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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胡清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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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雨夜破庙藏春色

陆菲菲还想挣扎,可是早已力不从心,见他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也就乖乖不动了。

萧若抱着她回到龙榻下的小石室,顺石阶爬上顶端,放下陆菲菲,举手推了推顶部,发现上面密闭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运足内力推去,也全然不管用。看来此机关设计精巧,难以凭蛮力强行打开。

萧若终究不是真正的皇帝,假如姬煌在此,他当年继位时得先帝爷亲口告知地底逃生秘道的事,无论从上面或下面开启秘道的机关都知晓,而萧若这个外来人,自然无从得知这件隐秘。当下,只得两手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开启机关。一面问道:“喂,菲儿,你可知道机关在哪儿?”

陆菲菲艰难的睁开美眸,望了望眼前情形,有气无力道:“对于此事,阴空海本身就所知有限,师尊以本教秘术搜魂大法探出他一些记忆中的秘密后,他便顶受不住一命呜呼了。我只知皇帝的私房钱藏在地下秘室中,而开启机关在龙榻上,其余的一无所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若听完她失神中说出来的话,心头一动,暗道:“看来阴空海并不是被他们杀掉灭口,而是他自行毙命,哼!”

萧若摸索了一阵,一无所获,甚而试着朝上面大喊了几声,但也听闻不到任何回音,看来机关设计巧妙,隔绝了地上与地下的一切,除了开动机关之外,别无他途。

“水水,水……”陆菲菲在地上难耐的扭动,神志似乎已趋于模糊,一声声呼唤,声声断人肠。

萧若当机立断,毅然下了个决定,不再耽搁,俯身抱起她,便向石厅冲去,大声道:“你忍一忍,我们去另一个出口。”

从这里到城外出口,可有一段不近的路要走,萧若便要改抱为背,把她动人的娇躯背在背上。

经这一折腾,陆菲菲神志又清醒了过来,见他竟要背着自己,霎时间羞忿交加,挣扎着要下来,急声道:“你你、你不要……我我……”平日七窍玲珑的她,如今已是语无伦次。

“小丫头,别那么别扭!朕眼下事急从权,这也是为救你的命呢!”萧若二话不说,转过身把她背在背上。她那浮凸有致令人喷血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背部,虽有绸缎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的那股子柔滑细腻。胸腹玉峰等紧要处不住摩擦着自己,尤其傲然挺立的饱满双峰,感触之佳妙,简直销魂蚀骨。他不由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陆菲菲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羞得几欲晕厥,偏生又无法抗拒,发出“嘤咛”一声娇羞万状的轻哼,俏脸布满红云,娇躯都轻微颤抖。

飞奔途中,少男少女肌肤颠簸摩擦,孤男寡女极易磨出火花来,陆菲菲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身子似将炸裂开来,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当真是苦乐难言,彻底瘫在了他背上。

萧若两臂反抱着她分跨两侧的一双匀软美腿,只觉她娇躯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肉感弹性,两团软绵绵、柔腻腻之物紧紧挤在自己背上,撩拨得他心儿“噗通噗通”乱跳,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出那一双峰峦起伏的饱满巨物……

他意乱情迷之际回首望去,却见背上玉人双眸紧闭,额头不住渗出汗珠,面纱下隐隐可见双唇干得欲要开裂,她气息急促,似乎在忍受体内极大的苦楚。他暗自心惊,方记起眼下可不是郎情妾意的时候,绮念抛了九霄云外。

萧若背负陆菲菲沿秘道一直向南方飞奔而去,他现下内功不凡,气脉悠长,真气流转循环,无不如意,全速飞奔起来,只觉身轻如燕,足底生风,虽背负着一人,仍然势如奔马一般。

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估摸着已在地底跑出了二三十里路,京城虽大,此刻恐怕也早出了京城范围。

过不多时,地底甬道徒然上升,他一路飞奔上去,转过最高点,但见下方甬道尽头处出现一潭清水,水波缓缓流动,好似与外界相通。

萧若看着心头一喜,情知这条地底秘道设计巧夺天工,出口处竟在水中,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不虞城外乡民无意中发现秘道出口。他当下再不迟疑,深吸一口气,抱着陆菲菲跳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一头栽入了冷冽的潭水之中。

他一手抱紧陆菲菲,下潜不过两尺余,转过面前水中的低墙障碍,感觉到水流加急,便手脚并用,向上浮去。

“哗啦啦”一阵水花响处,两人浮上水面,只见夜风拂面,空气清新,夜空中飘着细雨,四周开阔,岸边山花烂漫,敢情已身处京城南边荒郊一处水潭之中。

萧若心胸大畅,仰天一阵纵声长啸,啸声激越如龙吟,直冲九霄。

他笑道:“菲儿,我们出来了。我们只怕是宫底秘道建成后,百多年来第一个从秘道里出来的人!”

