琳娜就觉得有些无聊了,坐在谢玲身边开始玩起了手机。
同样被赶下麻将桌的大权见高琳娜在玩手机,凑了过来,也掏出自己的手机问:“娜娜你玩微信不?”
高琳娜点点头。
大权开心的把微信点开,划到自己的二维码页面,再把手机递到高琳娜面前说:“加个微信吧。”
(84) 高琳娜笑着用手机扫了大权递过来的码,两个人相互加了微信好友。
“秦大爷,三叔,你们玩,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家了。”高琳娜起身和大家礼貌的打了招呼就像往外走。
董老三立刻回头说:“路上黑,你自己敢走吗?要不让你姐送你。”
谢玲正在牌兴上,头都没抬说:“大权子不是没啥事吗?大权去送送娜娜。”
大权赶紧跟了出来说:“屯子里没路灯,路上黑,我送你。”
看着一片漆黑的村路,高琳娜心里也确实胆颤颤,赶紧点头说:“那谢谢大权哥了。”
深一脚浅一脚,村道都是土路,两个人一人在路的一边,借着手机的手电光照着路往家里走。
“客气啥?”大权笑着说:“我还得麻烦你帮我问考学历的事呢。”
“我建议你考虑下先搞技能证,学历也要搞,不过太费时间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呀。”高琳娜小心的绕过一个水坑,在一个稍稍干爽的砖块上尽力的保持平衡。
“你小心点……”矮大权见高琳娜像是有些站不稳,急忙伸出小短手要去接住她的手,不过高琳娜晃了晃,灵活的跳到一个平坦的地方。
“我刚才在你家就是在看技能证方面的事,我姐家手机信号不好,你家信号还真不错。”高琳娜继续朝前走,一边说。
大权有些得意的说:“那是,我家正屋地基是全屯子最高的,我准备往上盖多几层的。”
高琳娜点点头说:“我查了,有木工,水暖,还有工程监理,你看看哪个工种适合你。”
大权考虑了一下说:“水暖吧,这个赚钱。”
高琳娜笑了笑说:“都赚钱,不过要考试,你得好好准备。”
大权仰着头,摆开短小的四肢迈着步,很坚决的说:“我有准备,我不信我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矮子,我就是要活个人样给他们看!”
高琳娜睁着大眼睛,用力的点头赞许道:“对!不要管人家怎么看你,你自己努力了,就一定可以争取到你想要的生活,我相信你,你肯定行。”
大权挠挠头,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说:“唉,这社会,对我们这种有缺陷的人太歧视了,我去县里找工作,啥活儿人家不要我这种的。”
高琳娜站定身,转过去面对这大权,一宇一句的说:“大权哥,别人歧视你,那是他们有问题,他们有病,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只是个子矮一点,但你肯上进,这就比太多人强了,你好好准备,我在这里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找我就是,我一定帮你。”
大权满脸的感激,用力地朝高琳娜点点头,抬头挺胸,大步向前嘴里大声说:“好,我秦树权就是不服输,我要努力!我要……”豪言壮语间,矮大权就一脚踩进一个水坑里,再一抽脚,稀泥裹住了他的鞋子,只拔出一只光着的脚丫子。
看着大权的窘迫,高琳娜笑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
已经差不多到了谢家的院门,高琳娜招呼大权进院子来用清水冲冲鞋和脚,大权赶紧摆手拒绝了,转身嚼里啪啦的穿着一只鞋就跑掉了。
高琳娜心中暗想,这个矮子虽然样子不怎么讨喜,不过性格和人品倒是蛮不过的,而且又知道上进,自己一定要好好帮人家。
打麻将的时候,丈夫和自己打过一个电话来报平安,和其他老夫老妻差不多,没寒暄,不客套,相互通告一下情况也就挂了电话。
不过洗漱之后躺在炕上,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惦念起丈夫来,也不知道锦州那边的工地的条件怎么样,也不知道那边的伙食怎么样,他们的工地经常都是离城区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边交通方不方便,万一工地上有啥意外,也不知道离医院远不远。
胡思乱想着,倦意来临,迷迷糊糊地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晨跑!今天带着三个小丫头一起跑。
路过秦家,大权在院子里笑呵呵的朝她招手,高琳娜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跑过一圈,再次路过秦家,矮子还是笑呵呵的招手,高琳娜也朝他招手。
第三圈,秦家院子空了,高琳娜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天气有些闷热,一大早就感觉热气开始席卷而来,天气很好,湛蓝湛蓝的天空点缀着不多的云。
这种清澈的湛蓝色在深圳可见不到,记忆中,小时在老家乡下也有这种蓝天,不过长大了离开家,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么清澈干净的空气中尽情的运动流汗了。
今天的晨跑好像格外舒服,虽然早就不知道把那几个跟屁虫甩到哪里去了。
回到姐姐家的院子,浑身的汗也都湿透了衣裳,如果这是在深圳,一定是要赶紧回去卫生间,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的。在这里条件有限,只能用冷水简单擦一擦身体。
刚要去打水,听到厨房后面有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好奇的转过去一看,原来是矮子已经在这边开始继续昨天的工作了。
“咦?大权哥你这么早就来了?三叔呢?J高琳娜用个湿毛巾一边擦满是汗珠的脸颊,一边问。
“三叔今天有事,再说今天也用不着他,就剩把水管都接好就行了,晚上就能让你在家里洗上热水澡。”
高琳娜开心的笑,笑的像朵花。
三叔这个人看着粗犷,做事想事还真的很体贴,高琳娜心想。
会房间里简单擦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高琳娜又跑来洗澡间这里看热闹。
刚一走到这边来,矮大权就立刻使劲嗅着鼻子说:“真香呀,小娜你用的香水得老贵了吧?”
高琳娜笑着说:“啥香水?我来这边都没用过香水,这不就是香皂味?”