陆菲菲埋首于水中,大口大口贪婪地喝着潭水,喝了一阵,精神头略振,抬头望了望四周,忽然见皇帝傻愣愣盯着自己脸上看,她一怔之际,猛地反应过来,暴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

原来,她蒙面的薄薄面纱被水一打湿,便变得透明,而且紧紧贴在脸上,简直跟没有相差不大。萧若望着她,一时看得愣住了。

只见她五官精致得妙到毫颠,生的如同大画师精心描绘在丝帛上的凌波仙子一样,皓齿星眸,肤雪如玉,雪白的琼鼻高挺,再加上嫣红诱人的小嘴,真个艳如桃李,娇若春花。虽然眼下精神不济,却另有一种病恹恹的楚楚之姿,让人一见就有种把她拥入怀里恣意怜爱的冲动。

萧若愣愣望着她,只觉这小姑娘绝美之中包含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气息,分外诱人,叫人移不开目光。

陆菲菲举着湿漉漉的袖子挡在面前,气急败坏叫道:“你你……你竟敢看……我要杀了你!”

萧若最是乖觉,耸了耸肩,以一种很无辜的语气道:“急什么急?你的面纱不还在脸上?朕又没揭你的面纱……嘿嘿……”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说到后来,他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开来。

陆菲菲恶狠狠盯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别过脸去,极力克制住羞忿道:“找处地方,我要运功逼毒。”

萧若呵呵暗自一笑,女人真是奇怪。便带着她游到岸边,爬上岸来。

春夏之交,雨水频多,此刻,天地晦暗,夜空中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甫一离开水面上岸,夜风挟着冷雨一刮,顿感寒风刺骨,萧若还不觉得如何,中毒之后虚弱不堪的陆菲菲冷得娇躯直打哆嗦。

萧若运足目力,游目四顾,依稀见不远处东边山坡下好似有个小庙,心头一喜,便打横抱起陆菲菲,提气纵身,望小庙方向驰去。

到得近前,见是座半毁半立的破庙,垝垣圮壁,朽木斑驳,显已弃置多时,人迹罕至。萧若冲上前,抬脚踢开庙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破庙内甚是衰陋,满地腐木残砖,台上供着几尊不知名破落神像,缺胳膊少腿,蛛丝萦绕房梁,堂中堆了一座一人多高的谷垛子,想是附近乡农利用无人破庙堆放稻草。

萧若转身关上腐朽不堪的庙门,在大堂里拣了些稻草废木,生起一堆篝火来,便脱下洗衣服来烤。晃眼瞥见陆菲菲抱膝蜷缩着坐在火堆旁,面色发白,冻得直打寒战。

萧若一见,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促狭笑道:“我说大小姐,你敢情第一天出门哪?你这样子烤火非冷病不可,还不快把湿衣服脱下!”

陆菲菲瞟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神色间羞赧不堪,贝齿紧咬,愣是一声也不吭。

萧若看着好笑,正要随口调笑,逗她几句玩玩,猛见她面上泛出一丝黑气,他心头一凛,暗道:“喛呀不好!我忘了她身中剧毒来着,要是耽误了她运功逼毒,因而香消玉殒,那就罪过了。”收起调笑之心,说道:“得,朕今儿也做一回正人君子便了。”

萧若自个儿走到大堂另一边,搬来些稻草堆放在两人中间,用以隔挡视线,免得她羞得不敢脱,一面道:“你自己脱下衣服烤烤,好生运功逼毒,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朕绝不会偷瞧你一眼……哼哼,君无戏言!”