矮大权两手拿着干活的家什,凑到高琳娜身边,使劲朝高琳娜身上闻了几下,嬉皮笑脸的说:“不可能!绝对是香水味!香皂哪有这么香?”
高琳娜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给揩油了,笑着用拳头朝矮子头顶轻轻捶了一拳头,满脸排红的说:“你,你咋那么烦人?”
见高琳娜并没有生气,大权的胆子立刻膨胀了起来,笑嘻嘻的用肩膀头拱了拱高琳娜的屁股蛋,眼睛眉飞色舞的说:“绝对不是香皂味。是你身上就是这么香,对吧?”
高琳娜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触碰,急忙闪身躲了一步说:“你干嘛?好好去干活!”
矮子坏笑,也没继续骚扰,转回身继续去弄洗澡间里的那些供水管路。
高琳娜并没放在心上,看他弄那些管子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递给他一条毛巾说:“你脸上全都是脏东西,赶紧擦一下吧。”
大权立刻伸手接了过去,不过没擦脸,而是放在鼻子地下使劲的闻嗅。
高琳娜他那个喂琐样,璞嗤一下笑了,无可奈何的说:“这是我姐家擦桌子的抹布,我刚洗干净,你能闻出啥味道呀?”
大权一怔,赶紧把手里的毛巾扔回给高琳娜,撇着嘴说:“哎呀你个小娜娜,还会调狸(捉弄)人啦!幸亏我没拿过来就擦,要不就上了你的当了!”
高琳娜笑着又把那毛巾递给大权,说:“擦吧,逗你的,是我姐家擦脸用的毛巾,我才没你那么坏呢。”
大权一脸狠琐的笑着问:“这是不是你刚才跑步回来擦脸用过的?”
(85) 高琳娜笑着说:“是,不过我洗干净啦,放心吧用。”
大权歪着脸,坏笑着说:“洗过的我不要,有没有你没洗过的?”
高琳娜白了矮子一眼,把那毛巾朝大权脸上丢了过去,嘟着嘴巴说:“爱用不用,就是这个!”
大权正要继续调侃,院子里响起谢玲响亮的声音:“你们这几个逼患子咋这么能祸祸东西?昨天刚开包的香皂,一早上就给祸祸成这么点啦?”
高琳娜吐了下舌头,赶紧跑出去,一边不好意思的对谢玲说:“姐,不是她们,是我,我刚才用香皂洗毛巾了。”
“哦,没事,我以为是那几个丫头片子玩水弄的,没事小娜,一会二权子开大刚的车去乡里办事,咱俩跟他车去乡里买东西去吧。”
高琳娜听到大刚这个名字有些心里不舒服,忙问:“都谁去呀?”
“就咱三个,中午吃饭前就回来。”
高琳娜这才松了口气,点头应了下来。
到了乡里,二权去办事,灿嫂俩在乡里闲逛。
三水乡街里没多大。只有一条主街,街边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商铺,卖的东西基本都是面向乡村农民的那种便宜货。
走到一家女士内衣专卖店,谢玲拉着高琳娜进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柜台里挂着的一个包装很精美的成套内衣裤,谢玲咋呼起来说:“哎呀,这个和你那条差不多呀!我也要买一条。”
高琳娜跟着过去一看,原来是那种仿冒的很粗劣的冒牌货。
小声贴着谢玲的耳朵说:“姐,这是假的,我那条是在专卖店买的,要两百多呢。”
谢玲面露惊讶并带着意思怀疑的说:“啥?那么大点个小玩意要两百多!我买件外衣都舍不得那个买两百多的。”
谢玲的嗓门子高,被内衣店的售货员给听到了,满脸不屑的看着谢玲,嘴里小声的嘟嚷说:“两百多算个屁,我这上千的都有。”
谢玲给了那个售货员一个大白眼,没搭理她,看了看她看中的那条内裤的价格签,居然也要一百多,谢玲皱了皱眉,又把那内裤放回了柜台。
“算了,俺们整天和土咔哒打交道,穿着么骚的裤权子给谁看呀?”谢玲砸吧砸吧嘴,最后还是选了条很便宜的普通款式的。
谢玲前脚走出内衣店,高琳娜琢磨了一下,赶紧挑了条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不过看起来质量还算过得去的,和谢玲刚才相中的那条样式也差不多的买了下来。
接过弟妹买给自己的内裤,谢玲的脸上像是乐开了花。
等二权办事回来还要一段时间,乡里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所有的临近小店逛了个遍,俩人找了家冷饮店,每人点了个冰激凌,坐在靠街边的窗前的位置上。
“小娜,真挺不好意思的,还让你破费。”谢玲一边说着客套话,见周围么什么人,一边把那内裤的包装拆开,从里面把那条丝质半透明的黑色蕾丝边内裤抽出来,在手里好一阵端详。
高琳娜说:“我们回来,也没给姐专门买什么东西,这不是应该的嘛。”
“妈的,你们城里娘们就是懂情调,这玩意往身上一穿,那些老爷们没上手不就得射出来呀。”谢玲没理会高琳娜的客套,爱不释手地摆弄手里的内裤。
高琳娜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对谢玲说:“姐瞧你说的,好像会有好多男的看你穿这个一样。”
谢玲眼珠转了转,赶紧把那内裤收了起来,很严肃的问高琳娜:“咋样?考虑的咋样?”
“什么咋呀?”高琳娜奇怪的问。
“打赌呀,敢不敢和我赌,你家二胖,即使是你做错了很严重的事,他也会原谅你。”
“那个呀,我还是觉得他一定不会原谅我。”高琳娜嘴上犹豫着,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激动起来。
“你敢不敢赌吧?”
“这个……万一他知道了,真的生气了怎么办?”高琳娜还是有些迟疑。
谢玲满不在乎的说:“和自己大姑姐开个玩笑,闲逗闷子打个赌他生哪门子气啊?”
“可是,怎么算输怎么又算赢呀?再说,我们要赌些什么呀?”高琳娜试探着问。
谢玲见高琳娜已经开始认真,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好,那咱们就正儿八经的说一下,你这几天不是要帮大权子弄什么文凭的事吗?那你就多去老秦头子家几趟,完后呢,大权子那张破车嘴我了解,他一定出去乱说,等二胖听说了找你闹,你就先不说打赌的事,让他乱猜去,最后他要是原谅了你,那就算姐赢,你给姐一千块钱,他要是真的动了气,一定要和你离婚,那姐就出面帮你说清楚,这就是打个赌,二胖保证就没事了,那姐就输你一千块,咋样?”
高琳娜给绕的有些糊涂,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几遍才持清楚姐姐说的话的意思,才笑着说:“我觉得我赢定了,他心眼小,一定会真生气的。”
谢玲撇着嘴,不屑的表情说:“还你赢定了?那就赌大点,你敢不?”
高琳娜也上来倔脾气说:“有什么不敢,你说赌多大?”
“那就赌咱家的动迁款咋样?”
高琳娜奇怪的问:“那咋赌?”
谢玲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们两个,小声说:“动迁款不是一人一半吗?那咱就赌另一半,我输了,我那一半归你和二胖,你输了,你们两口那一半归我。”
高琳娜有些迟疑着说:“赌我敢和你赌,不过这钱的事,我也做不了主呀。”
谢玲撇嘴说:“少来,别看你来才来几天,我早就看出来你俩谁管事了,这些事,你不管也就不管了,你要是说话,二胖一定都听你的。”
高琳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心中却暗暗称赞谢玲的眼睛看的蛮准的。
的确,家里的大事小情,高琳娜懒得管的,也就任由着谢飞去做决定,但是一旦有什么事是高琳娜决定的,谢飞即使不乐意,也都会按照妻子的意思做。
凭这么多年对丈夫的了解,高琳娜十分确定自己不会输。
反正不论是输还是赢,大不了也就是和他吵一架,有姐姐给她做证清白,最后他也还是会照旧过来哄自己,而且,还能多拿一半拆迁补偿,何乐而不为呢?“好!那就一言为定!”高琳娜很坚定的伸出右手递到谢玲面前。
两个女人像是签订了什么国际合作的大合同一般很正式的握了握手。
谢玲突然想起什么,小声说:“我得补充一个,是假戏,但不能真做啊,你要是真的和别的男的发生了什么,我不但不管你,那一半补偿款也要给我啊。”
高琳娜鼓着腮帮子,有些不开心的说:“姐你说啥呢?怎么可能!”
谢玲点点头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弟看中的媳妇儿,绝对不会乱搞的。”
高琳娜没说话,却在心暗说,你自己都乱搞成什么样了,还敢来说我?
(86) 高琳娜又叹了口气。
那时候,还那么坚定的在笑话玲子姐乱搞,现在呢?着么多天里,这一幕又一幕淫乱又荒唐的画面就在脑海里回旋,是梦吗?不是,下面火辣辣的疼,做梦不是感觉不到疼吗?丈夫躺在医院,自己明明诅咒发誓的说不会再和这死老头做这种事,怎么就又过来这个房间呢?洗澡间那边的水声已经停了,听到三叔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往回走。
炕边那条擦拭过自己下面的睡裤揉成个团被扔在一边,高琳娜用两根手指把那睡裤拽了起来,这一动,一股子相当浓郁的精液昧道立刻弥散开,高琳娜满脸嫌弃的赶紧把那条粘着黏糊糊的东西的睡裤扔到了地上。
董老三踢里踏拉的踩着拖鞋回到正屋,依然全身赤裸着,全身上下都是没擦干净的水珠,进了屋,就把两手往炕沿上一支,要往炕上来。
高琳娜赶紧转身坐起来,一边摆手一边说:“你没擦干净,都给你买浴巾了,你擦干净再上来。”
董老三嘟嚷:“进了被窝里不就擦干了?不是一回事?”
高琳娜皱着眉,嘟着嘴说:“你还嫌你的被子不够臭啊?就是你不爱卫生,你的被子总是有股子臭味。”
董老三笑嘻嘻的抓过浴巾在身上重新擦了一遍,忙不迭地爬上炕,伸开两条壮实的手臂从身后抱住高琳娜,倒在炕上。
高琳娜使劲闻了闻董老三环抱自己的肩膀,点点头说:“你看,洗的香香的多好,这不是更讨人喜欢,整天混身臭得像是刚从茅楼里捞出来的,哪里会有女人喜欢?”
董老三哈哈的笑着说:“你他妈现在说话咋也跟大玲子一样了?”
高琳娜眉头锁了锁,自己也有些奇怪,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还真是是姐姐谢玲说的话。
那天在乡里,吃完了冷饮,打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赌,两个女人兴致未尽,又再街上转了一圈。
走到一家小超市,高琳娜想起来今天晚上家里就可以洗澡了,想着要给三个小丫头也买点香啧喷的洗漱用品,就拽着谢玲走了进去。
挑了一堆浴液洗发水香皂洗面奶,往柜台去结算,高琳娜想起来忘了点什么,把东西往谢玲手里一推,又回去挑了瓶男士的沐浴露,这才走去结账。
“二胖没有这东西吗?”谢玲奇怪的问。
“哦,这是给三叔买的。”高琳娜随口答。
“还给那老东西买这么好的东西?他整天干活出力气的,一天到晚臭的像刚从茅楼里捞出来的一样。”
高琳娜给谢玲的叼嘴逗乐了,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了好一阵。
高琳娜想着那天谢玲说话的语气就觉得的可笑,忍不住,就在董老三的怀抱中吃吃地乐了起来。
董老三奇怪,把下巴搭在高琳娜的肩膀上问:“笑啥?想起啥来了?”
高琳娜不回答,笑的更厉害了。
董老三板着高琳娜的身子,把她仰躺着抱起来说:“啥呀?想起啥来了?”