他在自己这边也生起堆篝火,把浑身湿衣脱下,拿树枝支成架子烘烤,舒舒服服躺在稻草堆里。过了一会儿,草堆背后也传出窸窸窣窣脱衣服之声,他不禁怦然心动,一想到不远处美人脱衣的旖旎春光,几乎忍不住要爬上草堆偷看,总算记得自己亲口答应过人家不偷瞧的,自己如今贵为皇帝,金口玉言说将出去便不能反悔,只得强自忍住了。

他在这边听得始终心痒难搔,遂嘻笑道:“你道朕好稀罕看你么?哼哼,也就是你呀,别别扭扭的真不识抬举,要是换了随便一个后宫美女,朕如看她脱衣服她只怕还要谢朕圣恩哩……就说那乾元殿的韩妃好了,你看见她那幽怨的神情没有,恨不得朕今晚就临幸了她。嘿嘿,等过段日子,天气热时,朕哪天在后宫开一场无遮大会,那场面……得得,朕不说了,再说伤你自尊,嘻嘻!”

草堆另一边,陆菲菲一面脱衣,一面紧张万分警戒着,见他虽然贫嘴贫舌,但却真的没有偷窥之举,芳心顿时放松不少。一室俱静,她听着自己脱衣服之声,想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也一定听到了,直羞得抬不起头来。

雨夜,荒郊破庙。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背对草堆而坐,两人一语不发,只闻火堆中“哔哔叭叭”之声,空气间气氛一时有些儿微妙。

陆菲菲忽然幽幽道:“知道人家为什么绝不让你揭人家面纱吗?”

这话萧若听入耳中,觉得语气与她平日不大一样,随口笑道:“要是看了你的真面目,你就得嫁给朕啊?”

陆菲菲默默摇了摇头,虽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才以一种怪怪的语调道:“因为人家是我教圣女。”

“那又如何?”萧若奇道。

陆菲菲凄清一笑,“我自小在祭坛上向我教明神起过毒誓,今生今世只侍奉明神,绝不让世间任何男子看到我的真面目,也不能跟任何男子亲近。也正是为此,虽然我只是师尊四个徒弟之一,但我的地位在教中却仅仅次于师尊。”

萧若心说好家伙,那不有点像西方的修女么!

陆菲菲轻叹一声,就此闭口不言,盘膝静坐,专心运功逼毒。

不多时,庙外远处传来一声马嘶,跟着马蹄声急骤如雷,飞速朝小庙这边而来。

“不好,有人来了!”萧若一惊跳起,来不及扑灭篝火,便提起天子佩剑,飞身跃过草堆,一把抱住身上只有一袭红肚兜的陆菲菲,“有人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们先躲一躲为上!”

萧若自身也只穿了一条亵裤,两人这般近乎赤裸的相拥,肌肤直接接触,刺激非同小可。陆菲菲羞忿欲绝,脑中“嗡”的一声,竟自晕厥过去。

萧若先把陆菲菲抱进干松的枯草堆中藏好,自己过去将两人脱下的衣物拿来,然后便也钻了进去,紧紧搂住这活活羞晕过去的美人儿。柳下惠坐怀不乱,彼此也都还穿着衣服,这时两人半裸相拥,只怕世上没有任何男人忍受得住。

萧若只觉怀中美人儿娇躯柔若无骨,浮凸玲珑而又弹性惊人,肌肤细腻如同凝脂美玉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幽幽处子清香直往鼻孔里钻,他欲火泛滥成灾,下身那话儿蠢蠢欲动,猛地一低头处,含住了她嫣红好似花瓣一样的樱唇,两只魔手上下游走,恣意探索玉人胴体的秘密……在此时此刻,很有那么种人后偷情的病态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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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蒙面煞星

陆菲菲给他轻薄得醒了过来,只觉浓郁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他两只魔手爱抚处,一阵阵触电似的异样感觉直冲脑门,她娇躯顿时酥软,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吟,便软倒在他火热的怀抱里,不知身在何处。

只听得庙外夜雨淅淅沥沥之中,马蹄声在庙前停住,几人骂骂咧咧下马,猛听“砰”的一声巨响,早已腐朽的庙门给一脚踢脱门框,挟着一股劲风飞入堂中,砰然坠地。

门外头几个来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一个粗犷的声音笑道:“他***,这门真不经踢,一脚就踢飞了!哈哈,哈哈……”

身旁一人笑道:“不是这门不经踢,而是我们大哥这一记‘震山腿’劲力十足,便是换了一扇新门在此,也得叫一脚踢飞,哈哈哈!”

几人哈哈大笑着大步走了进来,一人骂骂咧咧道:“干他***破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贼鸟天!”