高琳娜笑着说:“你想起你第一次用浴液,拧不出来那个出液的按钮,最后拧开盖子,一下子倒了半瓶出来。”
董老三恍然说:“你想起这个了呀,那有啥好笑的?我这山炮没用过那东西嘛。”
高琳娜笑着说:厂没见过你那么笨的,往反方向转一点就行了,你非要使劲往正方向拧,肯定拧不开呀。”
董老三干笑了几声,略显疲态的声音说:“你这小妖精呀,我这把老骨头要给你榨干啦,赶紧睡觉了,明早还要去乡里呢。”
高琳娜用胳膊肘轻轻在董老三的身上捅了一下,嗲声道:“谁榨干谁呀?还不是你这死老头欺负人家?”
董老三不答话,用力把高琳娜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拥了拥,把下巴就搭在她的肩膀上,头在她香喷喷烫着大波浪卷的头发间蹭了蹭,呼着热乎乎的气,没多一会就开始响起了鼾声。
高琳娜睡不着。
她心里很纠结。
丈夫在医院里躺着,醒过来会面临什么情况现在还无从得知,不管怎么样,和姐姐谢玲这场赌已经输了,这些事已经完全没办法去面对自己的丈夫了。
她知道丈夫和三叔之间有个比自己和姐姐的赌约还荒唐的赌约。
她也相信三叔的话,因为那个赌约,丈夫是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
可是,毕竟自己是真的做出了这种她从来都不敢去想的离经叛道之事。
这可是要被这世上大部分人所睡弃的肮脏丑事呀。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老男人的呢?她自己根本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背叛自己的婚姻,她更加没想到,自己出轨的对象居然是这个男人。
高琳娜心里一紧,如果不是和姐姐打赌,要和大权接近,好像还真的不会和三叔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难道这是他们串通好的圈套?不会的!高琳娜心中暗自下了断定。
不过大权好像真的和姐姐有什么私下的约定。
那天从乡里买东西回去,大权弄的洗澡间已经完工了,姐姐非要留大权在家里喝酒,她就感觉到大权和姐姐有什么么蛾子。
不过那时候她以为是姐姐已经开始了赌约中的约定呢。
酒过三巡,看着时间还早,没到晚上7点,谢玲开始张罗玩麻将。
于是饭桌变成了麻将桌,四个人围着桌子坐定。这会儿,正位是董老三的。
高琳娜坐在他对面,右手边姐姐谢玲,左手边是矮子大权。
按照麻将桌上的说法.矮子是她的上家。
刚开始玩,小秋和她老公赵大鹏过来聊天,见到牌桌支上了,兴致勃勃的在一旁看热闹。
高琳娜己经了解了这边的玩法,打起来,有模有样的。
没玩几把,董老三就给人叫走去调节村里有人打架的事,赵大鹏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刚一坐下,就开始张罗玩钱的。
听到要玩钱的,高琳娜很抗拒,想让位置给小秋,小秋急忙推脱起来说:“玩钱的,一家一口人,我们两口子都上了,你们不得说我们家出千啊?”
大权笑呵呵地对说:“娜娜你就坐下吧,放心,赢了你拿走,输了算我的。”
(87) 听了这话,谢玲的嘴差点撇到天上去,有些不满的说:“别装逼,你先把钱给我拍这里,我看看你有多少?”
赵大鹏也笑话矮子说:“还算你的,你兜里有多少?你都穷掉底了,你全身能掏出来500块钱我就再给你500。]大权一拍桌子说:“你说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啪的一声摔出一叠百元大钞出来喊:“拿钱!”
赵大鹏脸色有些不好看,小秋忙在旁边打圆场说:“行啦,赵大鹏兜里的钱都是我的,他比你还穷呢。”
矮子也没较真,笑呵呵的点上一支烟,坐直了身板得意的说:“玩就玩大点,十块底的。”
谢玲咧了咧嘴,嘟囔说:“我操你妈,你想输死啊?打这么大?我可不玩。”
输赢有多大,高琳娜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概念,不过看着谢玲紧张的表情,觉得可能这个十块底,应该不是个小数目。
小秋在旁边不满的嚷嚷:“都自己屯子人,一块的就不小了,还要整十块的?赵大鹏走,咱回家。”
赵大鹏使劲瞪了自己老婆一眼说:“你自己回去吧。”
小秋见人多,也不好发作,指着赵大鹏的鼻子,嘴巴里做了个粗口的口型,却没发出声音。
矮权看了眼谢玲,见谢玲看自己的眼神恶狠狠的笑着改口道:“那就打五块的,行了吧,没个输赢整天来回秃噜那几十块钱啥鸡巴意思?”
小秋和谢玲同时点头,小秋说:“五块行,别整太大了,那你们玩吧,我回屋去看看我闺女去。”
小秋转身朝外走,那背影像极了电视里正在演小品那个贾玲的肥硕身形。
高琳娜对这种所谓的十块还是五块底的玩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认识,不过玩上几次,她就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原来这所谓的五块,十块,仅仅是个起步的基数而已,根据手里牌的情况,有太多的番数,什么宝、会儿、吃、岔、边、坎、夹等等一大堆说法,几乎是只要一胡牌,一顿番数计算下来,少说也是要一两百的输赢。
高琳娜很抗拒赌博这种活动,她老家里,有个嗜赌如命的舅舅,就是因为赌,搞得妻离子散的,所以她很不喜欢这种活动,只是碍着面子,才硬着头皮玩。
才一圈下来,高琳娜一次都没胡牌,计算下来,居然输了六百多,高琳娜心惊肉跳起来,钱不多,但是她还是心疼的要命。
无助的看向姐姐,谢玲满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牌。
看向矮子大权,得到了一个笑呵呵的眼神回应。
“二万!”大权打出一张牌,没有扔到牌桌中间,而是直接扔到高琳娜的牌堆前。
“吃!”高琳娜终于开了门,推到两张牌,开心的扔出一张废牌。
转了一圈,又到大权出牌。
“九条!”依然是扔到高琳娜的面前。
“碰!”高琳娜开心的大叫,迅速的扔出一张牌大声说:“听牌!”