萧若从干松的枯草堆间隙中探眼望去,只见一行人大大咧咧闯进破庙来,共有五人,俱是一色青布短褂,劲装结束,他们五人身材魁梧,面目间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是五个亲兄弟。

五兄弟见堂中生有两堆篝火,必定有人在里面,便分散开来四处搜寻庙内。

萧若清楚他们一行人是在远处看见庙内火光,才被吸引过来,即使自己扑灭了篝火,他们也一准儿会搜寻庙内,灭不灭火都没有区别。他心下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怕被他们发现,而是现在两人的衣服还半干半湿,这样子给别人看见,可糟糕至极了,尤其陆菲菲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于她名节大大有损伤。

萧若一念及此,便拿起半干的衣裳,披在怀中陆菲菲的身后。

五兄弟中一人立时发现了草堆中的动静,冲上前拨开一些枯草,看见一男一女在草堆中抱在一起,这人一怔,扑哧坏笑道:“大哥快来,原来是一对少男少女在这里苟合!”

萧若回首怒道:“什么苟合?!她是我家娘子!”手悄悄搭上草中宝剑的剑柄。

这人的视线越过萧若,瞟见陆菲菲肩头雪白细嫩的一片肌肤,心头登时起了歹念,狞笑道:“看看你家娘子长什么样?”说着,便伸长手过去,欲拉她身上披的衣裳……

猛听得呛啷一声龙吟,眼前剑光乱闪,这人大骇,所幸他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应变神速,慌不迭缩手抽身倒退。只觉森森寒光在身前一转而回,草中少年手执宝剑冲他怒目而视。要是晚得分毫,自己一条手臂怕不要给当场削掉。

五兄弟齐齐大惊,几人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满脸虬髯的老大一挥手制止住,喝道:“不可鲁莽!此处已近京城,天子脚下不可惹事生非,以免引起官府注意!”他江湖经验老到,一见草中少年出手的凌厉剑光,就知此人不好对付,彼此无怨无仇,不如息事宁人的好。

四个弟弟忿忿收起兵刃,老大又转向萧若抱拳为礼,笑道:“这位小兄弟见谅,我们兄弟五人无意相扰,尚祈恕宥则个。外面风大雨大,荒郊野林别无他处可去,我们进庙来避避雨,顺便歇息一晚,还请行个方便!”

萧若脸色稍缓,吭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拥住陆菲菲,不再理会他们。

老大干笑一声,招呼弟弟们在另一旁围圈坐下,离他们远远的,彼此相安无事。

萧若紧紧搂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玉人,品味着她肌肤上嗅之不尽的清幽芳泽,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别理那些个俗物,有哥哥我在呢!你好点没有?快继续运功逼毒。”

陆菲菲脸上兀自固执的戴着面纱,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害臊得抬不起头来。这时代讲究男女大防,授受不亲,武林儿女虽不拘泥于小节,但这般跟一个男子半裸相拥,肌肤紧贴,让她简直无地自容,哪敢抬头见人。

那边五兄弟拿出随身携带的黄酒,在篝火上烫热了,一人灌了几口,身上寒意尽去,话渐渐多了起来,一人大声说道:“我说大哥,咱们兄弟大老远跑到京城干啥子来?别光是为了喝这西北风吧?”

老大还未答话,一人接过话茬,笑道:“二哥就是性急,你没看见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往京城来吗?依我看啊,京城一定有什么好事,咱们兄弟此来没准还能发笔小财,哈哈……”

另一人笑道:“四弟言之有理,我在路上留意了下传言,好像是说皇上大破契丹人之后,有意励精图治,所以想招集武林人士为国効力……”

萧若听着暗暗摇头,心说通通是一派胡言,武林人无论黑白两道大多桀骜不驯,目无君上,从古至今一贯喜欢与官府对着干,所谓侠以武犯禁,自己才不会好好的去借助武林人之力,那支民间力量可不是轻易驾御得了的。

破庙无门,一阵清寒的夜风灌了进来,五兄弟中便站起来一人,抱起倒在一旁的木门,走到庙门口,正想把庙门重新装回门框上,也好挡挡冷风。

忽觉一股彻骨阴风穿堂而过,篝火火苗一阵明暗晃抖,堂内重明之后,猛见一个黑衣人赫然站在堂中,犹如鬼魅,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头上也罩着个黑布套,只露出两个眼孔,黑夜之中几难辨认。

五兄弟骇然失色,一齐挺身跃起,呛啷啷一阵镔铁声响,拔出兵刃对着这人,老大沉声喝道:“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冷厉的目光在五兄弟身上一一扫过,开言道:“敢问,你们可是人称江左五虎的何氏兄弟?”

“是又如何?”何老大说道,这么答话便已是默认了。

黑衣蒙面人抱拳一礼,目光转柔,似乎在黑布套下微微笑了一声,道:“我家主人招贤纳能,急求天下英才,意欲邀请江左五虎共谋大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何氏五兄弟飞快交换一个眼色,仍旧不放松警惕,何老大道:“你家主人却是何方神圣?”

黑衣蒙面人不答,自囊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物事掷给何老大,笑道:“我家主人久仰江左五虎的英名,这是我家主人给诸位的见面礼,些许心意,敬请笑纳。”

何老大两手接着,解开包裹一瞧,只见里面黄白之光耀眼,却是满满一包金条银锭。江左五虎只是江湖三流人物,寻常手头紧时也偶尔干干那没本钱的买卖,还从未见过出手恁般阔绰的主儿,当即乐得眉开眼笑,纷纷收起兵器,何老大笑道:“贵老爷当真是太客气了,叫我们兄弟五个如何敢当?敢问他老人家是谁,要是不嫌弃,我们五兄弟愿意为他老人家效力。”四个弟弟也在一旁点头。

黑衣蒙面人矜持一笑,道:“我家主人是谁,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横竖有任务时,我会通知你们,事成之后,自有报酬。”

何氏五兄弟一阵犹豫,他们久历江湖,感觉到此事有些不妥,但最终经不住钱财诱惑,正欲出声答应的当儿……

忽听枯草堆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你们五人当心呀,此人藏头露尾,他的主人更见不得光,一点诚意也没有。小心利用完你们之后,杀你们灭口!”

何氏五兄弟面色为之一变,金银虽可爱,可要没命享用那就万万不值了。何老大冲黑衣人道:“这位朋友见谅,你家主人若真是有诚意招揽咱兄弟,就该说清楚他是何人,再安排我们与他见上一见,否则,我们兄弟也不是好糊弄的。”

黑衣蒙面人摇头道:“此事碍难从命。”语气间绝无转圜的余地。

何氏五兄弟相互对视一眼,何老大断然一扬手,将金银小包裹扔了回去,道:“既然如此,咱兄弟也犯不着为素不相识之人卖命。这包金银我们兄弟无福消受,但请收回,朋友你也请便。”

黑衣蒙面人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冷冷道:“我家主人有个规矩:对于愿意投效的,自会礼敬有加,银财方面绝不吝惜;但对方要是不识抬举,为了我家主人招揽江湖亡命的秘密不至于外泄,就只好委屈你们去见阎王爷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何氏兄弟五人怒极反笑,欺对方只有一人,并不将对方的狂言放在眼里,各持兵器将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狞笑道:“这贼厮敢惹我们兄弟,敢情活得腻味了……”

“十招!”黑衣蒙面人忽道,伫立原地动也不动,全然不把周围寒光闪闪的利刃当一回事。

“你说什么?”何氏五兄弟怒喝道。

黑衣蒙面人冷凌凌的目光如电如剑、如火如炬,环视周围五人,一股冷厉的煞气隔空传来,他的目光扫射到谁身上,那人便不由自主心底里泛出寒意,他厉声道:“对付你们五个,每人两招,总共不出十招!”

何氏五兄弟闻听此言,无不心神震动,猛见黑影一晃,黑衣蒙面人旋身疾进,身法犹如鬼魅,已闪至五人包围之外,“呼”的一掌劈向何老五背心要害,劲风飒飒,威势惊人。

何老五大骇,做梦也想不到包围圈中的敌人突然到了自己身后,当下无暇多想,暴喝声中全力回剑挥向后面,同时旋身急转,转过身来。却见一招走空,敌人已不见了踪影,他大叫不妙,只觉右腕一紧,已给敌人扣住脉门……

黑衣蒙面人拿住何老五脉门后,微一发力,只听“嘎喀”一阵骨裂声响,已将何老五手腕捏碎,硬生生夺下他手中的长剑,然后顺水推舟似的在身前一抹,只见一道白光自何老五颈项一抹而过,带起一串细密的血珠,他一声不吭,倒地气绝。

这来回几下兔起鹘落,快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黑衣蒙面人脱出包围圈攻向何老五,仅仅一个照面之后,何老五便倒在血泊之中,何氏四兄弟俱都救援不及。