赵大鹏瞪了大权一眼,脸上略有不满。
大权不理会赵大鹏的眼神,从自己手里的牌里选了又选,又到他出牌。
“三条!”这回没扔到高琳娜面前,而是扔到了牌桌中间。
“胡牌!边胡!”赵大鹏大叫,把排成一排的牌两手一抓翻了过来。
“你急个鸡巴?”大权满脸不屑的瞪了赵大鹏一眼,然后看着高琳娜问:“三条!你看啥呢?”
高琳娜急忙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立刻大声叫了起来:“哎呀!三条我胡!我胡!”
赵大鹏赶紧伸脖子看了一眼高琳娜面前的牌,一脸惋惜的把面前的牌推翻,嘴里嘟嘎:“妈的你这矮子故意的吧?”
大权把自己的牌一摊,给赵大鹏看着说:“你看看,我打的是不是废牌?”
赵大鹏和谢玲都伸头过来仔细研究了一下大权的牌,脸上的表情是狐疑状。
“你他妈有五七万你打四万?两个三条拆了打?”赵大鹏提提出质疑。
大权满脸得意的说:“我乐意,我就是打这么臭,有毛病吗?”
赵大鹏瞪了大权一眼,没继续说什么,坐回座位,悻悻的伸开两手七手八脚的洗牌。
高琳娜手笨,码牌的速度慢,其他三个人面前已经码好了一条整齐的麻将牌,她半条还没码完,还在笨手笨脚的码放那些麻将牌,大权已经帮她把剩下的拍都码好了,往她面前一推,趁高琳娜的手还没收回去,就大大咧咧的用自己短粗小手指在高琳娜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高琳娜皱了下眉,却没声张。
接下来高琳娜的手气就开始变得出奇的好,玩到第二圈结束,她已经赢了近两千块。
她的洗牌速度提高了很多,不过矮子好像是总会在洗牌的时候故意用他粗短的小手有意无惫地来蹭自己的手背,高琳娜开始还会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后来实在发觉出矮子根本就是故意在占便宜,就抿着嘴巴,在桌子下用力地踢了矮子的小短腿一脚。
也许是没想到高琳娜会反击,矮子被这一脚踢得浑身一激灵,差点把牌桌给掀翻了。
“咋的?你射了?”谢玲的嘴巴一点都不会给人面子。
大权嬉皮笑脸的瞥了一眼高琳娜,对谢玲说:“射你一脸射?我被猫挠了,吓一跳。”
谢玲往桌子底下瞅了一眼,狐疑着说:“俺家猫也没在桌子底下呀。”
“跑了呗……”矮子满脸坏笑的斜眼看着满脸通红的高琳娜说。
第三圈结束,高琳娜输回去一些,不过还是赢,总体是赢了几百块。
洗牌时候,大权的手还是不老实,不过高琳娜的反击也更加直接,被骚扰的有些烦了,她把手在桌子下使劲在大权的胳膊上拧了好几下。
不过好像一点都没有拧疼那个家伙,大权仍旧嬉皮笑脸的,好像只是被蚊子咬了一般,满不在乎。
而且更加变本加厉的是,他居然用他桌子下的小短腿来蹭高琳娜的腿。
高琳娜又气又羞,躲了几下,实在躲不过了,索性在下面和大权较起劲来。
两个人像是两个上学时候的男女同桌,在桌面上,平平静静的,桌子下面,你踢我一脚我还你一腿的闹了起来。
第四圈尾,大家各自算了一下账,四个人玩,只有高琳娜一个人赢,其他三个人每人都输。
赵大鹏最后一把还点了炮,有些气恼的把牌一推,瞪了嬉皮笑脸的额矮子大权一眼说:“不玩了,背,算一下,我差你们多少钱?”
谢玲一边嘟嚷着什么一边摆弄了几下面前的麻将牌,说:“操,我和大权子一人输两百多,你输七百,还差人家娜娜二百多没给。”
赵大鹏自己也算了一遍,很勉强的笑了笑说:厂就带了500,娜娜你有微信吧?我微信里有,剩下的微信转给你吧。”
高琳娜也没在意,把手机掏出来,调出了微信的二维码界面,递给赵大鹏,赵大鹏用手机扫码加了她好友,转给她200块钱。
“大鹏姐夫,你咋叫这么个网名呀?”高琳娜看着自己的手机笑了起来。
(88) 赵大鹏笑着说:“瞎起着玩的,没啥特殊想法。”
谢玲在旁边立刻插言道:“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小名二麻子,所以他就叫王二呗!”
高琳娜也跟着笑问:“你脸上也没麻子,为啥叫二麻子?”
赵大鹏有些不好意的说:“我妈生我是在家生的,生完了,我奶奶也没给我洗洗,直接就抱给我妈看,我妈一看我满脸的胎衣,还以为是满脸麻子,就哭着说,这咋还生了麻子脸呀,我的小名就让人叫成了麻子。后来又变成了二麻子,让人叫了一辈子。”
满屋子人都笑了。
麻将散了,高琳娜大概算了一下,这半个晚上,只玩了四圈,居然赢了一千多,高琳娜有些咋舌,这比自己上班赚的多太多了。
不过她大概也清楚,今天恐怕不止是运气好那么简单,大权这个矮子虽然有些手脚不老实,不过今天赢钱,恐怕真的和他有直接关系吧。
赵大鹏输了钱,满不在乎的回家了,谢玲也回去东屋照看孩子,高琳娜见天色很晚了,想回去西屋,大权笑呵呵的叫住了她:“你不去试试洗澡间啊?保管你满意。”
高琳娜使劲等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死大权,我普告你,你再和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着,皱起眉,把小手摄紧拳头在自己面前使劲晃了晃。
矮大权也不在乎,摇头晃脑的反倒往她身边凑了凑说:“你咋还不去洗澡?你身上的香昧都没那么好闻了。”
“滚一边去!”高琳娜哭笑不得的嚷嚷,使劲伸手推开了已经逼到自己近前的矮子。
矮子也没有继续紧逼,指着洗澡间方向说:“快去试试吧,打麻将之前我就把锅炉烧好了,你就使劲洗,热水保证嘎嘎的。”
高琳娜好奇的问:“可是你们把水箱放在哪里呀?水压能够吗?”