剩下的四兄弟目睹弟弟被杀,目眦欲裂,疯了一般扑杀过来。

黑衣蒙面人哈哈一笑,凝力将手中夺得的长剑掷出,如一道白虹般射向最右边的何老二。

何老二看得真切,以所持环背刀横挡过去,“当”的一声脆响,他虽将射来长剑磕飞,可长剑所挟的劲道大大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身躯剧震,蹬蹬蹬连退三大步。

何老二还未拿桩站稳,黑衣蒙面人已难以置信的到了他身后,轻飘飘一掌印在他后心。何老二惨叫一声,如着雷殛,整个身躯软倒地上,再不动了。

黑衣蒙面人举手投足间杀了两人,何氏兄弟武功差得太远,始终赶不上黑衣人诡异绝伦的身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兄弟先后毙命。剩下的三人已知决计无法抗拒此人,何老三、何老四嘶声厉吼:“大哥快走,我们挡他一阵!”说着,并肩杀向蒙面人,刀光剑影,全是不惜与敌同归于尽的进手招式。

“想跑?没那么容易,违抗我家主人的,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一个也别想活。”黑衣蒙面人一面应付何老三与何老四玩命似的攻击,一面好整以暇道。

“大哥异日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何老大咬咬牙,转身全力朝庙外逃去。

他堪堪跑出庙门,就听得身后先后响起两声惨叫,他心如刀绞,虎目蕴泪,强自忍住不回头看,只知提气狂奔……忽然感到脖子后被人呵了口热气,身后有人笑道:“你四个兄弟在下面等你呢,你还不赶紧上路……”

何老大精神几乎要崩溃了,两掌奋起全力望后挥去。却不料,掌到中途无力的垂下,整个人被蒙面人捏着脖子提离了地面。

黑衣蒙面人手中微微一发力,便将何老大脖子扭断,丢下尸身,转身回到破庙里,面向枯草堆,微笑道:“轮到你们二位了。适才出声的那位小兄弟气息悠长,内功修为当相当不弱,你们若愿投效我家主人,可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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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奇技淫巧

京城城门甫一大开,萧若与陆菲菲一骑便驰入京城。

萧若原本身着一身皇帝便服,衣襟上绣有明显的云龙图纹,甚是扎眼,很容易被人认出。因此,在路上时,他便问一户路旁人家买了一身寻常布衣,套在外面,以掩人耳目。并且面上仍旧蒙着一层面纱,京城居民见过皇帝的不在少数,他可不想给人认出来。

两人进得城来,萧若便拍马驰向城南,送陆菲菲去白莲教京城分坛。他在路上改变主意了,一来陆菲菲心里负担太重,并不情愿跟他进宫,进宫就意味着叛教,她会有深深的罪恶感,只怕终生都不会快乐;再者说来,当萧若使她乖乖躺在自己怀里不再挣扎时,其巨大的成就感,令他脑海里产生了个极具野心的计划,他想通过陆菲菲控制白莲教,进而通过白莲教控制整个江湖!

这个念头一起,顿时令他全身一阵躁热,江湖上多奇人异士,但历来与朝廷作对,若能将这股民间的强大力量控制在手里,于国于己,益处之大,简直不可估量。

要实行这个宏伟大计,现下就势必不能强迫陆菲菲叛教,必须让她回到白莲教去。

萧若在脑中权衡一下,作出个决定,无限温柔的告诉陆菲菲,如果她实在不愿意随自己进宫,那么自己也会尊重她的意愿,不会强迫于她——他鼓起来自21世纪的油嘴滑舌,把这番话说得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直欲催人泪下……说到后来,他自己都有点感动了,眼眶内都闪动着水光,为这一番肉麻话提供了绝佳的注脚。

陆菲菲喜之不胜,直听得如痴如醉,深感个郎对己刻骨情意。临到分别时,依依难舍,美眸都红了,也不顾身处小巷之中,主动向萧若送上香吻,而后羞人答答下马,转眼消失在巷中一个寻常染布房里——白莲教京城秘密分坛。

萧若目送她美好的倩影消失在门里,心下暗暗好笑,“小妮子都动春心了,还当什么圣女?与其侍奉那虚无缥缈的神灵,就不如侍奉朕,朕可以给你你想得到的一切,一切!”