大权没回答。却砸吧着嘴赞叹道:“还是有文化的人问的问题专业,大玲子就只会问,这玩意得花多少钱啊!这玩意得费多少煤呀!”
高琳娜笑,大权接着解释起来:“俺们做多少年工程了,这点小问题还能难倒俺们?我找了台旧水泵,你们要是想洗澡,就先把这个电闸推上去就行了,管保你那淋浴喷头的水哗哗的。”
顺着大权的手指,果然看到淋浴房外面还有个电源开关。
其实从打第一眼看到这个搭建的规规整整的浴室,高琳娜就打心里觉得三叔和这个矮子的手艺真的很巧,进到里面再一看,不仅淋浴的喷头调节水温的冷热水开关一应俱全,还像是桑拿浴房一样,在里面弄了个木质椅子和桑拿用的加热炉。
闻着这股子新鲜的木材味道,高琳娜真的恨不得马上冲进去,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不过这个矮子好像根本就是故意赖着不走,在淋浴房里面弄两下,外面弄两下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
“你可以洗了,咋还不去准备一下?”大权见高琳娜就在这里看着没动,嬉皮笑脸的问。
高琳娜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说:“你这不是还没弄好?再说……就算洗,也要等你走了才能洗呀。”
矮子大笑,有些放肆的说:“等我走干啥?你洗你的呗,门一关,我也看不着啥。”
高琳娜脸上有些发烫,皱着眉做出一个想要抬脚踢过去的动作说:“去一边去!不正经!”
大权赶紧往旁边一躲,笑嘻嘻的说:“又要踢?刚才在桌子底下踢得还不够?”
说的高琳娜立刻脸上燥红起来。
刚才在桌子下,大权居然趁着她踢过来的一脚还没收回去,就在桌子下一下子抓到了她的脚踝,她使劲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
要不是桌上还有其他人,实在有些难为情,她真想大叫起来不过她没做声。
即使这矮子还趁机摸了自己的腿肚子,高琳娜也没做声。
“你!给我站好!让我踹一脚!”此时旁边没人了,高琳娜有些恼火得命令起来。
大权毫不在意的转过身,腰一弯,把屁股面对着高琳娜。
卯足了劲,高琳娜真的就是照着矮子的屁股上面踹了一脚过去。
大权的确是有些小瞧了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了。
经常健身和运动的高琳娜力气还真的超出了大权的预计,这一脚,直把矮子踹的朝前踉跄了两三步,撞到了墙才停了下来。
捂着屁股,咧着嘴,大权脸上满是狰狞和痛苦的样子。
站定身,高琳娜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头了,小心的问:“大权哥,没事吧?”
大权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扶着墙,龇牙咧嘴的说:“腰,腰被你踢断了。”
高琳娜心里一慌,赶紧走到矮子身旁问:“不会吧,我踢的是你屁股呀,怎么会……”还没等话说完,已经看到矮子满脸坏笑,转身轮开手臂就朝高琳娜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
高琳娜惊叫了一声,想躲己经晚了,圆润翘挺的屁股蛋被矮子的一巴掌拍了个正着,发出极为清脆的“啪”的一声。
这一下拍的十分用力,高琳娜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急忙闪身跳到一边,一边揉自己屁股,一边咬牙切齿的对矮子说:“好疼!你个死矮子!”
大权得意的嘎嘎笑。
高琳娜正要继续说什么,厨房外响起董老三的声音:“都弄好了?那个泵能用吗?”
说话间,董老三已经大步的迈进了厨房里,大权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整理一下衣服说:“能用,我试过了,还挺有劲呢。”
看到高琳娜也在厨房里,董老三皱了皱眉,问:“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高琳娜笑着说:“刚打完麻将,大权哥说洗澡间能用了,我过来看看。”
董老三点点头说:“等会我试一下再叫你,刚弄好,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大权急忙接话说:“我都试过了,我干活你还不放心?”
董老三也没理矮子,前后左右的仔细查看洗澡间里面外面的那些管路。
高琳娜回到西屋,屁股还在隐隐有些疼,一边揉,一边在心里暗骂矮子大权流氓。
换了一条丝质的条带睡裙,端着洗漱的盆子,高琳娜学乖了,竖起耳朵朝厨房方向听了听,隐约好像还是有大权的声音,她又把盆子放下了。
这条睡裙有些暴露,高琳娜犹豫了一会,还是找了件干净棉质T恤换上,下面随便的换上了一条比较宽松的运动裤。不过那条睡裙也没放下,缠裹在毛巾和浴巾中一起放在了盆子里。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院子里三叔和矮子的说话声,高琳娜小心的从窗里朝外看,看到矮子已经背着那些工具往院子外面走了。
高琳娜这才松了口气。
等大权的身影消失了,她才放心的推门朝厨房方向走过去。
“小娜啊,我告诉你怎么弄。”董老三在正屋见到高琳娜端着盆子路过窗前,赶紧招呼道。
(89) 高琳娜其实已经学会了怎么操作那个洗澡间的各种开关和阀门。
不过她还是笑呵呵地跟着董老三,每到他仔细讲一下这里的开关是干嘛用的,那里的阀门是做什么的,高琳娜都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使劲的点头。
热乎乎的水流从淋浴莲蓬头里喷洒出来,洒落在身上和脸上,真的好舒服!高琳娜这个澡洗足了30分钟,才懒洋洋的擦干身子,摸起刚刚穿过来的那件T恤。
又放下了,还是抓起了那件丝质的吊带睡裙,是自己在深圳就特别喜欢的,每天都是洗完澡,慵慵懒懒的穿着这件睡裙,躺倒自己家里卧室的大床上,仰头看着床头那张巨幅的结婚照,美美的进入梦乡的。
在这里不同的是,她还是穿好了自己的胸罩和内裤。
这些东西其实在深圳家里洗过澡之后,她是很少会穿的,一个是没必要,在自己家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一个,就是那些东西即使再贵再高档,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禁锢,很不舒服。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生女儿之前,自己的胸就蛮大的,和那几个闺蜜死党在一起,自己的胸罩型号比她们的都大至少一个尺码,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体重还不到一百一,加上经常健身锻炼,细腰肥臀,身材很是让自己骄傲,可是结婚生了女儿,身体上就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就说腰,原来的腰只有一尺九,现在要穿二尺二的,胸围增加了,但是乳房完全不如原来那么坚挺,没有胸罩的拖拽,完全放松状态会软绵绵的垂在胸前,要知道,她结婚生女前,乳房下面可是连张纸都夹不住的,现在,夹住一只钢笔完全没问题。
为了这个问题,专门去过健身中心咨询过,人家都说有专门训练项目可以解决,不过还没来得及去,高琳娜心中暗下决心,等回去深圳,就要赶紧开始去健身中心专门报名去做了这个项目吧。
正在一边暗自揣摩,一边往西屋回,路过正屋的窗子,却被里面正站在窗前吸烟的董老三吓了一跳。
那房里没开灯,董老三就那么赤裸着上身,穿着个宽松的四角短裤站在窗前大口的吞云吐雾,也没个声响,高琳娜没注意,从窗前走过时,满脑子还在盘算着回去深圳要怎么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窗里有人,吓的高琳娜差点把盆子都扔出去。
董老三见高琳娜被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扔了烟,问:“小娜啊,我以为你早回屋去了呢,没吓到你吧?”
高琳娜惊魂未定的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肯定吓到呀,三叔你也真是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吸烟。”
瞥见三叔黝黑的皮肤和结实的丽淤“高琳娜心里忍不住把这个老男人和健身中心那些猛男壮汉相对比起来。
那些整天靠喝蛋白补充液吃青莱搬铁催生出来的畸形的肌肉说实话也就是能吸引一些天真烂漫的小小少女,那种通过了各种专业化有针对的训装打造出来的肌肉,无论怎么强悍,看起来都是那么做作和虚假。
不敢过多的心猿意马,高琳娜赶紧躲回西屋。
直到钻进被窝里,她的心还是呼呼乱跳的。
说实话,她不是一个很容易就会被人勾起欲望的女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在窗前那么一窥,只看了一眼那个老男人的结实胸肌和喉结的攒动,居然就前所未有的感到胯间一热。
忙不迭地钻进被窝里,才发现内裤都已经洇湿了。
伸手在那凉凉的水渍上摸了摸,再把沾湿的手指放倒鼻子下,闻了闻,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她是食髓知味的人妇,当然知道自己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么个老男人有感觉,而且还来的这么突然。
高琳娜有些疑惑自己的内心感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论长相,身材?肌肉?这个老男人没啥特别出众的地方呀,他还黑查查的,走近了,身上满是汗味和烟味,自己怎么可能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动情呢?
可是他的胸肌和腹肌,还真是挺好看的。
他的胳膊也那么的粗实有力,手那么大,生女儿之前,那两只手估计能直接就把自己的腰掐住吧。
呸呸呸!为什么自己会幻想那个老男人用两手掐住自己的腰呀?那他岂不就是……岂不就是要在在下面,用他那东西来进入自己的身体啦!
下面已经洪水泛滥般泥泞起来。
不行!自己绝对不是那种坏女人!不可以一边摸自己,一边去幻想别的男人!可是,那老男人身体肌肉那么结实,他的那东西也一定蛮厉害的吧。
自己太臭不要脸了!可是,一想到那人的喉结和胸肌,下面的水就像是失去控制的水龙头,一股一股的往出涌那些东西,把自己的手都沾湿的黏黏糊糊的。
她并不擅长自己偷偷做这种事,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女孩子不可以自己乱碰自己的那里,可是她长大了,没人再会告诉她不能碰这里,不能碰那里之后,她还真的是一直都不敢自己碰自己那里,直到结婚那天晚上,那个掀开了自己红盖头的男人脱光了自己,又毫不留情的侵入了进来,她才彻底明白,那种痒痒的感觉,原来并不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不过自己摸自己,这个还真没有过几次,她也不知道该把自己摸到什么程度,那里有个不敢碰的小点点,用手指尖一捧,就像是触电了一样麻麻的酥酥的,不过每次和老公做爱,用自己的那里使劲去往他的胯间顶过去用力磨,却是十分舒服的感觉,而且,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在磨了一会之后就会浑身燥热,突然像是小便失禁了一般猛地开始在身体里乱窜那种很迫切要尿出来的感觉。
每次到那时候高琳娜都会极力地忍住,甚至会立刻推开身上的丈夫,知道那感觉彻底消退了才能让丈夫继续下去。
那感觉太难受了,她觉得那可能就是高潮,不过却理解不了为啥那些小说或者文章里面会把这种感觉叫做欲仙欲死的最高享受。
这感觉有啥享受的,像是憋不住了要尿出来了一样,的尿出来咋办?摸着自己,使劲用整个手掌往那个小点上施加压力,也能让自己很快就有那种难受尿意出现,高琳娜立刻停了手,浑身直哆嗦,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一般。
躲在被子下,浑身已经被汗浸透了,总感到意犹未尽,但已经筋疲力竭了。
大口地喘息,高琳娜懒洋洋的推开被子,把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纤薄丝滑的睡衣早已被自己卷到了腋下,身体上基本已经就是金裸着的。
真不要脸!居然会这么不要脸的幻想着别的男人来自慰!