日头渐高,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萧若便下马步行,牵着马匹缓缓向内城行去。

转过两个街口,忽见路旁围了一大群人,闹轰轰的围成一个圆圈,对圈内什么事物啧啧称奇不已。萧若好奇心起,牵马走上前去。

他挤进人群,打眼望去,只见中央空地上一个三十来岁的懒汉躺在地下,这懒汉头发零乱,跟个鸡窝似的,一身灰褐色长袍破破烂烂,胸前衣襟上尽是油渍污秽,再加上胡子拉碴,看上去甚是邋遢,活像个乞丐。

这懒汉身前放着个碗口大小的木制小牛,牛头牛身牛四肢雕刻得栩栩如生,令人惊奇的是这小木牛居然能够自己走动,前腿后腿迈动有致,在懒汉身前走来走去,吸引了大批围观民众的目光。

莫说京城居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萧若也看得咋舌难下,要是在21世纪,像这样带点自动功能的小玩具根本就不值一谈,只怕连三岁小孩子都会嫌它粗糙,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时代也能出现这种东西,小木牛究竟是怎么动起来的?假如光凭它肚内妙到毫颠的机括使它行走自如,那制作者的手艺真可谓神乎其神、超乎想像!

围观者们不住指指点点,啧啧称奇,说什么的都有。

“咦!怪了,怪了,这东西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这人莫不是个茅山道士,能驭神驱鬼?”

“不然,不然,依老汉看啊,木牛肚子里想必有个蛤蟆或是小老鼠什么的,方能动得起来……”

“你们笨啦,连这都不懂!这东西不就是传说中诸葛武侯做的木牛流马吗?”

众人众说纷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躺在地上的懒汉见围观人越来越多,有些自得,架着二郞腿一荡一荡的,眯眼以一种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眼,自怀中掏出半块吃剩的烧饼来,自顾自津津有味啃了起来。

围观人群中有禁不住好奇心之人,大声问道:“喂,躺在地上的那位兄弟,这东西可是你亲手做的?”

懒汉冲他翻了个白眼,哼哼道:“是又咋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性情很是别扭。

“既是你亲手所做,能不能将这玩意儿拆开来,给我们大家伙儿见识见识?”这人笑道。周围人也纷纷起哄,要他拆开来。

懒汉懒得答理众人,慢吞吞一口一口吃完烧饼,方才哼哼唧唧坐起身来,一把抓起站上兀自走动的小木牛,两手十指翻飞,三下两下拆开小木牛,摊在地上让众人过目。原来木牛肚子里仅仅是些小木栓、小铁片之类的物什,何曾有蛤蟆小老鼠,根本就是一件死物。

众人不由得大为叹服。萧若也是又惊又喜,这个时代的人也许意识不到其巧夺天工手艺的价值,他可再清楚不过。看此人邋邋遢遢不修边幅的德性,原来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真人不可貌相。

人群中有人问道:“你做的这小玩意儿卖是不卖?”

懒汉瞪了他一眼,咕哝道:“那还用问?不卖老子大清早的坐这干啥,挺尸呀!”

众人听了发出一阵嗡嗡之声,这懒汉脾气如此乖僻,怎么看都不像个做生意的人,倒像个打家劫舍的。有人问道:“那你做的玩意儿怎么个卖法?说说价钱。”

懒汉指着拆开的小木牛,道:“这些个烂木头、废铁片,都是老子四处拣来的,一文不值。哪位客官要是喜欢,那就看着给吧!”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都说这人敢情是个呆子,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只有萧若不笑,他情知此人压根儿就不是在做生意,只不过想找个识者罢了。他不由泛出一股子惺惺相惜的感觉。

人群中一个四十余岁员外装束的大爷走上前,从随身钱袋里掏出一大把铜钱,然后数出三枚扔在地下,大大咧咧道:“喏,给你三文钱,这小玩意大爷我买下了,正好拿回家给我儿子玩去。”

懒汉冷冷瞟了地上的三枚铜钱一眼,嘴唇开阖翕动,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两眼一闭,哼哼道:“老子不卖!”

员外一听来了气,怒道:“是你说任由客人看着随意给的,大爷给你三个大子儿是看得起你!怎么着?你想反悔不成?”