高琳娜自己在心里骂自己。
(90) 让自己的身体冷却下来,乱做一团的大脑也冷静了。
不能这么胡思乱想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做这么无耻的事了。
高琳娜在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冷笑,笑自己的言而无信和臭不要脸。
那种决心,自己已经下过无数个。
甚至包括今天从医院回来的那个。
不是下定决心不再来一找这个臭老头做这种不要脸的丑事吗?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又跑来正屋?
这个臭老头!把人家折腾的那么惨,他居然睡的那么香!高琳娜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好半天,又忍不住,把手摸向赤条条的睡在自己身边的董老三胯间,一把就抓握住他半软不硬的东西上,用手小心地磋磨。
那时候,真的以为这东西会是丑的不像样子,或者,也可能是大的不像样子。
是挺大,也粗,但是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巨大,比谢飞的大,但最主要的是硬,丈夫的其实也不小,不过即使是他最兴奋的时候,也不过是像个充水的气球一般,总是感觉里面软囊囊的,而现在手里这根,它一旦威风起来,硬的像是个石头棍子。
真不要脸!呸!高琳娜使劲在心里骂自己。
手里却加大了揉搓那根东西的力度。
睡梦中的老男人轻轻的在鼻子里哼出声音来。
那东西毫不客气的再一次膨胀变硬了。
摸了摸自己下面,还是火辣辣的疼,高琳娜叹了口气,放开了抓握着董老三阴茎的手。
躺回原本的位置户;高琳娜轻声叹了口气,闭起眼睛。
洗澡间建好的第二天,那是七月十五号。
那天一大早,正准备出门晨跑的高琳娜习惯性的摸起手机,发现昨天半夜里,收到了一个微信视频留言。
是小秋的丈夫赵木鹏发过来的,看时间,应该是昨晚洗澡的时候发过来的。
点开那个来自网名为“王二”的视频一看,高琳娜脸都要吓绿了。
那是在桌子底下,用手机拍到的画面。
两条长腿,交叉叠放在一起,架在上面的长腿,正伸到旁边一个座位的一个短腿人的双腿上,仔细看,还一个短小的手在那长腿上摸着。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打麻将时候那个讨厌的矮子骚扰自己的时候的画面吗?怎么会被对面的赵大鹏给录了下来呢?他为什么要录,录了,又为什么会发给自己?高琳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反正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也没回话,人已经来到了院子,气鼓鼓地朝隔壁院子里一看,那个赵大鹏就在院子里推着摩托车往外走。
高琳娜紧赶几步追了过去,在赵大鹏面前晃晃手机,很严肃的说:“大鹏姐夫,这是什么意思?”
赵大鹏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笑着说:“没啥意思,就是想告诉你,那个矮子不是啥好人,你得离他远点,我寻思着你昨晚会回微信呢,你这还非得当面说。”
高琳娜生气的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自己来判断,你发这种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啊?威胁我吗?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赵大鹏跨上摩托车,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的说:“我是相信你俩没事,真的,我就是发着玩的,别放如上,绝对不是威胁你,我还有事,等晚点再和你说这些事。”
望着赵大鹏一溜烟远去的背影,高琳娜感觉到一丝焦虑更觉得有些担忧,虽说那个视频说明不了任何事情,不过如鲠在喉,那种被人家拿着所谓的把柄在手里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来到这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和这个赵大鹏有什么过多的接触,甚至都没见过几次面,他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手,实在是让高琳娜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给自己的老公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受到了威胁?不行!那视频里,根本没有自己使劲踢那个矮子的画面,只有矮子在摸自己的镜头.任何人看到都会以为自己是自愿的。
对!赶紧找姐姐去想办法去。
也顾不上晨跑,高琳娜赶紧回去院子里找谢玲。
找了一圈,却没见到姐姐,只有三个丫头在院子里玩耍。
“小娜又出去跑步啊?”董老三丛正屋里走出来,迎头见到高琳娜正在像没头苍蝇般乱转,打招呼问。
高琳娜笑了笑说:“三叔早,姐姐去哪了?”
董老三摇摇头说:“她好像说赶早去帮着别人家去挑狗枣子了吧,我也说不准,咋了?”
高琳娜又好奇起来,问“我姐也说过好几次狗枣子了,到底是个啥东西?”
董老三笑着说:“狗枣子是咱们这边的特产,可以入药,也可以当水果吃,咱们屯子好多人家就是靠这玩意发家致富的。”
其实也就是好奇了那么一下,高琳娜并没有多少兴趣去了解这个什么狗枣子到底是啥,听说姐姐没在家,心里惦记着要赶紧把赵大鹏这个隐患解决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有事的话,和三叔说也行。”董老三看出高琳娜心里有事,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
高琳娜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摇了摇头说:“没啥大事,只能和姐姐说的。”
董老三笑着说“看来是你们老娘们之间的事吧,那你得等她回来了。”
高琳娜勉强的笑,心里慌慌的,又不敢被三叔看出来。
“我刚才看大鹏和你说话,好像你挺不乐意的,是不是和他有关?”黄老三见高琳娜闷着不想说,直接把话说明了。
高琳娜脸色立刻烫热起来,急忙否认道:“没啥事,就是闲聊了几句,没啥事。”
董老三见高琳娜还是不肯讲,也不再追问,点点头,一脸严肃的对她说:“在这屯子里,要是有人找你麻烦,那就是找我董老三的麻烦,你要是真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和三叔讲!”
看着董老三的眼睛,高琳娜突然有种被呵护起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漆黑的夜路上,身后有人在紧跟自己,慌不择路,突然在前面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一身正气的警察大哥哥一样。
被赵大鹏发视频威胁的事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这事,还是先和姐姐商量一下再说吧。
他们男人解决问题,恐怕会意气用事吧。
打定主意,很肯定的对着董老三点了点头。
其实,她还有一种想要抱一抱这个满脸胡茬子的老男人的冲动。
她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铭赞亨这种想法冒出来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有恋父情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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