“老子说不卖就不卖!”懒汉蓦地跳了起来,与员外怒目相对,吹胡子瞪眼,大有一言不合,挥拳相向之势。

围观众人纷纷出言指责这懒汉的不是,忒不地道,做生意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正自不可开交之际,“我出千金!”人群中一个清朗的声音高声说道,众人登时安静了下来,齐刷刷望向说话之人,见是个蒙着面的少年人,都以为他在说笑。

说话之人正是萧若,他缓步来到懒汉面前,微微一笑,道:“我出千金,买你所做之物。”

众人见他不像在说笑,顿时一片哗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懒汉望了望萧若,难免惊疑不定,呐呐道:“这位公子敢是说笑?老子……不,我做的小玩意说什么也值不得千金。”

“你的小玩意虽不值千金,可你的手艺及才智值!我买的就是你的手艺与才智。”萧若说完,更不打二话,取出夺自黑衣蒙面人的金银小包裹,随手扔给他,笑道:“这些金银虽不足千金之数,就当先行付你定金。”

懒汉愣愣接过包裹,解开一瞧,只见里面金银之光耀眼夺目,围观群众无不瞠目结舌,真金白银摆在所有人面前,不由得他们不信。京城虽富庶,可见过这么多金银的人并不多,遑论用以买个小玩意了,若非他们亲眼所见,那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我的手艺与才智?”懒汉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金银包裹,喃喃自语道,眼神发直,仿佛痴了,目中蕴泪,有如置身梦中,嘴唇颤颤的,一时激动得哪里说得出话来。

忽闻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酸溜溜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些奇技淫巧?我们读书人才不屑于此……”

懒汉听得“奇技淫巧”四字,突然间暴怒起来,把金银还给萧若,伸手就去推周围众人,“不卖了!不卖了!都走都走!奇技淫巧没什么好看的!都走都走……”推完左边推右边,把所有围观人通通轰走。

众人好生没趣,悻悻的散了。

便在此时,两个手提镣铐的捕快大刺刺走过来,一人喝道:“喛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这姓穆的懒汉,不跟你说了不能在街上随便摆摊的吗?”

穆懒汉兀自在气头上,正没好气,闻言便瞪眼道:“老子摆又怎么样?”这人脾气还真不是一般般的臭。

“好,你小子爽快!罚钱,二两银子。”两捕快皮笑肉不笑道。

穆懒汉当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瓮声瓮气道:“钱,老子没有!烂命,老子有一条!你们有种就将老子送入大牢,老子正愁没吃饭的地方!”

周围人好一番哄堂大笑。即将散去的众人见有热闹瞧,便又都围了回来。

两捕快有些下不了台了,对视一眼,一齐上前将穆懒汉铐住,拖起就走。

“等等!等老子收拾收拾我的宝贝再走。”穆懒汉大叫道。

一个捕快便走回头,朝地下的小木牛重重一脚踩下,将精巧无比的小玩意踩个粉碎,笑道:“官爷我给你收拾好了,快走快走!”

“你们……你们……”穆懒汉气得说不出话来,被两捕快推着往衙门走去。

一旁萧若原本想出头阻止,后来一转念,此人狂悖乖张,让他吃点苦头,挫挫锐气,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便干脆在一旁袖手旁观。

三人走后,人群中有人笑道:“那姓穆的懒汉我认识,他来京城没多久……”

周围人一听大感兴趣,纷纷要他说说。

这人便笑道:“这姓穆的大概一个来月前来到京城,在一家小客栈投宿,他当时狂得不得了,自称是鲁班再世,墨子复生,口口声声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后来捧着一具据说是他亲手设计改良的弩机,献去兵部衙门,想要一鸣惊人。谁料,兵部那些官老爷们理都懒理得他,直接命守卫将他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说到这里,周围有人插嘴问道:“这话怎么说的?官老爷们要是看不上他的东西,将他轰出去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打他,他又没罪?”

这人笑道:“私造军械难道不是罪?官老爷们还是念在他初犯,又主动前来投案的份上,才开恩只打了他四十大板了事,若不然啊,非请他吃几年牢饭不可!穆懒汉求官不成,反被人痛痛快快打了一顿之后,狂妄之气虽大减,可脾气却越发乖僻了……”

萧若听完,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还真有这么荒唐的事!那等人才千金难求,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兵部那帮尸位素餐的混帐却将人家拒之门外,还狠狠打了一顿,此等作为,岂不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

方今天下就是这样,庸庸碌碌之辈窃居高位,真正有才之士却报国无门,此为当今朝政最大的弊端,要打破这种腐烂局面,当从一个多月后的文武恩科大试入手。

萧若略加思索,牵着马,远远跟在两捕快及穆懒汉后面,向开封府衙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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